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偏臉色一僵,自己說的話,自己含著淚也得認了,只好干笑道:“哈哈,監副說笑了,真正撐起這偌大欽天監的可是你們這些監正,監副啊。”
“若沒有你們這些前輩高人在上面護著,我們這些人又能有什么大作為?”
“不過監副還請放心,但有吩咐,我玄偏定不推辭,只要……咳,只要給一些跑腿費就成。”
男子輕笑,心里覺得這岑道緣還真是個妙人。
求生欲極強。
“行了,我不過是嚇唬你罷了。長安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真正的影響現在才開始,我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休養生息,積蓄實力啊。”
說著,男子自嘲道:“如今欽天監已經是到了神厭鬼棄的地步了。”
男子說的也是事實,要知道,袁守誠那時候為防止有外人插手,不僅將長安中的神像盡數打碎,還殺了長安城隍這一神只。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神只?
對神只而言,在神像上題字都算是不敬了,至于打碎神像,那就更掉面子了。
要不是之前人皇軒轅氏出現在凌霄寶殿,保下了那三個人,那些神只早就忍不住帶著人馬來剿滅欽天監了。
總之,現在的神與鬼,對欽天監都沒有好臉色就是了。
或許是自己都覺得這個話題有些不堪,男子有些俏皮的笑道:“算了,不提那些煩心事了。如今我們也算是同僚了,也不用那么拘謹的。”
“岑監郎、兩位寧監郎,忘了提一件事,以后也不用總叫我監副了,叫我采歌前輩就是,在外人面前再叫監副也不遲。而我嘛,就冒昧直接叫你們道號或名字了。”
其實,這還是一個月以前,實在受不了左一個監副右一個監副的采歌對下屬提起的。
領頭上司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寧曉看得出來,這采歌前輩就是那種瀟灑不羈之人,對于教條之類的東西也不甚感冒,因此笑道:“那好,采歌前輩,你叫我曦恒就行了。”
玄偏瞥了寧曉一眼,這小子搶先一步說出“曦恒”二字,不就是想擺脫“正陰”那個破道號么?
念頭一轉,玄偏緊接著道:“這樣也好,前輩叫我道緣就成。”
至于寧石頭則是咬了咬手指,道:“采歌前輩,我叫輕言。”
采歌點了點頭,暗道果然自己還是習慣自在一些的,早知如此,在剛出長安的時候就該這么做。
以自己東監副大印感受到多出了一個“曦”字與一個“言”字之后,采歌對三人道:“成了,我的事情已了,至于你們還有其它不懂的,就去問你們的同僚吧。”
“我還有事情,得先出去一趟。”
說著,采歌身邊又蕩起一陣空間漣漪,正要離開,采歌想起了什么,指著那兩個大書架對三人道:“監郎官每年可在此間借閱一月時間,其中道藏,盡可取之而閱。”
寧石頭懵懂,但玄偏跟寧曉皆是大喜,這可是大好處啊,拱手道:“多謝采歌前輩!”
“哈哈,你我皆是同僚,不必客氣。”
采歌身影逐漸淡去,想來又是去了某個地方游玩吧。
等到采歌離去,玄偏問道:“寧小子,你現在急著看道藏么?要是不急的話,咱們還是先去熟悉熟悉事物,最好是把今年的俸祿給領了。”
寧曉看了一眼些道藏,想到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做,按下心中的渴望,對玄偏道:“道藏之事不急,師叔,那個叫張賢的人還等著呢,還是不要讓他久等的好。”
玄偏想到自己與張賢那廝除了在道緣觀里有些不愉快之外,他還是很照顧自己的,也就點了點頭。
“那走吧,先去找張賢。”
……
三人剛出采歌的房間,就見到張賢已經在不遠處張望,見到三人出來就小跑了過來。
“道緣老弟,我有要事相商,還是先跟我走吧,至于這兩位……同僚,自然有道童領他們去熟悉環境。”
張賢原本是想叫寧曉二人賢侄的,但一想到他們都是監郎官了,也就改口叫了同僚。
張賢也不等玄偏拒絕,就招手將一個掃地童子喚了過來,讓他帶著寧曉他們去一個名為“執事堂”的地方。
如今寧曉跟寧石頭都有了監郎官的印鑒,行走在這道宮之中也不怕被人當擅闖之人,玄偏也不怕會出什么事情。
“師叔,那我們先走了。”
玄偏只來得及點頭,就被張賢拉著往外走去。
寧曉拉著寧石頭的手,跟在這個名為清明的道童身后,也問出了等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就是到執事堂領取制服跟俸祿,順便簽上自己的大名。
……
執事堂,寧曉從一個方臉男子手中接過了自己跟寧石頭的紫邊道袍,問道:“貧道道號曦恒,這是我師妹輕言,不知這位同僚道號如何?”
男子臉色不變,平淡道:“正行。”
正當寧曉以為這正行是個不善于交談之人時,正行又開口道:“曦……曦恒道友、輕……輕言道友,欽天監雖不喜過于約束諸位同僚,但還是有一些規定需要各位遵守的,在此余先說與道友。”
“其一……”
“其二……”
“其三……”
……
“其九……”
“二……二位道友,你們可曾記下?”
一共九條,并不算多,更算不上嚴格,只是講明了一些規矩罷了。
比如不能隨意殺戮凡人煉寶煉法比如每一個監郎官的義務與責任再比如不可泄露欽天監的一些機密……
寧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又誠懇道:“多謝正行道友了,不過,道友若是……說話不便,將那些話寫在紙上張貼出來便好,又何必……總之,多謝了。”
作為一個元神修士,若是連人口不口吃都聽不出來,那就太水了。
方才正行每說到寧曉跟寧石頭名字之時,總會口吃一下,但其它的話卻異常流利,想來是孰能生巧了。
正行露出了一個笑臉,這個方臉漢子笑起來竟然也頗有些陽光。
“余……余自小患有口疾,雖被、被師父治好,但口疾雖好卻留有心疾,余師便令余:
多言,必能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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