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書蘭等人遠去的背影,單莫才微微一笑,將小眼蒙面人的符文袋拿在手上。
微微一催魂界法精,將極微弱的法精注入符文袋中。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嗯。”單莫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搓了搓手掌,雙眼閃爍著滿足的光芒,開始檢視起戰利品來。
右手一挑,拿起一張潔白紙張來,此紙比平常紙張厚上倍許,布滿了均勻小顆粒。
單莫步入修魂者之列時間不長不短,也知道這些就是符紙了。
符紙主要是作為一種記錄工具,與凡人的紙張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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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符紙上記錄的東西,別說凡人,就是一般魂芽期的修魂者都看不見。
只有分裂出了識能的修魂者才能通過識能看到符紙的內容。
當然通過特殊手段也能破解符紙內容。
而且,要把內容刻錄在符紙上,也必須通過識能才可。
這符文袋中符紙足有十多張之多。
單莫一一排好,準備放入自己的符文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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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單莫低呼一聲,發現其中一張符紙上顆粒上隱隱發著微弱光芒。
“就不知道上面說的是什么了?”
嘀咕一句,還是將此符紙一同放入符文袋中。
然后再往地上看去,拿起一張面具來,薄薄的一層,暖暖的,拿在手里極為舒服。
可往臉上一貼,手一放開,就掉了下來。
單莫微一思索,會心一笑,重新戴上后,一催法精。
果然,再松手后面具緊緊貼在臉上。
再一查看,面具與皮膚融為了一體,絲毫看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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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從地上拿起一本破舊有點泛黃的書來,翻開一看,卻是記錄了一些木系魂術。
再翻了幾頁,單莫就對這些施展不了的魂術失去了興趣。
這些雞肋般的東西,可不會放進自己符文袋中,于是就往邊上一丟,最后再一起處理。
但書一落地,書頁中飛出兩張巴掌大的黃色紙張來。
不過,卻不是符紙,只是普通的紙張。
其中一張上面是手寫的筆跡,還畫有一把匕首。
好奇心起,單莫將紙張撿了起來,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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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橋之刃!”單莫驚呼一聲,將從小眼蒙面人掌心拔出來的匕首一對比,與紙張上畫的一般無二。
再一看字跡,“血橋之刃,可強行融合部分血元直接攻擊,威力霸道。有損血元,戰后需服還血丹。”
看到此處,單莫心中狂跳,絲毫不懷疑此匕首霸道的攻擊力。之前那小眼蒙面人最后的攻擊便是借助這匕首,若不是最后的變故,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此時想起,還是一陣后怕。
只不過,這還血丹又是什么東西?
單莫在地上那一堆東西上一陣扒拉,終于在一個小綠盒中,看到一粒花生模樣的藥丸,方一拿出,就聞到一股微弱的血腥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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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就是還血丹?”
心中疑惑,確定不了后放回綠盒中,一拍左臂,放進了符文袋中。
再往紙片上反面看去,卻是記錄了這血橋之刃的催動方法。
單莫心中狂喜,左右一看。
匆忙把剩下的東西裝回原符文袋中,別在腰間。
然后仔細看著紙張的內容,一盞茶的功夫后才參悟完畢。
“原來如此,此人竟也才剛得到這匕首不久,而且只知道這血橋之刃的部分用法,又怕忘記,才把它記錄在這紙上。看來我也得把魂葉期的兩種魂術記錄下來,否則下次真忘記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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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心情大好,有了這匕首,對敵又多了一殺手锏。那霜芒斬畢竟代價太大。
靠在一顆樹上,又拿起另一紙張來,又是一喜。
上面記的竟是一種水系魂術,“霧盲”。
此魂術不屬于攻擊法術,而是輔助類。
釋放出迷霧,讓敵方深陷其中,影響甚至遮掩其視野。
修為相差越大,效果越明顯。
與之前一樣,背面記的就是它的施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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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沉浸其中,又一盞茶功夫后,才嘿嘿笑著把兩紙張放入符文袋中。
“不對?一個金人,記錄這功法為何不用他們的文字?”
正疑惑著,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
左右一看,幾丈遠處,正有一只小獸看著自己。
此獸似兔非兔,全身墨黑,四肢短小,尾巴短小。
兩只米粒般小眼滴溜溜亂轉,顯得靈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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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覺得奇怪,往前一步,那小獸急忙往后退出半丈,卻還緊緊盯著單莫。
單莫往自己身上看了看,除了衣衫破爛外也沒奇怪的地方啊。
小獸不會因為這個才找過來吧?單莫搖搖頭,也懶得理會這小獸,畢竟這小獸與之前殺過的那些野獸大不一樣。
走了十幾丈后,好奇著回頭看去。
那小獸沒有跟過來,而是大為警惕的朝單莫之前坐過的地方緩緩移動過去。
然后在丈許處停了下來,兩只眼珠漂浮不定,顯得很害怕的樣子。
且鼻中時不時的嗅著什么,又換上了一副迷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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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聞什么?”單莫這樣想著,腳下沒停,往前走著。
“那粒藥丸?”單莫突然停住,暗道,“莫非它是問道了那粒藥丸的血腥氣味。但它為什么又害怕的樣子?”
