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藍(lán)虹,被封為了大漢使者,跟著圖赫小王子去了圖赫,但到底是做什么去的,大家心知肚明,既然選擇了做影衛(wèi),便會失去很多東西。
韓子然是在午夜之時回到村子里的,這些天來一直在京城處理著寧家的事。
深夜,當(dāng)藍(lán)鏡與司徒離去后,二人坐在床上一起泡著腳。
“皇上有沒有為難你?”蕭真看著瘦了很多的韓子然,年輕的臉已經(jīng)褪去了全部的稚嫩,盡管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年輕,可已經(jīng)沒有人小看他,就連恩師也不再小看他。
“有。”韓子然見妻子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笑說:“打了一架。”
“你贏了嗎?”
“我沒給你丟臉。”
蕭真點點頭。
二人沉默了半響,再次望向彼此時,皆笑出聲來。“皇上心中雖難受,但他心里也很惱火,先帝在時,寧家不敢明目張膽的舉動,他剛登上帝位,寧家就這般大動作,那根本就是在挑畔他的權(quán)威。”韓子然從邊上拿過擦腳的汗巾擦腳,余光見妻子發(fā)愣
起來,就知道她應(yīng)該是又想起了被屠殺的村民:“是我不好,我早該對寧家設(shè)防的。”
蕭真看著他笑笑,說:“與你無關(guān),這種事就跟戰(zhàn)爭一樣,是沒法預(yù)料的,敵人來了,咱們能做的就是迎上去。只是這次迎戰(zhàn)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心里總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阿真,你的眼晴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過來呢?”看著妻子猩紅的眸子,韓子然心里有些憂心忡忡。
“不知道。”蕭真有些無奈,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眼晴變回去。
二人都擦好了腳,熄了燈就躺在床上,都沒有困意。
大年夜,沒有年的氣氛,甚至連鞭炮的聲音也沒有,安靜極了。
“小斧頭好些了嗎?”蕭真問,說起這個兒子,她心里頭很是愧疚,身為親娘,她并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只會生不會養(yǎng),說的就是她這種娘吧。
“你放心,有娘在他身邊,小神醫(yī)又寸步不離他,很快會好起來的。”
蕭真輕嗯了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輕喚了聲:“子然?”
韓子然沒回,呼吸均勻,已經(jīng)是熟睡了。
蕭真微轉(zhuǎn)過身子,在夜色之下看著他,自己已經(jīng)有許些日子沒這般看他了,子然的皮相真是能蠱惑人心,也難怪那寧紫蘭如此念念不忘。
蕭真悄然起身,再看了熟睡中的男子一眼,換上了一身的夜行衣出去。
就在她出屋之時,原本熟睡中的韓子然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床梁半響,又閉眸睡去。
漢影村的大門口,吳印趙介,北覓白祥二十幾個人已經(jīng)在等候。
蕭真到時,眾人都隨著吳印喚了聲夫人,斧頭大哥既已離開,從此之后,他們眼中只有夫人。
“北覓,白祥,你二人和余下的村人守在村子里,吳印趙介和這里的兄弟們跟我走。”
“是。”
看著清清冷冷的村子,先前村子的村口還有載記進(jìn)出的人,如今空蕩蕩的,蕭真紅眸中透出殺氣,不管是寧家,還是那些江湖殺手,該報的仇,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夫人,如果大人問起,我們該怎么說?”北覓問道。
“如實相告就行。”
“是。”
二十幾人迅速的消失在村口。
幾日之后,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幾個江湖殺手組織均受到了滅門,其中一門上下數(shù)百個殺手在一夕之間被殺,聽說兇手手段之殘,駭人聽聞。
一時江湖震驚,朝野震驚,老百姓一到天黑就立即關(guān)上門,哭鬧的小孩一聽到黑衣人三個字都不敢再哭。
從此之后,江湖再也沒有殺手組織,至少在百年之內(nèi),怕是無法恢復(fù)。
沒人知道是誰出的手,也沒有人為這些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殺手哀悼,但同時,更忌憚著這些滅了數(shù)個殺手組織的黑衣人。
無名山頭上,蕭真看著剛搭起來的柴火,柴火上放著這些天為親人報仇而犧牲的村人,但他們都能含笑九泉,因為他們?yōu)閼K死在那些江湖殺手手中的親人報了仇。
蕭真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柴火,瞬間火焰飛起:“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會將你們的骨灰?guī)Щ貪h影村安葬,為你們立碑。”
當(dāng)蕭真回到村子后,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
蕭真,吳印,趙介和剩下的十來名兄弟身著普通衣裳進(jìn)村子時,沒想到會被守在村子門口的村人攔住。
“你們是誰?來漢影村有什么事嗎?”二人看起來都很年輕,其中一個拿著登記用的本子。
蕭真與吳印幾人互望了眼,吳印打量著這二人:“你們新來的?”
