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重鎖魂陣,單莫不再猶豫,向香沉海急道:“前輩,我想起來了,唐修有一個二重鎖魂陣,有了此陣,可將尤若娑困住。我可以源源不斷補(bǔ)充法精,困她一兩個時辰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么長時間,足夠你將血灼符開啟了。”
“如此甚好,這樣一來,唐修將她引開后,憑借此陣,或許能夠脫困!”香沉海迫不及待的說道。
但單莫并不是這個意思,正想解釋,腦海中又傳來了唐修急切的聲音。
“單兄,就按香沉海說的去做吧,我來引開尤若娑!”
單莫一驚,急道:“你怎知道?你能聽到我們的對話?”
“不是,是香沉海親自跟我說的,單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香沉海說的沒錯,我無論如何都會死。還不如按她說的將尤若娑引開,或許單兄以后還可將我復(fù)活!”唐修淡淡的說道。
單莫臉色一沉,向香沉海道:“香沉海,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唐修是不是跟你說了,他愿意引開尤若娑。他自己都愿意了,你何必再質(zhì)問我?”香沉海冷笑道。
“自愿?他若不愿意,只怕就會死在你手中吧?”單莫同樣冷笑。
“是又怎樣?人類小子,我這是在救你!況且,我早已教會他我們妖族特有的秘術(shù),燃燒法精提高遁速。尤若娑本就有傷,她不一定能夠追上唐修。唐修不一定就會死!”香沉海話音一落,單莫身后,幾百丈處一道灰影出現(xiàn)。
尤若娑終于追上來了!
“單兄,我意已決,你放我出去吧?”
唐修說得很堅決。
單莫四處看了看,在左側(cè)百余丈,才有一塊房屋般大小的礁石。
無奈的嘆息一聲后,單莫一個急轉(zhuǎn),往左側(cè)急掠過去。
尤若娑見了神色一疑,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片刻后,單莫來到礁石后,拿出懸賞令,將唐修召了出來。
唐修方一出來,立即以最快速度出現(xiàn)在尤若娑視野中。而單莫,則躲在礁石后。
尤若娑已到礁石五十余丈處,看到單莫詭異的轉(zhuǎn)向經(jīng)過那巨石,微微一怔。“就這點(diǎn)小心機(jī)?”她譏諷一句,隨即識能一催,隨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唐修已幻化成了單莫的模樣,燃燒起法精,化為一道殘影往前而去。
就這一剎那,尤若娑已到二十幾丈處。誰知她并被往前追去,反而一個急停,口吐灰霧,往巨石噴射過去,瞬間凝聚成灰色繩索。
單莫一驚,暗叫不好,那灰色繩索正奔自己過來,一個急轉(zhuǎn),將將自己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小子,我這法術(shù)已讓識能加持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魂芽期小修,也想p?”單莫聽著尤若娑的話,一看,又見她渾身冒著青色霞光。
大驚,香沉海跟他說過,尤若娑這一擊,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還以為你們?nèi)祟惗嗉樵p呢?一個小小調(diào)虎離山之計就想騙過我?”尤若娑冷笑道,他身上青色光霞更濃了。
單莫心底涌現(xiàn)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jī)感。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折回,接著無數(shù)綠色光絲從天而降,在尤若娑上方急速下。瞬間形成一個直徑丈許的綠色光繭,將其困住了。
單莫心底那股危機(jī)感突然消失。
“單兄,這二重鎖魂陣怎么樣?哈哈!”唐修在距綠色光繭三十丈處盤膝坐下。雙手往前伸著,兩道銀色光絲聯(lián)結(jié)到綠色光繭上。
單莫點(diǎn)點(diǎn)頭,把計劃與計劃失敗的事跟香沉海一說。本來他以為要費(fèi)一番口舌才能解釋清楚。可沒想到香沉海絲毫懷疑沒有,反而笑道:“你不用解釋了,你突然改變方向,是個人就會懷疑的。哪怕你只離開她視野一眨眼的功夫,尤若娑也會催動識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你拿懸賞令出來,附近的妖獸會感應(yīng)到,青線魚速度最快,運(yùn)氣好的話,它應(yīng)該會最先到這。”
“也只有這樣了。”單莫苦笑道,把懸賞令拿在手上,以此引誘青線魚。
“你能困住她多久?”單莫看著那綠色光繭,向唐修問道。
“我的法精還在燃燒,估計可以維持一刻鐘。不過,那陣盤也沒完全修復(fù),估計撐不了那么久。要不單兄你先跑?”唐修歉然道。
“跑不掉的。尤若娑前兩次療傷她都花了一刻鐘,我都沒逃出她的識能鎖定。”
單莫與唐修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間就這樣緩緩的過去了。
但就在此時,綠色光繭上,其中一方一裂,重新化成條條綠絲。
“她要破陣而出?”單莫大驚。
唐修卻嘿嘿一笑,掌心法精所成銀絲頓時加速。
那條條綠絲光華大盛之下,綠色光繭迅速完好如新。
但馬上,綠色光繭上,另外幾個地方又突然裂開。
唐修臉色這才大變,急道:“單兄,那女人修為太高,我修為太低。這二重鎖魂陣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怎么辦?”
綠色光繭的異變,單莫同樣注意到了,他心急如焚,已經(jīng)沒了別的逃命手段。
雀魂袍,唐修根本不會用,補(bǔ)充不了法精,尤若娑馬上就能出來。
就在單莫與唐修焦急之時,“嘙”的一聲輕響從遠(yuǎn)處傳來,單莫尋聲看去,頓時一喜。一道青色長虹向自己這邊閃了過來,正是那條青線魚。
單莫睜大眼睛,看準(zhǔn)它的方向與距離。
百丈,五百丈,二百丈
“唐修聽我口令,準(zhǔn)備回懸賞令!”
