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點點頭:“我這就去叫韓大人。”
“不用,他來了。”
姒墨目光望向蕭真后面。
韓子然被護衛(wèi)推著輪椅出來,朝姒墨行了個禮。
“吾在不認識子然之前,就常聽夫子說起子然學問高深,今天能與子然一起去聽夫子講學,吾心里很是高興。”
“微臣榮幸。”
蕭真望著同樣出色的兩少年,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倆人的相處是越來越融洽了,雖說那種感覺無法說出來,但在先前,她確實覺得墨兒待韓大人是有敵意的,自從找回記憶且對她不再喜歡了之后,卻和善了很多,而對于太子殿下的禮賢,韓子然也并沒有拒絕。
“看什么呢?”
走遲一步的司徒呈在蕭真眼前揮了揮手:“他們都走了。”
“那你怎么還不走?”
蕭真奇怪的看著司徒呈,雖說是位少將軍,也上陳殺過敵,但這些日子的相處,蕭真覺得司徒是個勇士,為人豪直,就是想法過于簡單了。
“去執(zhí)行個任務,老頭讓我?guī)夏恪!?br />
司徒呈上下打量著蕭真:“讓你跟我著多學習學習。”
“師傅是讓我跟著你學習,還是讓我盯著你點?”
蕭真笑了。
司徒:“......”“阿真哥,小將軍,你們出任務可要小心啊。”
小夏走到蕭真身邊,關心的問道:“是今天就回來嗎?”
“帶著新人,走不遠,晚上就回來。”
也不過是抓些流寇,輕松的很,他一人就可以搞定,若不是老頭子要求,他根本不想帶新人。
自上次難民之事后,朝廷就將難民分流,以抽簽的決定落戶村莊,甚至重新建立村落,而想要回鄉(xiāng)的難民也會分給一些銀子和糧食讓他們回去,這樣就算有叛軍混在其中也能將他們一一阻隔,不過因為先前的疏忽,還是給逃了一些叛軍,如今就由影衛(wèi)負責交過些叛軍擊殺,對外就宣稱是流寇。
落戶的村子都在帝王山腳,每個村子里都有影衛(wèi)監(jiān)察著這些難民的動向。
這會,蕭真和司徒呈就在這個山腳里歇腳。
望著被白雪覆蓋的帝王山頂鋒,蕭真困惑的道:“那些人逃進了這么大的一座山里,就我們倆人能行嗎?”
“才幾個人而已,咱們的追蹤術綽綽有余。
再說,你不也跟著藍鏡學了一些追蹤術嗎?”
司徒呈打量著這帝王山,視線定在半山腰。
蕭真點點頭:“看來可以派上用場了。”
“少將軍,這是箭袋。”
一名打扮成老百姓的侍衛(wèi)將兩個箭袋拿過來給他們。
蕭真拉了拉手中的弓,她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拿過弓了,一時拿到真的是無比的懷念。
帝王山廣袤綿延,沒人知道那山脈到底綿延到哪里,很多老百姓說在山脈的盡頭是那個消失了的神秘前朝都城,不過沒有人去證實過。
一個時辰之后,司徒呈和蕭真已經(jīng)站在了半山腰。
“沒想到那幾個人竟然進入了這么深的山中腹地。”
他們是依著痕跡追過來的,越追越遠,直到這里。
“十天前,吳印就是在這里把他們的人一網(wǎng)打盡的,他們怎么這么傻,還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司徒呈覺得奇怪。
“難道是來祭奠?”
蕭真問。
“也有可能。
走。”
倆人繼續(xù)往前走,越往里走越難走,很快連條能過人的空隙也沒有了。
“我們是不是追錯了?”
司徒呈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覺得里面不會再有路了。
“沒有追錯,那些痕跡雖淡,但確實是有的。”
蕭真在幾處荊棘從里用斧頭砍了幾下,里面并沒有路。
司徒呈一提氣,身子躍上了樹,飛下來時搖搖頭:“沒有路,也沒有人跡。”
這么奇怪?
蕭真相信自己應該是沒有弄錯的,那這些人會到哪里去?
