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方才我偶然路過總司探所在房間,卻聽聞總司探在內(nèi)中與靈秀公主爭辯,原來他們今次結(jié)伴同來的路上,靈秀公主抵擋不住總司探的魅力,竟然趁著月黑風高,荒廟無人,主動投懷送抱”
云來樓大堂內(nèi),魏流塵掩口侃侃而談,四周一眾異象司大司探們圍聚著,神情間好似不在意,但一雙雙耳卻不由自主豎起。
“咱們總司探的情況諸位也了解,靈秀公主如此仙姿投懷送抱,總司探怎可能按耐得住,一來二去,二來三去,總之就是來來去去,去去來來”魏流塵神情曖昧猥褻,若非那副英俊樣貌,活脫脫一個飄香苑大堂的多舌龜公。
四周幾人的神情也跟著曖昧起來,其中旻月身為女子,雙頰緋紅,卻也沒有要即刻離去,遠避污言穢語的意思。
“誰知這件事被洛大得知了其實我早就聽到傳言,我們異象司開府那日,有人見到例會后洛大與總司探在異象司后院小巷密會,他們兩人的關系哈哈如此一來你們想想,得知此事的洛大豈能善罷甘休。”
魏流塵分析的津津有味,若一牖境再出個縱橫八卦榜,他必然名列榜首。
“欸,不對啊,按你的說法應該是咱們總司探和靈秀公主才是,但洛大此刻所對戰(zhàn)的”陶聚啃著醬肘子,疑惑不解的視線在大街上激斗正酣的那處戰(zhàn)場,此刻與洛綺瑤對戰(zhàn)的可非段秀心,而是高寧。
“所以說,你也就知道吃了。”魏流塵厭惡地橫了陶聚一眼,視線掃過他那滿嘴油膩,更覺不堪入目。
對于陶聚來說,任何批判他貪吃的語言,都是對他人生觀的至高贊美,他甘之如飴。
見陶聚神情無一絲不悅,魏流塵明白自己的言語攻擊沒有任何作用,黯然嘆氣。
下一瞬,他的眉眼再度飛舞:“靈秀公主是東理公主,咱們那位總司探都勾上了,你們覺得一個郡主,總司探拿不下么?”
如此言語出口,旻月雙頰緋紅輕啐一口,其余之人面露鄙視,但眼中卻流露認同。
這一刻,在場男兒心中不由冒氣同一個念頭。
好厲害,不愧是五通祇降!
大街上,兩女的戰(zhàn)斗持續(xù)著,且越演越烈。
洛綺瑤柔掌翻飛,巽風炁力流轉(zhuǎn)全身,每一招都仿佛娉婷舞姿,妖嬈動人。
高寧面對能克制自己坤土炁力的巽風,揚長避短,舍棄土之厚重不用,將坤土之陰特性全然催發(fā),綿密陰力匯入招式中,于巽風之力展開拉鋸。
洛綺瑤翻掌間,巽風炁力纏繞掌上,掌化如刀,一擊直襲高寧面門。
高寧側(cè)身避開這一擊,嫵媚身姿旋繞一圈,同樣掌行刀勢,反切向洛綺瑤咽喉,洛綺瑤見狀仰頭一避,這一番攻守,兩人又交手一回合。
高寧一切落空,洛綺瑤窺準這個機會,雙掌巽風炁力勃勃鼓動,一掌直攻高寧胸腹要地,高寧眼明手快,坤土炁力催動,翻掌迎擊。
波!
又是一波掌拼奏響,坤土、巽風二力拼斗震爆,四周風揚勁散,四方掀塵。
“高姐姐,洛姑娘,你們你們別打了,快住手吧!”趁著兩人力拼一擊,雙雙震退的空隙,靈秀公主段秀心搶到高寧身邊,纖纖素手一邊撫慰著高寧,同時纖細身姿護在高寧面前,阻擋洛綺瑤的攻擊路線。
“公主快讓開,此女這般蠻不講理,今日我必要好好教訓她!”即便段秀心勸阻,高寧也絲毫沒有罷戰(zhàn)之意。
她與段秀心身為東理的凝蕓郡主和靈秀公主,從名位上來說她身為郡主,位居公主之下,理該對段秀心這位公主奉行聽命,但這僅僅只是道理上。
事實上,兩女年歲有差,自段秀心懂事后,便一直跟在這位略大一些的“高姐姐”身后,這些年來反倒養(yǎng)成對高寧唯命是從的習慣,因此此刻面對段秀心的勸阻,高寧并無尊奉之意,反倒不依不饒。
耳聞高寧要好好“教訓”自己,洛綺瑤怒眉一挑:“意圖加害我朝重臣,竟然還敢如此狂妄恣肆,今日本大司探定要你伏法!”
