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冷哼一聲,一催法精,手掌猛的往一個方向一提。
手掌原來所在之處,一冰藍色手掌殘影瞬間潰散。
老者手中動作為之一頓,暈眩當場。
單莫使出的正是清魂厥,打斷了老者的自殺之舉。
“老伯,剛剛對不住了。您老看下這是什么?”單莫從清魂厥的暈厥中清醒過來,臉上的兇光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拿出趙世安的信物。
原來,單莫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怕趙世安早跟這老者勾結,讓這老者殺人奪寶。
在探測到對方修為對自己夠不成威脅時,又怕另有他人在。
在老者決定自殺時,才確定了沒有任何威脅。
這才顯露本色,和顏悅色起來。
老者也是一臉糊涂,但看到眼前少年手上之物。臉色微變,道:“趙世安?你認得趙世安?”
單莫微微一笑,點點頭。
道:“老伯說得沒錯,你再看。”
單莫一催法精,把那法袍取下,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一看,大喜,道:“沒錯,這是趙世安之物。看來,老夫誤會了小兄弟。”
單莫接過老者還回的法袍重新穿上,笑道:“老伯,能否賣我一張逆血符?”
“逆血符?小兄弟中了絕元血符?難怪剛才我感應到了你的修為像是魂芽初期,又像未曾進階魂芽。”老者臉上閃過一絲訝色。
“老伯說得沒錯,不知道老伯可有逆血符?晚輩絕不會讓老伯吃虧的。”單莫誠懇的說道,臉上掛滿期待之色。
“有倒是有一張,只不過,老夫也不確定還能不能叫逆血符了。”看著沉吟片刻后笑道。
單莫心里咯噔一下,忙道:“請老伯給晚輩詳細說說。”
老者輕輕點頭,一拍腰間,拿出一張手掌大的黃色之物來,遞了過來。
單莫接過一看,此物黃色中,竟有點點的血色微粒毫無規律跳動著。
“這原本就是逆血符?”
“沒錯。原本的逆血符是將絕元血符的那層血膜逼出魂界外。但老夫有天突發奇想,為何要將那層血膜逼出魂界外?為何不然血膜覆蓋在血河之上?”老者說著,竟一下就神采飛揚起來。
“那?血膜的隱患還在啊。”單莫仔細看著手中的‘逆血符’,擔憂得說道。
老者雙眼一翻,道:“你還是太年輕吧。血膜在魂樹芽軸上,會封印血元,但在血河之上,卻有大大的好處。你知道陸銘吧?”
單莫聽老者一下提到陸銘,心有疑惑,還是點點頭。
老者一揮手,道:“這就是了,陸銘有一件叫沸血鐲的二元法寶。其中一種解法就是讓目標魂界中血元沸騰。你能想想你魂界中血元不受你控制的后果嗎?”
單莫背后一涼,道:“你的意思,將血膜覆蓋在血河之上,就可以不受沸血鐲類似的法寶攻擊影響?”
“這只是老夫的猜想,不過,老夫有八成的把握。”老者自信滿滿的說道。
單莫很為難,雖然對方說得很誘惑,但他卻還是不敢冒險,把逆血符遞了過去。
“老伯,不知能否重新制作一張逆血符?還是那句話,晚輩不會讓老伯吃虧。”
老者卻搖搖頭,沒接單莫遞過來的逆血符。卻一拍腰間,又拿出另外幾張來。笑道:“可是可以,但必須得等七天。”
“七天?”單莫思量著,預估了魂界中的情形。
目前,只能在都有風險的方法中選擇其一了。
若用老者改過的逆血符,有化解不了血膜的風險,但要成功,又有誘人的好處。
若選擇七天后用真正逆血符化解,就有七天內進階中期,那個時候,修魂之道就終結中了。
不過最后,他還是選擇了第二種,至少,還是由自己掌控的。
思罷,苦笑一聲,道:“七天就七天。”
老者一喜,笑道:“既然這樣,老夫就說條件了。放心,條件不會太難。”
“老伯盡管說。”
“小兄弟聽清楚了,若我能幫你化解芽軸之上的血膜,也就是化解它對你血元的封印,你要拜入我七符門!”
“七符門?”單莫疑道,他沒想到條件如此出人意外。
“沒錯,七符門只是一個小宗門,以制符立本。但這些年來,已漸漸衰敗了,宗門內成器的弟子越來越少。過不了幾年,怕是要被百花谷吞并了。”老者說到這里,神色黯然。
看了看單莫,又道:“我們這些宗門弟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到各處招人,可一個破落的宗門,又如何入得了魂芽期以上修魂者的法眼。
一些外出招人的宗門弟子也都敷衍了事了。
宗主沒有辦法,最后決定,若有宗門弟子招來一魂芽期的修魂者,就贈下其中一種密符制作方法。
為此,我到處奔波,就只差坑蒙拐騙了。”
單莫微微一笑,問道,“實不相瞞,我對貴宗門了解不多。”
老者一揮手,打斷了單莫的話,又道“這個放心,我七符門雖是小宗,遠不能與少林,凌絕頂這些大宗門相比。但絕對是名門正派,宗門之內,不存在欺壓霸凌。若老夫所說有誤,小兄弟盡可無視我的條件,老夫絕不會有半句怨言。而且,若七符門真被百花谷吞并,你也盡可離去。怎么樣?”
