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大陸北部,玄天山。
玄天山,一座延綿百里的大山,其山峰之高,直插云霄,而此山之所以被稱之為玄天山,卻是因為此處乃是頂尖勢力玄天門的山門所在。
齊天峰,玄天門主峰所在,更是門主所在之地。
一處寬大的院落之中,北玄承帶著一臉的急促,急促之中卻又夾雜著欣喜之色,快步跑如院子,而此刻,院子之中的一張石桌旁,北玄天正一臉陰沉地坐在那里,旁邊有一紅衣老者站在那里,臉色比起北玄天來更加陰沉可怕。
“大哥,有武極小兒的消息了。”北玄承上前道,言語之間的興奮展露無遺。
而北玄承這一聲大哥,正是在喊北玄天。
其實(shí),北玄承能夠坐擁現(xiàn)在的玄天門大長老之位,皆是因為他大哥北玄天乃是玄天門門主,否則,以他那氣海境二重的實(shí)力,卻是連比不上玄天門二長老和三長老。
而北玄天聽到這話,神色頓時一喜,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旁的那個紅衣老者便怒火沖天、殺意滿腹的喝聲問道:“那個該死的小子在哪兒,膽敢殺天星,老夫定要生擒于他,將他扒皮抽筋,讓他生不如死。”
這紅衣老者正是玄天門的二長老,也是那個被武極所殺的華天星的爺爺華烈。
“二長老先息怒,且聽大長老說話。”一旁的北玄天輕聲說道,倒也沒有什么不悅之色。
華烈生性暴躁,這一點(diǎn),整個玄天門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像是剛才那一幕,北玄天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對于華烈這種暴躁的性格,他這個做門主的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據(jù)三河鎮(zhèn)附近的弟子所言,武極曾在三河鎮(zhèn)外的松山出現(xiàn),此子融入一支商隊之中,若不是因為商隊遭遇盜賊襲擊,他被迫無奈出手,恐怕還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得了他。”北玄承說道。
“肯定是他嗎?”北玄天問道。
“那人以凝氣境一重修為,擊敗松山之中的最強(qiáng)盜賊勢力七殺幫,更是將七殺幫的七個首領(lǐng)斬殺了三個,就連七殺幫大當(dāng)家,一個凝氣境七重巔峰修為的武者都不敢與其動手,而且所使用的兵器便是刻有龍行圖案的赤紅長槍,不僅如此,那人還能進(jìn)入一種渾身被火紅氣息繚繞的特殊狀態(tài),種種特征,與武極小兒的特點(diǎn)一模一樣,如果那人不是他,我卻是想不出還有誰能與他這般相似。”
相比于很多武者,武極的特征太過明顯,特別是覺醒他體內(nèi)的戰(zhàn)王族血脈之時的模樣,這絕對是世間僅有,這也讓玄天門很容易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聽到這話,北玄天沒有再問,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了下來,微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玄承,你現(xiàn)在帶人趕往淮江鎮(zhèn),記住,一點(diǎn)要快,必須在今天晚上之前便趕到淮江鎮(zhèn)。”北玄天突然道。
“淮江鎮(zhèn),帶人去淮江鎮(zhèn)干嘛,大哥懷疑他會去淮江鎮(zhèn)?”北玄承不解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肯定會去淮江鎮(zhèn)。”北玄天緩緩說道:“當(dāng)然,他最終的目的地不會是淮江鎮(zhèn),而應(yīng)該是古藍(lán)城,滄瀾大陸中部,那武風(fēng)最為鼎沸,武力最強(qiáng)的地方。”
“邙山秘藏與滄瀾古宗有關(guān),而相傳,古藍(lán)城也與滄瀾古宗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他肯定是在秘藏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會想著去古藍(lán)城。”
“而自淮江鎮(zhèn)出發(fā),若要前往古藍(lán)城,道路選擇甚多,若是等他過了淮江鎮(zhèn),我們再想抓住他可就難了,說不定我們傾盡全門上下之力,都無法再將他給找出來。所以你必須盡快,爭取在今晚之前趕到淮江鎮(zhèn),將他生擒,帶回玄天山。”
“門主,讓我?guī)巳グ伞!币慌缘娜A烈卻是道。
華天星之死讓華烈對武極之恨,可謂恨之入骨,他自然想要親自出手,為華天星報仇。
“不行,你行事太過沖動,若是將事情辦砸了,恐怕你就別想給天星報仇,而我玄天門所遭受的恥辱,也是難以通過那小兒的鮮血來洗刷。”北玄天說道,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華烈的要求。
“門主……”華烈卻有不甘。
看著華烈,北玄天卻是皺起了眉頭,目光冷了下來。
盯著華烈好一會兒,北玄天才沉聲說道:“二長老,如果你眼里還有我這個門主,如果你眼里還有玄天門,如果你還想著為天星報仇,那就聽我的命令,現(xiàn)在,請你出手,你不適合待在這里。等大長老將武極小兒生擒回玄天山之后,我會派人通知你,讓你親自為天星報仇。”
聽到這話,華烈卻是憋著滿腔的怒氣,但并不敢發(fā)作。
雖然他也是氣海境武者,但相比于北玄天來,他弱了很多,而且面對北玄天這位玄天門門主的威壓,他也是很難承受。
“希望門主的安排別讓我失望,也別讓玄天門上下失望。”沉聲說著,華烈卻是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院子。
看著華烈離開,北玄承卻是疑惑問道:“大哥,你為何要支開二長老?”
