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頓,見安德忠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笑道:“你盡管放心大膽的說,無論你說什么,朕都恕你無罪。”
安德忠聞言,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回答道:“只是這些東西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若是讓太后娘娘或者是皇后娘娘知道了的話,恐怕會在后宮里邊釀成一場軒然大波啊。”
“是嗎?”
劉宇燁挑了挑眉頭,意味不明的笑道:“如此,倒是正好符合朕的心意。”
少頃,當劉宇燁批閱好最后一封奏折后,對著一旁的安德忠命令道:“擺架千禧堂吧,朕今天倒要看看,這個蘇良人重新制作出來的表情包,是否比昨天進獻給朕看的那些聞太師的表情包還要有趣。”
半個時辰后,劉宇燁的圣駕駕臨了蘇映雪所在的千禧堂。
早有敬事房的太監在外面等候,看到劉宇燁的圣駕到來后,緊趕慢趕的跑到千禧堂內通知蘇映雪道:“啟稟小主,皇上的圣駕到了,還請小主速速出來迎接圣駕吧。”
蘇映雪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畫眉筆,對著在一旁伺候的喜兒,淡淡的吩咐道:“去主臥內,把我讓你準備的那些東西都布置好了。今天能不能一舉俘獲圣心,就得全靠這些玩意了。”
喜兒一臉猶豫的看著蘇映雪道:“小主,真的要把那些東西放到臥室里嗎?奴才覺得奴才覺得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實在是有些不雅。”青兒的眼神一凝,眉頭一挑道:“什么意思?”
“斬草除根。”梅兒輕描淡寫的說道。
“就像你前面所說的,在媛兒被嚇住的失去了主意的功夫里她確實是對于那真實的情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誰能保證當她鎮定了以后,在你的審訊之下她能夠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全部都說出來。到時候司寢大人若是細查的話,保不準會懷疑到我的身上。所以我還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立時了解了她的性命,省的她多嘴。至于你這個在場的審訊之人,我自然是不能放過的!到時候只要把你的死賴給那媛兒就行了。我只要稍稍的一偽造現場,自然可以做出一副媛兒是趁你一時不察的脫困而出,接下來拿到了我所丟下的bs把你殺死的場景。然后這媛兒看到我的出現,一時情急要向我刺來,然后我再把這bs奪了下來再一時失手的把這媛兒殺死。哼,天衣無縫!那陸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突然死了這么多人她還不想這么快的從這個司寢的位置下來呢。既然她不能聲張出去,那自然就沒有那尚宮局的人來查明真相了,也就永遠沒人能知道我是真兇了。就算那陸萍事后會懷疑到我身上也不打緊,反正她的那個司寢的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我只要能夠暫時的瞞住她就行了。”
說到最后,梅兒的語氣不自然的陰深了起來,令人不寒而栗。夏青青看著城門口外來來往往的人群,暗嘆長安城果然不愧是大周的國都,瞧這摩肩擦踵,絡繹不絕的陣勢,估計今天自個是半步也離不得了這個地方了。
不過夏青青要想識別出哪些人是入宮參選的秀女們,卻也是一件難事。
畢竟每天進入長安城內的人群們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長安城不止有一個出入口東西南北共有四個城門,夏青青昨天進入的那個城門,則是東城門。
所以夏青青若是想要一個個跟過去,看看她們究竟是不是參選的秀女,又最終停靠在哪里,實在是有點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因此,夏青青也并不準備就自己一個人一直呆在原地默默等待,進行守株待兔的計劃。
她還另外拿出了一些銀兩,雇傭了一些街上的乞兒們,命令他們幫自己盯著,若是看到一些外貌靚麗,衣飾華貴的女子們進城,便悄悄的跟上去,看看她們最終停靠在哪里。
有了這些乞兒們幫助夏青青收集消息,自然是更加事半功倍,能夠更快的獲悉這群秀女們進城以后,會被率先送到哪個地方安置了。聽他言,咬唇細細想了一番,道榮貴人懷胎,自是要每日吃安胎藥,若能有誰在那里面放些“好東西”還愁他的孩子不“安安康康”的出生嗎?
