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做,倘若被宗主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敖無虛問道:“是被廢除修為,終生囚禁于煉獄之中,還是被直接斬殺,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接連兩問,竟然嚇得秦?zé)o炎冷汗直冒,面露驚恐之色。
秦?zé)o炎看著敖無虛,也是越看越面露驚恐,整個(gè)人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似乎,他很怕敖無虛。
前一刻還蠻橫無理,霸道異常的秦長老,現(xiàn)在竟然就被敖無虛幾句話給嚇成這幅模樣。
見到這一幕,武家?guī)兹祟H感意外,而慕容家?guī)兹藚s是神色凝重了起來。
在這之前,他們便已經(jīng)知道敖無虛的身份不簡單,但在他們看來,作為神劍宗的長老,秦?zé)o炎不應(yīng)該懼怕敖無虛一個(gè)后輩晚生才對,可是……
秦?zé)o炎見到敖無虛,竟然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整個(gè)人近乎嚇傻了。
“怎么,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現(xiàn)在怎么知道怕了?”看著一臉驚恐的秦?zé)o炎,敖無虛繼續(xù)道。
說著,敖無虛又面露一絲怪異之色,緊接著勾起一絲冷笑:“看樣子,你是認(rèn)出我來了。”
秦?zé)o炎認(rèn)出了敖無虛?
武極聞言,目光忍不住流轉(zhuǎn)在兩人之間。
秦?zé)o炎好歹也是凝氣八重高手,而且還是神劍宗長老,為何會被敖無虛嚇成這般模樣?
難道,敖無虛背后的勢力比起神劍宗來都還要強(qiáng)大不少,否則,作為神劍宗長老,秦?zé)o炎不可能如此懼怕敖無虛才對。
想著,武極的雙眸之中突然閃過一絲恍悟,似乎已經(jīng)明白秦?zé)o炎此刻為何會是這種表現(xiàn):“敖無虛,傲千山,難道……”
嘭……
就在這時(shí),秦?zé)o炎突然跪了下來,顫抖著身軀,磕頭著道:“少……少宗主。”
轟……
秦?zé)o炎那顫抖的話語,宛如驚雷,直接劈在在場所有人身上,將眾人震得外焦里嫩。
慕容龍城雙眼猛睜,直直地看著敖無虛。
少宗主,秦?zé)o炎叫眼前這個(gè)青年少宗主,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眼前這少年是神劍宗宗主的兒子不成?
如果是,那后果……
慕容龍城不敢想象后果,但心里卻是忍不住去猜想著敖無虛到底是不是神劍宗少宗主,而越是猜想,慕容龍城便越是懼怕。
他的額頭之上,不知不覺間,已有豆大的汗珠瘋狂滴落。
“這個(gè)家伙,真的是神劍宗少宗主?”前一刻,武極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但現(xiàn)在,他依舊免不了震驚。
敖無虛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秦?zé)o炎。
“看來你還認(rèn)我這個(gè)少宗主,只是,不知道你秦?zé)o炎眼中還有沒有神劍宗?”敖無虛冷聲說著,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神劍宗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欺壓管轄范圍內(nèi)的任何勢力,更是盡力保護(hù)、扶持這些勢力,而我父親更曾對此事三令五申。你秦?zé)o炎,不僅沒把我父親的話放在心上,還膽敢假傳宗主指令,聯(lián)合慕容家欺壓武家,妄圖奪武家邙山礦脈。”
“你這樣做,不僅是蒙蔽神劍宗,違背宗主指令,更是在外給神劍宗臉上抹黑,敢問,你有把神劍宗放在眼里嗎?”
“少宗主,我一時(shí)利欲熏心,犯下大錯(cuò),懇求少宗主恕罪。”秦?zé)o炎慌忙道來。
顫抖的身軀,彰顯出秦?zé)o炎此刻的恐懼。
他雖然是神劍宗長老,但面對敖無虛,面對這位神劍宗的少宗主,他真的怕了。
而秦?zé)o炎這話一出,慕容家?guī)兹艘呀?jīng)面如死灰。
之前,即使他們聽到秦?zé)o炎喊出少宗主三個(gè)字,他們依舊抱著那一絲幻想,幻想著秦?zé)o炎能辯駁幾句,但現(xiàn)在,秦?zé)o炎直接認(rèn)罪了。
秦?zé)o炎是慕容家最大的依仗,如今,秦?zé)o炎都已認(rèn)罪,那慕容家又將如何?
慕容龍城只感覺頭腦眩暈,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在他的眼前,似乎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慕容家毀滅的畫面。
得罪了神劍宗少宗主,他慕容家還有什么理由存在下去?
“恕罪……”敖無虛道:“你所犯下的事情,罪無可恕,我今日若不治你之罪過,恐怕要不了多久,神劍宗就會冒出無數(shù)個(gè)秦長老來。”
有些罪過,可以饒恕。
但有些罪過,卻是罪無可恕。
秦長老不僅違背神劍宗宗主的旨意,更是假傳宗主指令,此上兩條便足以賜其一死。
若是連假傳宗主指令之人都不治罪,那今后的神劍宗的人豈不誰都可以假傳宗主指令,打著神劍宗的旗號四處為非作歹?
