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怔了下,不明白皇帝又怎么不去了?皇帝神情厭煩的看著蕭真道:“如果錦妃要怨,就讓她怨你,朕看到你就不喜。”聽到錦妃大出血,他心中也有些擔(dān)憂,但在對上這個女人一臉欣喜的神情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一直在小心的觀察著
他,她必然是察覺出了他擔(dān)憂的心理,眼中才會露出那般欣喜,這一點(diǎn)讓他很不喜歡,她以為她是誰?竟敢窺視他的心理。
“皇上?”韓子然蹙眉,他不喜歡皇帝對妻子是這種態(tài)度,盡管他不想承認(rèn),但這二人之間本該是親密無間的人:“臣的夫人并不是......”
“韓子然,你還想說什么?朕就因?yàn)橹浪悄愕钠拮佣欢俚娜萑蹋羰撬耍阋詾檫@會她還有命在?”見自個丞相又護(hù)著這個女人,皇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蕭真心里有些難受,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讓皇帝這般討厭她。
“皇上,錦妃娘娘為你生了第一位皇子,于情于理,你都該去看她。”見妻子沉默了下來,韓子然心疼,恨不得此刻就上前去擁住她安慰。
皇帝抿緊著唇拉長著臉不語。“皇上,以前是民婦不懂事,惹怒了皇上,”蕭真跪在了皇帝面前,想到任錦繡的深情與執(zhí)著,她雖然不贊同她的做法,但既然她已經(jīng)來了,就為錦妃娘娘求一回吧,因此她這一跪身子不若以前那般挺
拔,而是如宮女一般的卑微,“錦妃娘娘對皇上......”
話還未說完,蕭真的身子突然被人拉起,拉她的人正是韓子然。
“子然?你做什么?”蕭真愣了下。“我在做什么,你沒看到嗎?”韓子然俊美的面龐布滿了怒氣,他舍不得讓這個女人為他受一點(diǎn)的委屈,也絕不讓她為別人受一點(diǎn)的委屈,哪怕這個人是當(dāng)今的天子:“你可以跪他,但絕不可以這般低聲
下氣的。”
“子然?我沒事。”見子然的神情那般難受,蕭真心里動容。
“你們?”皇帝不敢相信自個的丞相大人竟然連讓蕭真這個女人受這點(diǎn)委屈也要心疼,真是氣死他了,把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置于何地啊?氣得心肝都在顫著疼。韓子然轉(zhuǎn)身冷笑的看著皇帝:“皇上,臣向來視錦妃娘娘為妹妹,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上的女人了,還為皇上生了皇子,看不看她那是皇上的事。但如果皇上不要她了,請不要跟錦妃娘娘去說,免得傷
了娘娘的心,直接去跟二位任大人說就是,我想二位任大人是非常樂意接娘娘回家養(yǎng)著的。。”
“韓子然,你是朕的丞相,是大漢的丞相,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對朕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要不是為了顧及形象,皇帝氣得險些跳腳。
“臣努力坐到丞相的位置,為的就是讓妻兒家人活得更好,可不是讓她們來被別人欺負(fù)的,若是如此,這丞相之位不要也罷。”韓子然冷冷說道。
“你?你威脅朕?好啊,朕現(xiàn)在就廢了你的官位。”皇帝怒道。
“子然?”蕭真拉了拉韓子然的袖子,她知道子然與皇帝時不時的會吵架,但吵這般兇的還是第一次。
韓子然緊緊握住了蕭真的手,臉上亦是從來沒有過的怒氣,另一手解下丞相帽直接丟在了地上:“還給你。”
皇帝氣得臉色鐵青,十指都在顫抖,對著跪在地上的下人們大吼一聲道:“你們竟然還跪著,還不將丞相帽撿起來給丞相戴回去?”
“是,是。”
蕭真:“......”