嘲諷一笑,望著她這本主自然明白。只是挑眉輕聲只是這一味好藥,該由誰來下呢?我倒不想沾染這檔子事,但想看著榮貴人墮胎的卻不少,便由他們來做的好。
聽他問道,自己惶恐道常在問嬪妾嬪妾卻是不知,嬪妾只想安生度日還不想染上這類事雖如此說心中冷哼,該死的是你們,自然不能是我來做,誰知道你們都是什么貨色,都告訴你萬一你告發我,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雖這么想面上恭敬依舊,不經意的轉了話題不管誰下與常在和嬪妾都是毫無干系的,常在您看可是這理?言畢又小心翼翼的道恕嬪妾多嘴,方才嬪妾看常在不悅,卻不知是何人這般大膽惹得常在不悅?
心底冷哼一聲,她倒是為自己打算好了后路。皮笑肉不笑道既然瑾妹妹不想,那便不必做了,本主也并非忍不得她一時的人。咯咯嬌笑瑾妹妹既然想撇清這關系,就該找個人替你做這事。恍然大悟般道瑾妹妹與晏答應交好?本主瞧她也不待見榮貴人的緊,何不交由她來做呢。瞇眼看她,仍是無害地笑著妹妹若是念著什么姐妹情深,義氣之類的,便不必與本主說下去了。這宮中什么情分都沒有自己靠得住,瑾妹妹,你可要三思吶。聽她詢問,略有些不快,只是淡淡敷衍道無事,不過是院里宮人嚼舌頭根子,實在不好聽罷了。
聽他道,心中惱怒,真是蛇蝎心腸,面上柔順道常在說笑了,這主意本就不是嬪妾的又怎談得上嬪妾不想,再者不管誰下的手與嬪妾和常在您本就沒有干系,再說這種事晏姐姐又怎會自己去做,常在若實在想知道,嬪妾就說說自己的想法,也不用常在如此。言畢,輕輕吸口氣道這種事交與誰做都是不好的,倒不如買通他身邊的人,既保險又不會與自己扯上關系,豈不好哉?
冷晲她一眼。指望我親自動手成全她,自己又不想沾染,未免太天真。這種人也就是棋子,也只能是個棋子。唇邊掛著不慍不火的笑倒是本主愚鈍了。既然如此,瑾妹妹你有什么打算直言無妨,本主會盡力替你打點,不牽扯你我半分,若是瑾妹妹心中尚有猜忌,本主也不強求了。
面上這般說,心中卻自有一番打算。瑾答應,你可要好好說著呢。
聽他言心生厭煩,不就是想讓我做替死鬼嗎?呵?我有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打算就是你們這些賤人統統死去!雖然這么想,面上仍不驚不擾道嬪妾哪有什么打算?不過就是想法,為那些有動作的姐妹提點意見,倒也不勞煩常在,嬪妾只想太平度日,榮貴人能生下來是福氣,生不下來嬪妾也不惋惜,不管怎樣,嬪妾只想保身不想有什么作為言畢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嬪妾叨擾了這么長時候也該回去了,嬪妾告退行禮,畢,攜巧漪回宮,
太平度日?無甚打算?哼,這瑾答應也太天真了,想著利用我來幫她除掉榮貴人,她坐享其成嗎?想拉攏我卻沒有表示,反而想置之度外,這等人我絕不與其為友。貪心乃人本性,但什么也不做就想要好處,這是愚蠢。見她離去,才冷哼低聲道蠢貨。回身喚來綺蘿去告訴爾淳,瑾答應與晏答應一路貨色,蝦兵蟹將,不足以耗費過多心力,只看好了魏佳貴人和榮貴人便是。闔眸準備歇息,啐了一口晦氣東西。前些日子,太皇太后回宮,自己也未能前去迎接,心中甚慌,想著今日前去請安拜訪,喚來巧漪為自己梳洗,早聞太皇太后喜好佛,特意打扮的干凈脫俗,淺蔥色宮裝著身,三對璀璨菩提鏤空木簪挽起三千青絲,眉間淺粉胭脂輟了一朵梨花,青黛筆畫出遠山眉,琉璃美眸下輟上淚痣,淡然的妝容,沒有任何首飾顯得脫塵,蔥白細指拎起一串佛珠,美目流轉之間勝過萬千繁華顏色。打扮好后方攜巧漪出了宮門