到那時(shí),神劍宗離滅亡還有多遠(yuǎn)?
“秦長老,事已至此,你妄想他能放過你嗎?”這個(gè)時(shí)候,慕容龍城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以你所犯下的罪過,神劍宗不可能饒恕你,你必死無疑。”
“事到如今,你若不想死,那就擒住他。就算他是少宗主又如何,反正都是一死,你還怕他干什么?只要擒住他,神劍宗又敢拿你如何?”
“不錯(cuò),擒住他,神劍宗必然投鼠忌器。秦長老,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慕容無岳也是站了起來,其他的幾個(gè)慕容家凝氣境武者也在這個(gè)時(shí)候紛紛站起身來。
慕容家這是要狗急跳墻了。
不過,若是秦?zé)o炎伏誅,慕容家定然也逃不過神劍宗的制裁。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份上,與其乖乖接受制裁,令家族覆滅,倒不如拼死一搏,以謀活路。
慕容家會這么做,并不奇怪。
而聽到這些話,敖無虛神色不由一凝。
這里可不是神劍宗,若是秦?zé)o炎和慕容家眾多凝氣境武者聯(lián)手,雙方打起來,結(jié)果會是如何,敖無虛還真無法確定。
“好大的魄力,慕容龍城,老夫不得承認(rèn),你慕容家很有膽量。”大管家武十三突然笑道:“可惜,今日有老夫在,你的鬼主意,怕是很難得逞了。”
“無虛,退后。”就在大管家話音剛落之際,武極突然大聲吼來。
武極無法確定秦?zé)o炎會做出什么選擇,是擒住敖無虛,讓神劍宗投鼠忌器,還是乖乖伏誅,被神劍宗治罪。
不敢如何,此刻的秦?zé)o炎是最危險(xiǎn)的存在。
而且,武極更相信秦?zé)o炎會選擇后者。
畢竟,沒有誰會輕易把自己的性命交出來,不管是誰,在面對必死之局時(shí),只要有一絲生存的希望,那都會拼盡全力抓住這一絲希望。
被武極這一吼,敖無虛也是回過神來,腳下當(dāng)即后退。
而就在敖無虛后退的瞬間,秦?zé)o炎突然動了。
只見秦?zé)o炎右手成爪,猛然從地上蹦起,直接沖向敖無虛,手爪果斷抓向敖無虛的喉嚨。
“好膽。”大喝聲陡然響起。
聲音未落,一個(gè)身影已經(jīng)擋在了敖無虛的身前,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在場氣息表現(xiàn)得最為恐怖的大管家武十三。
“滾開。”
既已動手,那便再無退路。
此時(shí)此刻,秦?zé)o炎腦海中只有一個(gè)念頭,擒住敖無虛,也只有擒住敖無虛,秦?zé)o炎才能有活路。
看著突然擋在身前的武十三,震怒之下的秦?zé)o炎抬手就是一拳砸出。
“秦長老,那小子交給我,你拖住武十三便可。”慕容龍城大吼道,便朝敖無虛從來。
隨著慕容龍城動手,慕容家其他的凝氣境武者也動了。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武極大哥,武家主,你們先退出去。”敖無虛快速拔劍,卻不忘提醒武極。
在場之人,皆是凝氣境武者,唯有武通和武極父子例外。
而這樣的戰(zhàn)場,也不是武極這種聚氣境武者可以摻和的。
“老三,快走。”武通朝武極大喝道,自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武通,你保不了你兒子,今日,你必死,武極這小畜生同樣得死。”慕容無岳大喝著,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便朝武通刺去。
這慕容無岳算是盯上了武通。
看到這一幕,武極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完全摻和不了這樣的戰(zhàn)斗。
“父親他……”看著武通,武極的雙眼猛然一突,面露震驚之色。
只見聚氣十重修為的武通,面對慕容無岳這個(gè)凝氣境武者,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竟然還主動迎了上去。
而在武通的身上,氣息也顯得有些不尋常。
“今日,我會讓你們知道武家的實(shí)力,武家乃是戰(zhàn)王族,武家之人皆是戰(zhàn)斗中的王者,來吧,慕容無岳。”武通大喝著道。
隨著這一聲大喝,一股火熱的氣息陡然升起,繚繞在武通的周身。
而這氣息透露出淡淡的鮮紅之色,宛如屏障,將武通緊緊地包裹其中。
不僅如此,武通本人那黑色的頭發(fā)竟然都在這個(gè)時(shí)候變得鮮紅,整個(gè)身體更是呈現(xiàn)出一種膨脹狀態(tài),手臂上的肌肉都比平時(shí)大了一圈。
“死。”帶起一聲厲喝,武通抬手就是一拳,砸向慕容無岳。
這一拳,簡單樸實(shí),卻是氣勢滔天。
這一拳,看似平常,但對慕容無岳來說,就如大山壓頂,難以抵抗。
一拳落下,砸在慕容無岳的胸口之上,竟然直接將慕容無岳的胸口砸出了一個(gè)大洞。
沒有慘叫,應(yīng)該說是連慘叫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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