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淡笑道:“圣心難測,豈是咱們能夠揣度的。這幾天你好好的守住這西偏殿的大門,千萬別讓那些不相關的閑雜人等把一些骯臟的東西參雜進來,懂了嗎?”
喜兒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小主,您放心吧,奴婢會守好大門,絕不會讓那些起了歹心的人有機會暗算您的。”
正當蘇映雪這邊已經嚴陣以待,準備在失寵的這段日子里邊,想盡辦法自保的時候。
卻說那承乾宮內的香妃,聽到劉宇燁讓敬事房的人撤去了蘇映雪的綠頭牌后,一時間喜不自勝道:“太好了,機會來了!”
話語一頓,吩咐寶鵲道:“派人去通知謙婕妤一聲,除掉蘇美人的好機會來了,讓她馬上準備著,只等本宮這邊一聲令下,她就即刻動手。”
寶鵲笑瞇瞇的應了聲是,自去咸福宮內通知謙婕妤不提。
隨著香妃這邊已經張羅好一切,準備隨時針對蘇映雪下手的時候。
卻說那翊坤宮中的霍成君,也得到了劉宇燁讓敬事房的人撤去了蘇映雪的綠頭牌的消息。
“此事當真嗎?”霍成君的瞳孔微微一縮,眼睛里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精光。
霍成君的貼身宮女碧玉點了點頭道:“啟稟皇后娘娘,此事千真萬確,是剛剛從敬事房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絕對無誤。”
霍成君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如此,想來那香妃定然會開始按耐不住,馬上要準備對這個蘇美人痛下殺手了。”
碧玉靠近霍成君的身邊,輕聲問道:“娘娘,不知您的意思是?”
霍成君冷聲道:“告訴柔婕妤,盯緊了香妃,只要香妃一有異動,馬上來通知本宮。”
“本宮這一次,不僅要借助香妃的手除掉這個蘇美人,本宮還要同時借助這個蘇美人的手,除掉這個香妃!本宮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兩個膽敢挑戰本宮中宮之尊的人,全部一打盡!”
“是,奴婢遵命。”柏翠聞言,眼中帶起了一絲惑色道:“媚兒,你這想法好奇怪啊。她表姐那么大的人了能丟到哪里去啊?再說這北平院也就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這人呢。”
話音一頓,心里忽的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意味,左右瞧了瞧見沒人在注意自己兩人以后,才偷偷的貼近了夏青青的耳畔悄悄言道:“我說她是不是瘋了呀,瞧著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要說是因著昨日所受的那頓責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倒是相信,而且也很是說得通呢。”
說罷,收回了腦袋,有些做賊心虛的瞟了那地上的錢飛燕一眼,暗暗對自己剛剛那當著別人面說著對方壞話的舉動吐了吐舌頭。
夏青青聞言,瞟了柏翠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
柏翠見夏青青看向自己,不由的臉頰一紅,想著這夏青青是否會對自己剛剛如此說別人壞話的舉動產生意見,下意識的出言解釋道:“我想著若是換成了昨日是我受那責罰羞辱,定然是會立馬經不住的,失心瘋起來興許就是她現在這樣子呢。”
聽著柏翠這句忽然出口的莫名言語,夏青青有些不知所以然來了,只能低聲言道:“姐姐你放心,這怎么可能呢。”
“這不是兩位妹妹嘛,原來你們也在這里啊,當真是好巧。”
這一聲輕快的呼喊,從這夏青青與柏翠的身后傳來,讓兩人同時的不禁一愣,轉過了身子看去。蘇曼玉聞言,蹲了蹲身子道:“啟稟皇上,臣妾所要說的急事,與壽康宮的恭慈太后娘娘有關。”
“恭慈太后?”金玄暨皺了皺眉頭,疑惑道:“怎么了?恭慈太后娘娘發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敏昭儀如此著急的過來跟朕稟報。”
蘇曼玉垂首道:“啟稟皇上,今日臣妾去給恭慈太后娘娘請安的時候,發現恭慈太后娘娘因為思念皇上過度,所以導致頭風發作,如今纏綿病榻有愈演愈烈的情勢。臣妾實在不忍看到恭慈太后娘娘的心中郁結難解,所以特來請求皇上去看望一下恭慈太后娘娘。”
金玄暨聽到這里,重重的一拍桌面,怒目圓睜道:“什么!?母后她頭風發作,如今纏綿病榻?太醫院的太醫呢,到底怎么回事,都沒有人過去診治嗎?”