慈寧宮
婷婷站定,喚巧漪上去通報
侍婢入殿通傳說是瑾答應前來請安,見正在休息的太皇太后,吩咐侍婢回絕了瑾答應的請安,喚佳麗明日再來請安。
見一侍女出來道太皇太后正在歇息。淺淺笑了,對那侍女道不礙事,本主便在這里候太皇太后,你且侍候太皇太后去吧
侍婢聽后覺得為難,施禮后,入了主殿。來到自個兒身旁說是瑾答應不走等候太皇太后醒后在請安。瞧了眼侍婢后,走出主殿。行至佳麗面前,施禮。奴婢見過小主
侍女走后,自己安安靜靜的垂手在門口等候,讓外人看來自己是安靜脫俗的模樣,其實內心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來來回回想了一番,此時卻聞前面傳來黃鶯般婉轉清脆的聲音,抬眸一看,只覺得自己是看見了仙人一般,所有顏色在她面前都褪去了芳華,好一個美人,只是要這等美人被皇上看到可不知要如何寵愛呢,到時候恐怕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雖這般想,面上還是綻開淺笑,伸出蔥白玉手盈盈的將人扶起,嗓音空靈道姑娘不必多禮眸中一片柔和顏色,只叫人看了親近,復道不知姑娘喚作什么?
款款起身,抬眸之際瞧見佳麗鳯眸打量著自己傾國傾城之姿,女子見,妒之男子見,笑靨如花,不知是何花跟隨太皇太后身旁的絕代佳人便是德常在與自己如說德常在是帶刺的玫瑰,那么自己便是那讓人難以戒掉的罌粟花
佳麗眼眸中透出一片柔情,若是心思單純的必定會認為眼前的佳麗是個好人但若常處于宮闈中的女子便知曉這女子是真還是作戲董佳爾淳
聽他有點不冷不熱的言語,心有略有不悅,哼,不就是跟在太皇太后身邊的一個丫鬟嗎?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就無禮,難道不知道這宮中最不保險的就是美貌嗎?難道還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做夢!雖然心中如此想法,面上卻笑的更加柔和,嗓音依舊空靈,道原是董佳姑娘鴉睫輕顫,楚楚動人,蓮步微移道不知姑娘侍候太后多久了?
自己心性涼薄,太皇太后曾說自己傲似冬季紅梅也正因自己的心性涼薄,所以做起事情也熬不猶豫笑容越是溫和內心越是丑陋自己不愿接觸后宮妃嬪,但因跟隨太皇太后卻不得不敷衍著各種妃嬪也因為后宮人心險惡,自己不愿與任何妃嬪有過多的交情
聽聞佳麗的話語,倒與那晏答應說的話相似,掃了眼佳麗,略帶疑惑已有數年
見他眼中帶有疑惑神色,自己面上仍舊笑著,眼中卻泛出不一樣的柔情,道姑娘不必緊張,本主看到姑娘卻想起本主母家的一個妹妹,家妹雖不如姑娘貌美,氣質卻和姑娘一樣,讓人覺得涼洌,帶些孤傲不好接近,家妹是庶女地位不高性子又過于溫涼,家中人也就不愿與其交往,不過本主和那個妹妹交往甚好,也只有本主知道,她的涼洌其實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言畢美眸抬起,真誠的看著面前美人,眼中閃爍出從不曾有的溫暖柔和今日一見姑娘便想起那個妹妹,也不知他現在如何邊說目光也便移到旁出,望著天邊出了神,轉而收回目光,眼中多了淺淺羞澀道是本主失言了,與姑娘說了這些不見絲毫的小主架子,只叫人覺得放松與親近,復道姑娘與太皇太后初次回宮,一切可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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