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精神,嚴奎以突刺開啟了另一波的攻勢,他的手腳修長,直刺的距離比一般人要遠二十公分,在近身攻擊中,這可是非常占便宜的。
顧清影的應對方法還是不變,軍刀由左下劃來,刀勢的目標依然是短刃的刀身,目的還是擊偏嚴奎的攻擊直線。
但這一次嚴奎沒有選擇硬碰硬,在軍刀即將命中的前一刻,他忽然收回短刃,短刃在掌中一個翻轉(zhuǎn),劈開軍刀的同時將直刺化為橫切,同時他整個人疾速向前跨了一大步,他的目標是顧清影的咽喉。
軍刀落空的同時,顧清影就明白了嚴奎的算計,短刃還沒有攻到咽喉,她就順勢一個后翻,整個人翻過來雙手支撐著地,同時雙腿借助慣性上揚,強悍的力量不偏不倚的踢在嚴奎的下顎。
嚴奎只覺得下顎一陣劇痛,感覺下巴好似斷裂了一般,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都帶動著飛了起來,摔出了好遠,這一次他的算計反而暴露了給了敵人攻擊的機會,弄巧成拙了。
嚴奎知道如果就這么落地,那在他的身體接觸地面的前一刻,顧清影隨后的攻擊一定會先一步到來,是以他忍著劇痛,在空中借勢猛地一個翻轉(zhuǎn),阻止了后半段的漂移,他落下的地點比原本要近的多。
剛一落下,嚴奎就感覺迎面一陣疾風,下意識的舉起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緊接著,顧清影的軍刀插入他的左臂,那本是他心臟所在的位置。
軍刀直接穿過了嚴奎的手臂,他感覺手筋已經(jīng)被切斷了。
左手被廢,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喪命也不過是遲早的事,一想到此,嚴奎把心一橫,決定兵行險著,他控制左手臂的肌肉,同時身體下沉,緊緊的夾住刺入手臂的軍刀,更忍住牽動傷口的痛楚,一把扣住顧清影的手腕。
接著右手握緊短刃,順勢刺向顧清影豐滿的左胸,那是心臟的位置。
顧清影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用這種不計后果的戰(zhàn)術,她的眼中露出驚駭?shù)墓饷ⅲ滞蟊豢圩〉乃呀?jīng)來不及脫身了。
忽然,一道急速的破風聲劃過顧清影的耳邊,接下來,摻雜著腦漿的血液噴灑在她的臉上。
面對面,嚴奎的臉上停留著無法置信的表情,這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個表情,他的腦門上有一個小洞,血液與腦漿顯然是從這里噴出來的。
顧清影回頭一看,一支槍口停留在十多米處,握住槍柄的手是屬于烈非錯的。
自從擁有精神力至今,烈非錯從未像今天這樣徹底的將精神力消耗殆盡,所以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精神力會恢復的如此迅速,短短的片刻時間內(nèi),耗盡的精神力已經(jīng)恢復到兩成。
雖然到了兩成之后,恢復的速度漸漸變緩了,但兩成的精神力卻給予他再度參戰(zhàn)的力量。
一把推開已經(jīng)變成尸體的嚴奎,顧清影取出紙巾優(yōu)雅地擦拭著臉上紅黃相間的污跡,她的樣子就仿佛是在抹去弄花的彩妝一樣。
“謝謝。”再度恢復絕美容顏的顧清影來到烈非錯身邊,柔聲向他道謝,她的身上依然散發(fā)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但是此刻那些賓客們卻再也不敢看她一眼了,在他們眼中,這個性感到極致的女人已經(jīng)化身為與烈非錯一樣的非人惡魔。
會場中所有人都見到了嚴奎的身亡,正在與牧陽纏斗的周宇也同樣。
與那些賓客不同,周宇明白同伴的身亡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單單一個牧陽就已經(jīng)與他勢均力敵了,如果再加上顧清影與烈非錯,自己的最終下場可想而知。
知道自己已無生路的周宇忽然停住了疾奔的腳步,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牧陽!你別以為自己一定能如愿以償,就算我活不了,也不會成全你報仇的心愿!”說話的同時,周宇把槍口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在牧陽驚駭萬分的表情中,他的手指扣下了扳機。
“彭彭”的一聲脆響,周宇的腦袋并沒有如期的爆裂,沖鋒槍的子彈還來不及射出槍管,另一顆子彈已經(jīng)擊毀了它的槍身。
