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聽著短袍青巖不善的言語,心中一聲冷笑。卻對許墨欣一點頭,跟了進去,進去一看,是一個大廳,同樣有數十人正交談著。
短袍青年走到大廳最里處,對著一老者說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單莫兩人,那老者不住點頭,看向單莫兩人。
短袍青年微微一笑,離開了那老者,回到單莫兩人身前,面無表情道:“你們就在等著,一會自會安排遠風獸將你兩人帶到花河谷。”說完,看也沒看兩人,徑直離開了。
單莫看了許墨欣一眼,苦笑一聲,就此等候著。
半柱香時間后,一人興沖沖的從樓上下來。大廳深處的老者抬起頭,朗聲道:“何思其,到你了。”
話音一落,一中年人匆匆過去,接過一塊木牌,往樓上走去。
就這樣,不時有人下樓,有人上樓。一個時辰后,大廳里的人已換了兩批。
但老者始終沒有喊出單莫兩人的名字。
通過觀察,單莫早已明白,人多,遠風獸少,周轉不過來,所以需要等待。
但都換了兩批人都沒輪到自己,那肯定是出了問題,或者那老者根本就是忽視了他們。
又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后,還是沒念到自己的名字。單莫心有怒火,便走了過去。但還強作笑意道:“前輩,請問什么時候能為我師兄妹安排遠風獸。我們已經等了快兩個時辰了。”
老者聽了,看了看單莫,呵呵笑道:“小兄弟,莫要著急,你看這里還有這么多修魂者需要出門,是不是得先讓這他們啊?凡人的事,怎能跟修魂者比呢?你說是吧?”
單莫心中不悅,但還是笑道:“這個晚輩自然明白,所以才冒昧的問一句,大概什么時候能為我師兄妹兩人安排?”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們境冠峰有成千上萬人,他們隨時可能來這里調用遠風獸的。”老者微笑道。他面帶笑容,神色和藹,語氣溫和。但單莫聽得一肚子的火氣。
“咦,這不是方紅葉和許墨欣嘛!”大廳中,一人急忙過來,指著單莫兩rn聲道,聲音一下就蓋過了眾人。
引得眾人側目看來。
單莫一看說話之人,是身材高大,英氣逼人青年。
此人見單莫看向他,急忙一抱拳。接著解釋道:“你們沒去,可能還不知道,前幾天,我們境冠峰的第三山,有兩個人通過了汪武極的考核,就是這兩人啊。”
一聽,大部分人沒了興趣。
“不就是兩個凡人嘛,黃子言你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還有一小部分似乎對凡人武者有興趣,紛紛圍了上來,看著單莫兩人露出了好奇之色。
“不知方兄師出何門?黃某修魂前,武功平平,當時特別羨慕你們這些武林高手。不知方兄是否能教我幾招厲害的?”黃子言笑問道。
“哈哈哈,黃兄你就不要搞笑了,你都已經是魂芽中期的修為了,還學凡人的武功?拿來干嘛?你還不如就把他收做你的仆從算了。”單莫還未回答,就有人插話道。
一臉色焦黃的青年也符合道:“嘿嘿,收一個凡人當仆從,那有什么用?再厲害的凡人,也是廢物一個,能經得起法術的折騰?再說了,要收仆從,我看這許姑娘更合適吧。”
面對這些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奚落,單莫的怒意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笑了笑,問道:“聽這位師兄的話,似乎對凡人武者有很大的意見?”
“你什么意思,你在質問我?你有資格質問我?你敢仗著自己是武林高手質問我?”臉色焦黃青年大怒道,雙手一拉,就要動手的樣子。
單莫臉色一變。
黃子言連忙走前一步,笑道:“方兄弟你別怕,這里他不敢出手的。他因為一個凡人武者頂替了他哥哥的位置才仇視你們這些凡人武者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出手?”焦黃青年聽了,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大怒之下,雙手一拉,一個火球在雙掌間嗞嗞作響。
“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了你!”他怒視單莫,威脅道。
“蔡文,你搞什么,你要動真格的?”黃子言大驚道。
眾人見了同樣大驚,就連之前那些對凡人毫無興趣的也圍了過來。
紛紛勸說道:“蔡師兄,算了吧,何必跟一個凡人一般見識呢?”
“是啊,你哥哥下放,也不是沒有機會重新回來。”
也有人勸單莫道:“方兄弟,你就委屈下,跟蔡師兄道個歉吧。”
“是啊,說句對不起,想必蔡師兄不會真的讓你磕頭的。”
“萬一他一沖動,火球一不小心波及到了你,后果不堪設想啊。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那老者也道:“小兄弟,認個錯吧,老夫這就為你安排遠風獸。”
許墨欣此時小臉慘白,看著單莫,同樣焦急不已。
單莫把手一揮,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等著他怎么收場。
“認錯?不行,必須給老子磕三個響頭!”焦黃青年冷笑道。
單莫一笑,道:“哪位師兄可借我一把劍用用?”
