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競拍場里,一片寂靜。
這競拍場里,大多都不是平庸之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全場無一人逃走,甚至有不少人都意識這場競拍并非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競拍。但是,此時此刻,并沒有人去深思這場競拍背后的陰謀。因為,大家都被玉家那個護(hù)衛(wèi)的話所震驚到。大家雖然來不及看清楚唐靜的樣子,卻聽清楚了那彪漢說的每一個字。
玉家的大鈺賭場昨夜被砸了招牌,玉少爺派人連夜搜查,擾得整個天鈺城雞犬不寧。就在現(xiàn)在,玉家的護(hù)衛(wèi)都還在城里到處搜。這件事,可謂是人盡皆知。
突然,玉明揚(yáng)從高高的貴賓席上飛落下來,站在競拍臺上,直面唐靜。那彪漢緊隨其后跟了下來。
他們剛站穩(wěn),背后的玉家老夫人就拍了桌子,怒聲,“明揚(yáng),哪個賭場的招牌被砸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竟敢瞞著我!”
玉明揚(yáng)正要回答,那個打落唐靜面具的男子就突然大聲說,“老夫人,大鈺賭場的招牌被砸了!”
“什么?”
老夫人大驚,大鈺賭場只是玉家數(shù)個產(chǎn)業(yè)中的一個,并不突出,但是,大鈺賭場的招牌可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親自掛的,意義非凡。
那男子連忙又道,“砸招牌的不是這姑娘。這個姑娘不叫紅豆,叫唐靜!她是神農(nóng)谷競拍場的首席競拍官。砸招牌的人是她的同伴,叫程亦飛,是天炎的護(hù)國大將軍。小的并不是要搶競拍物,不過是想揭穿他們的真面目!靖王和靖王妃”
別說玉家老夫人和玉明揚(yáng)了,就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都非常意外。沒想到砸招牌的人會是大名鼎鼎的程亦飛,君九辰最信任的武官!人群里,大家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只有百里明川面不改色。他的視線已經(jīng)從君九辰身上轉(zhuǎn)移到孤飛燕身上了,除了冷鷙之外,還透出了些許審視的意味,就像個獵人,盯著實在不得的獵物。
那男子還要往下說,君九辰強(qiáng)勢打斷了,“本王同玉家的恩怨,輪不上你一個身份不明之人插嘴。來人,將這他和他的同黨全都押下去!”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包括唐靜和程亦飛。
在這種形勢下,君九辰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裝傻,撇清。要知道,這件事若是唐靜和程亦飛自己擔(dān)責(zé),那此事就是他們個人和玉家恩怨,君九辰身為程亦飛的主子,還有一定的立場來調(diào)和此事。若是君九辰來擔(dān)責(zé),那此事就是天炎皇族和玉家的恩怨了。別的不說,就今日這場競拍必是進(jìn)行不下去的。
這點道理,君九辰當(dāng)然懂。有些人公開場合嚴(yán)厲公正得很,私下卻護(hù)短。而他反之,私下公私分明,嚴(yán)厲得很,而公開場合,卻絕對的護(hù)短。無論任何事,只要他在,就不會將身旁的人推出去獨自面對。
玉明揚(yáng)不可思議地朝君九辰看了去,驟然怒聲,“本少爺派人上客棧去搜,還被你的人訓(xùn)了一頓。呵呵,靖王,難不成這件事是你指使的?”
玉家老夫人雖然有意交好君九辰,但是,面對這種事,她極為惱怒,她遂厲呵那些護(hù)衛(wèi),“都給本夫人住手!這四人都是我玉家的證人。誰敢?guī)ё咚麄儯褪桥c我玉家為敵!”
老夫人這話,自是說給競拍場場主聽的。畢竟,那些護(hù)衛(wèi)都是競拍場的人。競拍場的楊場主是個精瘦的老者,六十來歲,精明貪財。他一直低調(diào)地坐在君九辰他們后頭,見了情況不對勁,原本都想假裝不知情溜了,一聽到老夫人的話,他無奈地止步了。
他走到君九辰身旁,蹙眉看了君九辰一眼,低聲,“靖王殿下,你們是來抓人的,怎么就惹上這種麻煩?玉家母子可難纏得很!”
