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你就無需知道的如此清楚了,你只需要知道本宮的敵人是愉婕妤就對了。你我既然侍奉同一個主子,那么從今以后你我二人就應該同心同德,共御外敵。”
柔修媛聽到康昭容這樣說后,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什么,只是依舊淡笑道:“不知昭容娘娘是有什么主意了嗎?不然也不會特地把嬪妾叫到這里,要跟嬪妾單獨談話了。”
康昭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本宮把你叫到這里來,自然是有事情要交代給你去辦了。”
話語一頓,沉聲道:“你現(xiàn)在與愉婕妤交好,本宮想讓你想個辦法,從愉婕妤的身邊偷一樣貼身之物出來交給本宮,本宮有大用。”
柔修媛的瞳孔微微一縮,凝思了片刻后,點頭道:“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娘娘您放心吧,嬪妾會找個機會從愉婕妤的身上偷出一件貼身之物出來的。”
“好了,該交代的事情本宮也交代完了,你早些回去吧。”康昭容淡淡的瞥了柔修媛一眼,如是說道。
柔修媛聞言,愣道:“娘娘不去嬪妾的宮里坐坐嗎?正好嬪妾那里有些母家從杭州那里帶來的雨前龍井,還想請娘娘您品嘗呢。”
康昭容搖頭道:“不了,本宮還要回去照顧公主,就不去了,改日再去吧。”說完,不再多加逗留,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此時此刻的蘇映雪,自然不知道康昭容和柔修媛聯(lián)合對付她的事情了。
當她回到鐘粹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情了。
“小主,剛才太后娘娘派人來找過您了,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太后?”蘇映雪愣了一下,疑惑道:“太后娘娘找我干什么,難不成她這個時候還想來找我算賬不成。”
蘇映雪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聞太后不會怎么蠢,在自己風頭正盛的時候調(diào)轉(zhuǎn)槍頭來對付自己。
念及此,蘇映雪也就不再猶豫什么,帶著小夏子一起,前往慈寧宮面見聞太后。
半個時辰后,蘇映雪來到了慈寧宮外,命小夏子前去通傳一聲,自己來了。
宮道
那中秋之宴終了,攜浣紗款款離席,端得是個波瀾不驚。如此這大宙宮中花樣百出,一個二個需都得忌憚著才是。
這正想著,便瞧著那月貴人正在不遠外,掩帕笑著睨她,“貴人今兒個好玲瓏心思,咱們翊坤宮都得你添份輝了。”
月貴人看見清妃的神色,心里隱隱覺得來者不善,卻不好表露。聽見后面的話更是十分不是滋味,臉色上浮現(xiàn)出幾分惶恐
撫弄著右手小拇指上的鎏金琺瑯翠綠竹枝紋樣護甲,干笑一聲,“哪里。本宮雖說是這一宮主位,又怎及貴人多番承寵瞧瞧這圣上親賜的封號,多中聽。”輕微頓了頓,吟起那詩句,“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我欠了欠身,望向她隆起的腹部。這個女人從一個答應爬到妃位,又哪里簡單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眼波流轉(zhuǎn),眸間的狠厲一閃而逝,“納蘭玖歌啊納蘭玖歌,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可是寫中秋的詞。”
“寫今晚這般中秋的詞。”把今晚這般四個字咬得極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個兒今晚純粹就是塊陪襯的板子。
額間青筋暴起,今晚我心情好本來不想和她生爭執(zhí),曾經(jīng)的姐妹情分加上她肚子里要是懷的是個如果帶把子的那就了不得,所以盡管她語氣不善始終讓我多次忍耐。
可是我最討厭鉆字眼的人她直呼我姓名,我又憑什么給她尊稱
伺候在一旁的浣紗見狀滿腔憤懣,大呼道:“放肆!清妃娘娘放小了看是你的主位,放大了看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區(qū)區(qū)一個貴人,還敢跟咱們娘娘”
“別說了,浣紗。”自個兒按下了貼身婢子的手,“納蘭玖歌,今日我不拿位分壓你,只是勸你有些自知之明”
扶正了旗頭,笑意嬌艷得具了幾分侵略性,“你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檢舉了一出失竊案睜大你那動人的杏仁兒模樣的眼睛,看看今晚侍寢的人是誰,又是誰的人。”
我瞇起眼睛,今晚太令人煩心了。片刻之后,我又針鋒相對地補充到
嗤笑了幾聲,“納蘭玖歌,我給你幾分面子不提舊事,你卻主動來我面前出丑?玲瓏心思,當真是玲瓏心思!”越想越覺得好笑,一手牢牢搭住純姝的腕子,金絲八寶攢珠釵泠動碰撞出輕微的細響,“是呀,你當初起步高入宮便是個常在,只是這三年過去了我已封妃,你卻抱著貴人的位分自滿自得,你說說多有趣!”
