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點了點喜兒的額頭,輕笑道:“你啊,也太害羞了。這有什么雅不雅的,都只是一些添加閨房之樂的東西罷了,放心吧,沒事。”
喜兒聽到蘇映雪這樣說后,便也不再猶豫什么,自去臥室內布置那些蘇映雪在早些時候吩咐她準備的東西。
蘇映雪目送喜兒離去后,來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確認萬無一失以后,出門迎接圣駕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劉宇燁從龍輦上走了下來,淡淡的瞥了蘇映雪一眼,含笑道:“愛妃無需拘禮,平身吧。”
“謝皇上。”
蘇映雪緩緩起身,來到劉宇燁的身旁,輕輕的挽起他的手道:“皇上,快隨臣妾進去吧。臣妾已經準備好了一些清甜的美酒和可口的小菜,還請皇上品嘗。”
說完,緩緩的抬起腦袋,對著劉宇燁甜甜的一笑。
蘇映雪在劉宇燁來之前,利用自己前世在某個平臺上直播的時候,所學會的一些古典妝容的化妝技巧,畫了一個梨花點綴,清新脫俗的古典美人的妝容。
所以這一笑,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劉宇燁的整顆心都為之蕩漾了幾分。
蘇映雪不著痕跡的瞟了劉宇燁一眼,見他的眉眼微動,喉嚨處滑動了幾下,知道自己的這一套妝容,已經給劉宇燁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只是劉宇燁性格內斂,所以那一抹被蘇映雪驚艷到的情緒,還不曾對外表現出來。
若非蘇映雪就站在劉宇燁的身旁,并且還一直在細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然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這一點表情上的不同呢。
蘇映雪不動痕跡,輕輕的挽著劉宇燁的手進入千禧堂內。
劉宇燁見狀也不拒絕,任由蘇映雪帶著他步入千禧堂內。
蘇映雪指了指擺滿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對著劉宇燁笑道:“皇上,這一桌的菜肴都是臣妾命御膳房的人趕制出來的,您要不要品嘗一下?”
劉宇燁搖了搖頭道:“蘇良人,朕今日過來可不是單純的只是想要品嘗一下你這里的菜肴的,朕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看一看你是否真的能夠做出一些比昨日的那些聞太師的表情包,還要更加有趣的表情包出來。”
蘇映雪聞言,倒也一點也不意外劉宇燁所提出來的這個請求。
畢竟她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劉宇燁今日之所以會翻她的牌子,完全是因為她昨天晚上答應了劉宇燁,會制作出一些比那聞太師的表情包,還要更加有趣的表情包出來。
再過一個時辰便是冊封禮了,各小主的吉服也陸續送了去。只剩下令常在與赫舍里常在了,手中觸到赫舍里常在的吉服,神色不僅流露出一絲不忍,罷了,自己只是個奴婢,又能做什么呢?隨著兩個宮人先把令常在的衣服送到翊坤宮。
令儀軒外,前去通報,不過是前來為令常在送吉服。
宮人入殿,說是喬姑姑前來送吉服,吩咐蘇麻扶著自己走出殿內,看著身后手中的兩個托盤,皆是三鳳赤藍的吉服,可那托盤卻不同,也因此彰顯了兩位常在的恩寵,見姑姑俯身行禮,抬手道免禮復言方欲讓蘇麻去將吉服取來,姑姑先行一步
“是,皇上,臣妾已經制作好了,馬上發送到您的郵箱里邊。”
謝過后,回稟道吉服裁制出來本就耽誤了,如今快到冊封禮,便趕著為您送來了,本該前些日子就送的,只不過因出了些變故,才耽擱至此。還望小主莫要怪罪。
聽之言辭,便知曉了話中的意思,看樣子是成了。眼前的人即便是不在乎那功名利祿,可卻在乎的家人,而這個便是軟肋。莞爾一笑,道吉服做工復雜,遲些也是情理之中,本主自然怪不得姑姑吩咐蘇麻將自己的吉服接過后,瞥了眼另一個簡樸托盤上的吉服,隨即看向姑姑道瞧瞧這吉服,做功精細,一瞧便是姑姑與那做工師傅,花了不少心思
莞爾道都是做工師傅的功勞,奴婢不敢邀功。奴婢只不過吩咐了做工師傅該怎么做而已。
又道衣服的尺寸都是合身的,小主不如進去試試,若有什么不適合的,如今恐怕要改也是來不及了。
看了眼蘇麻手中的吉服,隨后面向姑姑說道姑姑能擔任掌事姑姑一職,自然是做事認真,甚少出差錯,本主信得過姑姑,自然無需一試復言本主瞧著這三鳳赤藍上的金絲銀線,倒是眼生?
