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紫袍老者一拱手,竟向單莫施了一禮,然后才道:“老朽膝下還有一兒一女。張某希望林兄弟能在我死后。。!
單莫靜靜的聽著,心中也不是滋味。
“老朽老來得子,生下一對龍鳳胎,男孩兒老實忠厚,女孩兒古靈精怪,乖巧懂事孝順。
我一家四口本應(yīng)享盡天倫之樂,而且在我一次外出中,我被一少林高僧檢測出魂脈,可踏修魂之道。
大喜之下,我攜一家四口,想讓那高僧幫她們也檢測下。
豈料在路上,我們遭遇了一人,他們娘親也被那人殺害。
我本可以救活他們的娘親,但代價就是斷了修魂之路。
當(dāng)時,我沒有抵擋住修魂的誘惑,眼睜睜看著她斷了氣。
我的兒女因此記恨于我,從那以后,他們再也沒理過我。
我以為只要成為了修魂者,就可以忘記這些痛苦。
后來,我如愿以償,成了修魂者。
但痛苦,思念和愧疚不但沒有遺忘。
相反,更加的濃烈。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就是想找到當(dāng)初殺害我妻子的兇手。
但人海茫茫,又談何容易。
林兄弟,這是那個兇手的畫像,還有,這是我一雙兒女的。請你收好。”
單莫接過畫像,放入腰間符文袋中。
“小時候。。!
紫袍老者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緩再次談起他一雙兒女的點點滴滴來。
單莫心底時不時有東西被感觸到。
從記事起,他一直與父親還有大哥隱居在深山中。
母親生下他之后就被仇家殺害了,父親沒有告訴他兄弟兩人仇人是誰,只是讓他兄弟兩練一種刀法。
后來,他們一家三口行蹤暴露,他父親只能將兄弟兩人送到不同人家。
單莫便是被送到了姐姐唐婉家,就這樣,單莫終于感受到了一家人不曾感受到的天倫之樂。
想到姐姐唐婉,單莫壓抑不住心中思念,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
紫袍老者話語被打斷,疑惑的看著眼前少年。
“張兄,待這陣法一破,你就離開此地吧。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希望你能替我隱瞞住。”單莫苦笑道。
紫袍老者大感意外,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兄弟,你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老朽絕不敢拿我兒女的性命開玩笑!”
單莫搖搖頭,他心里沒有想過用老者兒女去威脅老者。
“林兄弟,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抹去我的一部分記憶!弊吓劾险咴掍h一轉(zhuǎn)。
“哦,此話怎講?”單莫好奇心起,也是一喜。
“這就要說到無憂花了。”
“無憂花?”單莫想起貝多羅葉和來生果來。
“沒錯,其實不管貝多羅葉,無憂花還是來生果都涉及到人的記憶。貝多羅葉可以將記憶情感等轉(zhuǎn)移,所以它有助于修魂者的奪舍。無憂花則是可以忘卻記憶,來生果則是將記憶帶到來生!弊吓劾险哔┵┒。
對于這些,單莫多少都知道了一些。
對這些的態(tài)度也由原來的懷疑變成了現(xiàn)在的半信半疑。
紫袍老者不知單莫心中所想,但還是笑道:“林兄弟,聽說陸銘手中就有來生果。但陸銘由于斬殺凡人兵卒被反噬,重傷未愈,所以被左通控制了起來。李蒼與曲魁,都因看中了陸銘的某件東西,才與左通進(jìn)行了秘密交易。”
“哦,這么說來,陸銘和段書蘭都還活著,就不知道左通把這兩人藏在了什么地方了!眴文獙@兩人印象都很不錯,特別是段書蘭。
在能力范圍內(nèi),肯定會將兩人救出。
“這個老朽就不清楚了。”紫袍老者歉然道。
“算了,此事從長計議。他們來了!眴文钢嚪ㄍ獠贿h(yuǎn)處,緩緩前來的眾人道。
然后將曲魁和李蒼的記功牌一拿,將功績?nèi)哭D(zhuǎn)移后才把破空塔一收。
對于這破空塔,單莫目前只會方和獸,其他的用法還一概不知。
“林大哥,你總算把這玩意收起來了。悶死我了。啊,他們都死了?”童子芳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李蒼和曲魁的尸體。
……
在地下宮殿某處。
“薛兄,此陣只需半月便可完全修復(fù)。你我該命令下去,到了停戰(zhàn)的時候了。
這些凡人還沒到該死的時候!
“沒錯,他們該留著作為最后的祭品,不過,還有一件麻煩的事!
“麻煩的事?薛兄指的是什么?是否與我想的是一件事?”
“當(dāng)然是此地封印的東西!
“你是說煞七?”
