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經常受傷啊。”

    “什么叫經常受傷？我……”

    三爺試圖糾正她嚴重失真的想法。

    “我都見過你受傷三次了！”

    強拉著他手進門，她強調著字數。

    “我們認識幾年了？”

    “十三年。”

    她五歲那年，他出現在她生命中，至今未曾離開。

    “十三年只受傷了三次，算很多？”

    “是不多，但你不是磕磕碰碰這種小傷，你每次都出那么多血，萬一、萬一……”

    “沒有萬一！”

    見她突然停下，又要哭，他強行禁止她再想下去。

    “怎么可能沒有？你這次又流這么多血。”

    她說著低下頭，解開他西服外套的扣子。

    “男人流點血不算什么。”

    溫柔的抹掉她眼角的淚水。

    女孩子都是水做的沒錯，眼淚說來就來。

    “為什么會受傷？”

    襯衫扣子也解開后，她看到纏在腰上的白色紗布，還滲透出了血絲。

    他不主動說的事，她從不過問。

    但看著他的傷，她無法不擔心。

    這可是槍傷！

    平常人連真槍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會中槍受傷。

    “救人。”

    “那上次呢？”

    “跟人打賭。”

    “什么？跟人打賭怎么會受那么重的傷？打的什么堵？你怎么就輸了？”

    “我怎么可能會輸！”

    “你都受傷了還沒輸？騙誰呢！”

    “輸的人更慘好不好？”

    “輸的人怎么了？”她不太相信，哪有贏了還受傷的。

    “死了。”

    “……”好吧，她相信他了。

    “那這次呢？救人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人救到了嗎？”

    見他坦誠不隱瞞，她的擔心也一股腦兒傾吐出來。

    “救到了。”

    “壞蛋呢？”

    “死了。”

    “……”她沉默了兩秒，“那你第一次受傷……”

    “也死了。”

    “……”讓他受傷的人，全都死了？

    “我們國家又沒戰亂，明明很和平，怎么到你這里，動不動就死人？”

    她粉撲撲的稚嫩小臉，都愁成什么樣了。

    “不是我們國家。”

    卓鼎丁的解釋，適可而止。

    不是不說，是不想讓她擔心，更不想置她于危險中。

    “……”

    其實她懂一些，但危險發生在國外的話，她更擔心。

    他一出國，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你怕我嗎？”

    他抹掉她眼角最后一滴淚，輕抬起她下巴，直勾勾的凝著她。

    這些年他的重心都在魔都，卓三爺這三個字，很多人都心存畏懼。

    威嚴在外可以省很多事，沒什么不好。

    誰都可以怕他，唯一不想她怕他。

    小家伙眨巴著水潤大眼，純真的搖頭：“不怕。”

    卓哥哥對她那么好，為什么要怕？

    “真不怕？”卓鼎丁佯裝微怒，大手伸到她身后，微用力一掌拍下去，“想造反嗎？”

    “啊——”小屁股用力一縮，程戀尋渾身緊繃起來，“你又打我！”

    “我都成年了！不準再打我屁股！”

    她鼓著小粉臉，氣呼呼的錘他胸口。

    長這么大還被打屁股，也太丟臉，太羞恥了。

    “不聽話就該打。”

    卓鼎丁任她捶打，厚實一掌又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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