單莫一拍左臂,將那綠盒拿出,打開拿出藥丸晃了晃,然后飛快放回丟回符文袋中。
果不其然,那小獸歡快的一叫,墨黑身軀想一個煤球彈射過來,在單莫腳下圍著打轉,還不停得嗅著。
單莫雖然覺得小獸有點意思,但也沒和它戲耍的打算,于是轉身就走。
可那小獸卻緊緊跟著,單莫眉頭一皺,馬上計上心頭。
剛剛學到的“霧霾術”正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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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催法精,雙手往前一推。
“噗”的一聲輕輕爆裂聲,身前丈許區域,迷霧涌現。
清晰可見那小獸的輪廓在迷霧中亂串。
“不錯!”單莫暗笑一聲,抬腿往前走去。
同時心里又默默回憶起新學會的法術,以免下次對敵又出現突然忘記的烏龍局面。
大概一頓飯功夫后,單莫覺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松,就準備加快速度,趕回天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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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林中響起幾聲女子的聲音。
“唐師兄,你在哪里?等等我!”
“唐公子,你別躲了,人家不找了。”
“唐修,你給我出來!哼!”
聽聲音是越來越近。
單莫皺了皺眉,暗道,“真夠閑的,在這危險之地打情罵俏的。”
“啊!”單莫剛一譏諷,突然反應了過來。
“唐修不就是我嗎?我怎么給忘了呢?可她們叫的是我嗎?”
想到此處,單莫靠在一樹上,靜靜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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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有一女子腰肢輕扭的出現在視野中,左顧右盼的。
“你在找我?”單莫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女子。
話音一落,兩人都嚇了一跳。
單莫之所以嚇一跳,是因為發現自己聲音都變了。
女子拍拍酥胸,往單莫這邊看來,瞪大眼睛沒好氣的罵道,“誰叫你了,丑八怪。”
“丑八怪?”單莫嘀咕一句,然后才想起自己戴著面具,接著明白聲音的變化也跟面具有關,可她們幾個那么親熱的叫著唐修的名字,總讓單莫有個不好的預感。微微一笑,再次問道,“姑娘,你找的是唐修?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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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姑娘,我說韓寧,你以為裝作不認識我,我就會喜歡你么?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女子笑臉盈盈,說的話卻絲毫情面沒有。
單莫哭笑不得,也是一頭霧水,仔細一打量對方,此女雖說姿色還不錯的樣子,但遠遠不如段書蘭,更是不如分別不久的那少女了。
“喲,韓寧小子,你又犯花癡了?這么盯著孫妹妹的嗎?”
就在單莫暗自比較的時候,另一個女子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單莫與那女子紛紛尋聲望去,只是表情大不相同。
單莫似笑非笑,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
而那女子雙眸發亮,一眨不眨得看著來人,停留在其中一人臉上不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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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姿色一般。此刻依偎在男的肩膀。
那男的一身白袍,臉上棱角分明,五官俊朗,雙目神采奕奕。
另一肩上,趴著一墨黑小獸,正吱吱喳喳的在男子耳邊叫個不停。
男子一手摟著身旁女子,一手拿著一把鐵鍬,顯得格格不入。此時嘻嘻笑看著單莫道,
“韓寧,活不干,跑到這里偷懶?告訴你多少遍了,一個人危險,不懂嗎?”
“唐修你好壞,丟下人家,哼!哇,這黑兔子好可愛,給我抱抱。”單莫還沒說話,那孫姓女子歡快的跑了過去,拉著那男子的手搖著嬌聲嬌氣道。
“孫妹妹,你等下,喂,韓寧,聽這個小東西說,你欺負它了?”
“欺負它?”單莫嘿嘿一笑,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下男子,心中暗道,“不管你心里如何想的,可別頂著我的化名做些齷蹉的事,否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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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看兩女對其癡情的樣子,齷蹉的事定沒少做。
單莫皺皺眉,道,“你能聽懂那小獸的叫聲?”
男子兩眼一翻,道,“當然,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欺負了它?”
“如此說來,莫非你也是妖獸不成?”
單莫說著,意味深長笑了笑。
“胡,胡說,胡說什么?韓寧,你,你小子,不想,不想活了不成?”
男子一聽單莫話語,激動不已,說話也結巴起來。
“想不到兩個月不見,說話利索多了,還以為他不會結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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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暗道,猶豫著要不要揭開對方的身份。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單莫收服的那斷尾蛇,只不過他也不明白,如今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但很顯然,因為面具原因,單莫被當作了他們的某個相識之人了。
而這面具原來的主人是三個金人中的哪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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