那蛇發出尖銳的慘叫。
尾巴急速往后收起,同時三尺大嘴一張。
發出低唔聲,它前方的水霧頓時形成薄而鋒利的冰片,如刀鋒一般,向單莫斬去。
單莫早已料到,右手往回一拉。
手中冰鏈咻的急回。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后,斬向單莫的冰片被擊成碎片,同樣冰鏈也從中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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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碎裂的冰片突然停止下墜,而是向兩邊飛去,所經之處的水霧紛紛凝固起來。
單莫臉色一變,因為凝固的水霧正收縮著包圍自己。
而那蛇雙眼露出兇光,身后的尾巴再次甩起,只不過由于被剪斷了魚尾。
它干脆將剩余的尖刺并攏,形成一根茅尖向單莫胸口刺去。
單莫急忙將另一冰鏈抽回,折疊起來形成新的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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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形成的茅尖撞在冰鏈形成的護盾上,發出一聲巨大而刺耳的聲音。
同時那蛇再次慘叫一聲。
因為在護盾碎裂的同時,蛇尾又斷了一截。
單莫看著身前困住自己凝固的冰霧,又看看那蛇斷了又一截的尾巴。
心中駭然,暗道,“此獸剛烈,為殺我,竟不惜自殘!
那蛇雙目顯得狂熱暴躁,斷尾再次甩來。
單莫一急,此時身體還被困住,想要施展魂術把水霧凝結擋住致命一擊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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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蛇尾就要刺穿他的心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單莫想到了左臂上的符文袋。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出現,此時此刻,不管這念頭多荒唐。
也只能放手一試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蛇見單莫已無路可走,狂喜。
但它只見到單莫一抖左臂,卻看不到那符文袋在單莫左臂形成的圖案已移動到了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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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聲響,蛇尾刺進了單莫的左胸,沒入了三四尺之長。
這個長度足以穿胸而過。
但是,并沒有。
那蛇一怔,明明刺進去了,為何對方一點事也沒有。
甚至一滴血都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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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哈哈大笑,因為他成功了。
符文袋可以收納關于俢魂的東西,而這蛇也屬于俢魂者。
它的尾巴也不例外。
尾巴并沒有刺入單莫的心口,而是沒入了單莫的符文袋中。
當然,那蛇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它本就知道不是對方對手,所以才不惜用冒險自殘的方式想殺了對方。
它本以為這一擊必將擊殺對方,但顯然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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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它嚇得肝膽俱裂時,單莫雙手一合,空中水霧瞬間形成一把鋒利的藍色長矛。
“來也不往非禮也!眴文@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藍色長矛已脫手刺進那蛇的右眼中。
那蛇又是慘叫一聲,整個身軀往后甩出。
尾巴也抽了出去,將單莫符文袋中的東西一起帶了出去。
“死吧!”單莫大吼,身影一閃,竄到蛇前,抓住藍色冰矛。
往上一抬,冰矛斷裂。
單莫緊握,對準蛇另一只眼,就要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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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命!”
單莫突然聽到這尖銳的聲音,四處一看,這洞穴中并沒其他人在。
“你會說話?”單莫看著那蛇,奇道。
那蛇眨眨左眼,大嘴微張。
“饒命。”
這下單莫可以確定饒命兩字確實是這蛇說的。
“既然能俢魂,說話也沒什么奇怪的。”單莫自然自語的說了一句,臉色一沉。
低聲怒道,“為什么要饒你?”
那蛇一懼,大嘴微張,“饒命,冰,冰晶!
單莫聽到冰晶,心一動,暗道,“看來此獸只會說一些簡單的話,不過它為什么知道我為冰晶而來!
正要說話,那蛇大嘴一張,吐出一顆晶瑩的透明珠子。
此珠一出,單莫只感覺到一股涼意。
“這就是冰晶?”
那蛇眨眨眼,道,“冰晶。渡,渡,劫!
單莫定睛一看,此珠只有拇指大小,四周圍繞著淡淡的藍色霧氣。
而圓珠內部,有五條絲線一般的東西時快時慢的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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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嘿嘿一笑,將冰晶收起,往符文袋中一放。
這才冷笑道,“我本來的打算就是殺了你取出冰晶的。”
那蛇一聽,連忙眨眼,
急道,“我,我,我,饒命!
“我給你幾十息時間,你最好有我不殺你的理由!
單莫說完,往后退了幾步,把掉落出來的東西收回符文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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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賞令,懸賞令!”
單莫聽到大蛇非常流利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如饒命兩字一樣流利。
心中好奇,便道,“你認字?”
“不,不,不。”
“那你怎么知道懸賞令?”
“我,我,懸賞令。”
這蛇支支吾吾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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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這蛇才說明白。
按它的意思,所有像它這樣俢魂的都知道這懸賞令。
這懸賞令是修魂界的東西,而且剛好是它們蛇類最好的棲息地。
更是它們修煉療傷的絕佳之地。
為了棲身于懸賞令中,這蛇愿意認單莫為主。
而單莫也想到,當日在石墓林,以為是懸賞令把飛蛇吸了進去。
此時才明白是那些飛蛇自己進入懸賞令的。
而那些飛蛇與此蛇或屬同類,若真能讓此蛇認主,說不定不用沈子君就能驅動懸賞令中的飛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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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沉吟片刻,便道,“我怎知你是真心認主的?我又不知道怎么進行認主儀式!