“別打開話題,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凡是進(jìn)入村子的人都必須交待來歷。”那人指了指手中的本子。
蕭真心里奇了,不知道她離開之后村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還是照著這人所說的在本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眾人見夫人都寫了,也一一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兵器要不要留下?”趙介突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把軟劍。
門口的二村人見狀,嚇了一大跳,大驚道:“你們帶了兵器?”慌張的對著另一人說道:“快,快去稟報,就說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壞人。”
“好。”那人趕緊朝后跑去,不想還沒跑出一步,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方才那名問他們兵器要不要留下的男子就在他眼前了。
趙介雙手抱于胸前,好笑的看著眼前嚇得失了血色的村人:“我就問了那么一句話,你們要不要這么的緊張啊?喂,你”看著突然昏倒在他眼前的村人,趙介一臉茫然的問吳印:“我做了什么嗎?”
“壞人。”吳印瞪了趙介一眼,就和蕭真幾人直接進(jìn)村子了。
村子內(nèi)的景象讓蕭真幾人大吃一驚,他們原本以為村子此時必然是蕭條清冷,如今望去,竟然是人來人往,童子嬉戲,好不熱鬧。
“我們是不是走錯村子了?”吳印喃喃。
“夫人,你們回來了?”北覓的聲音傳來。
蕭真轉(zhuǎn)身望去,就見北覓正赤著胳膊扛著一大樹樁過來,如今還未開春,他竟然大汗淋漓。
“怎么回事?”蕭真奇道。
北覓突然放下了肩上的樹樁,激動的看著蕭真道:“夫人,您的眼晴好了?”
蕭真笑著點點頭:“這些日子,我已學(xué)會如何去控制住體力的內(nèi)力,眼晴自然就好了。”
“真是太好了。”北覓興奮的道:“我要趕緊去告訴大人你回來了,而且眼晴還好了。”
“你等等,”吳印喊住他:“先告訴我們村子是怎么回事,這些人哪里來的?”“上一年年未,不是連續(xù)幾天大雪么?北河那邊雪災(zāi)凍死了好些老百姓不說,還顆料無收,這些災(zāi)民齊齊往京城這邊趕,”北覓說道:“司徒小將軍和丞相大人將部分的災(zāi)民遷徙放至各路的村子,剩余的
那些村民就叫來了無影村。不過夫人放心,這些人都是大人和司徒小將軍精心挑選過的,保證身家清白,身強(qiáng)力壯的。”
原來如此,蕭真看著這些充滿了干勁的人,確實如北覓所說,都挺不錯的。
回了屋子,崔蘇二位嬤嬤,喜丫三人正在曬著被子,一見蕭真回來,就開始嘮起這幾天來村子里發(fā)生的一些事,看得出來,三人對于這些災(zāi)民的到來還是蠻心歡喜的,畢竟熱鬧。蕭真好好的睡了一覺,醒來時,發(fā)現(xiàn)韓子然已經(jīng)回來,正坐在旁邊看著書,燭光忽明忽暗,他一半的臉落在陰影里,一半則在暖光之下,明暗的光線使得他的輪廓看起來更為立體,如精雕細(xì)琢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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