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同行人一路的交談,單莫已經(jīng)知道這女子與書生三人是結(jié)拜的兄妹,而且都是魂芽初期的修為。
心里暗想著這女子的目的,開始盤算起來最壞的打算來。
“若他們是不安好心,意圖殺人奪寶,不動血元只用法精我是否能逃脫?是在逃脫不了,直接動用血元將他們擊殺得了。說不定他們身上有不少好東西。”
“姑娘帶路吧。”單莫作了決定,微微笑道。
女子點點頭,腰肢一擺,款款前去。
一頓飯功夫后,才站定,回頭沖單莫笑了笑。
“姑娘,可否說說你的目的?”單莫沒有轉(zhuǎn)彎抹角,直接問道。
女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兄臺也是修魂者吧?”
單莫心中驚訝,這一路下來,他并沒露出任何破綻,她怎么看出來的?
不過他并沒因此而不安,反而笑道:“沒錯,姑娘叫我來此,有話請直說吧。”
“兄臺真的是爽快之人,看來二哥是找對人了。不知道兄臺可想短期內(nèi)進階到魂芽期?”女子微笑著,說出一句讓單莫更驚訝的話來。
這女子能看出他修魂者的身份,為何又會認錯修為?
“姑娘,在下能否先問一句,你是怎么看透我修魂者身份的?”
女子搖搖頭,道:“我兄妹三人自有辦法,抱歉不能明說。小妹很好奇,兄臺似乎對進階魂芽興趣不大?”
“在下的資質(zhì)平庸,并不奢望段時間能進階。而且我也不相信能有什么辦法能短期內(nèi)進階。就算有,付出的代價只怕也不是我能承受的吧?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在下先回了。”單莫淡淡說道。
“且慢!兄臺可聽說過奪舍?”女子急道,她沒料到眼前之人會如此果斷的拒絕,更沒料到他會如此鎮(zhèn)定。
“奪舍?”單莫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女子問道。
“沒錯,舍棄**或者**被毀后,修魂者的靈魂如果沒有被吸收,在消散前可轉(zhuǎn)移到合適的軀體中。這就是奪舍。”女子微笑解釋著。
其實對于奪舍,單莫曾聽趙世安提過一次。
也確實像女子所說。
只不過說得也比較粗淺,單莫只記得奪舍需要借助外物。
女子見單莫沉默的樣子,以為他在考慮,一喜,又道:“兄臺只需找到合適的軀體,便能奪舍,奪舍之后,我兄妹三人自有辦法讓你進階魂芽初期。而且,合適的軀體,我們已幫你找到了。”
單莫內(nèi)心冷笑一聲,撣了撣左臂,卻笑道:“不知道怎么個奪舍法?而我又要為你們做什么?”
“其實,兄臺問的兩個問題乃是同一個問題。兄臺要做的只要將某個人引到某個地方。”女子收起笑容,神色嚴肅起來。
“某個人是誰?某個地方又是哪里?這與奪舍有何關(guān)系?”單莫隱約猜到了什么,故意問道。
“某個人,當然就是一路上與你頻繁接觸之人。”
“是他?”單莫想起那個嘴巴比常人大上不少的名叫印松的青年來。
“沒錯,你可能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修魂者,而且他是剛進階魂芽初期。而且進階之地,就是你們所住過的心悅樓。他之所以接觸你,而且混在人群中,是因為他在圖謀什么。”
“他是修魂者?魂芽期?”單莫大驚失色。
但心里對此事早就猜測的七七八八了。
幾個時辰前,他在進階魂芽中期時,突現(xiàn)異象。
當時還吃驚不少,還以為是進階引起的。
但馬上發(fā)現(xiàn),引起異象的竟然就是隔壁客房的大嘴青年印松。
出心悅樓時,印松表露緊張之色,讓單莫起了疑心。
而一路上,印松總沒話找話的與他交談,這讓單莫更加的懷疑。
“印松,其實已經(jīng)不是真正的印松了。”女子又說出一句讓單莫驚訝的話來。
“姑娘說的莫非,印松已被人奪舍了?現(xiàn)在的印松就是奪舍之人?”
“沒錯!他結(jié)交你,只怕也是沒安好心。”
單莫嘿嘿一笑道:“姑娘,你們也不會因為我的安慰而對付他的吧?若在下猜得沒錯,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奪舍他?”
“沒錯,我兄妹三人讓你做的就是讓你奪舍他。當然,兄臺沒必要擔心代價,我們只需要他的身外之物。”
“外物?”
“沒錯,就是他符文袋的東西,包括奪舍要用到的那件東西。”女子微微笑道。
單莫沉吟片刻,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你兄妹三人對付區(qū)區(qū)一個魂芽初期,還不是手到擒來,為何要舍近求遠?將我拉進來?”
“嘻嘻,兄臺這就明知故問了。兄臺面對我兄妹三修魂者毫不膽怯只怕跟左大人有不小關(guān)系吧?”
