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單莫也是一怔。
原來,黑發(fā)人往地下下一踩,身軀頓時一矮。
眨眼間,就沒入了地下。
而地下,正好就有一條通道,通向何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單莫馬上反應(yīng)過來,沖斷尾蛇一使眼色。
斷尾蛇跳入通道,拿出單莫之前給了他暫時保管的懸賞令,一抖。
看到密密麻麻的白色飛蛇涌而出后。
嘀咕了幾句,頓時,白色飛蛇往一個方向追去。
斷尾蛇毫不猶豫,跟了過去。
“追!”李琳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
不等他人回應(yīng),就鉆進了黑發(fā)人消失之處。
莫坤沒有絲毫遲疑,也跟了進去。
“看來,連命都可以不要,看來他們要的那東西真是非同小可了。”
單莫暗暗道,卻沒有跟下去。
他自認(rèn),斷尾蛇能順利完成他交代的任務(wù)。
兩月前,那些白色飛蛇在無人操控下,都能讓魂芽后期的黑發(fā)人蜘蛛合體吃個大虧。
現(xiàn)在有斷尾蛇這個善與異**流的來操控,對付想當(dāng)魂芽中期而且受重傷血元虧損嚴(yán)重一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也是他當(dāng)時沒及時發(fā)動血光滅掉對方的緣由。
畢竟那樣的結(jié)果,可不能獨享黑發(fā)人的東西。
單莫心中舒暢,看了看拱門處,快步走了過去。
過了拱門,是一個小了許多小空間。
進去一看,在拱門左側(cè),有一直徑半丈的洞。
右手邊幾丈遠(yuǎn),另有一閃頗為奇怪的石墻。
說它奇怪,是因石墻之上,遍布著蜿蜒繁雜,有多處交錯盤潔的紋路。
走近仔細(xì)一看,很多紋路陷入石墻寸許深,都指向了距地五尺高的五個圓形孔洞。
“五個?我們這一行也是五人,不會是巧合吧?”
單莫嘀咕了一句,想再找尋一些什么。
但最終還是毫無結(jié)果,只得慢慢走出去,找了干凈之處就地調(diào)息起來。
此次戰(zhàn)斗用血橋之刃發(fā)動三次血光還是耗了大半的法精,得馬上調(diào)息恢復(fù)。
至于血元,因吞下的還血丹,消耗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過了約一頓飯的功夫,斷尾蛇先一步回來了。
一臉的笑容,看來行動極為順利。
單莫心里一寬,看他正要說話時,急忙阻止,走到林風(fēng)身前,確認(rèn)還是昏迷不醒后才示意斷尾蛇繼續(xù)。
“主,主人,那人死了,這是他的符文袋。”
單莫一喜,匆匆接過,往左臂一拍放入自己符文袋中。
“還有這個。”斷尾蛇右手一伸,將懸賞令遞給單莫。但不舍的神色沒絲毫隱藏。
單莫搖搖頭,道
“你先暫時留著,若他們兩個不懷好意,還需用你。”
斷尾蛇一聽,大喜,一張口,把懸賞令吞了下去。
單莫只覺得有點惡心,笑了笑道,“怎么樣?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你吧?”
“沒有,地下通道不止一條,多虧了那些小家伙中有部分有他的氣息,才絲毫沒有耽擱的找到了他。”
“不錯,不過,尸體處理了吧?讓他們找到還是有些麻煩的。”
“他們絕找不到,我已經(jīng)把他吃了。這還多虧主人上次逼我吃了那些人。我才發(fā)現(xiàn)居然可以提升我的修為。”
單莫一愣,驚道,“還有這種事?不是只有吸收靈魂滋養(yǎng)魂樹才能提升修為嗎?”
斷尾蛇也是一副不解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吃過人,從來沒這樣過。”
“以前?”
“對,就是認(rèn)你為主之前。誒,難道是?難道是認(rèn)主之后的變化?
我想想,在認(rèn)主之前,我雖會說幾句話,但還不能變?nèi)诵蔚摹!睌辔采哒f到這,臉上神色說不出是興奮還是失落。
單莫也覺得很是神奇,不過他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
“還有一種可能。”
斷尾蛇聽了,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因為懸賞令?”
“對于懸賞令,你比我更了解,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單莫頓了頓,忽然似笑非笑得問道,“你想不想解除認(rèn)我為主的契約?”
斷尾蛇臉色變得惶恐起來,顫聲道,“主,不,我從,從沒這個想法”
“你有沒有想法,我心中自然清楚,我也不會因為你有這些想法就懲處你。畢竟,你有靈智,有擺脫受制于人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單莫淡淡一說,但神色不怒不喜,讓斷尾蛇捉摸不透。但聽到不會懲處的話后,心下也是一安。
“但是,我對修魂也不甚了解,修為也太低,一人太過危險。至于你,也同樣如此。我的意思你明白吧?”單莫繼續(xù)說道。
“明白,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是因為認(rèn)主還是懸賞令。
但能確定的是,都跟你有關(guān)。
我雖然想擺脫契約,可是也舍不得這些好處。
何況你剛剛還救過一命。”斷尾蛇緩緩道,說得極為誠懇。
單莫沒太在意對方的神色,更不會因?qū)Ψ秸f得誠懇就認(rèn)為是他心中真實想法,于是微微笑道,“你雖有肢體重生之能,可也不是不死之軀。
既然你已認(rèn)我為主,何不更進一步,擁有不死不滅之能。
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死。”
“這,這。”斷尾蛇猶豫了。
單莫臉色一沉,道,“莫非你還心存反叛之心?”