他也不等君九辰回答,遂大聲對玉家老夫人說,“老夫人,此事老夫并不知情。今日靖王包下競拍場,這場里的護(hù)衛(wèi)自是由他使喚。此事,許是有誤會。不如這樣,給老夫一個面子,二位且都消消氣。待競拍結(jié)束之后,老夫做東,請二位喝茶,若有什么誤會,再作解釋。如何?”
老夫人直接拒絕,“哼,砸我玉家招牌的人還能在天鈺城里競拍?楊場主,您為了那么點酬金,也要將我玉家的臉踩在地上了嗎?”
楊場主早知玉家老夫人會是這態(tài)度,他裝作又氣又急的樣子,“老夫人,您別誤會,別誤會。老夫這不是怕你們有什么誤會嘛。您何必把話說得那么難聽?您既這么說,那此事,老夫不管了便是!”
老夫人在氣頭上,并不搭理楊場主。她朝君九辰和孤飛燕看去,冷冷道,“靖王,今日你不給我玉家一個交代,一步都休想離開天鈺城!”
聽了這話,躲在暗處的程亦飛又自責(zé)又焦急,恨不得立馬沖到臺上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但是,他終究不敢露面,他時刻記得自己今日的任務(wù)的。唐靜亦是如此,雖滿心不安,她還是硬生生壓住了。她仍舊留心著周遭,手里暗器時刻準(zhǔn)備著。
君九辰并不急著回答,他偏頭對身旁的護(hù)衛(wèi)低聲,“去,告訴程亦飛和唐靜,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一切照舊。”
護(hù)衛(wèi)離開后,他才朝老夫人看去,認(rèn)真說,“此事,本王也是今兒一早才知情。昨夜并非包庇。再者,程將軍并非故意砸天鈺賭場招牌,而是無心之過。據(jù)本王了解,唐靜當(dāng)場已代程亦飛道歉,且愿將招牌歸位。是你們的人咄咄逼人,非得動武,他們二人不得已才逃走。”
玉家老夫人輕哼了一聲。玉明揚(yáng)譏諷而笑,“嘖嘖嘖,聽說靖王妃是個能言善辯的女子,沒想到靖王殿下也不遜色,狡辯的本事如此高明!不得已才逃走?怎么個不得已了?他們二人分明是畏罪潛逃!”
周遭,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君九辰這“不得已”三字,還真是有點強(qiáng)詞奪理,難以服人。然而,君九辰看著玉明揚(yáng),面不改色道,“若真動起武來,本王的將軍怕是能在一盞茶的時間里,屠了整個大鈺賭場。為了不傷及無辜,大事化小,他們二人也只能逃走了。”
這話一出,全場頓是一片寂靜。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威脅,甚至是警告!
百里明川嘴角勾起了一抹玩索的弧度,他還真沒想到君九辰會為了程亦飛如此開罪玉家。他想,這場戲比他想象中的要精彩很多。君九辰想看他的好戲,還是自己先演一場吧!
“君九辰,你!你”
玉家老夫人氣急,玉明揚(yáng)直接抽了劍。然而,君九辰還是巋然不動,繼續(xù)道,“此事雖是無意,卻終究是本王的人的過錯。老夫人,今日本王當(dāng)著大伙的面,替手下的人給你陪個不是。回頭,讓他親自去將那塊招牌掛回去。此事到底為此,你看如何?”
君九辰強(qiáng)勢,護(hù)短,但是,他并非不講理。可惜,玉家母子并不講道理。
玉明揚(yáng)囂張地說道,“君九辰,我娘客氣給你點臉,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呀!你陪不是,這件事就算了?你休想!”
君九辰那深邃的眸光寒了下來,他冷冷問,“那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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