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子然怎么樣了?”
蕭真聲音低沉,眼神帶著肅殺。
“子然?
這就是我心魔的名字吧?
他受傷過重,神元陷入沉睡之中,想要醒來,至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姒天對于蕭真的敵意并未放在心里:“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封印了我與心魔的記憶吧?”
“你不是已經想起一些事情來了嗎?”
“我并沒有想起來,只是那人當初封印的時候顯然是漏了什么,因此還有人記得當時的蓮藕仙子。
至于我會發現魔君是我的心魔,應該是彼此的感應而已。”
竟是這般簡單,蕭真抿著唇冷望著他:“我要去看看我的夫君。”
這是蕭真第一次來到心魔識海,他的神元以一種打坐的方式沉睡著,盡管是在識海里面,面色依舊蒼白,可見傷之重。
“他為了給你報仇,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攻擊,可見他是抱著必死的心為你報仇的,如果他不是我的心魔,三界內早已沒了他的存在。”
姒天看著魔后難受的模樣,他這心里也并不好難,看魔后的意思,他與她之間并無那樣的牽扯,那為何他的心情總會受她的影響呢?
“我不知道我的死會讓他變得如此絕望。”
蕭真喃喃。
“要是知道,你還會那樣假死嗎?”
蕭真愣了下。
“你不死,芙氏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仙魔之間的戰爭將永無寧日,這樣你還會假死嗎?”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只想聽聽你會怎么做?”
他的心魔以性命在乎著這個女人,他想知道這個女人是否也這般在乎他的心魔。
蕭真心疼的目光落在心魔蒼白的面孔上:“我的答案早已經給出了。”
看向姒天淡淡道:“那是我的第一反應。
但這并不能說明我不在意子然,在我心中,他始終是第一位的。”
“所謂第一位,就是害他去死?”
“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他若死,我會陪他一起死,這是我對他的情義,但魔界也是我倆無法丟棄的責任,魔民們都指望著咱們,倆相無法平衡,總有一方要做出犧牲。”
魔后說這句話時極為認真,姒天微著眸子若有所思,半響道:“你那天說我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留不住,是什么意思?”
“或許她根本不是你最心愛的女人。”
蕭真冷笑一聲。
“她是誰?”
“她叫鴻蒙。”
“鴻蒙?”
聽到這個名字,姒天下意識的身體一僵,他熟悉這個名字,只是想不起來:“我和心魔的記憶也是她封的?”
“不錯。”
“為什么要封印我們的記憶?”
“為什么?
她是多么自在的一個人,為了你甘愿鎖在天宮之中,而你呢?
并沒有護住她,甚至讓她被人一箭穿心。”
想起鴻蒙的遭遇,蕭真搖搖頭:“她以天妃的身體出現在你身邊,僅僅只是養養傷而已,也能被禍連,不僅如此,你還打了她一掌,親手毀了她好不容易才修煉成的身體。”
“我”他沒有印象,又好像有些印象:“天妃的身份?
青邑天妃?
是她嗎?”
“先前,她的神元在蓮藕仙子的身體里,后來,她又成為了青邑。”
那時鴻蒙替姒天擋了重天之災,也因此靈力大弱,也就沒有多少的靈力去封印這段記憶,蕭真回想那段經歷,真是夠憋屈的。
對于青邑,姒天的印象模糊不清,只是在那天看到青邑的畫像時,這心就是一陳一陳的抽疼:“她現在在哪里?”
“死了。”
“什么?”
“青邑死了,你不是親眼所見嗎?
她消失了,在你眼前。
受了天帝那樣的一掌,不死才怪。”
青邑確實死了,蕭真可沒有說謊。
姒天愣了好一會:“你方才所說,你和我的心魔來自小世界?”
“曾經,你有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那玉佩吸收了天地靈氣,里面孕育出了一個小小世界,我與心魔就是在那里成長的,后來重天之災禍及你,玉佩內的小世界也受牽連,鴻蒙憐憫,就將我與心魔帶了出來,還有司徒一族的人,也是從小世界里出來的。”
姒天久久無法說點什么,雖然僅僅是那么一段,但這樣的過往必然精彩萬分,他卻不再記得,也忘了那個叫鴻蒙的女子。
“你說我毀了她好不容易修煉成的身體,她是妖嗎?”