笑答道回稟小主,京中今年的金絲銀線生產的都是次品,或松或易斷,是從蘇州地區新運來的,自然是與京中的有差別,不過卻是要比京中絲線好上好幾倍的,小主毋須擔心,那些殘次的絲線都是扔了出去的,自然是不會摻進小主的吉服里面去的。
嘴角露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微微一笑,道原是如此,本主不懂這些個東西,只是先前侍奉老祖宗的時候,瞧著宮女院制裁的宮裝上的金絲銀線不是這個金線,難免疑惑復言畢竟這冊封禮是件大事,出了差錯,誰也擔待不起
笑道小主見多識廣,又心細,一眼就看出了這金線的不同,其實這兩種絲線大體上也無什么不同,若是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此話也是暗指赫舍里常在不會發現那吉服上的絲線是與其它小主不一樣的,叫她安心。又道奴婢也是怕京中的絲線不好,冊封典禮上三跪九叩那般的大動作,絲線還能不掉了?所以才多此一舉用從外地運來的絲線。
姑姑過獎,在姑姑面前,本主實屬賣弄了這吉服都是宮女院負責,主子們只是等候著,誰又會注意到這么精致的吉服,若是不配上精美的首飾,倒是可惜了
聞言,笑道小主要什么首飾沒有?自然是配什么都好看的。
宮女院倒是有許多精美的首飾,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我給她一些罷了,只不過那些首飾都是珍貴的很,價格也不菲,怎能白白給與了她,若被人發現,豈不要受責罰?
言赫舍理常在冊封后便是貴人,又是從四品官員的女兒,想來首飾一事馬虎不得復言本主身份不抵赫舍理常在,這首飾自然無需太好
聽她妄自菲薄,也不知是何用意,只道宮中首飾的分配,無關家世身份,小主與赫舍里常在同為常在,首飾自然一樣珍貴。
自己做事一向一視同仁,到不同他人墻頭草一般,誰得寵,誰家世高,便巴結著誰。
點了點頭,道姑姑做事一向認真,倒是本主想多了復言只是免不了旁人嫉妒,若是摻些不該有的,豈不冤枉
行禮謝道多謝小主賜教,奴婢謹記于心。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自己的位置不定有多少人眼紅呢。又道如今時候不早了,奴婢還要去為赫舍里常在送吉服,若小主無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那姑姑慢走話畢,見姑姑離開后,瞧些離開的背影,自己笑了笑,隨后步入內殿
冊封之日臨近,心里越發的不安,不知屆時又會發生何事,對鏡梳妝,收拾妥當,讓紅袖帶上為公主繡的小鞋,便往長萶宮走去,至殿外讓門房通傳。
才歇息了一小會兒,詩兒就過來說赫舍里常在在外候著,估摸著是為了冊封大典的事,問自己要不要見。權衡利弊,還是見上一面吧。告訴詩兒,讓赫舍里常在直接來內殿即可。
被迎入內殿,忙見禮婉清給姐姐請安了,順勢遞了鞋子過去這是妹妹給公主繡的鞋子,望姐姐別嫌棄才是。
長萶宮清燕軒慵懶的靠在貴妃塌上,身邊的侍從乖覺的替自己揉肩揉腿。佳人入內行禮,抬手虛扶起來吧。侍從停了動作,將其手中的小鞋拿了過來,莞爾道妹妹何必費心做這個,這針線活細密,傷眼。長福的衣物本宮都是安排了特定人替她制作衣物類的東西話雖如此,卻也是收下了。你如此費心,本宮怎會嫌棄?后又提醒道明兒便是冊封大典了,禮儀方面都沒問題了吧?
