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兒?”看著眼前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武極心里泛起陣陣疑惑。
在他的意識中,他現(xiàn)在應該在云村才對,而且,他和蒼松一行人被雷云所害,因而遭到各種妖獸襲擊,幸虧有銀月天狼出手相救,這才讓他們撿回一條性命。
只是,武極清晰的記得,在銀月天狼的保護下,他們到了云村,但最終,他卻中毒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武極能夠察覺到,他所中的毒能夠讓他失去自我意識,完全失去理智。
難道是失去自我意識之后,他才到了眼前這個地方?
這個寂靜無比,看不到任何人煙,茫茫草原之上,唯有一處不遠的茅草屋似乎是象征著此地有人居住。
“過去看看再說。”武極暗暗想到,朝那茅草屋走去。
很快,便有一道人影落入武極的眼中。
這人應該是一女子,而且其背影看起來甚是熟悉。
“云雅,怎么會是你?”武極一走近,看起來那人之后,不由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
“武極大哥,你回來啦。”趙云雅一臉喜色的走上前來,抓住武極的右手,高興道,而且其動作顯得異常親昵,親昵得讓武極都有些手足無措。
“云雅,這里是什么地方,而我們這又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都應該在云村嗎?”武極將心里的問題一股腦的丟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趙云雅回應一聲,美麗的面容之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傷感:“武極大哥,我知道你不愿意想起之前的事情,可你又這樣每日問我同樣的問題,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心疼。”“武極大哥,我不想看到你這樣,你可以忘掉過去,忘掉之前的痛苦,如今,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就讓我們兩人在這里好好生活。”趙云雅道:“我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別人也不知道,至少,
自從我們兩年前來到這里之后,便從未出現(xiàn)過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類。我們可以在這里好好的生活,遠離世俗的紛爭,這樣不好嗎?”
趙云雅的一番回應讓武極始料未及,更是讓武極聽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些什么?
忘掉以前的痛苦,忘掉以前的一切,在這里好好生活,就他們兩人,這到底什么跟什么?
不僅如此,既然他們兩年前就到了這里,而且他每天都問同樣的問題,為何他對這些沒有絲毫的印象?
“云雅,你不是在和我說笑吧?”武極目光灼灼地盯著趙云雅。
而趙云雅卻是嬌眼欲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難道武極大哥是不想與我在這里共同生活,就我們兩人?”趙云雅道,楚楚可憐的神情之上又泛起一陣羞紅。
“不,云雅,我不是這個意思。”武極連忙道:“我現(xiàn)在只是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事情,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了。”
“既然武極大哥如此執(zhí)意要聽,那我便再告訴你一次,不管武極大哥這次是否是受當初的毒素所影響,導致記性不好,但這一定是最后一次。”趙云雅道。
武極這個時候倒是老老實實不說話了。
“兩年前,武極大哥帶著滄瀾宗四位同門來到云村,對了,還有銀月天狼。不過,武極大哥帶來的不只是這些,同樣還有災難。”
“災難?”武極心里莫名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當時,武極大哥和四位同門的身上都沾染有引妖散,而武極大哥似乎因為這引妖散失去了理智,最后被你的同門打暈,后來安置于我家,由我和弟弟照顧你。”趙云雅繼續(xù)道:“只是,你們身上的引妖散吸
引了太多妖獸,而銀月天狼為了找東西救你,完全不顧云村死活,直接離開了。銀月天狼離開之后,云村便遭到大量妖獸的襲擊,老村長他們雖然拼死抵抗,卻難逃一死。”
“什么,老村長他們都死了。”武極心里巨震。
“不僅是老村長,弟弟也被妖獸殺了。若不是你我身上有銀月天狼留下的氣息,令那些妖獸不敢靠近,恐怕你我都難逃一死。”
“連云虎也……”
趙云虎,那個虎頭虎腦,與趙云雅相依為命的孩子,那個總是叫他武極大哥的小家伙竟然就這樣死了。
不僅是趙云雅,就連整個云村的人都死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因為他和他的四位同門。
“后來,銀月天狼回來了,它救醒了你,也從你身上取走了一些你的鮮血,之后便將我們帶到這里,從此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武極的血脈力量一直都是銀月天狼渴求之物,這一點,武極自身也是異常清楚。
兩年前,武極著實沒有想到,兩年前竟然發(fā)生過那樣的慘劇,而那一場慘劇竟然是有他和羅浮等同門一手造成。
對于銀月天狼的行為,武極倒是沒有過多的怪罪,畢竟,銀月天狼本就沒有任何責任保護他,而銀月天狼救他,也只是看在他體內的血脈力量的份上。
一頭妖獸,而且還是銀月天狼這等強大的存在,你還指望它能有什么仁慈之心,更別想奢求這只妖獸來拯救與其不相干的人類。
“武極大哥,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就連云虎也離開了我,現(xiàn)在,我只有你了。”趙云雅突然抱住武極,啜泣不止。
武極也沒有推開她,反而是緊緊地將其擁在懷里。
趙云雅失去了太多,就連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都失去了,她需要安慰,她只是一個女子,一個脆弱的女子,她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如此情況,武極又如何能忍心將其推開了。
更何況,武極現(xiàn)在的腦海雜亂異常,想著趙云雅所說的一切,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責。
造成這一系列悲劇的可就是他武極。“這兩年來,武極大哥總是在自責,總是怪當初的那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總說,如果你當時沒去云村,云村也不會如此。”趙云雅啜泣道:“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武極大哥自責也沒用,而且這種事情,
也并非出自武極大哥的本意,沒有誰會怪你。”
“可是,他們的確都是因為我而死。”武極忍不住道。“武極大哥,你說過要忘掉這一切,可你每日回來之后都會問我相同的問題,讓我和你回想起我們都不愿想起的事情。”趙云雅道:“武極大哥,我們忘記當初的一切吧,你答應過我,以后就在這里和我一起
生活,忘記當初的一切,和我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我們兩人,你答應過我的。”
忘掉曾經(jīng)的一切,這種事情能夠忘掉嗎?
