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隱峰,松隱宮,赤龍殿入口,慕紫煙與崔崖表情凝重。他們身后,還有數十人,沉著冷峻。
“前輩,不知赤龍符與這赤龍殿可有聯系?”慕紫煙盈盈一笑。
“赤龍符,是我七符門的立宗之本,就是鎮宗之寶,乃是符龍宮的三大神符之一的赤龍符。”崔崖頷首笑道。
“符龍宮,三大神符。”慕紫煙喃喃自語著。
“慕姑娘,完整的赤龍符包括符身與符魂。”崔崖又道。
“符身我明白,前輩說的符魂,莫非就是符靈?”慕紫煙略一思索,笑問。
“是也不是,怎么說呢?符魂與符靈的區別,就好比我們修魂者與凡人的區別。”崔崖想了想,如此解釋道。
“明白了。前輩說這么多,莫非這赤龍雕塑就是赤龍符符身?”慕紫煙輕笑。
“不,實不相瞞,赤龍符符身已經丟失。”
“丟失?”慕紫煙打斷了崔崖的話語。
“是啊,此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慕姑娘,這赤龍雕塑,其實封印著赤龍符的符魂。”崔崖淡淡笑道。
“赤龍符的符魂?前輩,據晚輩知道的,符師莫的符文水平,還不足以將赤龍符符魂剝離出來再封印于此地吧?”慕紫煙先是一驚,但馬上又起疑了。
“慕姑娘果然聰慧過人,其實這赤龍符一出現的時候,就是符身符魂分離的。七符門得到的只不過是符身而已。至于符魂,根本拿它毫無辦法。七符門能做到的最大化的利用,便是復制出赤龍符符魂,但其效果,差得太多。”崔崖由衷的贊嘆一聲,又解釋著,然后拿出了一張綻放紅色光霞的符文出來。
“這是一張仿制的赤龍符符身,一會我會將全部血元加持在這符文中,到時候,赤龍符符魂會現身。它會短暫的歸魂在符身上。”崔崖又道。
“前輩,莫非你不但要仿制符身,還要仿制符魂?”慕紫煙輕掩杏嘴。
崔崖點點頭,笑道:“正是,就算是短暫的歸魂,我也可以復制出一縷赤龍符魂來。不過,一會我血元全部加持的話,不能受到絲毫攻擊,還希望慕姑娘為我一二。”
“前輩請放心吧。”慕紫煙笑道。
“屬下多謝慕姑娘。”崔崖一喜,把對方的稱呼一改,顯得更加忠心。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只有真正的赤龍符符身,符魂才可能歸魂。真正的赤龍符符身,根本不需這么麻煩,也不需要全部的血元加持。
“慕姑娘,屬下現在就開始了。”崔崖道。
松隱峰主峰松隱宮某處。
蕭符卿與一帶著赤紅面具的女子正盤膝而坐。
忽然,蕭符卿身旁一道紅光閃爍。
他大喜。
“許姑娘,阮青希發來傳文符,說崔崖開始拓印赤龍符魂了。”
“好,阮青希一直跟蹤他們而不被發現,他的翳暝訣應該修煉到隱沒態了。”女子道。
“魂芽進階魂葉境,一般人最多保留六種魂術,而其它的魂術,除了基礎魂術,都必須在進階魂葉境后重新修煉。否則,當年我進階魂葉境前,說什么也要修煉翳暝訣的。許姑娘,你應該凝實了兩條魂枝吧。”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蕭符卿羨慕的看了一眼女子,又道:“看來許姑娘是有過大機遇之人啊,兩條魂枝,運氣好的話,可以將十二種魂術拓印上去。”
女子一笑,沒有說話。
“好了,我馬上也要開始了,一會還請許姑娘為我一二。”蕭符卿說著,拿出一張綻放紅色光霞的符文出來。
“哈哈,好怕,好怕!小爺我”魚腸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但說到一半,看到盧矛鷹的玄陰棺,又閉了嘴。
眾人更是面面相覷,隨即哄堂大笑。你方紅葉區區一個魂芽中期,也敢說如此狂妄之言?也不怕笑掉大牙?
