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山說完后,又有多人對單莫表示了善意。大廳中的這些人中,除了極個別的對單莫有惡意外,大多數也只是看個熱鬧。
高巖微微一笑,走到單莫身前,高聲道:“聽說方兄弟上次可讓我的一個朋友在這里顏面盡失。一個凡人把堂堂一個修魂者逼得半個月不出洞府,方兄弟可真有本事啊!”
“高師兄,那天的事我也聽說了,怪不得方兄弟,完全是蔡師兄自找的。”錢山嘻嘻一笑,擋在了單莫身前。
“錢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高巖臉色一沉。
“這問題應該是我問高師兄的吧?”錢山嬉笑道。
高巖目光一掃單莫,冷笑道:“方兄弟上次由我接待,卻搞出了不愉快的事。我現在向方兄弟問問當時的情況,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這有你什么事?”
錢山把頭一昂,以下往上逼視對方,大聲道:“糊涂!一個修魂者,魂芽中期的修魂者,不主動惹事,一個凡人能逼得了他?姓蔡的明明是自作自受,高師兄你與他也是沆瀣一氣,只會欺負弱者!上次,萬滄雨那般羞辱你們,你們放了一個屁沒有!”
“滾開!”高巖似被揭了傷疤,被嗆得無話可說,頓時大怒,一把將錢山從面前推開。
錢山正想向前,卻被另外幾人攔住。
“錢師兄,算了,別為了一個凡人得罪了高巖。”
“是啊,我知你與高師兄素有怨隙,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馬上血雨下來,高師兄在修魂前武功可不弱的。”
“行了,我知道了。”錢山被攔著,一下也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想到不久之后的血雨,也不再掙扎著為單莫出頭了。
高巖輕蔑的瞟了一眼錢山,而后看著單莫,道:“聽聞方兄弟武功蓋世,高某未修魂前,也會一招半式,不知方兄弟可否賜教幾招?”
“你是要動手?”單莫冷冷道。
高巖一愣,沒料到對方說話如此直接。隨后哈哈一笑,道:“方兄弟誤會了,只是切磋而已。”
“你是要動手?”單莫重復著剛才的話,他不想跟對方廢話下去。
高巖不怒反笑,朗聲道:“方兄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此地確實不是爭斗之地,這樣吧,高某不用魂術,只用江湖武技。而且以文斗進行,若是方兄弟受傷,高某立刻以血元幫你修復。”說著又看向眾人,道:“諸位師兄弟,你們覺得怎樣?高某可沒以大欺小吧?”
眾人多數修魂前未學武功,都想看看熱鬧開開眼界。更重要的是,此種比試方法保證了一定不會出事,也就紛紛同意了。
高巖微微一笑,取下一把長劍,往地上一擲,道:“這樣吧,方兄弟遠來是客,就由方兄弟先出劍,高某不躲閃,只要方兄出劍能見血,這一百錠銀元子就是方兄你的了。”
說完,就取出一個小符文袋往地上一丟。
單莫覺得好笑,區區一百錠銀元子,他還不看在眼里,畢竟他符文袋中還靜靜躺著十萬錠的。
于是冷笑道:“在下一介凡人,要銀元子何用?你自己留著吧。”說著又轉向那老者,笑道:“葛前輩,煩請為晚輩安排一頭遠風獸。”
老者為難的笑了笑,顯然是忌憚著高巖。
“怎么?方兄弟怕了?刺我一劍,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反而可能得到一筆數目可觀的錢財。莫非,在我們七符門凡人中人人如雷貫耳的方兄弟其實是一個懦夫?一個怕暴露自己無能的懦夫?”高巖微微笑道。
“懦夫,你認為是就是吧。高師兄,現在可否讓在下離開了?”單莫同樣微微一笑,懦夫不懦夫的,都是身外之名,他不在乎。
眾人一愣,高巖同樣如此,在他們印象中,江湖武林人士,個個豪氣干云,極重名聲。而眼前此人,為何油鹽不進?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一rn聲喊道:“方兄弟,不好了。”
眾人一看,喊話的人是第三山的劉鋒任。
單莫也聽了,心里也是一疑,這地方能出什么大事?
“出來,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劉鋒任急道。
單莫一笑,就要跟隨劉鋒任過去。誰知高巖伸手一攔,道:“方兄弟請拿劍。”
劉鋒任眨眨眼,似乎沒明白了怎么回事,急道:“高師兄,事情重大,請讓方紅葉出去吧。”
“滾,什么事有高某的事重要?”高巖冷笑著一把推開過來的劉鋒任。
“是小嘴兒師姐,她,她找方兄弟。她就在馭風閣外面等著呢。”劉鋒任急道。
“小嘴兒?”高巖臉色一變,馬上堆滿笑臉顫聲道:“走,帶我去看看。”
單莫心中疑惑,自己與那小嘴兒沒半點瓜葛,怎么她會找我?這樣想著,還是跟在了眾人身后,出了馭風閣。
一看,一柳眉細腰的靚麗少女正倚著一頭豹子一樣的妖獸,不是櫻幻峰的小嘴兒又是。
她的身旁,還站有一傲然自得的應耀空。
一見到單莫,他眼中便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小嘴兒師妹,你怎么來了?怎么不跟師兄說一聲,我也好迎接師妹啊。”高巖笑臉迎了過去,一聽這話,不熟悉之人就會判斷出他與小嘴兒關系很不一般。
小嘴兒卻輕蔑一笑,“我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再說了,你是誰啊?”
