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guī)煾担B這都想到了。”蕭真此時反倒不若方才那般激動了,她坐在了床上,眸光平靜。
“阿真?”韓子然擔(dān)憂的看著蕭真,他了解蕭真重情義的性子,更知道她此刻心里的難受。
“我沒事。”蕭真輕嘆了口氣,望向韓子然:“這次抓瑞王與齊王,有幾成把握?”
“九成。”
“好。那天讓我與你們同行吧。”
“你身子不方便。”
“我的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好了。你既然有九成把握,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坐在家里,我反倒憂心。”蕭真說道。
蕭真表現(xiàn)得太過平靜了,盡管韓子然知道,她向來不是容易有情感起伏的人,可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阿真,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是怪你和師傅,如果你們早對我說,或許我會想到別的辦法。”不用犧牲的辦法,肯定是有的,就看他們愿意不愿意做了,蕭真苦笑了下:“但這會說這句話晚了,恐怕喜丫這會兒......”
蕭真沒有說完,她知道他懂。
韓子然拉著蕭真坐下:“喜丫若真的出了事,皇上也必然會善待她的家人。”
“那天,能帶我去嗎?我想在第一時間知道喜丫的情況。”蕭真看向韓子然,聲音里多了一絲期盼。
“好。”天子喜歡上平民女子,這是稀奇的事,但追塑歷史,又沒什么好奇怪的,民女入宮為寵妃的事幾百年來就有三四例。這回皇帝喜歡上了住在城外的民女,又有了這么些天的鋪墊,加上錦妃的精彩演出
,在外人看來,皇帝確實癡情于那女子。
蕭真隨著韓子然站在城樓,從她這里往下看,能看到假扮成皇帝的暗影在幾名隨侍的保護下走進(jìn)了一個小林子,那女子的家就在這小林子里。
周圍一切都正常,甚至能看到小林子里的吹煙裊裊。
這會已是正午了,今天的天氣并不是很好,有點陰沉。
時間一點點過去,蕭真希望著齊王與瑞王快點行動,對喜丫來說,他們早一點行動,她就多一份活的希望。韓子然的臉上一片肅殺之氣,他的目光緊緊望著那片林子,在林子的周圍早已埋伏了御林軍,而兵力也集中在了帝王山,只要一有響動,御林軍與兵力都會發(fā)動,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輕心,齊王是在戰(zhàn)
場上長大的皇子,而瑞王,從他所屬領(lǐng)地兵強馬壯就可以看出,能力非凡。
此時,一名暗影突然來到了韓子然的身邊,輕道:“大人,不好了,林子里的皇上不見了。”
“什么?”韓子然擰眉:“怎么回事?”
“子然?”蕭真指了指那林子里的吹煙,擰眉:“你看那煙,突然間熄滅了。”一般燒飯的人家,煙必然是緩緩熄下去的,可這煙突然間就滅了。
“看來出事了,來人,”韓子然喊,待幾名暗影出現(xiàn)在他身邊后道:“照顧好夫人。”又對著蕭真說道:“我去去就來。”
蕭真點點頭:“一定要小心。”看著韓子然離去的背影,蕭真一手摸上了已微微有些凸起但依然看不出懷了孩子的肚子,是不是女人一旦嫁了人,有了孩子就會失去很多東西?她此刻的心里很復(fù)雜,想到喜丫,想到自己這會什么也
做不了。其實,她性子寡淡,可能與她曾經(jīng)做了八年的士兵的閱歷分不開,她會心疼喜丫,也只是因為喜丫對她這個夫人是真心的,在自己身邊又對她好的人,她自然而然就想要護著。
現(xiàn)在的她,除了等待別無它法。蕭真輕嘆了口氣,又苦笑了下,驀的,她突然望著站在身邊的幾名一動不動的影衛(wèi)。
“你們?”蕭真二個字剛剛說出來,一把刀就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真是意料之外啊,沒想到韓子然還會將他夫人帶到這里來,韓夫人,很高興見到你。”
蕭真緩緩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張與當(dāng)今的皇帝有幾分相像的臉,只不過這張臉比起皇帝姒墨來邪氣了幾分,許是他是單鳳眼的原因,眼晴狹長,一瞇起來,透著幾分讓人看不穿的不懷好意。
“你是瑞王?”
