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繡看了韓子然一眼,見他也是一臉冰霜的望著自己,忙說道:“這不是已經(jīng)收手了嘛。”
“可你害得遙兒這五年一直在痛苦之中。”想到二女兒的委屈,蕭真這心里至今都有氣。
“哥,嫂子,這事咱們就揭過了,反正遙兒現(xiàn)在也懷上孩子了,你們就別說我了。啊?”任錦繡說道。
“你說什么?”蕭真和韓子然異口同聲:“遙兒懷上孩子了?”
“你們不知道嗎?”這回?fù)Q任錦繡驚訝了。
“遙兒真的懷上孩子了?”蕭真拉住任錦繡激動的問道。
任錦繡輕嗯了聲,同時心里頭納悶,哥嫂在京城的影衛(wèi)難道沒有告訴他們嗎?其實(shí)那影衛(wèi)也是她的心頭病,這些人都是哥嫂訓(xùn)練起來的,如今雖然全部交給了潤兒,可他們的勢力還是在的。任錦繡自然是信任著蕭真和韓子然,但這份信任也成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只因朝中幾乎都是他們的人。這個心思任錦繡當(dāng)然不可能說出來。
“這孩子,”蕭真開心的對著韓子然說道:“怎么也不派人來傳個信啊。”
韓子然神情不若方才那般冰冷,眼底也盡是一個做為父親的欣慰之情。
“對了,”蕭真的目光又落在了任錦繡身上:“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任錦繡:“”
蕭家來了個貴婦人,消息瞬間徑走,一時,來蕭家看貴婦的人多了起來。眾人見貴婦笑意盈盈的模樣一點(diǎn)也沒有架子,其中一個人就問她,轎子能不能讓他摸一摸,貴婦同意之后,村人都上前去摸了摸。
“哇,轎子的布匹好柔軟啊。”
“我這輩子都沒摸過這么柔軟的布,不愧是從京城來的。”
“你們瞧,這轎子的四角鑲的是不是寶石啊?這亮光多好看吶。”
“一定是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啊。”
“還有這木頭,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的木頭,聞聞,還有特別的木香呢。”
貴婦,也就是任錦繡笑瞇瞇的看著老百姓對她的轎子品頭論足的,覺得很有趣,京城的百姓就沒這般有趣。
而另一邊,蕭真則在看著潤兒命護(hù)送著太后前來的影衛(wèi)捎給她信。
當(dāng)看完信,蕭真的臉色就有些陰沉,將信遞給了韓子然:“你看看。”
韓子然接過信看起來,看到最后,抽了抽嘴角:“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潤兒的想法跟你不謀而合啊,他竟然也想讓太后在這里住下,省得回去讓他左右為難。”
蕭真抿緊了唇:“他倒是想得美,就算他是這么想的,太后也不見得會留下。”
韓子然聽著外面?zhèn)鱽淼男β暎骸罢f不定太后很樂意留下呢。又或者說,”韓子然一聲輕笑:“指不定太后以為留在這里還能監(jiān)視我們。”
“什么?”蕭真聲音高了幾分。
“今非昔比,宮里人的心眼總要多出幾分,她既然同意讓遙兒懷上皇子,這想法也是正常的。”韓子然笑笑。
蕭真閉閉眸,再閉閉眸,最終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晚上,當(dāng)任錦繡讓人將一箱黃金抬放在蕭家人面前時,蕭家人腿都軟了一下。
“從今天開始,我就會住在這里,這些黃金既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也算是我住在這里的用度。”任錦繡坐在椅子上,開心的看著看她看得目瞪口呆的蕭家人,只覺得這一家子人還挺可愛的,雖然看金子看得眼晴發(fā)光,但眼中并沒有貪婪之情,心里頗為滿意。
蕭家人都看向了蕭真,以眼神詢問是怎么回事,這么多金子,他們可不敢拿啊。先前韓家親家來時,給他們的東西就足夠他們不愁這輩子吃穿了,更別說還有一個生意超級好的糕點(diǎn)鋪?zhàn)印?br />
“爹娘都收著吧,不用跟她客氣。”蕭真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還真給子然說對了。
韓子然在旁說道:“爹,娘,大哥,大嫂,有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錦繡雖是我義妹,但也是潤兒的母親。是親家。”
“外甥女婿的母親?”蕭嬸子訝道。
“是遙兒的婆婆啊?”