嬌叱一聲,素手輪轉(zhuǎn),再度攻上。
高寧見狀,一把將段秀心護到身后,秀衣流轉(zhuǎn),迎擊而去。
“啊呀!你們怎么又打上了!”段秀心見兩女再開戰(zhàn),花容失色,嬌艷凝驚。
下一瞬,秉著勸架之心,她也飛身躍入戰(zhàn)場。
“好啊,二對一是么,本姑娘又有何懼!?”段秀心的介入頓時令洛綺瑤雙眸蒙血,心中怒火陡然拔高。
霎時間,掌上巽風炁力凌厲數(shù)倍。
洛綺瑤揚掌攻來,高寧飛身迎至,兩人欺至近身,隨即也不知是誰先出的手,一輪綿密掌拼拳絕鏗鏘奏響。
波!波!波!波!波!波!
兩女戰(zhàn)至難分難解,此刻為了勸架,段秀心飛身而至,她鼓動一身坎水炁力,掌行柔綿,切入兩女之間。
段秀心炁修實力不算n,但她身為東理公主,自小修習的炁修n,乃至平素服用的滋補丹藥都是上品,只是礙于家人保護,以及自身心性,戰(zhàn)斗經(jīng)驗實在乏善可陳。
所以,她的炁修實力不強,其中n在于經(jīng)驗不足,而非單純的炁力不夠。
此刻她坎水炁力涌動,翻掌間威勢依舊不凡,得以強行切入兩女之戰(zhàn)中。
她一介入,洛綺瑤本能便將她認定為是來幫助高寧能,一雙素掌翻飛間攻勢化出一半,將她帶了入去。
“洛姑娘,你等等,我不是來和你打,我是來勸架啊呀!”火勢引向自身,段秀心頓覺情況不妙,翻掌應對間趕忙解釋,但洛綺瑤哪里肯聽,段秀心解釋之言未盡,已經(jīng)體會到對方巽風炁力之強壓。
見自家公主被針對,高寧霎時間目眥欲裂,瞬間忘了需以坤土陰力n的要旨,土屬炁力厚重之特性倏然運轉(zhuǎn),掃向洛綺瑤。
“公主退后!”
“高姐姐,你也別打了唉”段秀心欲勸阻高寧,不想?yún)s依舊面對同樣遭遇,高寧雖未將攻擊引向她,卻故技重施,一把將她欄到身后。
對于此刻欲勸架的段秀心來說,無論引火燒身,還是被攬到身后,皆與她的目的不符,因此這一刻,段秀心的立場變得無論與洛綺瑤,還是高寧都呈現(xiàn)對立。
于是乎,場上局勢莫名其妙演變成一場三角混戰(zhàn)。
“大膽惡女,今日定要讓你伏法!”
“什么大司探,根本就是個胡攪蠻纏的瘋丫頭!”
“高姐姐!洛姑娘!你們快住手吧!啊啊!高姐姐,那是我!”
段秀心的加入,頓時令這場本就莫名其妙的戰(zhàn)斗更為不可理喻,同時四周百姓卻看的更為盡興。
“哇啊啊啊!洛大好厲害!”
“誰說的,高郡主才是好身手!”
“你們都瞎了么,明明是段公主技高一籌,你們沒見公主一對二么?”
“你才瞎了,段公主和高郡主才是一塊兒的,要一對二也是洛大才對。”
“切,聽你的話就知道這輩子都無望娶妻生子了,你知道她們此刻因何而戰(zhàn)么?女人懂不懂,當幾個女人之間夾雜一個男人的時候,十幾年的閨蜜那都是浮云啊啊啊啊啊!別揪耳朵,娘子,快放手!”
“娘子?誰是你娘子,平時一副老實巴交的,怎么談起我們女兒家來就這么面面俱到了,老實交代,和老娘成親之前究竟勾搭過多少良家婦女!?”
“啊喲!娘子疼啊,快松手,要被你扯下來了好,好,好,我老實交代,我是有賊心沒賊運,我勾搭的第一個就是你,然后就被你套住了,再也激不起一絲浪花啊啊啊啊!”
“浪花是吧,老娘讓你浪,你倒是浪個夠啊!!!”