“他太想親自為華天星報仇,所以我得支開他。”北玄天說道,手里卻是出現(xiàn)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你可知道,當(dāng)日通過考核的并非武極一人,而是三人,那神劍宗的少宗主敖無虛,還有我們玄天門的華天星也在其中,不過,敖無虛和天星通過考核之后也算收獲頗豐,但邙山秘藏的核心卻是被武極一人所得。”
“我手中的這塊令牌便是天星在秘藏中所得的東西,此物一旦被認(rèn)主,便可擁有保命之功效,就算是我出手,都難以擊潰這塊黑色令牌的保護(hù)。”
氣海境六重的北玄天的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
這一點(diǎn),北玄承不是很清楚,但他卻知道,很強(qiáng)……
一塊小小的黑色令牌,其保護(hù)之能,竟然連北玄天都無法將其擊潰,這著實(shí)讓北玄承感到震驚。
震驚之余,北玄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道:“大哥是說,在武極的手里也可能有這樣的令牌?”
“不是可能,是肯定會有。”北玄天十分肯定的說道:“就連敖無虛和天星都能得到這等保命之物,而武極才是得到秘藏真正核心之人,豈會沒有任何保命之物?恐怕,他的保命之物,會比這種黑色令牌的保命能力更強(qiáng)。”
“當(dāng)然,若是他所得之物只能保命,倒也沒什么擔(dān)心的,怕就怕他所得之物,不僅能幫他在強(qiáng)者的攻擊下保住性命,還能進(jìn)行反擊,那你對他動手,可能就危險了。”
聽到這話,北玄承心神一震,后背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不得不說,北玄天這話竟然讓他對武極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地忌憚之意。
在聽到這話去之前,武極在他心里也就只是一個比較妖孽,手段超然,更擁有遠(yuǎn)超自身修為的武者,但這一切都不足以讓他這個擁有氣海境二重修為的武者產(chǎn)生任何的忌憚,而現(xiàn)在,他對武極卻很是忌憚。
“此子身上秘密甚多,而他如此年輕,意境竟然高達(dá)很多氣海境武者都沒能領(lǐng)悟到的意之境界,還有那令他進(jìn)入那種渾身紅色氣息繚繞,實(shí)力暴漲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若是知道這些,說不定我玄天門的實(shí)力又會提升一個層次。”北玄天說道:“所以,你必須盡可能生擒此子,若實(shí)在不行,你便出其不意,果斷殺了他,不給他動用手中保命之物的機(jī)會。”
武極身上的秘密,以及武極在邙山秘藏中所得的寶物,北玄天很想將其占為己有,可是,他更清楚,若是不能生擒武極,還給了武極動用保命之物的機(jī)會,就算是他親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將武極擒回來。
而武極一旦逃脫,這對玄天門而言絕對是一種不可預(yù)料的災(zāi)難。
雖然武極現(xiàn)在的修為還只有凝氣境一重,但北玄天幾乎可以肯定,只要給武極足夠的時間成長,將來的武極定會成為氣海境修為的強(qiáng)者,就算是修為達(dá)不到,其實(shí)力也能有氣海境之地步。
畢竟,武極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就已經(jīng)高達(dá)凝氣境**重,而武極身上還有在邙山秘藏之中所得的寶物,將來能修煉到什么地步,他無法估量。
而憑空多出這樣一個未知的敵人,卻是北玄天不愿意看到。
正因如此,他才會做出這種無法生擒便果斷將武極斬殺的決定。
“若要斬殺武極,為何不讓二長老與我一同前去?”北玄承道。
“對于武極,第一目的是將他生擒,而不是斬殺,只是在找不到生擒他的機(jī)會的情況下,才能將他斬殺。”北玄天說道:“而且,就算是直接殺武極,讓華烈前去,以他的性格,恐怕也會壞事。”
華烈的性格太過暴躁,而性格暴躁之人行事,著實(shí)令人難以放心。
“生擒武極,我盡力找機(jī)會,而將其斬殺,我定能做到。”北玄承突然道。
“多帶些人去,凡是不要沖在最前面,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北玄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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