鴻蒙是妖?
哈哈,天地第一位神竟然被說成了妖,蕭真冷笑一聲,只道:“好不容易修煉成的身體就這么被你毀了,靈氣耗盡。”
姒天只當蕭真是承認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愛上一只妖,他堂堂天帝,怎么可能愛上一只妖呢?
“為什么你與蓮藕仙子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這些你會一清二楚?”
“我是鴻蒙的心魔。”
姒天不敢置信的看著蕭真,蕭真任她打量,她說的話真假參半,姒天是聽不出來,當她說出鴻蒙這個名字時,她看得出來姒天細微的變化,也就是說這個名字對他依然是有影響的,那么他就會信她所說的話。
“她,真死了?”
姒天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問這句話,問出來時,心情無比的沉重。
“死了。
化為了天地中的塵埃,天帝,只要我和心魔在一日,天界與魔界必然井水不范河水,你就安靜的去做你的天帝吧,別再來這里了。”
蕭真實在不想看到姒天:“魔界的情況,這兩天你也看得清楚了,沒人喜歡戰爭,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要記憶的封印打開。
你既是她的心魔,一定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這是死印。”
別說蕭真沒有辦法,就算有辦法,想到鴻蒙竟然把天帝關于她的那些記憶都換成了她蕭真,打死她都不會讓天帝的記憶復蘇,在現在天帝的記憶里,鴻蒙就是她蕭真。
“你若不把這封印打開,心魔就會永遠沉睡。”
姒天冰冷的說完這句話瞬間消失。
連著三天,心魔一直在昏睡當中,也就是說姒天離開了。
蕭真氣得三天沒吃下飯,每天只要一想起姒天就恨得咬牙切齒。
喜丫以為魔后是在擔憂魔君的身體,每天想著法子做好菜給魔后吃,可看到她什么也沒動,心里暗暗著急,又無計可施。
魔醫每天都來,沒診出個名堂。
第五天,心魔也就是姒天醒了過來,剛好是后半夜,一睜眼就看到了魔后躺在窗下的躺椅上休息。
姒天不動,只靜靜的看著微弱燭火下的魔后。
這五天來,他在紫微宮回想著魔后所說的話,也讓貼身仙官秘密去查紫微宮以前發生的所有事,就算只是一個雜役的口供也不能放過,五天下來,還真查出了點什么。
鴻蒙這個名字沒有人記得,但蓮藕仙子的一些事,還有青邑天妃的事,倒有幾個宮侍有印象,把所有的事情掃在一起,與魔后所說的那些大部分能對上。
原來,他曾經竟然這般在意過一個女子,姒天有些微的怔忡。
蕭真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出于警覺心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深邃復雜的黑眸,瞬間變得激動但很快就黑了張臉:“姒天,你又來做什么?”
“我不是說了嗎?
除非你把封印打開,否則就別再想見心魔。”
蕭真滿臉怒氣的看著他:“我要是有辦法,早就把我夫君的封印給解了。”
“你是她的心魔,一定會有辦法。
我等著。”
“你?”
正當蕭真對天帝恨得牙癢癢時,一名魔侍在門外稟報:“魔后,他們又來襲擊我魔界邊境,幾位魔將已抓住了其中三人。”
“很好。
我馬上就去。”
蕭真起身穿衣。
姒天也趕緊起身。
“你做什么?”
蕭真不滿的看著天帝支配著丈夫的身體。
“和你一起去,上次你們不是說襲擊魔界邊境的人是天界的人嗎?
但我并沒有下令這么做。”
姒天在蕭真面前張開雙臂要她服侍,見她冷笑的望著自己,只得自己將外套套上。
“不是天界的人,偷襲者身上氣息很復雜,我懷疑”“懷疑什么?”
方才還恨不得揍他一頓模樣的魔后此時神情凝重起來,能讓她暫時撇開恩怨,看來這事挺重要。
“懷疑天魔妖三界勾結在了一起,密謀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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