“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另一邊看看。”
司徒呈返了回去。
蕭真索性盤坐在地上,閉上眼晴回想著一路走來自己看到的那些痕跡,痕跡中途是斷了的,可見那些人警戒心之強,司徒呈帶著她依著經(jīng)驗摸索到了這兒,蕭真相信他不會帶錯,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睜開眼時,蕭真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一簇看似沒什么異常的老山藤上。
當司徒呈回來的,見到蕭真正在扯著那根老山藤。
“你在做什么?”
“司徒,你先前跟我說過帝王山多懸崖,是嗎?”
“不錯。
那你說這里下面會不會是個懸崖?”
司徒呈愣了下:“怎么可能?
這里是山地,懸崖離這里還有很遠的路。”
蕭真展示了下她手中那手肘般粗的藤:“你看這藤,連繞了數(shù)顆樹,且枝條通向密林深處,那深處會不會是一個斷崖?”
前頭到處都是灌木和藤枝,旁人自然而然的會另選路去走,若里面有心人真要做點什么,里面絕對隱密。
司徒呈還是覺得不可能。
蕭真直接行動,抓住老山藤貓下身子鉆入了那到處是荊棘與灌木的深處,鉆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一條通道。
司徒呈神情訝異,不再猶豫,像蕭真一樣抓住藤鉆了進去。
半盞茶的時間之后,倆人抓著藤的身子已經(jīng)凌空在了懸崖上,而這面懸崖壁竟然掛著數(shù)十條像他們手中這般粗的藤條。
看不清下面的情形,大片的云霧將下面遮掩著,如果不是這數(shù)十條布置的有規(guī)律的藤條,沒有人會懷疑下面有什么。
司徒呈的臉色如這白霧一般的白,稍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這白霧下面必然有軍隊,先前吳印殺的那幾十人只不過是探路的前鋒,司徒呈古怪的看向蕭真,難民中的異常是她發(fā)現(xiàn)的,如今又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個叛軍營:“蕭真,你速速回去告訴老將軍這里的情況,我下去一探。”
“有人來了。”
蕭真朝司徒呈使了個眼色,迅速朝著藤條爬了下去,將自個隱于白霧之中。
司徒呈:“......”他怎么就沒聽到呢?
屏息凝神一聽,果然有腳步聲,來不及驚訝于蕭真的敏銳,學著他那樣往下爬將自己藏于那片白霧之中,心里祈禱著那人不會從自己所抓的這根藤子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應該有二三個人的樣子,司徒呈是幸運的,他所抓的藤子并沒有人下來,直到聽不到聲音,司徒呈輕松了口氣,抓緊藤子一用力,身子飛了上去。
蕭真沒在上面,司徒呈找了半圈也不見人,雖與蕭真接觸不深,但司徒也知道這小子是個講義氣謹慎的人,不會自己先走,也不會私下去行動,暗叫一聲不好,他懷疑那些人是從蕭真的那條藤子下去了,這樣一來,蕭真必然是入了谷。
司徒驚出一身冷汗,要是蕭真被迫不得不往下爬,后果不堪設想,想也不想縱身一跳,抓住藤條往下爬。
還真給司徒猜著了,蕭真正倒霉的往下走,她的藤條上面有人。
很快,白霧層消失,蕭真往下一看,驚呆了,下面是一個諾大的山谷,山谷里到處是帳篷,約有幾百頂,不用說,這里必然是叛軍陳營,師傅說過,叛軍有著十幾萬人,這山谷雖大,但十幾萬人還是藏不下的,也就是說,應該還有另一個與這差不多的山谷在。
她這會的距離離地下還有幾十米,藤子的下面是一大塊平地,平地的周圍有士兵在巡邏,他們只要一抬頭,她就會被發(fā)現(xiàn),幸好他們沒有注意上面,蕭真看向左右的藤子,三米遠的樣子,一咬牙,抓中了中間石壁上的那些草,借力跳到了另一條藤上,正要往上走,才發(fā)現(xiàn)這條藤上也有人,她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蕭真不得已只得再次借力跳到另一條藤上,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只因這條藤上也有人,她只好再跳,第四條藤終于沒有人了,就在她迅速爬進白霧之中,那三條藤子上的人已經(jīng)爬了下來,聲音傳進蕭真的耳里。
“我怎么感覺下面好像有人抓著藤子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也有,奇怪了。”
“估計是藤子又生根在崖壁上了,這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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