斷尾蛇身軀一顫,忙道,“不,不敢!”
“那便是了,李琳說得很明白,只有進行最后那一步,你才能擁有不死之身,而我才會更加放心你。而且,你神智不受絲毫影響,只不過不會生出反叛之心而已。以你的修為,覺得反叛之后,還能存在這個世上嗎?”
說到這,單莫臉色一冷,這讓斷尾蛇更加驚懼。
單莫于對方神情盡收眼底,頓了頓,神色稍緩,又道,“若你獨自修煉,又豈能找到懸賞令這般對你修煉有利之物嗎?再說我有了懸賞令,對那同神珠沒太多想法,可以留給你,兩顆!你好好想想吧,我也不想強制馴服你,畢竟那樣的結(jié)果會打折扣。”
說完,沒再看斷尾蛇,而是輕拍左臂。
一個符文袋被取了出來,正是黑發(fā)人的。
單莫趁著李琳莫坤未回之時,想看看有什么收獲。
“咦。”剛拿出一本札記一番,單莫就輕咦一聲。
就見札記上,第一頁便有一副圖象。
像極了拱門內(nèi)的那石墻,同樣的紋路,同樣的孔洞。
圖象下方,寫著‘五元血咒陣’幾個字。
“原來,那石墻上是一座陣法,看來黑發(fā)人在此處呆了如此長時間,也是打算破解此陣。李琳與莫坤看中的也應(yīng)該是破陣后的東西吧?”單莫猜測著,又翻到下一頁,上面是關(guān)于血咒陣的介紹,看完之后,單莫才知道:
血咒陣是陣法的一種,顧名思義,要最快破除此陣,血液是必不可少的,還得是新鮮血液才行。更重要的是需要借助一種叫陣元的東西。
所謂陣元,便是血咒陣成之后,會自動形成的一種東西。
如果能找齊相應(yīng)的陣元,再有血液,破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若沒有陣元,雖然也可破陣,但難度數(shù)十倍的陡增。
”莫非那黑發(fā)人是想強行破陣不成?”單莫暗自猜測著,再往后翻,記載的都是黑發(fā)人嘗試破陣的方法,以及總結(jié)的失敗教訓(xùn)。
單莫略感失望,合上札記。
既然黑發(fā)人強行破陣,短時間都不成,他更不會不自量力得去賞識了。
反正李琳她們應(yīng)該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到時候怎樣坐享其成才是需要好好考慮的。
……
同一時間,地下某個通道中。
“李仙子,你怎會犯這種錯誤,本來可以殺了那賊子。
現(xiàn)在好了,白白丟了可以到手的寶物。”
“都怪我貪心作祟!算了,不管怎么說,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還算順利。只要破了那血咒陣,得到的東西足以彌補剛才的損失!。”
“那倒也是,不過,那小子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棘手。我擔(dān)心原本準(zhǔn)備的手段不足以除掉他,要么就算了?”
“算了?那東西怎么分?你的那份給他我沒意見。莫兄,別怪李某沒警告你,我們準(zhǔn)備的手段要求我們兩個必須同心協(xié)力才可。否則,一人有了二心,后果怎么樣,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那小子主動問你要還血丹,莫非他知道你身上同樣有血器?”
“不可能!他知道我們追查李守元是因為血器,所以他可能是試探性的問我們。不過可惜了,還血丹給他服用了!”
“當(dāng)時也是沒辦法,給他服用總好過你提前使用血器暴露我們最大的底牌吧。不過血器雖然霸道,但沒了還血丹我們就算用法術(shù)聯(lián)結(jié)施展起來還是風(fēng)險很大。也是我剛才有所顧忌的原因了。”
“這倒是,沒了還血丹,我們需要以自身血元催動。其結(jié)果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好在那韓寧那小子一介凡人,否則我們就算有血器也不敢拿出來!畢竟,就算殺掉了那小子,我們血元也會虧損太多。
不過我這血器雖然威力比血橋之刃要大!但有致命缺陷,并不是鎖定攻擊。”
“嘿嘿,憑仙子手段,早就計劃好了吧。那些混在紅火蟲中的黑火蟲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不過,仙子瞞著我,不會是對我也不放心吧?”
“莫兄說的什么話?我那血器需要你我共同施展,李某怎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只不過少一人知道,就越不會暴露罷了!”
……
單莫正要檢查其他之物時,斷尾蛇說話了,
“我想好了,一來此時我自己做不了主,二來我也怕那天我起了異心而死在你一念之間,三來,真正歸順你,也不算一陣壞事,至少你不死,我就死不了。”
單莫心中一喜,把符文袋收好,笑道,“你能如此想,是最好不過了。畢竟心甘情愿才會全力配合,對你我都有好處。事不宜遲,那現(xiàn)在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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