高巖一愣,臉上燥熱,但還是笑道:“師妹忘了嗎?前幾個月,我和師妹你還有萬滄雨”
“說名字!”小嘴兒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高巖一臉窘迫,恨不得找一個洞鉆進去,面對小嘴兒的問題,又不得不回答。
“他叫高巖!”錢山卻搶先一步回答了出來。
“高巖?不認識!”小嘴兒淡淡道,然后妙目看向單莫,嬌笑道:“方紅葉,你過來。”
聽了這話,高巖呆在那里,末了,更狠厲的看著單莫。
單莫不以為然,看著小嘴兒,卻道:“師姐有什么話請說,在下聽得到。”
小嘴兒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馬上嬌笑道:“你知道這個月是你們凡人的挑戰月吧。”
“挑戰月?”單莫疑道,他確實不知道有這回事。
身旁的劉鋒任一看,急忙解釋道:“所謂的挑戰月,是我們七符門特意為凡人武者定下的規矩,在這個月內,可以挑戰任何凡人,當然不會出現傷亡,因為有修魂者監督的。”
“被挑戰的人一定要接受?”單莫問道。
“那不一定,但是,一般來說,沒人會不接受挑戰的,因為贏了有豐厚獎勵。再說有修魂者保護,就算重傷,也可馬上痊愈的。七符門定下挑戰月的目的,也是為了凡人的武技交流提高而已。”
“哦,我明白了。”單莫謝了劉鋒任,又看向小嘴兒,然后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應耀空,道:“不用挑戰了,不管誰挑戰我,我都認輸!”
“什么?”眾人皆驚。
“不行!”應耀空與小嘴兒同時大聲反對。
對于應耀空來說,如果單莫不接受挑戰,那他的計劃就失敗了。他與小嘴兒已經商量好了,他負責重傷單莫。而小嘴兒作為監督人,只要略施一點小伎,便可要了單莫的性命。反正挑戰出了事故,凡人都不承擔責任,而承擔責任的小嘴兒又是櫻幻峰峰主薛離的愛徒,頂多被關上一兩年。
而對于小嘴兒來說,單莫必須接受挑戰,否則就取不了他的性命。至于為什么要取單莫性命,竟是因為她師父不知因何原因要把她給單莫當雙修伴侶。
雖然她師父說過他根本不是凡人,但她根本不信,就算是,她也根本看不上,對方又黑又丑,就只能想辦法除掉他了。
但單莫一句我認輸讓他們的計劃亂了,在以往,這是從沒出現的事。
“你不能認輸!”應耀空怒道。
“我本來就打不過你,不認輸還能干嘛?”單莫笑道。
“沒打過,就認輸,這是壞了規矩的事,師弟還是考慮清楚吧。”小嘴兒嘻嘻笑道。
單莫微微一笑道:“沒打就認輸確實不合適。這樣吧,這是我一年的功績,你拿好,我不接受挑戰,這總合乎規矩了吧。”
說完,拿出一塊功勛牌,丟給了應耀空。
后者本是得意笑容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小嘴兒心中惱怒,但單莫的做法完全合乎規矩,她也不能強制他接受挑戰。
忽然,她想起薛離跟她說過的話來。
于是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狡黠笑容,款款走向失落中的高巖。然后在后者耳旁悄悄得說了些什么。
高巖似乎被說得心神蕩漾,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眾人好奇,不過無人敢問。
小嘴兒說罷,又回到原處,嬌軀柔若無骨的靠在那妖獸身上。
高巖緩緩走出,看了看單莫,慢慢的拿出一張灰色符菉。
“養戰符!”眾人驚呼。
高聲冷笑一聲,一催法精,那灰色符菉頓時爆開一層灰色煙霧,將單莫籠罩起來。幾息后,煙霧消失,但單莫身上,隱隱冒著灰色光華。
“方紅葉,這是高某的養戰符,這次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這次的挑戰,我看你還怎么躲?”高巖哈哈大笑。
眾人神色大變,單莫卻一頭霧水,這養戰符是什么東西?
但眾人卻也清楚不過,這養戰符是在七符門修魂者流傳的一種特定符文。
與一般的挑戰不一樣的是,持有此符的人可以挑戰任何可以被養戰符鎖定的人,且不必為對方生死負責。
養戰符挑戰,共有三種結果。
如果持有此符的人挑戰失敗或陣亡,則符歸對方。
如果挑戰成功,而對方活著,那么可以繼續持有養戰符。
如果挑戰成功并把對方擊殺,則養戰符沒收。
不管哪種結果,雙方都可獲得一筆銀元子。
當然,養戰符只能在魂葉期以下的修魂者中用,一年只可使用一次,且可私下交易。
在七符門中所有人中,養戰符也只有七張而已。
現在高巖,一個魂芽期的修魂者,竟把養戰符用在一個凡人身上。這是聞所未聞的,在七符門的以往,從未出現過。
“高巖,你這是欺人太甚!養戰符只能在我們修魂者之間挑戰,怎么能用在凡人身上?”錢山高聲道,眾人也紛紛附和,欺負一個凡人,他們都覺得高巖丟了境冠峰的臉面。
高巖只嘿嘿冷笑,待眾人聲音稍小后才道:“既然挑戰符能夠鎖定凡人,那就說明挑戰凡人是有效的。高某的挑戰符,可是出自符師祖他老人家之手,莫非你們敢質疑師祖不成?”
眾人一聽,頓時噤若寒蟬,再也無人出聲,錢山也不例外,只是面帶歉意的沖單莫苦笑著。
高巖說的符師祖,單莫聽說過,名叫符師莫,乃是七符門的創派始祖,但符師莫并不是他的原名,他的原名已經沒人知道了。
傳言,符師莫很多年前,就是魂葉后期修為了,這些年一直閉關不出,就是在沖擊進階魂花。也有傳言說他已經在渡那進階魂花的陰劫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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