“難怪潤兒那么好看,原來是像他娘啊。”
后面這句話聽得任錦繡心花怒放,內(nèi)心里更是對蕭家親近起來。有了潤兒這個媒介,蕭家很快就和任錦繡熟悉起來。
一頓晚飯的功夫,任錦繡就改了口,老爹,老娘,大哥,大嫂叫得親切。更是給了蕭念和七月以及小淘淘貴重的見面禮。
自年前開始,蕭真的院子后面就開始造了屋,因當(dāng)時白皓,還有孩子們來的時候沒地方住住去了學(xué)堂,所以為以防萬一,才在這里又建造了個小院子,如今真沒想到這小院子竟是為任錦繡專門準(zhǔn)備的。
蕭嫂子,七月去給她收拾房間了。
蕭真吃好晚飯就在大門口看著那十幾個舉止都異常規(guī)矩的婢女和護(hù)衛(wèi),待任錦繡走出來時,她就指著這些人說:“你可以留下一婢子,其余的都讓他們回去。”
“好。”任錦繡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親切的挽過蕭真的手。
蕭真想要掙開,但沒掙過只能任她挽著。
“嫂子,我知道你和子然哥還是在心里怪我的,只是礙于我的身份,不好說什么罷了。”任錦繡將蕭真的胳膊摟得更緊了,幽幽的說道:“我心里也是把遙兒當(dāng)做親生女兒一樣疼的,可我真的怕了。”
蕭真抿緊唇。
“對我來說,你們比我的家人親人還要親,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可每當(dāng)做到以前的惡夢,我這心里就會疑神疑鬼。”
“就為了你的疑神疑鬼,這么來傷害我們?”蕭真推開了她,冷冷道:“任錦繡,你就是自私,不管說得再多,有多少讓人值得同情的事,你這做法就是自私自利,別總是披著受傷的外衣來博取他人的同情,人活在世上,誰又會沒幾個傷心往事?可為什么就是有人心向朝陽,做事磊落?”
任錦繡低下了頭,沉默著。
“你說的對,我們確實(shí)怪你,也確實(shí)礙于你的身份不好說什么做什么而已,”蕭真看著任錦繡臉上難得露出孤寂的神情模樣,心里嘆了口氣:“至少你還會承認(rèn)自己做的事,也不算特別討厭。”
任錦繡猛的抬頭,臉露欣喜:“嫂子,你原諒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原諒我的。”
蕭真:“”她哪只耳朵聽到她原諒她了?
隔天,天空灰蒙蒙的。
蕭真和韓子然剛起來出院子時,就聽到灶房里傳來一陳陳的笑聲,笑得最開心的就是任錦繡,一直在說著灶頭好玩之類的話,還說潤兒在這里做過的趣事,她都要做一遍云云。
有些話,讓正在洗臉的蕭真和韓子然聽得很是無語。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蕭真使勁絞著汗巾,又問韓子然:“不管她做什么事,咱們能忍就忍了,能寬容絕不會去計較,你說,咱們是不是太縱著她了?”才讓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韓子然淡淡一笑:“至少錦繡還會對我們坦誠,她做的那些事雖然讓人不喜,可也沒有超出咱們的底線。”
“你這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安慰自己呢?”
韓子然:“”
“既然她自己都說要住在這里些日子,那咱們就按計劃進(jìn)行吧。”蕭真擦完臉又洗了下汗巾,順便接過韓子然的也洗了。
“什么計劃?”
“她閑著容易惹事,就讓她去做女夫子吧。就算她女紅不行,禮儀總是可以的吧?”
韓子然突然笑了笑:“這點(diǎn)你倒是料錯了,咱們的這位太后娘娘,不管是女紅,插花,還是琴棋書畫,在當(dāng)年的京城,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蕭真挑眉,將信將疑。
“這些都是京城貴女的門面活,身為太后的門面又怎能不出色呢?”韓子然道:“不過她的身份總是不太合適啊。”
灶房里,蕭嬸子正在說著早飯已經(jīng)做好,讓小淘淘去把姑婆倆人叫來。
小淘淘一跑出來就看到姑婆和姑家公正在說話,小身子跑過來就拉著他們往灶房里跑。
任錦繡似乎很適應(yīng)這里,這會正在吃著蕭嬸子給她用碳火烤出來的磨糍,一邊吃一邊直呼香。
早飯是青菜放磨糍,桌上放了一大碗的凍肉,就見任錦繡熟練的挑著自個喜歡的凍肉放進(jìn)磨糍中等它融化了,然后喜滋滋的開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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