但包明浩與離千卻陷入了思索,他們已分不清,單莫說的是真是假。
“方兄,抱歉了。”俞昆與凌云夕猶豫了幾息,還是走出了光幕。
“你們!”離千大怒。
但單莫卻擺手不讓離千再說下去。
袁浩嘆息一聲,道:“方兄,你不要怪俞師兄和凌師兄。沒有方兄,我袁浩已是一個死人,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我袁浩一定以命相博作為報答。”說罷,盤腿坐下,與離千一同維持著光罩。
“好!好!患難見真情,離師兄,袁師兄,方某一定盡我所能保你們平安。”單莫朗聲道。
俞昆與凌云夕聽了,更顯羞愧。
賊眉鼠眼男子哈哈一笑,走到單莫身前,譏諷道:“患難真情?方紅葉,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保別人平安。把玄陰棺交出來!”
見單莫只是微笑后,怒火中燒。
“一起攻擊!”他大喊一聲,眾人開始攻擊光幕。
單莫身前玄陰棺上,白氣突然形成一個漩渦,而漩渦中心處,黑氣噴涌出來,形成了一條黑鏈。
但土黃色光幕在眾人合擊之下,堅持十余息后,潰散掉了。
離千與袁浩受到反噬,吐出一口鮮血,渾身動彈不得。
“你不是要以一敵二,你不是要殺了魚兄與盧前輩嗎?我看你怎么對付老子!”賊眉鼠眼男子俯視坐著的單莫,譏諷道,他身旁一人也哈哈大笑。
單莫露出一個笑容,身軀驀然拔地而起。
賊眉鼠眼男子大驚,失聲道:“你,玄陰棺!”
爭奪仙源,需要玄陰棺,而玄陰棺,需要持有者持續注入法精,方紅葉怎能中斷?
他眼皮一陣急跳,就見單莫雙拳緊握,五指間有冰霧迸發。
他心底涌出一股危機感。
“不好!”他急欲躲開,卻見單莫雙拳轟了過來。
他胸口一陣劇痛,肋骨斷裂,身體一輕,與右邊一個大漢往后急飛。
一人撞向魚腸,一人撞向盧矛鷹。
“找死!”魚腸爆吼一聲,右手五指并攏,一掌拍出。
賊眉鼠眼男子頭顱碎裂,尸身往一邊飛出。同樣,盧矛鷹也一擊擊殺了撞向他的大漢。
單莫微微一笑,他剛才兩拳轟出,對準的正是魚腸與盧矛鷹兩人。
同時,他一腳踏出,冰層涌出,將眾人禁錮住。
就在此時,玄陰棺上,白色漩渦中心,那條黑鏈激射而出,正對著祭壇上的白色光球。
魚腸與盧矛鷹臉色巨變,失聲喊道:“神魂鎖鏈?”
“神魂渡橋?”
他們震驚的同時,那黑鏈尖端,倏然分成數十縷黑絲,將白色光球纏繞。
白色光球白光綻放,讓人不敢逼視,所有人眼睛一閉。而那白色光球,順著黑鏈中間,急速往單莫玄陰棺白色漩渦中心閃去。
黑鏈內部,一絲絲的黑氣化為黑煙,消散空中。
單莫眼睛一睜,就見盧矛鷹臉色猙獰,整個身軀橫在空中,往自己掠來。而且手持一把血器利劍,劍指自己。
卻是盧矛鷹眼睛閉上同時,識能爆發而出,見到仙源已到黑鏈中間,頓時狂怒。
眾人睜眼之時,白色光球已到了單莫玄陰棺白色漩渦一尺處。而且,盧矛鷹利劍已到了單莫眼前三尺處。
魚腸也怒火中燒,身軀化為一道黑影,右手并指如到,往下劈去,左手則五指微曲,想要將仙源抓在手中。
他盛怒之下,完全不管沒有玄陰棺根本無法抓取玄陰棺的問題了。
關鍵時刻,單莫不敢冒險移動,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盧矛鷹一擊,只能硬接!
而且,場上瞬息萬變,不能催動血甲,一旦催動,動彈不得。
當然,戒指無形之力也不能催動,畢竟,玄陰棺基本是由汪武極掌管。會受到無形之力的波及。
魚腸的一擊,也只能硬接!
“咔!”
“轟!”
單莫當機立斷,內力,法精同時猛催。他全身,一道銀色虛影爆開,單莫進入了狂法態。
而且,他身軀骨影亮起灰黑骨影,且發出淡淡霞光。
同時,冰盾護身,無形火盾也往前一擋。
右拳指間,紫黑光絲噴涌而出。
“轟!”
