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耳男子冷哼一聲,道:“陀滿山,左通,我們之中雖沒有中期修為,卻有四人達到了初期頂峰,拼起命來,你們還能占到便宜不成?陀滿山,金與西夏乃是同盟,你真的打算致我們于死地。若讓完顏濤和李大人知道你這樣做,他們可會放過你?”
陀滿山臉色一沉,道:“你以為給他們發了傳文符,我就不敢對你們怎么樣了?”
獨耳男子搖搖頭,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陀滿山大人能再考慮考慮。左通剛剛進階中期,遠不是你的對手,他所依仗的,無外乎就是那四人合擊之術!我看得沒錯的話,四人中,似乎有兩人未在此地,至于是生是死,陀滿山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陀滿山沖左通嘿嘿一笑,道:“左兄,你看,你的計劃似乎也行不通了。你我同樣修為,沒有必要傷了和氣。你只需要將你身旁的六個人交出來,我們還可以攜手離開!
“看來你并沒有考慮過的計劃!這樣的話,我們就只能各憑本事了!”左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陀滿山嘿嘿一笑,道:“左兄,你的四人合擊之術已經被破,何必逞強?”
左通聽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陀滿山一怒。
“笑你愚蠢,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若真靠他們三個的話,豈會讓你逐個暗殺?”左通得意的笑道:
“我只是讓他們三人為誘,引你上當而已,讓你把注意力放在他們三人身上。而我,則好在暗中完成一件大事。”
“大事?你什么意思?”陀滿山神色一凜。
左通微微一笑,道:“陀滿山,你說的傳送陣,是否有有兩個魂芽中期修為者守護著的?”
“你怎會知道?”陀滿山臉色大變。
左通笑而不語,只是向身旁一人點了點頭。
那人應了一聲,拿出一個袋子,解開后往地上一丟。
兩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滾了出來。
“怎么可能?他們都是中期修為,你怎么可能殺得了他們!背喟l男子大驚失色,失聲道。
“你們暗殺的,只不過是我選出的第二批人而已!弊笸ㄕf著,指了指身旁三人得意之極的說道:“他們才是我這小四象術的真正修煉者。這么做的目的只不過誤導你的注意力而已。
你在派人暗殺的時候,我已查到了傳送陣的地方。
將那兩中期修為的人殺了后,并打算傳送出去。
無奈突然出現了變故,才被逼入到此地。
陀滿山,左某跟你說這么多,目的便是不想與你在此時此地發生沖突。畢竟斗得兩敗俱傷后,難易應付更多未知的危險!
但陀滿山此時滿臉的猙獰之色,似乎被殺的兩人是他極其在乎之人一般。
“拿命來!”他一聲怒吼,一拍腰間,一把木劍在手,劍柄上,刻著一些奇珍異獸的圖案。
左通見狀,冷冷一笑,低吼了一聲秋。
他身旁一滿臉麻子的青年手指一點。
頭上有一散發青色光暈的圓珠懸浮。
赤發男子見陀滿山突然出現,疑惑不解,但同樣出手了。
他手中圓珠發出一陣光芒,數百小蛇從中激射出來。
西夏人一看,也紛紛行動了起來,或施法,或亮出法寶。
但攻擊的對象,都是左通一行人。
單莫將冰盾開啟,護著童子芳,輕松應付著。
百息之后,心中漸漸覺得不對勁。
按理說,陀滿山五個金人,加上十三個西夏人,足有十八人。
怎會與左通啰嗦這么久?
若說是忌憚左通的小四象術,也沒有道理。
畢竟,一開始,他是以為瓦解了小四象術了的。
開始混戰時,陀滿山暴怒猙獰,但施展的攻擊手段并不凌厲。
單莫一變思索,一邊化解著各種攻擊。
近三十個修魂者混戰在一起。
刀光劍影,五色法術亂飛。
人群中,單莫注意到了那赤發男子。
就見他手一點指,數十條小蛇竟向一漢人襲去。
而后,他似乎感應到了有人看著他,往單莫這邊一看,臉色一變。
“夏!”左通低吼一聲,那四象珠出現在他頭上,散發耀眼紅芒。
手中長劍燃起洶洶之火,往陀滿山劈了過去。
后者露出不屑之色,身形一個模糊,閃身躲過。
“!”一聲慘叫。
卻是身后一西夏人躲避不及,被削掉一只手臂。
滿臉麻子的青年目中寒光一閃,伸手一點指,使出灼魂厥,將斷臂西夏人暈眩住。
左通微微一笑,挑劍一橫,將那西夏人頭顱砍了。
單莫隱隱覺得這陀滿山與左通似乎串通好了,看似對立激戰,實則配合著,有意無意的將自己人送到對方刀口上。
有了這個猜測,單莫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陀滿山與左通身上。
只見陀滿山雙手一推,兩道綠影射出,沒入了地下。
單莫記得,一開始,就有兩道綠影沒入了地下。
因為在地下宮殿時,單莫曾與陀滿山交過手,知道這綠影法術。
所以他將綠影沒入地下的地方記得清清楚楚。
陀滿山雙手往兩旁一拉,雙掌間出現了一株小樹。下一刻,小樹串出,飛向左通。
左通低吼一聲秋后,迅速躲過。
單莫看到那小樹竟向自己射來,心中一聲冷笑。
一催法精,將無形火盾燃起。
小樹撞在盾上,化為一條小蛟,身形一個扭曲,撞在了冰盾上。
冰盾“咔擦”一聲碎裂,那小蛟也隨之潰散。
陀滿山臉色微微一變,左通往單莫這邊一看,露出一絲疑色。
但馬上又吼了一聲“夏”。
然后手腕一抖,一道道黃色光環時隱時現的出現在陀滿山身前。
后者腰間那層沙粒碎石組成的環形“嘙”的炸裂開,沙粒瞬間灑開,剛其團團護住。
他身前那十數道光環組成的通道中,一把長劍突然刺了出來。
接著“錚錚”聲大響。
長劍被沙粒一阻擋,劍尖一偏,刺進另一西夏人的心臟。
獨耳男子往后一跳,怒道:“陀滿山!你好卑鄙!”