我冷冷一笑,她恐怕高興得太早
鴉睫扇動斂去眼底陰翳,眼底潭水深深難覓,“那你且好好瞧著吧,贏家終究是我希望你有命看到那么一天。”
轉(zhuǎn)身揚長而去,又忽想到了什么,回眸,瞳仁燦爛裝得下星輝,“今晚你我相稱,我已是給足了你舊日情分的面子日后你我無論何處再見,我自稱本宮,而你只能恭恭敬敬唯唯諾諾自稱嬪妾。這就是你我之間不可磨滅的距離。”
我一臉不屑,她的自大我早就見識過,如果不是這么敢拼,她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了雖然同住一宮,我們還是分道回宮,來日不可期。
頭埋得極低,宣旨太監(jiān)尖利的聲音刺透雙耳,眼睫也跟著輕顫。平了心緒接旨,極力壓穩(wěn)略有顫動的聲音臣妾高佳氏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往身后遞了顏色,阿善便麻利地垂眼上前抬了箱子。褪了腕上碧幽幽的鐲子悄悄兒塞給那公公,神色是十分謙遜恭維高佳氏通身只這鐲子值幾個酒錢,還請公公笑納,日后還勞煩您提點著。做足了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咬牙給了這戴了許多年的寶貝鐲子,估摸著可叫人以為我是個懂事又誠心的,也便忍了這股子心疼勁兒。打走了人,回身指著人收拾一番,又略略探聽了啟祥宮的主兒,稍加忖度,便不再提。
不日前將繡屏竣工,擇了今日欲往敬合軒致歉。
“請通傳一句,本主來給常在道歉。”
敬嬪才從啟祥回來,一雙玉手往銅盆里浸了又浸時聽寶官來報,抽過三秋奉來的巾帕:“我聽玉答應說,外頭已有些風言風語了,人家好意來道歉,不見可真成我不是了。”頷令寶官,“你讓她去前廳候著,再告訴她一聲本主正用膳,于禮而言不便見客,也叫她好好想想錯處在哪。”這才往桌旁一坐,不再理她,專心吃飯。
宜答應隨人入內(nèi),聞言了了。柔聲“是本主來的不是時候,煩請轉(zhuǎn)告,本主誠心致歉,不論多久,自然等得起,請常在慢用”
靜坐前廳,候人無言。
敬嬪不慢不快,叫她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漱口凈手,又重理了妝容,這才掀簾見她:“答應久等了。”袖著手矜著一股子得意尋座坐下,也不露笑,是一副平淡面色,并未再說話。
宜答應約莫半時辰其方迎出,起身行禮,道“嬪妾見過常在未等多久。”未生躁意,平靜道“嬪妾此行,是為致歉,特給常在繡了一副繡屏,祥云鸞鳥,僅表歉意。若常在不喜,嬪妾手里還有祈福佛經(jīng),愿常在安康。”
敬嬪繡屏佛經(jīng)皆非所喜,好笑不笑的瞧著她:“答應今日能說這一番話,想必是費了不少心思。”不愿同她再糾纏下去,卻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面孔,“這都過了幾日了,本主又不是小氣之人,按理說,不該生答應的氣了。”抿抿唇笑,“只是當日答應又是軟在地上,拖著本主衣裙兀自掌摑告饒可著實嚇壞本主了。”眉心顰蹙,模樣很真,“原本就是歇兩天的事兒罷了,可誰知老有風言風語傳進本主耳朵里頭,叫本主不想掂念也得掂念。”語氣越至后頭越淡,不遮不掩的打量她。