蘇曼玉惆悵道:“太醫院的太醫去看過了,不過都說這是心病,必須心藥醫才行,而普通的藥物是沒有用的。”說完,下跪叩首道:“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提早發現恭慈太后的心中郁結,及早過來告訴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金玄暨并沒有理會蘇曼玉的自責,只是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此事大體上已經能看出個明白了,這爾答應似乎確實指使人去詛咒穆常在,才致使這穆常在痛苦難堪,拂袖道不用再說了,來人啊,把這該死的賤婢拖出去杖斃,如此污言穢語不聽也罷。
復看向爾答應,嫌惡道你既做出了這等事,朕萬萬容不得你,賜白綾
白綾一出,不禁驚恐萬分,心已經沉入了最底,忍不住叫了出來皇上,臣妾如此冤枉,是死得不明不白啊淚水橫流您憑著這幾句話便定了臣妾死罪,臣妾冤枉啊
謝了恩,聲音柔柔弱弱臣妾,謝陛下為臣妾主持公道,還六宮清凈
看向爾答應,依舊蒼白的臉上帶了幾分悲傷幾分不解,眼中含淚爾妹妹你何苦如此
被拖出去后傳來幾聲慘叫便沒了聲音
見皇上已下定論,也就不對此事再做評價,起身行禮道皇上英明,臣妾認為找出真兇固然重要,但這后宮諸事本就繁瑣,如今安嬪身子不便,不宜勞累,只肅貴人一人打理,有些事也未必就能照顧周全。臣妾也知肅貴人一向辦事穩妥,將這后宮治理的井井有條。可如今卻出了這等事,若是有人幫襯些,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等事情了吧。雖表面意思是指肅貴人勞心勞力,但暗里卻是點明肅貴人失職。面上卻是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其實臣妾也有一點兒私心的。臣妾前些日子也聽聞一些謠言,說臣妾與安嬪交好,仗著皇上的寵愛與安嬪的協理之權,說臣妾恃寵而驕,臣妾著實冤枉的緊。故而臣妾今日才斗膽懇請皇上重新擇一人協助肅貴人治理六宮,也免了外頭的那些閑言碎語,還臣妾一個清白。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也找不著什么破綻之處。
聆皇帝隆音,心中一顫。雖是事情已水落石出,可怎也不信那爾答應便是真兇。暗暗嘆了口氣皇上臣妾斗膽。臣妾認為光憑一灑掃丫鬟之嘴而定爾答應之罪,確有不妥。且爾答應不過一介答應,何來行巫蠱之術之膽。更況如此之事,不讓親信來做,反叫一個灑掃宮女來做,著實可疑。而如今我朝榮嬪小主即將臨盆,怕如今多殺嬪妃對榮嬪小主不好。更何況安嬪稱病,萬一再因此受了驚嚇,豈不得不償失。還請皇上開一面,免去爾答應死罪
聽榮嬪之言,也覺得有理,思慮了片刻道肅貴人一人打理這后宮諸事確實有些勞累,是該找個人分擔才是,愛妃覺得有誰可堪此責任?
話語一頓,不無遺憾道若不是愛妃你如今還懷著身孕,不宜過多操勞,這協理六宮之權交給你卻是最妥當不過的了
復看到博爾濟吉特常在為爾答應求情,皺眉道如此毒婦,朕焉能容之,不過你此話也有理,如今確實見不得血光之災罷了,先暫緩賜死打入冷宮,等來日榮嬪誕下皇嗣,再賜白綾見皇上如此便下了結論,心下一冷,卻有聽博爾濟吉特常在為自己求情,一旁清水忽道小主,那婢子有個同家的姐妹也在宮中當差,她倆無話不說,說不定她會把這事兒說給那個宮女聽
聽清水如此說,心下一喜,叫來那婢女,說不定可證自己清白,慌忙問清水,哪宮的婢子,
清水道瑾答應宮里喚作巧漪的
面朝皇上哭聲道皇上,正如清水說的可叫瑾答應宮里的巧漪來問話,定能還臣妾清白
復扣首道臣妾冤枉啊,求皇上喚巧漪來問話,看此事到底是不是臣妾所為!求皇上開恩!!