四周觀戰(zhàn)人群中,一出“賢妻教夫”乍然上演,為四周百姓更添娛性。
這一處鬧騰并未影響到場上三女,她們各展炁力,斗的風云激蕩。
倏然,又有兩道身影自外而來,卻是段秀心的兩名侍女,她們原本被段秀心安排出去購物,不想離開才一會兒功夫,自家公主、郡主已戰(zhàn)做一團。
她們都是炁修,但實力比之段秀心都不如,更何況是高寧了,此刻目睹三女大戰(zhàn),她們一時間只能在一旁干瞪眼,難以介入。
云來樓大堂中,異象司眾人目睹戰(zhàn)況如此發(fā)展,久久無語。
率先打破這一沉默桎梏的,還是身為女子的旻月。
“這連靈秀公主都牽扯入去了,任由事態(tài)如此發(fā)展下去,似乎不妥吧?”旻月語露擔憂,言語間轉(zhuǎn)頭看向木子道,眼神似乎在尋求幫助。
“沒事的,等她們打到肚子餓了,自然就會停下了。”陶聚又自手中醬肘子上扯下一大塊肉,此刻他手中的醬肘子已經(jīng)換了一個新的,方才那個已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只余瘦骨嶙峋。
“你以為她們是你么?”魏流塵譏諷道,他不知何時已取出一塊絹帕,以此捂著鼻子,抗拒陶聚滿嘴的油膩味。
魏流塵這句話話,令在場異象司其他rn有同感。
是啊,你以為她們是你啊,立足天地只為一口吃食?
忽然,木子道眉頭一皺:“嗯!?方才洛大指責高郡主意圖加害我朝重臣,這是何意?高郡主她意圖加害哪位重臣了?”
木子道這個問題不過有感而發(fā),并不指望身邊人能回答,他們知道身邊這些同僚面對此事,與他一樣懵懂不知,就連信誓旦旦通曉內(nèi)情的魏流塵,也不過是胡亂猜測,甚至憑空臆造。
然而,本以為不會有回答的問題,竟然有答案。
“異象司總司探。”
烈非錯的聲音忽然自身邊響起,幾人轉(zhuǎn)頭一看,卻見這位自方才戰(zhàn)啟,便由始至終躲在房里不路面的總司探,兼罪魁禍首,不知何時已下到一樓大廳。
眾人神情一愣,隨即想到烈非錯的回答。
異象司總司探這就是那位洛大所指責,東理凝蕓郡主欲加害的我朝重臣。
幾道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位重臣,很顯然,以他此刻胳臂腿毫無缺損,甚至連衣物都沒有褶皺來看,高郡主無疑是行兇未遂。
確認了這位原本將被加害的朝廷重臣無損,眾人的視線依舊未從他身上移開。
解鈴還得系鈴人,平禍仍需禍源彌,眼前這樁破爛事是你惹出來的,還麻煩你解決一下。
木子道幾人沒這么說,但一道道凝聚而來的視線,分明透露這個意思。
就在此時,外面街上又響起一陣騷動。
嵐陽高府,內(nèi)廳。
“哈,桓兄見笑,就如桓兄所了解,在下今次來大璟,于公是為出使,而這于私么卻是為了在下早已定下的婚約。”
羅小侯爺笑的春風得意,此刻雖在內(nèi)堂,卻似乎依舊可聞馬蹄疾馳。
“哦!?婚約?”這兩字入耳,桓義神情間大露興趣。
“桓兄可能不知,這也是在下上一輩之事了。”羅小侯爺目露回憶,他轉(zhuǎn)頭望著屋外的風景,嘴角春風更為蕩漾。
“桓兄應當知曉,我羅家在鎏國根深蒂固,世代為官,而在十數(shù)年前,一位大璟豪門官員奉命出使我們鎏國,當時負責接待的便是我父親。”
“這本是一樁平常的外交往來,誰知我父親去迎接外使的路上,遭遇匪寇,我父親與那位使節(jié)經(jīng)歷九死一生,這才堪堪自匪寇刀下爭得性命,逃出生天。”
“之后我父親將那位使節(jié)安全接到我們鎏國,助其完成了出使任務,那位使節(jié)感激我父親一路相救,便應諾我父親一個條件。”
頓了頓,看著桓義的眼神略帶羞愧:“也不怕桓兄笑話,我們鎏國身為大璟屬臣,素來仰慕上國文化,我父親見那位使節(jié)出身大璟著名書香世家,心思一動,他老人家不求別的,只求那位使節(jié)能將未來族中一女下嫁,讓我們鎏國小邦有幸沾染大璟秀雅文風。”
桓義露出笑意:“如此倒不失為一番佳話,就不知是誰家女子有這般幸運?”
“哈,這女子桓兄必定知曉,便是名列你們大璟十大n之列,書香王家之女,王溪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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