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憤而指責(zé)薄寒池行事不妥當(dāng)。
那個(gè)二老爺薄達(dá)更是恨不得將他拉下家主的位子,當(dāng)年要不是他一朝行差,如今薄家家主的位子就是他這一脈的,也輪不到他們。
老夫人瞧向身邊的薄喻,薄喻心頭一愣,只得俯身湊到老夫人耳邊。
“媽,其實(shí)這件事情,在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看來,是再普通不過了。再說當(dāng)年阿池跟姜媛的婚事,也只是爸提了一嘴,倆家也信物都沒有交換,又算哪門子的訂婚。”
頓了頓,薄喻又繼續(xù)說道:“依我看,婚姻大事還是阿池自己做主好。”
老夫人的臉色瞬間跟調(diào)色盤似的,她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薄喻。
這是她最疼愛的小女兒,也是唯一健康活著的。
薄喻不躲也不避,大大方方地任由自己母親打量,老夫人反倒是一愣,旋即寬心地笑了笑。
“老夫人,當(dāng)初大哥在的時(shí)候,可是明確說過的,有能者居上,薄寒池要是沒心思當(dāng)這個(gè)家主,那就讓他退下來,我想”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刻的薄達(dá)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將自己野心毫不保留地暴露出來。
老夫人面色一沉,冷著臉說道:“老二,你的吃相有點(diǎn)難看了!”
薄達(dá):“”他吃相難看?難看的是當(dāng)年的你們,我只是拿回我應(yīng)拿的。
“都說夠了嗎?要是沒說夠,你們就繼續(xù),要是說夠了,就請回!我這個(gè)老婆子身子骨不太好,沒空陪著你們繼續(xù)嘮嗑。”
說完,老夫人就站了起來,薄喻立刻伸手?jǐn)v扶她的胳膊。
可誰都沒有想到,薄達(dá)的膽子竟然這么大,出言攔住了老夫人,“大嫂,不如再坐會兒,你可是很久沒陪我們幾個(gè)兄弟聊天了。”
“而且,家主的事情還沒最后定下來,大嫂,你確定要走嗎?”
這已經(jīng)是裸的威脅了!
老夫人身軀一晃,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br />
城西別墅。
躺在床上的女孩兒早已經(jīng)退了燒,那張俏麗的小臉又恢復(fù)了白凈。
她好像醒了。
長而卷的睫如蝶翼般輕顫了幾下,緊接著,眼皮輕輕掀開,目光里透著些許茫然。
幾點(diǎn)了?
阿黎伸手抵著額頭,不自覺地瞇起眼,腦袋好像沒之前那么沉了,就是肚子餓得很,一整天下來就煮了那么一包方便面吃。
想想,也覺得挺可憐的!
阿黎挺尸般在床上躺了幾秒,然后掙扎著爬起來,今晚上是大年夜,怎么也得給自己找點(diǎn)樂子玩玩,不能過得這么凄涼!
下一秒,一張英媚襲人的面龐,毫無征兆地闖入她的視野中。
與此同時(shí),那一雙如漩渦般的黑眸,映著她俏麗的小模樣兒。
阿黎猛然一震,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縮,整個(gè)人瞬間就清醒過來。
她連忙掀開被子一角,又低頭瞧了一眼,見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頓時(shí)吁了一口氣,要是被他瞧見身上一塊青一塊紫
阿黎攢在被角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緊。
“你醒了?”
見昏迷已久的女孩兒醒過來,薄寒池眸色微變,飛快地閃過一抹喜色,
阿黎輕輕嗯了一聲,壓下心里的疑惑,沒有半點(diǎn)驚喜,只淡淡地說道:“我要去洗漱!”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薄寒池?cái)Q起眉,湛黑的眸子瞬間暗了暗,低沉著嗓音問道:“阿黎,你還在生氣?”
男人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就挑起阿黎心里的憤怒和不滿。
阿黎氣得咬牙切齒的,那張白凈的小臉?biāo)查g冷了下來,她還不能生氣了嗎?一想到身邊男人的無恥,她就恨不得撲過去咬死他。
當(dāng)然,要是被某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來吧!來吧!多咬幾口!
深呼吸!深呼吸!
她抿唇一笑,扭過頭,眼角微微揚(yáng)起,忍不住開口譏諷道:“薄寒池,我生不生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這里不歡迎你。”
說著,女孩兒伸手一指,纖白的手指指向門口,“門在那里,您慢走,不送!”
薄寒池:“”這丫頭到底在生什么氣?
見身邊的男人沉默著,而且半點(diǎn)不見他要離開,阿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眶頓時(shí)就紅了一圈,都覺得她很好欺負(fù)的樣子嗎?
“你還愣著做什么!這里不是你的薄公館,這里不歡迎你。”
女孩兒梗著脖子,那雙好看的瞳眸氤氳了水汽,濕漉漉的,直勾勾地盯著薄寒池。
那小眼神兒,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鉤子,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對上這樣一雙滿是委屈的深眸,薄寒池微怔,心尖兒驀地就軟下去,他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眼,恨不得立刻將她按進(jìn)自己懷里。
可,他遲疑了。
遲疑的理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她后悔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了?
身邊的男人越是沉默,阿黎的心情就越是糟糕,他還覺得自己委屈了么?
她氣鼓鼓地瞪著他,一雙漂亮的杏眸睜得大大的,“你到底走不走!”
驕傲如他。
薄寒池瞇起眼,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阿黎,你到底跟我鬧什么別扭!”
他的聲音依舊低低沉沉的,可卻透著一絲不耐煩。
阿黎心頭一跳,忽然就笑了,眸光明媚而刺眼。
她微揚(yáng)起那一張白凈的小臉,傲然地望著身邊的男人,決絕地說道:“薄寒池,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再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因?yàn)橛昧Γ戈P(guān)節(jié)泛白。
他那雙湛黑的眸子,如深海中可怕的漩渦,一瞬不瞬地盯著阿黎。
有那么一瞬間,阿黎覺得眼前這個(gè)男人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他糟糕的態(tài)度,她死死地咬著唇角,很快又冷了情緒。
下一秒,就在阿黎以為他會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薄寒池突然伸出手,一直強(qiáng)有力的胳膊強(qiáng)勢地?cái)堊∷睦w腰,掌心牢牢摟在她腰際。
他的眸很黑,如狂風(fēng)暴雨的夜晚。
阿黎心頭一跳,胸腔里的那顆心臟似乎要蹦出來,她狠狠壓下去。
“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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