“咔嚓!”
盧矛鷹一劍將單莫火盾擊潰,又將冰盾擊碎,然后刺在骨影之上。
骨影霞光里,閃出無數紫黑針芒,這正是后期巔峰領悟的魂術:骨刃!
“錚錚錚錚”一陣清脆急促銳聲幾乎混為一聲,紫黑針芒在盧矛鷹劍尖劃出條條裂痕。
后者臉色大變,他感應到他的利劍血器竟遭到了破壞,不敢大意,將劍一抽。
幾乎同時,魚腸身形掠來,剛好單莫一拳轟出。
“砰!”一聲巨響。
魚腸身形剛至,立即被擊飛,身體倒飛而去。
這一切,看似漫長,實則發生在一瞬之間。
眾人全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方紅葉,竟然以一人之力,連接盧矛鷹和魚腸的奮力一擊。
而且,他還占了上風。
更加可怕的是,魚腸還未近身,就被一拳轟飛。
俞昆,凌云夕,愧疚的臉上,隱隱有悔意。
至于離千與袁浩,則露出狂喜之色,單莫未出手之前,他們還是惴惴不安的。
畢竟,對手太強,一個能斬殺魂葉中期強者,一個就是魂葉中期強者。
但現在看來,單莫說的那些以一敵二的話,不僅僅是給自己壯大聲勢吧。
當然,單莫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想法,也不沒時間在意。
因為就在此時,玄陰棺上,白色漩渦潰散,瞬間形成一個字:好!
單莫大喜,仙源搶奪成功!
他身體一矮,抓起玄陰棺往左臂一拍。
玄陰棺消失,出現在他手中的,是一把三尺長的青色之劍,劍脊上,一條黑色游龍。
“龍鱗!你是魔修魘咎?”盧矛鷹臉色大變,猛的往后退去。
“什么?他是魘咎?”魚腸早已爬起,聽到魔修魘咎的名號,也是一驚。他來到了盧矛鷹身旁,兩人似結成了同盟。
這也難怪,單莫將仙源奪走,而且,剛一出手,就覺得單莫不是一個弱者,他們不結盟才怪。
“魘咎?魘咎是誰?”單莫嘿嘿一笑。
“你不是魘咎,你手中龍鱗又是怎么來的?”盧矛鷹聽了單莫之言,心中一松,也變得從容起來。
如果對方真是魔修魘咎,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而魚腸,也是同樣的心思,他好殺,魔修魘咎有過之而不及。魘咎的兇名,他早有耳聞。
單莫在未進階魂芽后期巔峰時,就差不多與魔修魘咎打了平手。
如果魚腸與盧矛鷹知道這事,又能看出單莫此時是魂芽后期巔峰的修為,不知道還能不能從容起來?
單莫聽了暗暗后悔,早知道魔修魘咎有如此兇名的話,剛才就應該說龍鱗劍是殺了魘咎得到的了。
“魚兄,盧前輩,你們都不是我方紅葉的對手,不如就此罷手言和,一同前往松隱峰主峰,如何?”單莫淡淡一笑道。
“罷手?言和?哼,把仙源交出來再說。”盧矛鷹臉色陰沉,他雖對眼前之人心存忌憚,但也不會怕了對方。
剛才那一擊,因為怒火攻心,并不是全力一擊。
“沒錯,把仙源拿出來,并把龍鱗給我,小爺就放你一條生路!”魚腸恨恨道。他剛才震怒之下,吃了一個大虧。對單莫沒了輕視之心,但卻更加記恨單莫,不僅僅因為單莫拿走了仙源。還因為,單莫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他總以為自己在魂葉境以下天下無敵,誰知道出了一個蒙盡,又知道了一個比蒙盡更強的慕紫煙,還是一個女流之輩。在這里,又讓他想起另一個打不過的人,魔修魘咎。
他絕對不允許眼前這人勝過他!
“唉,看來你們是不準備罷手言和了。罷了,難道你們準備一起上?魚兄,你能滅殺魂葉中期強者,盧前輩,你本身就是魂葉中期強者,一起上的話,傳出去會不會讓人笑話?”單莫嘿嘿笑道。
本章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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