見幼時好友如今這般架勢,終是距離越來越遠,心里惆悵,嘴上卻是答道謝姐姐起了身立于一旁繼續道妹妹也就這點女紅還拿得出手,姐姐不嫌棄就好。欠了欠身是,妹妹此番前來是多謝姐姐提攜之恩,那日若沒有姐姐,怎會輪到妹妹頭上?日后若用得著妹妹的地方,妹妹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長萶宮清燕軒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只留常用之人在側侍奉。對其一笑別多想了,本宮怎么會嫌棄呢?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以往在皇上面前也總見不到你,也不好貿然提起,年宴如此好的機會,作為姐姐的,怎會不替妹妹爭一下呢?本宮幫你哪里會要你赴湯蹈火,不過是為了姐妹間的情分罷了。
但笑不語靜靜聽她說完,方才道從前是妹妹愚鈍,身子又不爭氣,自落了水,身子也不見好,連姐姐生產之日也未去陪在姐姐左右,妹妹真是慚愧。如今姐姐膝下有了公主,又是這宮里唯一的皇嗣,姐姐的尊榮無人可以取代的,只是并未往下說,轉而一副感動的模樣婉清就知道姐姐是念著舊情的人,姐姐此番封妃,以后,怕是多少人瞧著,妹妹愿為姐姐效犬馬之勞,妹妹別無所求,只望能報答姐姐的恩情。
微微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就莫要再提了。更何況,如今本宮與你都安然無恙,這便是最好的了。至于其他的,本宮堅信,只要有一口氣在,什么可能都會發生。只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安慰道好了,你就別替本宮操心了,你看,如今后宮還有誰能動搖本宮?倒是你,要時刻注意著,此番得了晉封,也指不定有人要動手腳了。你自己多留意些。本宮也不能時刻在你身邊,所以你還是得學會后宮的生存之道。
點點頭姐姐所言甚是,妹妹受教了,只是姐姐還是得小心才是,公主年幼,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稍微思量道此次晉封,那令常在怕是氣極了吧,往日就與妹妹不合,如今妹妹與她一起晉封,也不知會生出什么事出來?對了姐姐,明日
長萶宮清燕軒微微點頭本宮會注意的。聽其說起吉服,便將自己所知的說了出來。嗯,也可。方才喬姑姑來回稟了,原是打算讓其送往你們幾人的住處讓你們試試的,可是她說還要經過熏香,見佛,不宜過早的試穿。本宮也就作罷了,要不你到喬姑姑那兒瞧瞧?
聞其言,露出驚訝妹妹倒不曾聽說還有此規矩,若說祭祖焚香祭祖妹妹倒是聽過,這倒是頭一遭聽說有這個規矩,姐姐此前封貴嬪娘娘之時,姑姑可有這一說?明日就是冊封大典了,本就趕了些,不試穿若到時哪里不對,這可如何是好?妹妹還是去瞧瞧的好,此事圣上全權交給姐姐負責,若出了岔子,不又得讓人說道姐姐的不是了嗎?
點點頭嗯,你且去看看吧,本宮乏了就不陪你一起去了。待人走后,自己也是疲倦的很。去看了看小長福,將她抱了過來,雖然她不會說話,卻仍然與其聊了一會兒,后又帶著她一起沉沉睡去,放下所有的防備與算計,一臉柔和。
起身道個萬福那妹妹就先告退了。攜了紅袖一路出了長萶宮,心中很是疑惑,這吉服何時需要熏香見佛了?若說榮姐姐的封妃吉服需要倒也說得過去,這般做未免太讓人起疑了。不行,且去瞧瞧她搞什么鬼,明日就是冊封大典,還是小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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