可既然忘不掉,在趙云雅說這些之前,他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太過自責,太過傷痛,讓他選擇性的忘掉了這一切?
更何況,他忘不掉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他忘不掉,趙云虎,還有云村那些村民就會因此而活過來嗎?不能,相反,這只能讓他活在痛苦之中,似乎,他真的應該忘掉這一切。
也許,在這個地方生活,會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在這里,他不會受到世俗的紛擾,也不會遭到妖獸襲擊,也不會遭到仇人玄天門的追殺。
“我怎么會有這樣的念頭,我這是在逃避。”武極突然搖了搖頭:“如果我只是待在這里,武家該怎么辦,我的家人該怎么辦?”
時間是治愈心里創(chuàng)傷的良藥,也是在選擇困難時的輔助藥物。
是否逃避讓武極糾結了太久太久。
不離開這里,他成了懦夫,逃兵,可離開,他又如何忍心讓趙云雅獨自待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而他更不愿將趙云雅帶入那個兇險的世俗。
一年,兩年……
隨著時間的流逝,武極似乎真的忘記了當初的困難抉擇。
當然,武極其實并沒有忘記,只是在他無數(shù)次嘗試著走出這個草原,卻一直走不到盡頭,一次次打擊之下,武極也不敢再想離開這里的事情了。
就算是想要離開,他也沒法離開。
茫茫草原,一處茅草屋,除此之外便只有草原上的妖獸與武極和趙云雅相伴。
武極早出晚歸,以打獵的方式獵取事物,而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給了趙云雅,兩人的生活普普通通,就像是不懂修煉的平常人家。
五年,兩人也是修成正果。
“可惜云雅你已無親人,而我的親人也不在此,你我婚姻便只能以天地為證。”簡陋的茅草屋,卻成了見證兩人這些年的感情的新房。
“此生能夠嫁給武極大哥,云雅別無所求。”趙云雅帶著一臉的潮紅。
沒有喜氣的紅色字畫,沒有任何有關婚姻的東西,有的只有感情。
五年,兩人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只有相互依靠,相互排解寂寞,相互溫存而形成的感情。
榻上,衣衫緩緩落下,看著眼前那逐漸呈現(xiàn)出的完美胴體,武極的欲火也是升了起來。
一場旖旎,幾道呻吟……
簡陋的茅草屋內盡顯春光。
翌日,幾聲鳥鳴,夾雜了時而響起的獸叫傳入武極的耳中,讓武極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下一刻,武極卻是猛然坐起身來,目光震驚地掃視著四周。
茅草屋沒了,而落入他眼中的環(huán)境很是熟悉,因為他當初重傷流落云村之時,就在這里住了好幾個月,能不熟悉?
這里是云村,是趙氏姐弟的家,是他當初養(yǎng)傷的地方。
只是,他不應該在草原,在茅草屋內嗎?
看了看躺在身旁的趙云雅,想著昨夜的酣暢淋漓,武極徹底呆滯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現(xiàn)在的,怎么會變換的如此之快?
“趙姑娘……”羅浮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羅浮,他不應該是死了嗎?
武極猛地甩了甩腦袋,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這……,武老弟,你醒了?”推門而入,看著坐在床上的武極,羅浮不由一愣,而看著屋子內凌亂的衣衫,瞅了瞅武極身旁那被被褥蓋子而看不見的人,羅浮的臉上頓時浮出一副邪惡的笑意:“武老弟,你
行啊,這種時候你竟然都……”
“大哥我打擾你的好事了,扯呼。”“羅大哥,你回來。”武極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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