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少年忽感天旋地轉(zhuǎn),他的意識脫離本體,向頭上那片無盡蒼穹沖去。
“怎怎么了?”沖霄破云的少年驚恐喝問,不過顯然沒人會回答他。
轉(zhuǎn)眼間,少年沖破九重蒼穹,來到一處眾星閃爍,萬氣紛雜的奇幻夜空。
“這里是”少年懵懂的望著眼前這片從未遇過的奇景。
微微定神,他發(fā)現(xiàn)眼前奇幻夜空中,一條條金色字樣閃爍著。
陽陽陽陽陰陽陰!
陽陽陽陽陰陽陰!
陽陽陽陽陰陽陰!
如此金光字樣與方才少年腦中閃過的信息相同。
陽陽陽陽陰陽陰,就究竟代表著什么?
少年實在想不明白,他望著周身這片星玄異彩的奇景,心中冒出要想離開的念頭。
下一刻,又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襲來,少年感覺四周的景物就如方才的逆反。
當他恢復神智后,四周已經(jīng)再度回到樹蔭流水的田園逸致。
同時,少年冥冥中有種感覺,某種與自己息息相關(guān)的東西,似乎減少了一些。
“呼,呼”少年大口喘息著,方才那一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目光轉(zhuǎn)移到手中的培元丹上,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
烈非錯本能的感覺不可能,方才那種沖霄破云的玄妙感覺,簡直就像他曾經(jīng)聽聞過的仙神手段,僅僅一瓶候補靈者所贈送的培元丹,怎么能達到如此效果。
望著手上那個瓶子,少年的神情無比肅穆。
他躊躇了一會兒,接著眼神一凜,自瓶子中又倒出一顆藥丸。
雖然不清楚方才那陣異變的緣由,不過烈非錯直覺這陣異變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甚至關(guān)系的他的一生。
顫抖的手捏著藥丸,最終送入口中。
又一股暖流自腹中散到四肢百骸,通體舒暢感再度出現(xiàn)。
“陽陰陰陰陰陽陽陽!”
這次腦中閃過的信息與上一次不同,當少年思維專注于這條信息時,天旋地轉(zhuǎn)再度襲來。
又一次穿空破云,少年再度來到那片神秘境地。
此時,那無盡夜空中閃爍的金光字樣,全都變成了“陽陰陰陰陰陽陽陽”。
而且,和方才相比,這些金光字樣明顯少了很多。
少年思索著,他感覺自己隱隱把握到了什么。
那些字樣的減少,以及變化,似乎和他服用的培元丹有關(guān)。
如果我繼續(xù)服用培元丹會怎樣?
帶著這個疑問,少年心中再存離開的念頭。
果然,天旋地轉(zhuǎn)又一次出現(xiàn),少年回到樹蔭下。
同時,他又感應(yīng)到冥冥中什么的減少。
少年的目光鎖定掌中的那瓶培元丹,他決定繼續(xù)下去。
就這樣,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
“陽陰陰陰陽陰陽陰”
“陽陰陰陽陰陰陰陽”
“陽陰陰陽陽陰陰陰”
信息一次次變幻著,玄異夜空中的金色字體也越來越少。
同時,每一次自玄異之境歸來,烈非錯那份失去什么的感覺就會出現(xiàn)一次。
終于,當瓶子里的培元丹只剩下三顆時,玄異夜空中的字體也只余最后一條了。
陽陰陽陽陽陰陰陽!
少年激動的望著唯一剩下的這一項,他本能的伸手去觸摸。
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時,那個金色字樣猛地朝他飛了過來。
下一刻,少年指尖與金色字樣相觸。
四周的景物再度天旋地轉(zhuǎn)的變化起來。
夜空、萬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排列有序的無盡金字方正。
陰陰陰陰陰陰陽陽陰陰陰陰陽陽陰陰陰陰
這片方正都是由陰陽兩字組成,烈非錯掃了掃,其中大多數(shù)的都是“陰”字。
這時,其中的一項引起烈非錯的注意,陽陰陽陽陽陰陰陽,正是烈非錯方才接觸的那最后一排字體。
少年顫抖的雙手撫摸上那段字體,當他的手指接觸其中一個“陰”字時,這個字忽然搖身一變,成為一個“陽”字。
呃?這些可以變化!?
