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武極的話后,無論是武修羅和林無傷都沉默了下來。
要說救人,他們二人也想,作為曾經的死囚,經歷過修為被封印,卻又每日在礦場開采靈晶的生活,他們比武極更能理解那些被抓走之人的苦難。
同為武家之人,他們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伴受苦。
“少主,這可能會危險。”武修羅突然道。
“危險……”武極卻是忍不住笑了:“如果我害怕危險,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我武極一路走來,所遇到的危險也不再少數。作為一個武者,若是連危險都懼怕,又如何能成為強者?”
“可少主乃武家再度崛起的希望,你不能有任何閃失。”林無傷說道。
“好一個武家再度崛起的希望。”武極神色陡然一肅:“無傷,若是我乃畏手畏腳之人,遇到危險便退縮,我又如何能成為武家再度崛起的希望?”
“武家的再度崛起,需要的乃是敢勇往直前,直面生死的人,而不是一個遇到危險便只會脫羧的懦夫。更何況,武家乃戰王族,豈能有懼怕危險,懼怕死亡之輩?”
武極這話,擲地有聲,著實將武修羅和林無傷二人震撼的不輕。
在這之前,他們視武極為武家少主,為武家崛起的希望,因此而不讓武極冒什么風險,更不許武極有什么閃失。
可武家想要崛起,這途中豈能沒有風險,誰又能保證某個人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出現任何的閃失?
而且,真正的強者,哪個不是無數的危險,頂著無數風雨成長起來的?
一味的保護,只能讓人沉寂,最終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更何況,戰王族武家作為戰斗中的王者,就不應該有怕死之人。
要知道,武家的戰王族血脈力量本就要靠著一次次的生死去激發,只有戰斗才能給武家之人帶來強大的力量,正因如此,武家之人才能成為戰斗中王者,才能稱之為戰王族。
“少主,我慚愧。”武修羅忍不住道。
作為武家的修羅,作為一個從無數殺戮中走出的武者,他竟然連做基本的東西都忘了。
強者,不就應該直面危險,直面生死嗎?
而武家想要崛起,本就更需要這樣的強者。
“少主說得沒錯,戰王族武家就沒有怕死之人,更何況區區危險呢。”林無傷緊拽著拳頭,厲聲道。
戰王族武家就沒有懼怕死亡之輩。
戰王族乃是為戰而生,更可為戰而死,武家就是一個戰斗種族,而這也是戰王族武家的榮光。
得到這種回答,武極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將當初對付武家的那些勢力的情況都給我說說,又有哪些勢力活抓過我們武家的人,我想這些情況,你們應該知道不少。”武極緩緩道來。
想要救人,自然必須先知道哪些勢力中有武家的人,而想要成功將人救出來,更得了解清楚這些勢力的情況。
“鐵拳門,云溪谷,這兩個勢力都曾抓過我們武家的人。”林無傷暗恨著回應道。
“當初對武家出手的勢力著實不少,而且因為事發突然,情況也異常混亂,我也只知道摩羅宗,岐山宗,暗殺樓這三方勢力。”武修羅又道。
當年對付武家的勢力不在少數,自然不止是這五方勢力,只是,兩人也不清楚當初具體有多少,又是哪些勢力對武家出手,甚至,那些暗中對付武家的一流勢力,他們是一個都不知道。
而且,若非當初事發突然,武家完全沒有什么防備,而武家老祖戰王武通天又被那些暗中搗鬼的一流勢力背后的強者暗算,僅憑一些二三流勢力,根本就不可能攻破武家。
武極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無傷所說的鐵拳門和云溪谷我倒是知道一些,這兩方勢力只是比太玄門稍微強一些三流勢力,而我知道的那三方勢力,岐山宗也只是一個三流勢力,暗殺樓和摩羅宗則屬于二流勢力,可是這暗殺樓卻是最
難對付的,我們想要從他們手里救人,很難。”武修羅很是詳細的講解道。
提到暗殺樓,武修羅的眉宇間也是浮現出凝重之色。
面對二流勢力摩羅宗,武修羅都沒沒表現出什么,可見這暗殺樓不簡單。
“暗殺樓……”武極沉吟一聲:“這個暗殺樓聽起來有點像是個殺手組織。”“不錯,正如少主所言,這暗殺樓的確是一個殺手組織,若非如此,暗殺樓也就不難對付了。”武修羅說道:“因為是殺手組織,暗殺樓沒有固定的勢力范圍,甚至連據點在哪兒,我們也不清楚,僅僅是要找
到他們的位置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被暗殺樓抓走的那些武家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都被他們培養成了受操控的殺手。而這操控手段,如果僅僅是通過藥物控制還好,若是通過奴仆契約控制,我們要想救人,幾乎不可能。”