“皇上若是不去看錦妃娘娘,臣就不戴。”韓子然神情冰冷。
“我去看,我馬上去看,丞相大人滿意了沒?”皇帝吼道,氣得連自稱朕也忘了。“你不能去。”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時,就見寧念生,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在宮人的擁簇之下款款走來,一身的皇后嫁衣與她嬌美的容顏容為一體,寧氏的長相比起木貴妃來要勝出幾分,加上今晚在眉眼之
間描了線,使她看起來還真有著幾分皇后的貴氣與威嚴(yán)。
如今她已是大漢的皇后,眾人見到她自然也要行禮。
“皇上,你不能去,今晚是我們的大婚之夜,你怎么可以丟下我去看別的女人?”寧念生嬌嗔道。“是啊,表哥,今晚跟以往不同,您如果去了別的宮,往后姐姐恐怕在宮里就沒有任何的威嚴(yán)了。”寧紫蘭也在旁說道,她絕不能讓這事如了蕭真這個毒女人的意。看著韓子然對蕭真的溫柔,想到如果
不是這個女人出現(xiàn),如今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應(yīng)該是在對她溫柔,寧紫蘭的心里嫉妒得幾乎發(fā)狂。
“你怎么出來了?”皇帝心里對寧氏并沒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母妃逼著,他也不會娶她為后。
“我見皇上出去這么久也不回來,就出來看一下。”事實(shí)上是太后的人跟她來說錦妃生了個皇子,極有可能會叫那蕭真來請皇上去看她,不想她出來一看,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她自然不可能在今晚讓皇上去看錦妃,這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笑話她嗎?真沒想到錦妃生了個皇子出來,不過未來的太子只能從她的肚子里生出來。想到這里,寧氏又說道:“皇上可以宣神醫(yī)進(jìn)宮去看錦
妃妹妹,生個孩子而已,是女人都能生,哪能這般矯情,錦妃妹妹明知道今晚是皇上與我成親的日子,還請丞相夫人來叫您,這把我這位皇后的顏面置于何地?”
蕭真覺得看今晚這形勢,恐怕錦妃娘娘在今晚是見不著皇帝了,子然雖然落下了重話,但也只是在人不多的私下,心里必然是以皇帝為重的,絕不可能讓他難堪。就在蕭真如此想之時,韓子然已從宮人那里接過丞相帽戴上,將自己整理干凈之后對著皇帝拜了禮,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清冷,仿佛方才的怒氣,與皇帝的爭執(zhí)只是一種幻覺而已:“今天是皇上的大婚
之夜,所謂良宵苦短,**一刻值千金,皇上也該陪皇后娘娘進(jìn)殿了。”
蕭真也朝著皇帝福了福。“朕要去看一下錦妃,她為朕辛苦生了第一個兒子,這自然是要去看一下的,”皇帝看向皇后寧氏,原本冷沉的俊美面龐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柔情來,盡管怎么看怎么的僵硬:“表姐如今已是一國之母,后
宮之事以后都會交到表姐手里,朕相信表姐一定能將后宮治理得井井有條,會懂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什么時候不該做什么。”
寧念生燦爛一笑:“皇上說的是,那本宮就與皇上一起去看望錦妃妹妹吧。”說著,依偎著皇帝親昵的牽起他的手。
蕭真看了眼皇帝臉上掛著的溫柔笑臉,雖柔情似水,但笑不達(dá)眼底,正當(dāng)她要收回視線時,不想與皇帝的視線突然在空中交匯,蕭真趕緊低下了頭。
皇帝擰了擰眉,這個丞相夫人果真在暗暗的觀察他,居心何在?
錦繡宮外。
帝后已經(jīng)進(jìn)去看任錦繡,蕭真與韓子然則在宮外看著天空出神。“今晚辛苦你了,我本是讓北覓叫你進(jìn)宮陪著錦繡,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想到先前妻子在皇帝面前突然表現(xiàn)出來的沉默,韓子然心里就難受,和妻子成親這二年,他了解妻子一旦沉默了下來
,必然是心里在在意著什么,妻子定是很在意皇帝對她的看法。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幸好有二位神醫(yī)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蕭真嘆了口氣,神情略微有些疲憊:“我以后不會再進(jìn)宮。”
“什么?”韓子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想讓皇上如此討厭我。”蕭真知道皇帝會惱怒她,厭煩她,一切只因子然待她過于好,但她不可能離開韓子然,唯一的辦法就是離皇帝遠(yuǎn)遠(yuǎn)的,彼此都眼不見為凈啊。
“都是我不好。”韓子然緊緊擁住了她。
蕭真爽朗一笑,雙手擁緊了他:“沒事了,而且我很開心你能在皇上面前也這般護(hù)著我。”為了她連丞相也可以不做,還敢得罪皇帝,她蕭真何得何能,能讓韓子然如此厚愛于她。妻子說沒事,那心里應(yīng)該是真的沒事了,韓子然松了口氣,不進(jìn)宮就不進(jìn)宮吧,他內(nèi)心里雖然自責(zé)因?yàn)樽约鹤尰实叟c妻子相處不愉快,但私心中也希望阿真與皇帝不要太常見面,總覺得皇帝對阿真有點(diǎn)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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