年少心性的烈非錯頓感有趣,他看著那段“陽陰陽陽陽陰陰陽”的字體,以及它后面拖著漫長的“陰”字尾巴。
玩鬧心起的烈非錯,在每個陰字上都點了一下。
對于“陰陽”兩字,他的喜好無疑多偏向于陽一些。
果然,每個被他點到的陰字,全都轉(zhuǎn)變成了陽。
時間不知不覺間流失,玩的不亦樂乎的烈非錯,不但將原本“陽陰陽陽陽陰陰陽”的陰字都變成了陽,就連其后拖著的那串長長的“陰”字尾巴,也全都點成“陽”字。
陰化陽的游戲繼續(xù)著,傾注其中的少年,莫名沉迷。
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長長的陰字尾巴結(jié)束了,相隔三個位置處,一個豆大的“陽”字呈現(xiàn)在那里。
少年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時,他忽地間感覺一股拉力襲身。
整個人在這股拉力下,被扯離那個金字方正。
又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感覺,當烈非錯再度回過神來時,四周已經(jīng)恢復那片樹蔭景致。
但是這一次,烈非錯感覺到明顯的不同。
“這這是”烈非錯無法置信的望著自己的雙手,此刻的他的手背明顯鼓出一圈,不但如此,他渾身上下充斥著力量。
烈非錯即刻來到河邊,印現(xiàn)在河面上的倒影,雖然面容不變,但一身體魄卻宛如那些工作了數(shù)十年的鐵匠、農(nóng)漢,似牛比熊般強壯健碩。
“怎么會這樣?”少年驚喜交加,他的語氣中透露一份無法置信。
烈非錯直覺這個變化和方才那些陰陽字體有關(guān),雖然在此之前他曾經(jīng)服用過強化體質(zhì)的培元丹,不過服下最后一顆時,他的身體還沒有出現(xiàn)這種變化。
少年目光偏轉(zhuǎn),此刻他身邊正好有一顆磨盤大的石頭,目測下約有數(shù)百斤。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來到石頭邊,嘗試著挪動。
噗!
讓烈非錯意外的是,巨石應(yīng)聲而起,被他毫不費力的托過頭頂。
“哈!哈哈!”少年欣喜大笑,他奮力一擲,巨石呼嘯著砸入河中,濺起數(shù)丈水花。
做到這份往日絕不敢想象的驚人之舉,少年激動萬分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我我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烈非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巨大的驚喜讓他難以自控。
就在此時,后方樹林忽傳來一陣隆隆響動。
“嗯?怎么回事?莫非是地牛翻身?”地面強烈的震顫,讓烈非錯誤認為天災突降。
但是下一刻,他明白自己錯了。
后方那片茂密樹林,此刻正發(fā)生著詭異變化,顆顆聳天古樹依次折倒。
同時,一道黑影在林中橫沖直撞的穿梭。
這道黑影身形巨碩,大地的震動正是由它引發(fā)的。
就在烈非錯錯愕間,黑影急速沖出樹林,龐大真身暴露在陽光下。
山山豬!?
烈非錯無法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座龐然大物,外形體貌確實是山豬沒錯,只不過
這也大的太過分了吧!
隨著巨型山豬沖出樹林,它身后尾隨的另一道身影也顯露真容。
那是一名身著獸皮,滿頭亂發(fā),但相貌卻不失清秀的少年,依形貌看應(yīng)該比烈非錯大一些,約有十六、七歲。
“別跑!站住!爹還等著呢!”與巨型山豬體型落差非常明顯的少年,手持彎弓,一臉急迫的追在后面,而且嘴里還不住吆喝著。
見到如此怪異絕倫的一幕,烈非錯暗自好笑。
不過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來了,此刻那頭山豬前進的路線,正巧就是他立身之地。
“哇!”烈非錯奮力一躍,他雖然不曾修武鍛體,但拜方才一身雄力莫名激增的福,這一躍就躍出兩丈開外。
烈非錯的身形剛躍開,巨型山體轟鳴著踐踏過他方才立身之處。
“等等!別跑!我保證不會很痛的!”那名獸衣少年尾隨而至,他雖然也見到了烈非錯,但卻不曾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他的注意力顯然全集中到山豬上了。
巨型山豬在河邊蠻沖地繞了一圈,在少年的追趕下,再度扎入樹林。
危機遠去,烈非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這一人一豬來也匆匆,去也忙忙,當真莫名其嗯!?
