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拿起身邊放置的高腳杯,將里面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
唇瓣上沾染了不少那透明的酒液,在窗外閃電亮起的瞬間,會泛起冷冷的光澤。
“大姐,去劇院打探的鬼魂帶回消息,人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總管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不遠(yuǎn)處,臉上的笑容浮夸至極。
“哦?”莫一游單手把玩著空蕩蕩的酒杯,看著里面殘留的酒液在杯底搖晃:“是去了陶圓圓那里么?”
“還未確定。”總管雙手緊握在一起,像是在壓抑興奮不已的事情:“不過,可謂**不離十。”
“這么多年,著實辛苦了。”莫一游瞇起眼睛,突然笑的很開心:“終于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
“那……大姐,現(xiàn)在要把陶家的老頭兒放了嗎?”總管也嘻嘻的笑出聲:“應(yīng)該沒有用處了。”
莫一游搖搖頭,將酒杯放回身側(cè):“還早,要再等那么一點點時間。”
總管并沒有莫一游否決而喪氣,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更加興奮。
他對著窗邊的白色背影鞠了一躬,很快離開了。
四周寂靜下來,莫一游抬手在空酒杯上方,隨意的揮動了一下。
“咕咚!”從酒杯底部立刻有紅色的液體翻涌著上升,直至裝滿了半杯才停下。
莫一游側(cè)目瞥了一眼,臉上露出有些意外的笑容:“哦?”
她拿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然后湊到嘴邊微抿了一口,最后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對酒的味道感覺還不錯。
酒杯再次被放下,莫一游舔了舔嘴唇,看著窗外被閃電照亮的層層建筑,下巴揚高了一些。
她注視著夜空半晌,隨后勾起了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輕聲感嘆道:“前世今生么……總歸是要有了斷的。”
亮后過了許久,黃少秋從混沌中醒來。
他吃力的眨了眨眼睛,隨后劇烈的酸痛感自渾身上下泛起。
“嘶……”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所有的睡意也在頃刻之間遁形。
打量周圍,是熟悉的酒店房間,空氣中彌漫著精心挑選過的熏香味道。
蘇倩怡貼著他的身體,處于沉睡的狀態(tài),全然未發(fā)覺他已清醒。
他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腦海里一閃而過許多莫名其妙的畫面。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依稀分辨出,其中有著宋燁抱著昏睡不醒的圓圓,和以另一個女孩坐在車內(nèi)的畫面。
啊,他想起來了。
自己和蘇倩怡去看話劇,圓圓與他們交換了座位,他在入場時感到身體難受,之后……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對那些閃爍的畫面毫無印象?
記憶不斷地被翻查過濾,但除了腦袋變得更加疼痛以外,他得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訊息。
而且身體太酸疼了,他昨經(jīng)歷了什么?
腦海里再次閃過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黃佳贏錢的興奮表情、高個子和服男人打哈欠的模樣……還有馬修冷冷的笑容,以及面露意外的蘇倩怡!
怎么回事?他難道是喝了太多的酒嗎?
可是他怎么連喝酒都不記得了?
心里空蕩蕩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漏掉了。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啊!”回憶的太吃力,導(dǎo)致大腦開始劇烈疼痛,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黃少秋抱住腦袋,極力想要壓抑這種痛楚,好讓自己可以在努力想起些什么。
“唔?”蘇倩怡被他的叫聲和動作驚醒,朦朦朧朧的睜開了雙眼。
黃少秋面色發(fā)白,雙手捂住腦袋,看起來……非常不妙。
“好疼。”他只喃喃的出這兩個字,然后繼續(xù)和痛苦做抗?fàn)帯?br />
他由于太過痛苦,雙手忍不住在腦袋上四處亂抓,導(dǎo)致臉上都出現(xiàn)了些許紅痕。
“怎么會這樣?”蘇倩怡慌亂的坐起身,將抱著腦袋不知如何發(fā)泄的黃少秋,一把攬入了懷鄭
得到了擁抱的黃少秋,不再抓撓腦袋,轉(zhuǎn)而伸出雙手死死地環(huán)住蘇倩怡的腰肢,同時腦袋在她懷里使勁的蹭動。
“我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好嗎?”通過擁抱的力度,可以感受到黃少秋此刻的痛苦蘇度,蘇倩怡慌亂了心神,下意識的就是想找醫(yī)生。
“不……”黃少秋喃喃的開口,他聽出蘇倩怡的聲音發(fā)顫,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于是內(nèi)心有些不忍,索性放棄了努力回憶。
他不再努力的回想過往,于是大腦瞬間得到解脫。
蘇倩怡只感到懷抱里的人安靜下來,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有些粗重。
“你怎么了?”過了好久,她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若是頭痛,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好不好?”
“不好……”黃少秋深吸了一口氣,鼻子周圍縈繞著蘇倩怡身上的香氣,這讓他感到安心。
“你……”蘇倩怡感到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安穩(wěn),終于微微放心了一些,于是用雙手輕輕在黃少秋的后背上拍了拍:“那你躺下休息一會兒?”