那蛇一急,又支支吾吾的說了一翻,意思是單莫手中的懸賞令比它之前的冰晶更重要,為了棲身懸賞令,它一定會忠心耿耿追隨單莫。
可單莫顯然不完全相信它的話,微微一笑,道,“你最好還有別的我不殺你的理由!
此蛇身軀一震,急道,“我,我本,本來準備同歸,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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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聽了一愣,只覺得對方說得莫名其妙的,略微想了想。
就明白了此蛇的本想與他同歸于盡。
隨即冷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吧。”
“不,你看!
那蛇說完,斷尾一擺。
單莫以為此蛇自不量力要試上一試,正準備擊殺對方時。
那蛇尾部尖刺擰在一起,本來曲著的身軀變得筆直。
而那尾巴再次形成尖矛,往它身后黑乎乎的通道里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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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停下手中要施展的魂術,看著黑乎乎的通道。
“!”
通道中傳來一聲慘叫。
單莫只覺得聲音甚為熟悉。
“偷襲,他!鄙哒f了一句,身軀一陣扭動,尾巴緩緩從通道中收回來。
單莫驚訝的發現,蛇尾末端已經從一人的腹部穿過。
而那人竟是那老者,那個被丹鳳眼砍掉右手,又被薛子敬刺穿心臟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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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還沒死?”單莫驚道。
心中卻暗想,“未發魂芽前,就算是俢魂者,頭和心臟依然是致命要害。
為什么他還活著?”
可突然想起剛剛自己與蛇搏斗的情形,一下明白了,
難道說也是用符文袋擋住了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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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崩险弑簧呶餐蟿拥絾文,看著單莫低聲道。
“救你?”
“養魂草!崩险哐a充道。
單莫微微冷笑,“我為何要救你?”
“此獸認主之法!崩险呒钡。
蛇一聽,左眼微微一眨,兇光一閃,不過馬山又恢復了正常。
“此話當真?”
單莫心里一喜,如果能收復此蛇,那再好不過了。
當即扯下少許養魂草,遞給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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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功夫后,單莫滿意的看著那蛇斷掉了又一截的尾巴。
然后看著那蛇,似笑非笑的說道,“果然有用,所以你最好對我言聽計從。若我發現你哪怕一點點口是心非,斷的可不是尾巴了。”
蛇連忙眨眼,急道,“是。是!
此蛇什么也沒做,自己的尾巴就莫名其妙的又斷了一截,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看著自己斷掉的尾巴,它不敢怨恨少年,于是有意無意的看著那老者,獨眼中隱匿著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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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我只是答應救你,并沒有說過不殺你,所以你最好有我不殺你的理由!
單莫對蛇說完,又冷眼看著老者,如此說道。
通過老者的交代,他明白了此蛇之前說過同歸于盡并不是它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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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薛子敬丹鳳眼和老者都是俢魂者,而且都已開了兩三脈。
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所謂的丹鳳眼反叛,薛子敬殺死老者,都是故意演戲給單莫看的。
為了逼真,老者甚至不惜真的被砍斷右手。
雖說發魂芽后便可恢復,但代價不可謂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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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在于洞穴此蛇的冰晶,可他們都知道,三人聯手,能殺掉蛇。
可此蛇臨死反撲,定有人將會受到重傷。
他們三人誰也不想成為受傷的人。
于是便決定讓老者在假死之后,早一步到了這洞穴中,并隱匿于漆黑通道中。
然后等著此蛇重傷單莫,然后從黑暗中偷襲受傷的單莫,搶到冰晶。
當然薛子敬兩人并不擔心老者把冰晶私吞,老者也不用擔心薛子敬會隱匿在洞穴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詭計,因為他們三人都有追蹤彼此的引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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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蛇只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后才會與敵人同歸于盡,
所以被刺瞎右眼后,還委曲求全。
當然如果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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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想到這里也是一陣后怕,誰也不知道此蛇有什么手段,萬一被重傷,再有有一個隱匿暗處的俢魂者,一不小心還真可能遭到暗算。
“信,信了吧。”蛇把單莫的神情看在眼里,有點得意的說道。
單莫微微一笑,道,“你之前說認我為主,只是想騙取我的信任吧!
蛇左眼頓時露出驚恐的顏色,尾巴輕擺,急道,“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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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此刻還被穿在蛇尾上,隨著蛇尾擺動,身體一陣劇痛。
單莫收了笑容,冷眼看著老者,道,“要不是這懸賞令,恐怕你已拿到了冰晶,而我可能已經死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老夫該死,然則,古人云。。。”
話未說完,卻突然慘叫一聲,接著腦袋就被什么東西削了下來。
卻是此蛇抽出尾巴,然后將老者頭顱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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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單莫大吼。
“他,他自己說該死。。我。就替主人,把他,殺了!
“那是他話沒說完。”
單莫氣急,本只是想威脅老者,讓他說出追蹤薛子敬與丹鳳眼蹤跡的方法。
誰知道這老者偏偏要引經據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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