緊接著,四顆子彈穿透周宇的四肢,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這種人沒有自盡的資格!”烈非錯望著他的雙眼毫無憐憫,讓月無瑕傷心的人烈非錯絕不會容許他無憾的死去。
四肢被廢,無力動彈的周宇仍舊不放棄最后的掙扎,他的嘴極大幅度地張開,準備咬舌自盡。
但是,一把塞入口中的槍管破滅了他的希望。
“下地獄吧!豬狗不如的畜生!”牧陽的眼中閃動著大仇得報的喜悅,手指輕扣,血流滿地,糾纏了多年的恩怨終于劃上句號。
“有人受了重傷,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烈非錯向牧陽看了一眼,對牧陽不顧無辜者而開槍,烈非錯無法接受,如果當時周宇抓的人質(zhì)是月無瑕的母親,那此刻受重傷的就換成她了。
“這個陣法的力量很特殊,想要破壞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以強大的外力從陣外破壞第二個方法就是找到寄存陣眼的東西。”得報大仇的牧陽一臉平靜的說道,接著他滿含歉意的對烈非錯道:“對不起,一旦見到那個家伙,我就會失去理智,只要能殺了他,我?guī)缀蹩梢圆挥嬋魏未鷥r。”
“就算因此誤殺他人?”烈非錯的語氣透露一絲寒意。
“對。”牧陽回答很坦然,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準備做任何的辯解與抵賴,他從不當自己是什么正義使者,只要不涉及到親妹妹牧緣,就算陪送這里所有人的命來報仇,他也在所不惜。
牧陽的回答讓烈非錯無言以對,對于這樣的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據(jù)我所知,一般大型陣法的陣眼都會設在空氣最流通的地方,方便吸吶能量催動陣法。”回憶腦中關于陣法的記憶,顧清影把知道的透露了出來。
她的話引動烈非錯另一層思緒,顧清影是安全部的人,她能掌握陣法的知識,那就表示官方部門對這些玄學仙道并不如表現(xiàn)的那么一無所知。
不過再一想,烈非錯也就釋然了,世上既然有武當那樣的修仙門派流傳下來,自然不可能瞞過當權者的耳目,叫囂著無神主義的官方與那些修仙門派安然無事的相處,想來兩者之間早就有著某種協(xié)定制約。
“如果說這幢大樓空氣最流通的地方,那就只有頂樓上的天臺了。”來到三人身邊的殷芊遙說道,對于牧陽所提及的“陣法”,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意外,顯然她對這方面也非一無所知。
殷芊遙的表現(xiàn)并沒有讓烈非錯感到意外,以殷氏家族的實力與地位,獲得一些普通民眾無法得知的秘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天臺?那里確實是一個溝通能量的好地方,殷小姐,天臺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建筑物,或是擺設?”顧清影思索后道:一般來說充當陣眼的都是些很有靈性的東西,而以這個陣法的規(guī)模,這件東西的靈氣必定很強。
而靈氣強大的東西,往往會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地方。
“確實有這樣的東西,天臺心中處有一個雕塑,那是從這個酒店建成時就已經(jīng)在那兒的。”殷芊遙的語氣有些擔憂,如果所謂的陣眼就是那個雕像的話,那也就是說這個陣法在酒店建成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了。
而當初負責建造這個酒店的就是殷氏家族下的企業(yè),如果情況被證實,那就意味著家族中出現(xiàn)了叛徒。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雕像。”牧陽沉聲道。
“我必須提醒各位,要到達天臺就必須經(jīng)過頂樓,而鐵虎與幾個高級干部,還有我的父親現(xiàn)在很可能在那里。”殷芊遙的語氣很冷靜,以一個父親被挾持的少女來說,她的表現(xiàn)太過理智了。
烈非錯并不奇怪殷芊遙知道鐵虎與虎嘯,殷氏家族的宴會既然會邀請龍吟的人,那就表示他們對申海的黑道勢力有相當?shù)牧私狻?br />
通過殷芊遙的描述,烈非錯明白到如果要破除陣法,就必須有面對鐵虎的準備。
此刻的烈非錯內(nèi)心非常緊張,牧陽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顯然他們將決定權交給了自己。