“這話如何說起?”
女子在單莫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番,才道:
“段書蘭是陸銘大人心之所屬。而左通大人與陸銘大人師兄弟情同手足。。這層關(guān)系兄臺應該明白吧?你是書蘭的救命恩人,我們這些左大人的下屬,當然也明白怎么做的。有了好處當然會先考慮你了。”
“…我不膽怯竟因為那左通?”單莫暗自腹誹,一陣無語。
笑道:“姑娘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印松,拿走他所有。反而多此一舉讓人奪舍?”
“哦,這倒是我理解錯了。”女子歉然一笑,又道:“實不相瞞,我兄妹三人需借助印松的身體一用。但現(xiàn)在的印松顯然不會配合,所以只有一個信得過人奪舍他的身體才能幫助我們。這也是我們找到你的原因。”
“不知何時動手?我要將他引到各處?而且,你們?yōu)楹斡X得我一定能把他引出來?”單莫把問題一股腦問了出來。
“時間,一個月之后。至于引到各處,到時我會告訴你,至于下一個問題,我們自有辦法。這些過幾天我還會約你出來,到時再告訴你。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女子沖單莫盈盈一禮,走在前頭。
單莫搖了搖頭,跟了過去。
對于印松是否是奪舍之人,心中也是將信將疑。
就在單莫的背影消失不久后,在十丈外的樹后,一個黑影探了出來。
他手一揚,一團紅色火光綻放后又一斂。
“嘿嘿,居然早就盯上了我,看來計劃得變變了。唐修那小子就是單莫了,懸賞令應該還在他身上。吳老四,你最好沒有騙我,這小子最好真真知道單莫的下落。”
……
天劍山脈西邊,某處崖邊。
站有一男一女兩人,
女的身材嬌小,五官精致。
男的其貌不揚,只有一只耳朵。
正是單莫渡劫時,他未注意到的暗中潛伏著的那對兄妹。
“大哥,印松的傳文符說些什么?”
獨耳男子將手中一張符布遞了過去。少女接過仔細的看著。
“他已經(jīng)進階魂芽了,這就好。不過怎么計劃變了?”少女看完后,先是驚喜,然后又疑惑起來。
“無妨,方謙三兄妹識破了印松的身份,想暗中除掉他。但印松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陰謀,所以才提前與我們聯(lián)絡(luò),讓我們提前出發(fā),先把方謙兄妹三人解決再去奪那陸銘的那東西。”
少女俏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而后遲疑著說:“大哥,我們真的要去嗎?”
“怎么了?怕什么,有我在呢。而且印松說過,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下落。”獨耳男子回頭看了看少女,說道。
“那又怎樣?”
“傻妹子,你怎么忘了,那人渡劫成功后,與梁爍一同消失了近兩個月。后來梁爍出來后,她的戒指可是沒了的。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那戒指肯定落在了那人手中。那枚戒指,妹妹不想要嗎?”
“大哥,梁爍姐姐她修為比我們可高,那人能拿走她的東西,我們哪能拿得回?”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大哥自有辦法。而且我們?nèi)寺?lián)手,對付區(qū)區(qū)一個魂芽初期,還不是手到擒來。”
……
天劍山脈第一層防御墻下。
方謙兄妹三人正盤膝而坐。
“三妹,那人是什么反應?”
“二哥,我按你的意思跟他說了,他已經(jīng)答應了。”女子笑道。
“嗯,那就好,那按原計劃不變。印松的東西我們勢在必得。”方謙打開折扇,輕扇了幾下。
“二弟,此人身上真有貝多羅葉?”
油光滿面矮漢疑道。
“絕不會錯,這也是他能奪舍的原因。”方謙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說貝多羅葉可以讓我們修魂者免除渡劫?這可是真的?”
“小妹也聽說,它可凝固人的靈魂,使其永不消散。這難道也是真的?”女子也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些只是傳言,真假未知,還有一種說法,貝多羅葉吸收人的靈魂后,會在葉片上生成佛經(jīng),這樣,就可助修魂者渡過劫難。不過,這只是另外一種傳言罷了。這都不重要,我們要的是他另外的一件東西。”
“二弟,我就不明白,為何不直接將那人殺了,還多此一舉,讓那小子參與進來,萬一讓他壞了我們的好事,那我們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大哥,我自有我的理由,再說,我們先把陣法布置下去,確保萬無一失,至于那小子,到時還不是由你我處置,他還能鬧翻天不成?”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欲言又止。
方謙一看,笑道:“三妹,何必于心不忍?他只不過救了段書蘭一命而已,又不是救了三妹你。我知道你跟段書蘭情同姐妹,但與這小子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比我和大哥還重要?”
女子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說道:“大哥,二哥,你們放心,小妹不會自己壞了自己的好事。我先回去歇息了。”說完,輕移嬌軀離去了。
方謙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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