瑞王挑高眉:“你見過我?”
“沒有。”
“那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就如王爺所說,猜的。”蕭真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像齊王這樣上過戰(zhàn)場的人,應(yīng)該是陽剛的,就算不是粗獷也不可能像他這么的邪氣,再者,他跟現(xiàn)在的九皇有著三分像。
瑞王挑了挑眉,劍鋒一抬,迫使喚蕭真抬起下鄂:“這韓子然少年拜丞相之位,挑人眼光實在不怎么樣,長得難看不說,連性子也不討人喜歡。不過我暫時不會殺你,聽說韓子然對你愛如生命?”
“你想做什么?”蕭真擰眉。
“你不怕我?”
“這會怕有用嗎?”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下一刻,他陡然出劍,站在蕭真身邊的幾名暗影瞬間被死在了他的劍下:“來人,帶走。”
恩師與韓子然的布置必然是嚴(yán)謹(jǐn)?shù)模^不可能讓瑞王這般輕易的潛進(jìn)城里,并且還在韓子然的眼皮子底下將她擄走,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這是蕭真一路以來想的事。當(dāng)瑞王帶著她穿過二條暗道一路毫無阻礙的出了城時,她恍然,一定是朝廷里面出了問題,有人背叛了皇帝,而且不止一個人。
城樓西門外,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等在這里。
蕭真被推上了馬車。這馬車用的并非簾子,而是一扇門,就連窗戶也沒有。她被推上馬車時,門一關(guān),還被上了鎖,馬車就奔了起來。
蕭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靜的坐著思考。這個時候,子然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同時,子然與恩師也必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此大的錯誤,二人此刻定無法釋懷。
而她又該做些什么好呢?
馬車一路在顛簸,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馬車門被打開,天已經(jīng)黑了。
望著面前在黑夜中越發(fā)高聳的帝王山,蕭真發(fā)現(xiàn)眼前的山讓她有些陌生,這應(yīng)該是帝王山,京城周圍只有這么一座山,可這山的樣子著實奇怪。
“快走。”身后一名士兵推了她一下。
蕭真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身后跟了十幾個士兵,瑞王這會正在與一名士兵說話,邊說話甚至還邊看了她一眼。
蕭真被推著上帝王山,前頭的路明顯是被劈出來的,成梯狀,走著也不累。
“走快點。”士兵又推了她一下。
蕭真冷冷看了那士兵一眼。
“看什么看?你以為你還是什么丞相夫人?快走。”
瑞王的不懷好意的笑聲突然傳來,蕭真望去,就見他也正看著她,眼底冷冷的。
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后,蕭真來到了一塊平地上,從這塊平地往下望,蕭真發(fā)現(xiàn)竟然看不見京城,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大驚,這里到底是哪里?還是帝王山嗎?
此時,一名士兵突然拿了塊黑色的條帕過來,不由分說就蒙上了她的眼。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dāng)她眼上的黑帶子取下時,還沒等蕭真看清眼前的情況,就被人推進(jìn)了一個帳篷里。
帳篷里正睡著幾個女人,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們都睜開了眼晴,當(dāng)見到又一名女子進(jìn)來時,她們都打了個哈欠,又睡下了。
這情景似曾熟悉啊,蕭真暗附。
“你,你是?”此時,里面的一女子起了床,披上衣裳過來看她。
帳篷里有一盞幽幽的油燈,不亮,但能讓人看清臉。
“是你?”女子高興的表情像是見著了親人一般,拉過蕭真的手說:“怎么會是你?我們可真是有緣份啊。”
眼前的女子約十七八歲,非常的漂亮,只是這打扮挺俗氣的,確實有些面善,但蕭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是阿嫵啊,阿嫵,就是在......”阿嫵突然壓低了聲音說:“就是在前廢太子的營里,吳越那邊,想起來了沒?那時有你,還有一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的夫人和她女兒。”
“是你?”蕭真終于想起來了,也想起為何這帳篷給她一種熟悉感,這些女子都是軍妓,而這個叫阿嫵的則是前廢子太吳越兵營中的軍妓,只是她怎么又在這里做了軍妓?不知道是蕭真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還是知道了蕭真心中所想,阿嫵嘆了口氣道:“我又被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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