烈非錯驚恐的目光停留在方才樹蔭下的位置,本因靜躺在那兒的包袱,此刻卻是無影無蹤。
少年心神一震,他的目光即刻轉(zhuǎn)到再度沖入樹林的一人一豬上。
果然,那頭身形已經(jīng)依稀難辨的山豬的尖牙上,一團東西隨著它的沖踏顛簸起伏。
隨身包袱里不但收藏著烈非錯如今的一身家當,而且更重要的是,曇峰親手所書的推薦函就在其中,于是乎
“別走!還我包袱!!!”
烈非錯拔腿狂奔,順著山豬撞開的殘林一路追去。
真倒霉!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少年心中抱怨著,不過他隨即想到,這也似乎和光天化日沒什么關(guān)系。
揮手撥開擾人的草木斷枝,發(fā)力狂奔的烈非錯,耳中不一會兒便傳來那陣隆隆轟鳴。
同時,前方一道模糊的人形獸皮身影印入眼中。
此時,一直尾隨著山豬的少年也察覺到背后的動靜,奔跑中的他回歸頭來:“咦?是你?你追來干什么?啊!莫非你也是為了想吃烤不行!這頭山豬是我先為爹預定的!”
面對少年沒頭沒腦的一連串問題,烈非錯懶得一一解釋,他抬手指著前方大山豬尖牙上掛的包袱:“哦!這頭山豬是你的?那太好了,你的山豬搶走了我的包袱,那就麻煩你這位主人替我取回來吧。”
少年順著烈非錯所指望去,果然,巨大尖牙上掛著一個包袱。
“原來如此,行!等我捕到它,一定把包袱還給你!”
捕的到再還?
烈非錯不由失笑,這位自稱山豬主人的少年,和烈非錯此刻的情況相較也沒什么不同。
都是得手后才能說了算。
兩人穿林折木一路追擊,不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一座山洞前。
山洞的入口高逾數(shù)丈,足夠山豬通行。
只見山洞上方雕鑿著個大字,葬心石闕!
烈非錯薇薇錯愕,一座荒野山洞竟然會起了這么個悲涼凄婉的名字。
“啊!那里你不能去!爹會生氣的!”
見山豬直沖洞口,獸衣少年驚叫起來,他足下加力,奮力向山豬追去。
但顯然他此舉為時已晚,山豬巨大身形踏著隆隆鳴響,沖入漆黑的洞中。
見山豬沖入葬心石闕,烈非錯就要跟著進入,但那名獸衣少年卻一把攔在他身前。
“做什么?”見少年攔在前方,烈非錯微微一愣。
“不行,這里不能進?”
“不能進?為什么?”
“這是爹交代的。”
“爹?你的爹?”
“是啊。”
“那不就得了,你爹的交代與我何干。”烈非錯扭頭就要往洞里去,明玄圣巒的推薦函此刻正在山豬嘴上掛著呢,他絕不可能因為別人老爹的一句交代就止步。
我爹交代的與他何干?
這個問題獸衣少年一時間倒還真想不出答案,好像是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攔阻在烈非錯面前。
面對少年的強勢阻擋,烈非錯犯難了,過去這十五年他是文不修武不練,除了兒時與私塾玩伴打鬧外,一生從未與人動過武。
是以如今他雖然新得一身霸力,但面對獸衣少年的阻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的目光在獸衣少年和洞口間切換。
“這個葬心石闕有別的出路嗎?”
“沒有,我爹說只有這一條路進出。”
“是嗎,這樣的話”
烈非錯心念一轉(zhuǎn),他的目光停留在洞口旁的幾塊巨石上,這些巨石與方才河邊他舉起的那塊差不多個頭,約有百斤開外。
“好吧,既然是你爹吩咐,那就請你帶我去見他老人家,由我當面向他解釋難處,求得他的同意,這總行了吧?”
“這倒是可以。”
“那你先等一下,讓我先將入口堵上。”烈非錯以新得的一身雄力輕松的搬動著巨石,不一會兒功夫,山洞的入口被一堆巨石圍堵起來。
巨石的堆砌雖然不是全無縫隙,但是以那只山豬的體型,是不可能自縫隙溜出來的。
完成了這些,烈非錯在獸衣少年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山洞不遠處的一處木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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