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了啊。”
她打了個哈欠,一臉萎靡不振。
“你繼續(xù)睡吧,已經(jīng)不早了。”何遠道。
田蕊沒有接話,而是看了一下電腦:“弄的怎么樣了?”
“整理的差不多了,回頭做好文案,再把圖片修一修配上,就好了。”何遠拍了拍田蕊的肩膀,“你明兒還要上班,先睡吧。”
“那你呢?”田蕊問。
“你睡了,我就去睡。”何遠道。
十二點,對何遠來說只是一個開始。
以前上班那會兒,凌晨四五點睡覺都是家常便飯。
“那行,那我就先睡了。”田蕊又打了個哈欠,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上了一天的班,又在寒風中吹了一會兒,對于一個女生來說太不容易了。
“你選一個房間吧。”何遠道。
幾個房間的四件套都是新?lián)Q的,用床罩罩著,不用重新鋪床。
“就這邊吧,近點。”田蕊隨便指了個房間,正好是何遠睡覺的房間。
等田蕊揉著眼睛進屋,何遠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
拿出感冒沖劑泡好,何遠端著杯子,進了田蕊房間。
田蕊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她衣服也沒換,直接蜷縮在被子里,拉了一個背角蓋在身上。
何遠走過去,將被子給她拉好,然后輕輕拍了拍她。
田蕊身子動了動,沒醒過來。
何遠坐在床上,拍了拍田蕊,輕聲道:“醒一醒。”
田蕊迷迷糊糊睜開眼,一臉倦意:“怎么了?”
“把這個喝了。”何遠把杯子遞過去。
“這是什么?”
“感冒沖劑,你今兒吹風了,小心明天感冒。”
“不想喝。”田蕊噘著嘴,一臉不樂意。
“乖,喝了吧。”何遠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田蕊。
田蕊被何遠哄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愿的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
完事之后,田蕊重新躺下。何遠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后找到遙控器,將房間里的空調(diào)打開。
鄉(xiāng)下比較冷,田蕊又吹了風,何遠挺怕她感冒的。
做完這些之后,何遠站在門口,往屋子里看了眼。
看到田蕊已經(jīng)重新睡過去了,何遠這才輕輕把門拉上。
重新回到客廳,何遠精神抖擻,絲毫不見困意。
從冰箱里拿出一聽可樂,拉開,“咕嚕嚕”喝了一大口。
冰冷的碳酸,混合著冰渣進入腸胃,讓何遠精神猛地一震。
何遠一直覺得,可樂最好喝的,就是凍成沙冰的時候。
而且玻璃瓶的味道最好,聽裝的次之,瓶裝的最一般。
為此,他買了幾箱可樂放在家里,還專門調(diào)過冰箱的溫度,恰好能夠把可樂凍成冰沙,而又不至于凍成冰塊。
將可樂隨手放在手邊,何遠又點了支煙。
照片已經(jīng)照好了,田蕊說,除了夜景,還要拍日景。
光是對著這些照片,何遠心里就浮現(xiàn)出好幾個文案。
沒意外的話,今晚可以弄的差不多了。
抽了口煙,何遠整理整理思路,開始繼續(xù)熬夜奮斗。
何遠快兩點才睡的。
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就起床了。
照例和黑張飛膩歪了一下,給它換好貓糧和水,何遠就出門跑步了。
沿著河邊跑了二十分鐘,何遠回家沖了個澡。
換完衣服后,何遠看了下時間,才六點五十。
從冰箱里拿出早餐,放進微波爐里,定好時間,何遠進屋叫田蕊起床。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四仰八平的身影,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兩只手臂張開,呈現(xiàn)一個“大”字型,占據(jù)了整個床位,厚實的羽絨被裹成了一團,靜靜的躺在她的旁邊。
想不到田蕊睡覺,竟然還會踢被子?
何遠走到床前,推了推田蕊。
田蕊“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抱住被子。
“起床了,都八點了,要遲到了。”何遠道。
田蕊將頭埋進被子里,揮了揮手,眼睛都沒睜開。
“快起床了,再不起來,一會兒上班得遲到了。”何遠又拉了她一下。
田蕊猛地直起身子,嚇了何遠一跳。
何遠后退兩步,看了一會兒,卻見田蕊沒有后續(xù)動靜。
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田蕊低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還在睡。
何遠哭笑不得。
坐成這樣,都能睡著?