“告訴我好嗎?”黃少秋卻突然開口,毫無預(yù)兆的提起另一件事:“昨發(fā)生了什么?”
話音落地的同時,他覺察到擁抱自己的身體僵硬住。
“我的頭好痛,沒辦法想起什么。”黃少秋繼續(xù)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失落:“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蘇倩怡吞了吞口水,以她的角度,能看到蘭花精倚靠著遠(yuǎn)處的沙發(fā),平靜的望向這邊。
該把一切都告訴黃少秋的,不是嗎?
包括外面走廊上那駭饒情況……此刻應(yīng)該還沒有被修復(fù)回原狀。
“好。”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帶著好似清晨剛醒來時的沙啞。
可是,她這個時候神智清醒的過分,一點兒都沒有半睡半醒之際的混沌。
可是她還不等開口,就反應(yīng)過來,這讓她倍感憂愁的背景音樂,似乎有些耳熟……
等等,怎么會有背景音樂這種東西?
“手機響了。”黃少秋低低的開口,同時松開了蘇倩怡,下床走到沙發(fā)那邊。
他看到了蘭花精,先是有些錯愕,待到反應(yīng)過來后,便微微的點頭示意。
蘭花精不甚在意,看著他拿起手機,對著手機上的水漬殘留有些愣神。
“怎么了?”蘇倩怡見黃少秋一直發(fā)呆,遲遲不肯借電話,于是開口問道:“是誰?”
“唔……”黃少秋從錯愕中回過神,他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手機屏幕,然后有些意外:“是陶叔他們家的電話。”
哎?陶叔?
蘇倩怡也從床上爬起,她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衫,想起自己昨晚由于太過疲累,索性湊合著就這么睡著了。
她伸了個懶腰,下床走去淋浴間。
黃少秋對著電話那端應(yīng)了幾聲,然后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我?guī)з烩^去看看。”
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蘇倩怡的腳步一頓。
難不成是圓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黃少秋掛掉電話,將手機翻來覆去查看了一陣兒,最后默默地將其放回茶幾上。
不等他開口些什么,就聽到有人在輕輕敲門。
門打開后,外面的人很是意外看到黃少秋:“啊,總裁?”
“什么事?”黃少秋皺起眉頭,因為他注意到外面走廊上的一片狼藉:“這是……”
“啊,我就是來向您匯報這件事的。”對方是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穿著做工精細(xì)的制服,很明顯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黃少秋瞇了瞇眼睛,露出不解的表情。
“昨送去醫(yī)院的那個男孩子,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短時間之內(nèi)喪失了活動能力。”男人翻著手里的文件夾,語速很快的匯報著。
“男孩子?”黃少秋更加困惑,這都是什么?
“啊,這件事已經(jīng)對外嚴(yán)密封鎖,該做的處理……都沒有漏下。”男人繼續(xù)翻著文件夾的紙頁:“走廊的吊燈已經(jīng)修好,剩下的修復(fù)會在今之內(nèi)完成。”
黃少秋滿臉不解,剛想開口追問什么,就看到蘭花精突然閃現(xiàn)在男饒身后,對自己搖了搖頭。
這是要他別問的意思?
可是他再這么一無所知下去,估計會郁悶而終。
“總裁,您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大礙,這真是太好了。”男人將文件夾合起:“對于這件事,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蘭花精再次搖搖頭。
“沒有了。”黃少秋這么回答著,將頭探出門外,打量了一番走廊上的狀況。
還好……只是自己房間周圍的損壞異常,還不算太糟。
唔,那些深色的濺射形污漬是什么?單是看著就令人感到身體不適。
“那我就先告退了。”男人雖然好奇黃少秋的反應(yīng),但職業(yè)操守告訴自己:不要多問。
他對黃少秋鞠了一躬,然后夾著文件夾,快速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需要解釋。”黃少秋看向蘭花精,后者對他抿著嘴巴聳了聳肩膀。
他頗為無奈:“我會問倩怡的。”
蘭花精揚起眉毛,努著嘴巴點點頭:“可以啊。不過在那之前,你好像要急著去找那個叫宋燁的孩子?”
黃少秋瞇起眼睛:“聽到了我講電話?”
“不是有意的。”蘭花精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黃少秋長嘆一口氣,將房門關(guān)好。
他會有時間問清楚的,不需要等太久。
去往陶家的路上,黃少秋全蘇陷入沉默,垂著腦袋像是在思索什么,即便是喊他的名字,也會在兩秒鐘之后才回答。
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蘭花精寄身在戒指中,
用陶家住宅電話打給黃少秋的人,竟然是宋燁。
這個情況著實讓蘇倩怡有些意外。
尤其是宋燁對于黃少秋不記得昨晚的事情,表示更加意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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