“沒錯,完顏兄想過沒有,煞七在封印之下,水劫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了。完顏兄難道沒有感覺到已快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了嗎。”
“看來薛兄與我擔(dān)心的是同一件事。的確,煞七渡劫關(guān)鍵時刻,整個天劍鋒會被水劫覆蓋,凡人將無法生存,凡人死了,就沒了祭品,沒了祭品,就前功盡棄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是該讓那個西夏人出力了!
“嗯,只能這樣了。”
“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哪還用得著這么麻煩?直接將這些凡人抓起來,最后統(tǒng)一獻(xiàn)祭就是了!
“半個月后開始獻(xiàn)祭,那些修魂者,薛兄打算怎么處理?”
“完顏兄何必試探于我,為確保萬無一失,當(dāng)然是全部除掉。所以先讓他們自相殘殺,漏網(wǎng)之魚再由我等出手。”
……
“林大哥,這個死陣怎么還沒破啊。”
童子芳伸手摸了摸陣法邊緣,回頭看著單莫問道。
單莫搖搖頭,卻看著陣外眾人中一虬髯大漢。
對方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曲魁的尸體。
“咦,千萬年,你怎么能進(jìn)來?”童子芳睜大眼睛,看著一頭禿中年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這么進(jìn)來了!焙笳哒f完雙手一攤。
另一處,一眉清目秀青年嗤笑一聲,也想進(jìn)去。
卻撞到了一堵無形之墻。
童子芳將信將疑,走到千萬年身旁,又看了一眼后者后,試探性的走出兩步。
“林大哥,這邊,這里有個出口!”童子芳在陣外招手喊道。
“林兄弟,看來這死陣已經(jīng)自己崩潰了,我們走吧。”文玉輕笑道,說完向外走去。
單莫點點頭,見文玉從另一方向同樣出了死陣。
“張兄,我們也走吧!
紫袍老者點點頭,與單莫并排走出。
“林大人,曲魁是不是你殺的?”曲力在身后大聲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單莫停下,頭顱微偏,向后虛看著。
“沒錯。”
說完,又繼續(xù)前行。
“曲兄,走吧。”鄭蒙來到曲力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半柱香時間后,在大斜坡背面的戰(zhàn)場上。
“怎么回事?尸體呢?”眉清目秀青年連連搖頭問道。
“對啊,我們可是殺了西夏一千多人啊,怎么一具尸體都沒有了?”
單莫撣了撣衣袖,若有所思,然后看向一個方向。
那里,唐修果然正朝他微笑著。
“林大哥,你看什么呢?”童子芳順著單莫目光看去。
“沒什么,我眼花了,走吧。去第二層防御墻。”
……
“張兄,就此別過了!”單莫一拱手。
“后會有期!”紫袍老者笑道,然后帶著眾人離開了。
單莫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才向兩旁的童子芳與文玉說道:“我們先各自歇息下,天一黑,我們此地匯合,再摸過這層防御墻!
童子芳與文玉點點頭,三人分開。
原來,單莫一行人未到,就得知了第二層防御墻已被西夏人占領(lǐng)。
單莫本想離開,但又想見識那合擊之術(shù)。
畢竟之前殺那西夏三人,在他們沒有完全合擊時就有了讓他不敢輕視的攻擊力。
所以對這合擊之術(shù),單莫大有興趣。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為了找出所有可能知曉懸賞令下落之人,也不能就此離開。
當(dāng)然,留下紫袍老者一命,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做錯。
再加上心底還有一絲尋找段書蘭的想法這才決定留下來看看。
單莫找了一處無人之地,便調(diào)息起來。
不多時,就聽到輕微腳步聲。
“單兄,久等了!
單莫聽見話語聲,微微一笑。
“唐修,恭喜你了,進(jìn)階魂芽指日可待了!
“嘿嘿,是啊。我也感覺隨時可能進(jìn)階魂芽了。不過到時候要渡劫的話,還希望單兄能助我一臂之力!碧菩扪陲棽蛔∧樕系男θ菡f道。
“這不廢話,你能進(jìn)階,我的實力也強上不少!眴文Φ。
他也覺得神奇,一般來說,修魂者渡劫,別人給的幫助是有限的。
但對于有主仆契約關(guān)系的卻不一樣。
若一修魂者完全順服了一妖獸,通常來說,妖獸就絕不會背叛修魂者,更是連背叛之心都不會有。
而對于妖獸來說,好處自然也不少。
首先就是擁有了不死之身。
其次渡劫進(jìn)階時,它的主人便可幫他承擔(dān)一部分甚至全部的劫難攻擊。
當(dāng)然,修魂者與修魂者之間是沒有這種契約關(guān)系的。
“單兄,你看,這是那三個倒霉鬼的東西。”唐修把符文袋丟在地上。
單莫點點頭,將其中一個拿起。
“這些你留著吧!眴文f著將手中一符文袋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最顯眼的就是一把長約四尺的大刀,刀身黝黑,近刀背處,一條指寬,尺許長縫隙。
正是西夏三人中那高胖老者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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