看爾答應的行徑,無比氣惱,都是將死之人了還這么多話!那個宮娥都死了,還不是巧漪說什么就是什么嗎。瑾答應與爾答應關系向來很好,若是有事,也應是知道一些的一番話明面上是同意爾答應的話,實際上卻暗含爾瑾兩人可能勾結之意
聽聞皇上之言,只是大方一笑,謙虛道臣妾不才,若是沒有身孕也是不敢接這重任的。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這后宮姐妹個個才華橫溢,只是這協理之權也不是兒戲,常在之位倒是有幾人,若皇上賜予其中一人這大權,恐其他姐妹或許有些心中不快。依臣妾看來,還是柔貴人比較穩妥些。臣妾到現在還記得年宴時柔貴人出彩的表演呢!見皇上輕恕那爾答應,也是故作開心的露出笑顏。皇上宅心仁厚,乃是我大宙之福。又聽穆常在之言,也隨即說道穆常在且寬心吧,皇上在此,定會查明真相的!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人的!
掃了穆常在一眼,心中起了懷疑,對向爾答應道博爾濟吉特那話即對,你不過一小小答應有何膽量能做出此事,若有同謀倒是得一并找出。喚那瑾答應身邊的宮女過來,說不定這瑾答應也拖不了干系。
對著榮嬪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道那便讓柔貴人先歷練著些吧,朕會派人叮囑肅貴人揀些后宮小事讓柔貴人分擔,到底肅貴人執掌協理六宮之權許久,更有經驗些。協理六宮之事一切以肅貴人為主,柔貴人為輔吧
聞皇上來傳,叫我過去,心下感到不祥,先進殿稟了小主,小主囑咐了小心,便隨宮人去了
景陽宮梧樺軒
一入殿便看見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爾答應,又見面色蒼白的穆常在與諸位嬪妃,還有皇上,大體也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從容跪下,道奴婢琉音堂巧漪見過皇上和諸位小主聽皇上親口應允,心中也是暢快。哈哈,肅貴人,我定不會讓你一人在這后宮獨大的。既然我與權利無緣,那你也別想輕易的獨攬大權!哼!內心稍稍平復些,立刻作出一副端莊賢淑模樣一切全由皇上做主。轉而又道皇上,臣妾過些時日便會足月,臣妾身子不便,這生產的事還得麻煩肅貴人才是,臣妾相信肅貴人定會保全臣妾與腹中的孩子的。那肅貴人定是想方設法的要害這孩子,現下讓皇上下旨將我生產之事交由她打理,若是出了任何閃失,她也定難逃其咎。見那瑾答應侍女到來,也全當沒瞧見似的。
點了點頭,溫柔道一切都依你。
復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子,冷聲道抬起投來,朕問你,你可認識爾答應身邊的宮女?
面對皇上,小心翼翼抬起頭道回皇上,與奴婢說過,不是爾小主指使的。看了周圍一眼是,是有人買通她搖頭至于買通的人是誰,奴婢就不知了
有那么一瞬沉浸在其溫柔里,只那片刻又恢復如初。回以微笑謝皇上成全。后行禮道臣妾不宜出來太久,就先行告退了。皇上您也保重龍體。待人應允后,便帶著素秋與詩兒離開這是非之地看了看巧漪,皺眉道照你這么說,你是知道她欲行此事了滿臉疑惑你又不似她那般被人要挾,為何不報!臉色又白了幾分還是說也有人威脅你?
見巧漪答非所問,不禁疑道朕只不過是問你是否與她相識,你卻好像知道傳召你來是所為何事,你的耳報神倒是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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