聽到這話,武極也是皺起了眉頭。
如果被藥物控制,只要找到解藥便可,但若是被奴仆契約所控制,那就只有讓簽訂此契約的主人主動釋放這些被奴隸的人,否則,即使他們將人帶走,也不過是帶走一群死人罷了。
畢竟,作為簽訂奴仆契約的主人,想要殺被他所奴隸的人,僅僅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就像是武極,如果他想要殺關天昊,也就是一個念頭便可以讓關天昊身隕道消。
“最關鍵的卻是,暗殺樓的實力也很強,他們連道法境強者都能暗殺掉。”武修羅繼續道:“而以我們的實力,又不可能與暗殺樓硬碰硬,而想要從一個殺手組織中悄無聲息的救人,著實不易。”
畢竟,殺手本就是一群暗藏于陰暗之下的存在,而這種人對自身周圍的環境都異常敏感,哪怕是一丁點變化都可能引起注意。
不僅如此,殺手自身也擅長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運用各種陰謀詭計更是不在話下。
而武極等人并沒有與暗殺樓硬碰硬的實力,那就只能通過某種手段來救人,可他們的對手卻是一群擅長玩各種手段的殺手,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
“如此,那我們便先從其他勢力下手。”林無傷說道。
既然他們對付不了暗殺樓,自然就只能從其他勢力先下手救人。
只是……
“不,我們第一個對付的目標便是這暗殺樓。”武極直接否決了林無傷的話,很是肯定的說道。
“少主,能說說你的理由嗎?”武修羅問道。
他知道,武極能說出這話,定然有他的道理。
幾個月的相處,武修羅自然看得出,武極乃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否則,他們在西山礦場救人的時候不會那么順利,而太玄門更不會因此而惹上大麻煩,以致于后來被落日城城主滅門。
不過,武修羅卻是想不明白,五方勢力之中,從暗殺樓救人最難,武極為何偏偏會將其作為第一個對付的目標。
“殺手組織一向是消息靈通,而他們探查消息的途徑也是層次不窮,不僅如此,殺手的警惕性也比平常人要高很多。”武極解釋道:“如果我們先從其他勢力下手,這很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之前在西山礦場救人,太玄門便已經扯出了武家,雖然現在沒有人相信,但若是接連出現有武家人被救的情況,不說其他那些勢力,暗殺樓肯定會有所注意。若是暗殺樓有所防備,我們再去救人,那恐怕
就不是救人,而是送死。”
雖然武極不是殺手,但他卻知道,殺手的警惕性本就極高,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這都可能引起殺手的注意。
而一個殺手組織一旦有所防備,再想對其下手,無疑是難如登天,更何況還是在他們的實力本就遠不及暗殺樓的情況之下。
正因如此,武極才不得不將暗殺樓作為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少主,這不太可能吧,龍炎帝國之內,勢力眾多,就算是我們先對其他勢力下手,也不太可能引起暗殺樓的注意吧。”林無傷忍不住道。
畢竟,他們為了救人,要對付的勢力也就只有幾個。
幾個勢力,在龍炎帝國這成千上萬的勢力之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若是有可能呢?”武極反問一句。
此話卻是讓林無傷啞口無言。
“無傷,事關生死,我們不能存有任何的僥幸心理,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行。”武極沉聲道:“而且,這其中的可能性并不算小。”
畢竟,他們要對付的勢力,可都是當初聯手對付過武家的勢力,而有著這一點共同性,便很容易引人注意。“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暴露,但在動手之前,無論是對暗殺樓還是其他勢力,我們都應該將對方看作是有所防備的狀態,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最大可能的保證自身的安危。若是我們連自身的安危都保證不了
,還談什么救人?”武極又道。
想要救人,自然也得考慮到自身的安危。若是連自身的安危都存在巨大威脅,那就不是救人,而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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