“禮是定要送的,歉意也是定要表的。”跪地道“古有廉頗負荊請罪,嬪妾今日效仿,還望常在恕罪。”
“當日情急,讓常在受風言風語之亂,是嬪妾之過今日一行,雖不企盼常在對嬪妾芥蒂全消,仍愿嬪妾心意已到。”
知其不欲多言,道“常在甫用罷午膳,嬪妾不便叨擾常在歇息。這便退下了。”
敬嬪見她又跪,且是持著那般說辭,不由厲聲:“答應的誠意便是如此?”念及旁事,斂下怒意,硬是笑了出聲,“答應退下吧,往后咱們來日方長。”同寶官附耳幾句,讓她好言好語將姜氏送出去。
敬嬪17安佳朝序144632447下午85334
結(jié)
敬嬪先遣寶官拿著拜貼走過一遭,曉得她尚未就寢,這才動了身。薄施脂粉,妝容合宜,就往聽風堂去了,畢恭畢敬的在外候著。
清貴妃翊坤宮,聽風堂。
暮色濃郁稀釋不開,引得人倦倦乏味。光線輾轉(zhuǎn)折射進窗,貴妃榻上的人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浣紗來報稱是敬常在求見,自然聯(lián)想到了那日宜答應的事,點頭應了,扶正髻。
敬嬪前有宮人引著入里,瞧見榻上人影,軟聲作禮:“給您請安。”只得了宜是奉她的命來請罪的消息,并不曉得究竟,糯糯一句,“宜答應來尋過嬪妾了。”偷偷看她面色,“她說,心意已到,不企盼嬪妾能寬恕她,說罷便告退了。”再添油加醋的形容,眉兒都皺起來,“嬪妾不曉得原來跪一跪,送些禮,說些負荊請罪的話便走這叫致歉。”嘆一聲,“她如此氣焰,全然不將嬪妾放在眼里,嬪妾也不曉得該如何回您,只好尋您當面說話。”
清貴妃含笑應了:“常在不必多禮。”喚玉簟請客人落座。
聞得宜答應一事,揚唇嗤笑:“意料之內(nèi),這種人,怕是永遠也成不了火候了。”頓,“常在你說怎么罰?”
敬嬪這才踏踏實實放下心來,笑的多了幾分誠:“是,嬪妾也這樣以為。”想了想,“她既沖撞了惠嬪,又無禮于嬪妾,不若罰她在景仁宮前日日跪上一個時辰,跪個半月之期。”又添,“宜答應當日言妄學了規(guī)矩,不若再令她抄上十遍宮規(guī)長長記性。”
清貴妃絳唇端上了茶,自個兒將瓷盞推了過去:“近來內(nèi)務府分來的龍井都是一等一的好,常在嘗嘗。”
點頭:“行,讓下人把這罰令傳下去,即刻執(zhí)行。”
敬嬪看她推茶過來,笑著接過:“謝您賞賜,龍井雖好,您卻得仔細著。”說些好聽話,“如今您懷胎已滿十月,想必最近便要生下皇嗣了,趁著聽風堂賀喜的人沒踏破門檻前,嬪妾先同您道個喜。”聽她允下,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謝您。”看一眼天色,“如今時辰不早了,嬪妾便不叨擾了。”得了允方歸了。
清貴妃“勞常在關(guān)懷,也承常在吉言了。”點頭應了,“浣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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