“劍?你用劍干嘛?”眾人紛紛疑惑。但還是有人把劍遞了過去。
單莫接過,看著焦黃青年蔡文,冷笑道:“閣下有膽的話,盡管出手。你可以試試,在我被你火球滅殺前能否砍下你的腦袋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鴉雀無聲,然后才轟鳴起來,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單莫。
而那焦黃青年,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起來。單莫能砍下他的腦袋?他是不信的,但在這里,他同樣不敢殺人,哪怕是一個凡人。
他本想嚇唬嚇唬對方,讓對方當眾出丑,誰想對方竟抓住了他這個心思,讓自己變得騎虎難下。
但其實,單莫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說出剛才的話來。真正的原因是他自信對方不可能一招就滅殺自己。
對方的火球只能消耗自己的血元,但自己魂界本來就沒有血元,火球又有何用。沒了血元不可修復,這時對軀體造成傷害才能致命,但他有骨影,連柳鈴都奈何不了,何況對方區區一個魂芽修為的人?
單莫冷視對方,高聲道:“怎么?不敢試?不敢就給我滾開!”
“你!”焦黃青年大怒,指著單莫怒吼,那火球自然已熄滅了。
眾人看著單莫,不知為何能感覺一股寒意,這人似乎是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愣頭青!
單莫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一聲冷笑,把劍還給了劍的主人,然后向那老者笑道:“前輩,我師兄妹去花河谷是經過考核的,這是我們七符門定下的規矩。我師兄妹在這里足足等了三批人,前輩若不是不愿意放行,我師兄妹這就打道回府!不過,前輩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境冠峰的人交待吧。”
說著,一拉許墨欣的手,往門口走去。許墨欣臉上一紅,卻沒掙扎。
“小兄弟留步,老夫這就為你安排!”那老者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賠笑道。
然后,將兩塊木牌交到了單莫手中。
單莫接過,向眾人拱手告辭,然后帶著許墨欣上了樓,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三樓樓頂,有二三只遠風獸趴伏著,而有一個小女孩正不停的走走看看。
小女孩一見到單莫兩人,立即笑臉相迎的走了過來。
“師兄師姐好,請把風牌給我。”
單莫一笑,將兩木牌遞了過去。
小女孩接過一看,笑道:“原來師兄師姐是凡人啊,請跟我來。”
單莫跟了過去,一看,面前的遠風獸與其余的不同,多了像馬鐙一樣的東西,且配有獸鞍,顯然是為了凡人安全著想。這樣的遠風獸有只之多。
單莫內心腹誹不已,這凡人乘坐的遠風獸明明是閑著的,那老者為何遲遲不愿拿出來?
看來,七符門這些修魂者,看不起凡人的,不在少數啊。
“兩位師兄師姐可以任意選兩頭,它們自己會把你送到花河谷一里外的一個營地。”小女孩說完,把木牌還給了兩人。
單莫道了謝,與許墨欣一人挑了一頭遠風獸。在小女孩的指揮下,遠風獸展翅升空,往花河谷飛去。
單莫已經不是第一次乘坐遠風獸在高空飛行,所以已經習慣。許墨欣顯然是第一次乘坐,開始還顯得驚慌,卻又不敢說出來,小臉慘白。
等她習慣過來時,滿臉小女孩驚訝的表情。看到前方風景,驚得小嘴半天合不攏。
單莫身在高速飛行,心中同樣沒有靜下來。剛在馭風閣,他的表現是他自己也沒意料到的。
就像鬼使神差換了一個人把自己控制了似的。雖說以前出現過兩次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事,但這次卻有所不同。
剛才的反常,難道也是體內那具骷髏的原因?單莫猜測著。
馬上,遠風獸以俯沖而下,竟已到達小女孩說的那個營地。
所謂的營地,就是由玉石堆砌的直徑三十多丈的一個圓形區域,那里已趴伏著十二頭遠風獸。
單莫不知道這些遠風獸原本就在這里,還是有人像他一樣把遠風獸臨時寄存在這。
一陣清風吹來,幽香沁人心脾。花河谷已在視野中,遠遠看去,花河谷正中心是一片花湖。根據季軒的說法,這花河谷呈圓形,直徑足有二十里。
只要不進入最中心的花湖,就沒什么危險。
下了遠風獸,與許墨欣一起往花河谷走去。越往前走,地勢越低。
走了一里路后,已進入了花河谷的范圍。各種高矮大小不一的樹木數不勝數,顏色各自的花,氣味不同的藥草同樣讓人目不暇接。
但根據季軒說,這些大多沒有什么價值,真正能夠用得上的,就只有少數的十幾種。
“許姑娘,我們先分開,兩天后去那營地碰面吧。”單莫笑道。
許墨欣點點頭,依然沒有說話。
單莫本想再給她提提季軒,但見她這樣子只得作罷,搖搖頭,又把一部分干糧遞給了她,這才離開。
吃的,喝的,有三天的量,但單莫早已辟谷,帶上這些也只是不讓人懷疑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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