鐵虎是與牧軍同級的高手,當初他被牧軍掐住脖子提起來的那一幕至今還在腦中回蕩,烈非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面對那種高手的勇氣,尤其是在目前精神力只有兩層的情況下。
烈非錯把目光移向了人群中心,那位受傷的夫人此刻正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她的身邊陪同著月無瑕,她此刻的神情非常凄美哀傷,悲天憫人的她不忍見到生命的逝去。
“我們不能繼續(xù)留在酒店里,這無論是對那位夫人,還是我們大家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烈非錯思索片刻后,終于有了決斷。
“殷小姐,會場中殘留下許多槍械,前來的賓客中有不少人帶著保鏢與隨從,當初沒有帶槍的他們無法對抗虎嘯,但如果現(xiàn)在將他們組織起來的話,應該能抵擋一般的惡徒,我們?nèi)爽F(xiàn)在就去天臺,希望能成功破除陣眼。”
“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大家的。”殷芊遙一口應承,她絲毫沒有提到讓烈非錯他們?nèi)ゾ人母赣H。
事實上她也不必特意提起,想要到達天臺,與鐵虎等人的沖突就不可避免。
由始至終,幾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輕,除了他們之外,會場中再也不會有第五個人聽到。
酒店大樓的頂層會議室里,幾名神情肅穆的男子圍立在一張椅子周圍,椅子上綁縛著一個面貌斯文的中年人,不過他此刻的神情卻有些呆滯,就好像是那些過完毒癮后的癮君子一樣。
在男子的正前方,立身著一名宛如鋼鐵堡壘般的強壯身影,之所以如此形容,那是因為這個人從頭至尾都包裹在一套堅實的金屬鎧甲里面,除了眼睛與呼吸的口部,沒有任何肌膚直接接觸空氣。
在華夏公安系統(tǒng)的檔案里,這幅鎧甲代表了一個名字,鐵虎!
“老大,他顯然受過訓練,吐實藥劑對他的效果很差。”一名男子沉聲說道,他的語氣有些泄氣。
“必須加重劑量,現(xiàn)在這點程度他是不會說真話的。”
“但是目前的劑量已經(jīng)是普通人承受力的好幾倍了,如果再加重,我怕他會在吐露秘密之前一命嗚呼。”另一人的發(fā)言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將目光集中在身為首領的鐵虎身上,等待他的決斷。
“加重劑量,我們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最多再過一小時,我們就必須撤離。”
得到鐵虎的首肯,其中一人開始動作,他打開一個隨身的密碼箱,從里面出去了針筒與藥劑。
頂樓的會議室四面臨窗,只有一個入口與出口,出口時通往天臺的,有一道坐落于會議室中心的旋轉(zhuǎn)樓梯連接,而入口在東南方,那是一扇與會議室平行的門。
而此刻門外正隱藏著三人,烈非錯、牧陽、顧清影。
鐵虎是與牧軍同級的強者,所以三人絲毫不敢大意,他們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呼吸,把吸氣聲控制在最低分貝。
即便如此,三人還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借此降低被察覺的風險。
鐵虎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在三人耳中,不敢以語音交流的三人,用另一只手在墻面上書寫著,為了不發(fā)出過重的摩擦聲,他們書寫的速度很慢。
“怎么辦?那些家伙果然在這里?”
“我們必須去天臺,只有迎擊一途了。”
“怎么開始,他們有五個人,除了鐵虎外,其余四個都是高級干部,實力強悍,我們的實力明顯偏弱。”
“我?guī)Я艘环N強效麻醉劑,它能在15秒之內(nèi)將一名普通成年男子迷倒,但是如果是內(nèi)功修煉有成,或是體質(zhì)超越常人很多倍的強者,這種麻醉劑的效果就無法確定了。”
“那幾名干部我都接觸過,他們雖然都有修煉,但是時日不長,修為并不深厚,而他們的體質(zhì)雖然比普通人強悍,不過我估計還不到超越許多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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