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將東西收好后,又指著童子芳手中的那十幾張符菉道:“有勞閣下重新說說這些俘虜的名字,用法及作用。”
老者這次神色自若,一一解釋了一番。單莫才明白對方一次的解釋,是七分真三分假。
他沒再計較,而是輕撣衣袖,問道:“不是在下貪心,而是我也有成為制符師的想法,不知閣下可有這方面的書冊或符布。”
老者聽了自若的神色再是一變。
……
唯一入口處,銅冠漢子道:“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走!”
“厲兄且慢!”印松卻阻止道。
銅冠漢子臉色一沉,冷笑道:“印松,你一次次的拖延,莫非心里還有其他想法?”
印松心中冷笑,但面上卻陪著笑,道:“不敢,厲兄你想想,此地就只有這里一個出口而已,還怕他跑了不成?”
“那就再等半柱香時間。你的計劃最好能管用,否則,厲某可不會念及舊情了。”
印松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就見一個人影突然出現。
兩人相視一眼,再定睛向人影看去。
印松嘴角一揚。
“怎么是她?”銅冠漢子看著人影消失在入口處后疑道。
“厲兄,你以為陀滿山只派出了一路人馬?”印松嘿嘿笑道。
“你的意思是?”
“左通那合擊之術為四人,只要殺掉其中一人便可瓦解。陀滿山至少派出了兩路人馬,分別暗殺除左通外三人中的兩人。我們再等上一等,若沒有人追來,我們再跟蹤過去。”印松解釋道。
“不對勁!不能再等了!先抓住文玉!”銅冠漢子雙目一瞪,追了過去。
“厲兄,不可!”印松急道,但前者根本不理會。
“唉!”印松嘆息一聲,但看著銅冠漢子的背影,然后又抬頭看著天空的劫霧,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
“文玉?”單莫看著氣喘吁吁的女子,驚疑道。
“林兄,不好了。。。咦!他!”女子說到一半,看到了地上的三具尸體,然后指著那老者。
“文姑娘,是不是你也遭到了暗殺?”單莫笑道。
文玉搖搖頭,道:“不是,但馬兄已經被殺了!”
“馬兄?”單莫一驚,想起那方臉大漢來。
“沒錯,陀滿。。。”
“小心!”單莫大喊一聲,冰鏈甩出,將文玉一卷。
“砰!”一聲巨響,一個直徑數丈的銅冠從文玉原來所站之處落下,斬進了土地中。
“果然是你們!”單莫看著二十余丈外的銅冠漢子與印松,冷笑道。
銅冠漢子一招手,那銅冠一轉,從土地上拔了出來,旋即急速縮小戴回到了他的頭上。
同時,他雙手一拉,將數十顆冰粒種下。
單莫心中一凜,他自信一人便可擊殺印松兩人。但對方顯然像上次一樣,在入口處布下了那死陣。
這樣一來,對方退可守,進可攻。
就算不敵,也可逃掉。
“林兄,好久不見!”印松沖單莫嘿嘿一笑,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劫霧。
單莫微微一笑,雙手一抬。
印松臉色一變,身影一個模糊,迅速換了個位置。
十根冰錐從地面投射而出,刺入高空。
雙手略感驚訝,使出伏風訣,再雙手一合。
一道冰劍向印松斬了過去,一旁的銅冠漢子一拍腰間,拿出一條火紅長鞭來。
再一揚手,‘呼呼’聲中,抽向單莫。
單莫一催法精,燃起無形火盾。
“啪!”長鞭抽在火盾上,又急速抽回。
單莫感覺到火盾只是一晃,并沒熄滅,于是冷笑一聲。
“戒指在你手上?”銅冠漢子大喜,沖單莫一點指。
單莫神色一變,卻是見火盾上,竟突然出現一條藍色冰蛇。
“唰”的一聲,化為一道模糊藍影撲向單莫。
單莫雖驚不亂,將冰盾開啟。
“咔擦!”冰蛇將冰盾纏住,再一勒,冰盾碎裂開,但冰蛇也隨之潰散掉了。
“嘿嘿,這化靈鞭滋味如何?”銅冠漢子挑釁道。
“找死!”那金人老者將一符菉往額頭上一貼。
紅綠雙锏在手,但話音一落,紅锏卻從銅冠漢子頭上斬下。
“錚!”
卻是后者躲避不及下,頭上銅冠自動護主,將一锏擋了下來。
“老匹夫!你不知金與西夏乃是同盟么?若讓陀滿山知道你不但不殺漢人,而且還與漢人勾結,他豈會饒你!”銅冠漢子指著老者怒道。
后者微微一笑,道:“你要是死了,他陀滿山又怎么知道?”