單莫猶豫片刻,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可接受。”
“好!這樣吧,你就用你手中那逆血符作為拜入七符門的信物吧。”老者指著單莫手中之物道。
“這個?這不是老伯你的潛心之作嗎?這樣不就浪費了?”
老者哈哈一笑,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我引薦你到七符門后,宗主會賜給我一種密符,這東西不要也罷。你只要用法精一催,便可作為以后的信物了。”
單莫聽老者這樣一說,當下一笑,一催法精。
逆血符上,那血紅微粒竟詭異的消失了。
“好了。你把信物收好,七天之后,你再過來一次,我便可把逆血符給你。這期間,我不能被人打擾。”老者緩緩站了起來,有送客之意。
“老伯,您這乃是做的各種買賣,到時不免常有客人進進出出打擾。不妨由我來當你七天伙計,如何?”
老者一愣,隨即指著單莫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心思還挺多的。誰說我這里沒有伙計了,不過你既然怕我跑了,就按你的意思來吧。”
單莫尷尬的笑了笑,連說不敢。
接下來,老者給單莫說了雜貨鋪的一些事項,最后又道:“等明天一早,尋兒來了,讓她再教練你吧。你就睡那里吧。”
說的時候指著一間側房,見單莫點頭后就走進了身后的一間房中。
單莫來到房間一看,桌椅齊全,靠墻一張床。
單莫坐椅雙臂撐在桌上,怔怔出神。
良久之后才坐到床上,卻不敢打坐調息起來。
就這般什么也不想的一直持續到天光微亮。
又過了一個時辰,朝陽已經升起。
幾聲敲門聲傳來。
單莫下了床,來到前門把門打開。
“是你?”
“你誰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門外,是一嬌小少女,身著白色長裙,柳腰垂著一金色絲絳。
少女肌膚白皙透著淡淡粉紅,兩只大大的眼睛撲騰撲騰的眨著,雙唇淡紅嬌嫩欲滴。
雙耳在驕陽照耀下,粉紅似透明。
耳垂上,各戴有一存許耳環。
這少女名叫百里尋,單莫與她曾有一面之緣。
就在他未進天劍鋒時,在永歌城,吳老四企圖殺人搶奪天劍鋒入門的銅牌時。
在那之前,她甚至嗎走了單莫為唐婉買的耳環。此時,就戴在少女雙耳。
“走開啦!老頭,老頭,快出來。”百里尋看了一眼,視線就單莫身上移開了。
也不理會就從單莫身旁走過,徑直往老者房間走去。
單莫微微一笑,道:“這老伯有要事分身不得,只怕姑娘要稍等幾天了。”
百里尋一跺腳,哼了一聲。
惡狠狠瞪著單莫。嬌聲問道:
“你是誰?為什么會認識我?”
單莫微微一笑,道:“姑娘天姿國色,在下曾遠遠見過兩次,所以認得。”
“哼,騙人,為什么我不認得你?”百里尋一嘟嘴,氣呼呼反問道。
單莫無語,這百里尋似乎與之前一樣,肯定是算不上聰明伶俐的,身上似乎還有不少小姐脾氣。
“哼!怎么不說話?我問你,老頭在干嘛?”百里尋又問道。
“丫頭,老夫有要事,需閉關七天。這里先交給你處理了。小兄弟,這丫頭不懂事,還望你莫要怪她。”房間中傳出老者聲音,后半句卻是對單莫所說。
百里尋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得到了柜臺旁。
雙臂撐著柜臺,托住臉頰看著門外怔怔出神起來。
單莫搖搖頭,不再理會她。
回到房間。
魂界中,第十年輪的雛形已經形成。
最終形成突破到魂芽中期,少則五天,多則十天。
這里說是一個雜貨鋪,但光顧的顧客也只只稀稀拉拉的幾個。
單莫有充足的時間做好之后的打算。
只要化解血膜,解封絕元血符,突破到中期是水到渠成的事。
那時,只要不碰上陀滿山與陸銘般的對手,應能輕松對付。
說也奇怪,在這里,魂葉期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魂芽后期者。
單莫猜想了幾次原因后就放棄了。
最后的打算就是履行老者的條件,加入七符門。
了解整個修魂界的局勢才是重中之重。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七天,單莫心情大好起來。
百里尋好像也是厭倦了無聊的日子早就沒來了。
單莫走到老者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
“老伯?”幾聲之后,沒有反應,單莫心中略有遲疑,喊了一聲。
“老伯,你在嗎?”
幾聲過后,還是沒有反應。
單莫心中不安起來,恰巧此時魂界中有異樣傳來。
進入一看,就見那血膜之上,有數不清的血紅微粒毫無規律的跳動著。
“怎么回事?這微粒不就是那張逆血符上的嗎?難道那張逆血符已經在化解絕元血符了?那可不是真正的逆血符,而是被老者按他的想法改變過的。”
單莫心一沉,猛的把門推開。
諾大的房間中,哪還有老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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