何遠將椅子上的羽絨服扔到田蕊身上。
被羽絨服一拍,田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何遠又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
略帶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落進房間里,照亮了整個屋子。
田蕊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晃了晃腦袋,問:“現(xiàn)在幾點了。”
何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道:“七點了,趕緊起來,洗漱完出來吃飯。”
“七點啊……”田蕊喃喃道。
她像樹懶一樣,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披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她又拉過褲子,磨磨蹭蹭的就要往腿上套。
何遠一看,得,我先出去吧。
在外面等了五六分鐘,好不容易看見田蕊的身影。
只見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揉著眼睛,一步一瘸的從屋子里出來。
見到何遠,田蕊抬起頭,一臉茫然。
何遠指了指一旁,道:“衛(wèi)生間在那邊。”
“哦。”田蕊應(yīng)了一聲,磨蹭著向衛(wèi)生間走去。
中間還差點被椅子絆倒。
何遠懷疑,要是讓她現(xiàn)在出門,她自己都能把自己給絆個跟頭。
好不容易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田蕊已經(jīng)洗漱完畢,臉上還帶著水漬。
這個模樣的她,終于恢復(fù)了一點精神。
何遠已經(jīng)布置好餐桌,將熱好的牛奶往前一推。
“吃飯吧。”何遠道。
田蕊晃晃悠悠的插好牛奶,吸了一口,好像才回過神來。
“你這么早就起來了?”
“我一般都八點起的,今天要送你去上班,起的早了點。”何遠一邊將果醬抹在吐司面包上,一邊遞給田蕊,“等把你送過去后,我再回來睡個回籠覺。”
“真是辛苦你了。”田蕊接過吐司面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辛苦你了才對。”何遠開始給自己的面包抹果醬,“看你累的,都睡成‘大’字型了。”
田蕊臉上一紅,眼神有點躲閃:“你喜歡自己做早餐啊,我看你兩次都是在家里吃的早餐。”
“還好吧,其實我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不過這邊窮鄉(xiāng)僻壤的,總不能就為了吃個早餐,大清早的開車到城里去吧。我就買了點面包果醬放在家里,偶爾熬一下粥,配點咸菜。”何遠道。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田蕊突然道:“對了,你昨天那個照片篩選的怎樣了?”
“弄好了,還把文案一起弄了一下。回頭再拍點日景,把照片整理整理,就可以發(fā)出來了。”何遠頓了一下,道,“說起來,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批發(fā)洗漱用品的,我需要準備一點。”
田蕊三兩口將面包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道:“有,酒店的供貨商都是我都有聯(lián)系,你要什么,洗漱用品四件套,包括衛(wèi)生間里的卷紙,什么都有。”
“行,不過質(zhì)量不要太差,一會兒我給你個單子。”何遠道。
何遠準備重新購置一些日用品。
之前買的東西,都是按照家用標準購置的,何遠總覺得自己和客人用一樣的東西,有些分不清。
要是弄混了,何遠心里會有些膈應(yīng)。
吃完早餐,何遠開車送田蕊。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八點出頭。
田蕊下車后,向何遠揮揮手,然后轉(zhuǎn)身進了酒店。
等到田蕊的背影消失后,何遠才開車回家。
路上去了下菜市場,順道買了點肉和蔬菜。
回家之后,何遠自己拿著相機,學著田蕊的樣子,將老宅子又拍了一遍。
將照片選好,弄進文案里,然后將文案發(fā)給做自媒體的朋友,請他們幫忙矯正。
在圖片和文案弄好之后,何遠注冊了一個公眾號,昵稱叫代古拉卡,微信搜索:daiguka,將文章排好版,隨時可以發(fā)出來。
房間的價格,參考老程說的,按三百,五百,八百,一千二,分了四檔。
每檔除了房間風格不一樣外,所包含的項目套餐也不一樣。
最低檔次的房間,只包含住宿,和一頓早餐。
早餐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白粥加咸菜,另一種就是吐司面包配果醬。
可能會額外贈送甜點啊,豆腐乳什么的,要是運氣好,還可以吃上豆?jié){和油條。
再往上的話,就包含各種項目了。
從電動麻將,到釣魚摘果蔬。
要是會做飯,還可以自己生火,或者來個露天燒烤。
各種生活設(shè)施更是一應(yīng)俱全,完全可以當做公司部門團建,或者是家庭親子游。
何遠甚至還在網(wǎng)上訂購一些卡牌,準備發(fā)展一下狼人殺,劇本殺這一類的桌游。
做完這些之后,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了。
何遠摸了摸肚子,感覺已經(jīng)餓的不行。
何遠到廚房,洗了下鍋,燒了鍋水,然后把早上買的排骨洗好放了進去。
又去洗米,淘米,用上蒸籠,把米飯煮上。
前前后后忙碌了個把小時,何遠才做了個土豆燒排骨,再炒了個時蔬。
吃著自己做的土豆燒排骨,再配上一碗蒸籠煮出來的米飯,何遠重重的吐了口氣。
勞動的感覺,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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