說著,手中綠锏一揮。
“就憑你們還想留住我一個主修輔助魂術的中期修魂者?”銅冠漢子哈哈大笑,這次有了防備,輕松就將紅锏攻擊躲了過去。
老者這次沒再說話,一拍腰間又掏出一張符菉來。
但就在此時,一道五色閃電劈了下來。
劈進了唐修所在之處。
接著,“轟隆隆”大響。
天空中,劫霧劇烈涌動。
幾人皆是一驚,停下了施法,唯獨印松嘴角浮現興奮笑容。
“小兄弟,何人在此渡劫?”老者指著包裹唐修的球狀物,問道。
單莫沒有回答,眼神露出異樣,伸出手。
果然能感受到有肉眼不可見的水珠落下。
“怎么回事?”銅冠漢子也是疑惑不解,警惕的退到布下的死陣中后同樣伸手。
但此時,肉眼已可見到有淅淅瀝瀝的小雨飄落。
“林大哥,不好,這是煞七渡劫中的劫雨。”童子芳急道。
“劫雨?”單莫問道。
“嗯,十多年前,我見過一次。劫雨可將非渡劫之人的身軀及魂術封印住。”童子芳一邊回憶一邊解釋。
單莫聽了心往下一沉,馬上問道:“后果呢?”
“劫雨不會損害魂樹,但劫雨消失前。身軀會被凍住,也無法施展魂術解開這種束縛。除非另有可施展魂術的修魂者幫忙。”童子芳笑道。
“嗯。不過,這劫雨會持續多久?”單莫本來聽了心中一松,但馬上想到若被束縛時間過長,不免就有被慢慢逼近的劫霧籠罩的危險。
“這個,我也記不太清了。”童子芳無奈的搖搖頭。
“怎么回事?”單莫心中大驚,因他想催法精讓那破空塔將自己護住嘗試阻絕劫雨時,卻發現催動不了了。
一看眾人神色,明白了所有人都一樣。
身上越來越濕,幾十息后,身上濕潤地方迅速凝結。
片刻后,眾人都被一張冰網覆蓋住動彈不了了。
銅冠漢子眼珠轉動,最后視線停在了老者身上,道:“老賊,你的任務本來是殺死這漢人小子。但現在嘛,任務沒有完成,又沒及時向陀滿山通報。若他派人找了過來,知道你與漢人勾結,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說吧?厲某可聽說,陀滿山這次閉關乃是修煉一種大神通,馬上可就出關了。”
老者聽了臉色一變,銅冠漢子看在眼里,心中一喜,馬上又道:
“當然了,若你助我將此子斬殺,厲某自有辦法將此事隱瞞過去。”
老者看了看沉思中的單莫,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后,冷笑道:
“你覺得我你我聯手能否擊敗陀滿山?”
銅冠漢子聽了愕然,隨即笑道:“陀滿山,我與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你這話什么意思?”
“就算是陀滿山,未必是這位小兄弟的對手。你可明白老朽的意思?”老者嘿嘿一笑道。
“哈哈!他?嘿嘿,你也太高看他了。他頂多就是初期頂峰的實力而已!也敢與陀滿山相提并論?”銅冠漢子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以為地上的三人是我殺的不成?”老者反唇相譏。
銅冠漢子還未說話,卻聽另一聲音響起:“另外兩個我不能確定。但斷臂的那個嘛,我記得沒錯的話,與你之前殺過的某一個人是一樣的死法吧!我說的可正確?大制符師!”
老者臉色大變,顫聲道:“你是何人,為何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單莫聽到老者反常的聲音,也從沉思中緩過神來,才發現說話之人是那印松。
印松卻微微一笑,又道:“放心,不就是為了繼承那人衣缽而滅口嘛。反正你也要死了,還怕冬窗事發不成?”
“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魂芽初期小修還敢口出狂言!”老者惱羞成怒,雙目似要噴火一般。
“要在平時,我自然不能將你怎樣,但現在嘛,嘿嘿!”印松詭異的一笑,接著嘴中發出難明晦澀的咒語之聲。
“印松,你在做什么?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你早就料到了會出現劫雨?對不對?”銅冠漢子質問道。
印松雙目露出得意之色,停下咒語后才微微笑道:“厲兄你果然愚蠢,現在才明白過來。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沒有算計我的本事,為何還有算計我的心?”
“你敢罵我愚蠢?”銅冠漢子一怒。
“要不是我幫你出謀劃策,你如何能將李蒼曲魁兩營消滅?不過,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你如此小看我,我想,就本就打算殺了林惑后再殺了我獨占那東西吧?就憑你的心機,也想殺我?愚蠢!”印松笑容更甚。
銅冠漢子大怒,罵道:“無恥小子,膽敢羞辱我!要不是我,你能成功奪舍?你這個廢物!”
“嘿嘿,罵吧,你罵得越兇,一會你受的折磨越深!”印松毫不在意的回答。
“畜牲!廢物。。。”銅冠漢子破口大罵。
印松微微一笑,目光一轉,看向了某處。
“好了,你應該醒了!是該你出手的時候了!”
他如此說道。
單莫一驚,印松所看之人,竟是文玉。
話音一落,讓眾人大驚的事出現了。
就見文玉身軀一抖,身上的冰網根根斷裂。
然后,文玉竟抬手一指,一道綠光一閃。
隨即,印松身上的冰網也斷裂開。
“你最好還能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文玉冷冷說道。
“不對,這不是文玉,是方謙!一體雙魂!”單莫想起了陸銘的話。
“當然記得!”印松手一抬,腳下土地裂開。
單莫大驚,印松竟可催動法精,而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空有一身修為,也是待宰羔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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