唐修急忙點(diǎn)頭。
十丈,五十丈,二十丈
那青線魚,巨嘴一張。
“進(jìn)!”單莫大吼,一抖懸賞令,看到唐修身影一個模糊,沒入其中后。
一催法精,化為一道殘影,躍入青線魚巨嘴之中。
“這青線魚果真夠蠢,懸賞令是拿來用的,它卻拿來吃!”單莫哈哈大笑,將內(nèi)力一催。
青線魚上下顎骨猛的往下一合,鋒利牙齒一咬,根根刺入單莫皮膚中。
但單莫的骨影早已催動,青線魚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根根牙齒斷裂,被骨影給吞噬了。
青線魚吃痛,發(fā)瘋似的一竄,然后如離弦之箭一般,往一個方向急射而去。
也就在此時,綠色光繭炸開,尤若娑手指一點(diǎn),一道紅色劍影往前一斬。
青線魚又是一聲慘叫,左側(cè)三角胸鰭被劍影斬下。
憤怒之下,速度快了幾分,甩開了尤若娑百丈,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線。
尤若娑不停的加速,減速,停頓,施法,魂界中,法精已所剩無幾。
眼見單莫竟被青線魚吞下,心下一急,倒不是怕單莫葬身魚腹,而是怕就這樣被青線魚帶著脫離自己的識能鎖定范圍。
豈料對她來說,禍不單行的事發(fā)生了,單莫以懸賞令引誘的妖獸,相比青線魚,姍姍來遲。
上百只妖獸接踵而來,它們失去了懸賞令的氣息,更加見不到攔截不了青線魚,然后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尤若娑。心頭的怒火似乎一下被點(diǎn)燃,片刻擋在她身前,馬上,四面方的妖獸圍了過來。將尤若娑圍得密不透風(fēng)。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尤若娑陰沉的低吼道。
這些妖獸大多魂芽初期修為,且大多數(shù)都未開啟靈智,對于她的威脅無動于衷。那些少數(shù)開啟了靈智,且從尤若娑身上感受到了危險氣息的妖獸。對著另外的妖獸嘶吼了幾句,似乎說了些什么,然后匆匆離開。
尤若娑臉色一變,也嘶吼了幾句,似乎在威脅眾獸,可眾妖獸遲疑了一息后,竟發(fā)瘋似的向她發(fā)動了攻擊。
尤若娑大怒,張嘴吐出灰霧,瞬間化為根根鋒利尖刺,鋪天蓋地的刺向最近幾只妖獸,然后再十指連彈,十道比之前短了不小的血色劍影斬去。
幾只妖獸瞬間斃命,但這舉動并沒讓其余妖獸知難而退,反而更加兇狠的攻擊。
尤若娑雙目閃過狠厲之色,一咬牙,魂界血元,有三成翻滾起來。
“轟!”一聲巨響,血光以尤若娑為中心,猛然炸裂開。血肉橫飛,如煙花綻放。距尤若娑最近的那十余只妖獸被炸成了碎片,稍遠(yuǎn)一些的也被炸成了兩三段,只有最遠(yuǎn)的那些得以幸免,但它們看到同伴的死亡后,陷入了瘋狂中,一擁而上,前赴后繼圍攻尤若娑。
一柱香時間后,她斬殺了十幾只妖獸,看準(zhǔn)一個出口。
化為一道夾雜縷縷銀絲的灰霧,向前急掠而去。
她震怒不已,兩次血元自爆,爆掉了近七成血元,加上剛才的戰(zhàn)斗,所剩血元已不足兩成。更加讓她憤怒的是,通過識能發(fā)現(xiàn),那青線魚離她越來越遠(yuǎn)。
如果讓單莫逃掉,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上天似乎給她開了個玩笑,一刻鐘后,青線魚脫離了她的識能鎖定!她停了下來,面如死灰,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單莫,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還有你們!”尤若娑怒視那些開啟了靈智的妖獸逃跑的方向,識能向四面方鋪了過去。隨后,面色一獰,化為一道灰霧急掠而去。
只可惜,對于后面發(fā)生之事,單莫并不知道。
不知道有大量妖獸圍攻了尤若娑,更不知道他已脫離了尤若娑的識能鎖定。
“前輩,血灼符還需多久?”單莫焦急的問道。
“你再堅持一刻鐘,尤若娑追上來了?”香沉海問道。
“晚輩也不知道。不過一直沒有動靜,只怕一時半會她應(yīng)該追不上吧。”單莫雖然這樣說,但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能不能安然脫險,就看這最后一刻鐘了。
但上天同樣給單莫開了一個玩笑,青線魚由于失去了左方三角胸鰭,它并不是筆直前行,而是在幽光深淵高速劃著一個圓弧。
尤若娑一口灰霧噴出,化成刀刃將兩具妖獸尸身大卸塊。她還不解恨,那些妖獸她一個都不想放過,于是識能再次往四面方鋪去!
突然,她面呈狂喜之色,識能所成的畫面中,竟有了青線魚的身影。
“單莫,你這是自投羅?”她冷笑道,面色又是一疑,但還是化為一道灰霧往一個方向疾馳。
“這青線魚的行進(jìn)方向怎么會這樣?反正我也追不上。既然這樣,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來個守株待兔吧!”尤若娑急忙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開始在青線魚可能經(jīng)過的地方布下一個個陣法。同時有嘀咕道:“只可惜我的陣法造詣太低,而且現(xiàn)在的識能只能同時加持七個陣法,否則那用得著這么麻煩?不過也夠了,就算它不闖進(jìn)去,我也可以將它攔截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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