其余的人也紛紛反應過來,舍棄了對手后來到獨耳男子身旁。
“現在才明白過來,晚了!”陀滿山說完,木劍一指,嘴里吐出難明之言。
手中木劍往前一指,頓時,劍柄所刻圖案發出耀眼霞光,這些霞光幻化成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獸,如同活物一般,順著劍身從劍尖急速射出。
陀滿山再一抬手,就見獨耳男子聚集之處四個方位,四株幼苗破土而出。
“不好!離開這里!”獨耳男子大吼一聲,拉著一少女離開了四株幼苗形成的方形區域。
其余之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那些奇珍異獸已經鉆到四株幼苗上,吐著白色氣體。
而那四株幼苗也急速生長。片刻后,白色氣體就將四株幼苗聯結在一起了。
對于這一幕,單莫再也清楚不過。
他一拍腰間,拿出破空塔,一催法精。
破空塔膨脹的同時飛進了那方形區域,往那九個西夏人罩去。
同時,赤發男子一點指,那數百小蛇密密麻麻的涌向四株幼苗,然后與那些白色氣體融合一起,形成了一張蛇網。
然后緩緩收縮著。
九人臉色大變,連忙施展法術,阻止著破空塔罩下來。
“進入破空塔,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單莫大聲道。
九人面面相覷,顯得驚疑不定。其中有一人似乎不信,將冰盾開啟后身影一個模糊,想從蛇網中強闖過去。
但方一接觸,他的冰盾便寸寸碎裂了。
接著那些白色氣體將他身軀束縛著,小蛇從他身體中鉆進鉆出,慘叫聲不絕于耳。
蛇網越來越逼近,橫豎都是死,剩余八人把心一橫,不再施法,任由破空塔罩了下來。
“林兄弟,你這是何意?為何幫這些西夏人?”左通看著單莫臉色一沉。
“別說廢話,既然他們看出來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此人在這礙事,先將他殺了!”陀滿山臉色一獰,看著單莫,一綠色小箭激射過去。
單莫沒有理會,右手五指張開,往一個方向一抹。
而陀滿山的綠色小箭擊在單莫的無形火盾上,立即潰散消失。
陀滿山一愣,未料到對方輕而易舉化解了他那一招。
于是將清眸鏡來取了出來。
同一時間,破空塔頓時高速旋轉起來,那些束縛住它的蛇網被拉扯的又細又長,有的繞了破空塔數圈后終于血霧爆出,被拉扯斷了。
蛇網由此斷裂一個缺口,單莫一催法精。
那破空塔一個閃動,從那方形區域閃了出來。
單莫心中一喜,他能初步的操控破空塔,是因為從印松符文袋中找到了它的解法。
如今剛好試上一試,畢竟,將這幾個西夏人救下,對自己是有利的事。
想到這里,單莫詭異的一笑。
一揮手,破空塔往上一竄,迅速縮小,回到了單莫手中。
“多謝這位兄弟!”獨耳男子看著安然無恙的八個同族,沖單莫拱手謝道。
單莫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視線放在陀滿山與左通身上。
“左兄,這小子著實邪門,明明只有初期修為。我派出四人暗殺他,其中還有一人是中期修為。但到現在,還沒有他們四人的消息。”陀滿山雙目藍光一斂,如此說道。
“你沒發現失去蹤跡的還有姓厲的嗎?”左通道。
“厲?”陀滿山若有所思。
“林兄弟,只要將西夏人全部殺了,便可離開這里。你確定要與他們一起,與我等為敵?”左通微微笑道。
單莫視線在左通,陀滿山以及西夏人身上來回掃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西夏人看著眼前少年,顯得很不安。
左通明顯想要拉攏他,說明這少年似乎不簡單。若他加入他們一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要他加入到對方,自己一方將兇多吉少。
單莫一拉童子芳,然后將破空塔一拋,其急速膨脹后往下一罩,竟把他兩人罩了起來。
“林大哥,這是干嘛?”童子芳不解的問道。
“坐山觀虎斗!”單莫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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