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江湖頂尖的武道高深意志……“泗水樓上觀戰的江湖大豪慨嘆。
武道意志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沒人能說得清。或許,它更像一種壓蓋四方的氣場,氣場之下,有我無敵。
在應九燭放出她的武道意志之前,她給人的感覺只是個頂尖江湖武人,但是在她放出這股武道意志后,在觀戰的諸位武人眼里,她赫然就是個一身玄衣飄飄的謫仙人
仰觀九天上,女仙坐明堂。舒懷攬大日,屈指捻月光。
在這種近乎于大勢的武道意志壓蓋下,尋常武道通玄。大概連應九燭的一拳都接不下來。
在靈州時,那個靈州大捕頭也練出了一身霸道的武道刀意,但是她的刀意,還遠遠不夠成熟,連武道通玄的門檻都沒觸及,更不用說達到應九燭這種高深境界。
“武道意志,我也有嘛。“寧觀咳嗽幾聲,嘴角溢出一點血沫。
一股浩然廣博的武道意志從寧觀身上升騰起來,浩蕩磅礴,如蒼穹墜落,山河動蕩。
兩股只能聞其意,未能見其型的武道意志相互碾壓碰撞,整個比武場上似乎刮起了比先前兩次交手時還暴烈的風壓,觀戰的武人除了第五層上那幾個江湖頂尖以外,都感到狂風撲面,微微窒息。
然而這一次泗水樓屋檐下的燈籠卻沒有搖晃。
不是風動,不是燈火動,而是這些武人的心動了。
在兩大頂尖高手的武道意志碰撞下,這些武道境界不足的武人那弱小的心神意志被波及,被碾了個粉碎。
然而此時第五層上的那幾個頂尖武人卻微微皺眉。
“不對勁啊,不對勁。“煙雨樓樓主捻著頜下的胡須道,“寧觀的武道意志,不太對勁。七年前,他的武道意志似乎不是這樣的吧?“
“確實不對勁。他身上的武道意志,和七年前不一樣。“中年儒生圣人齋齋主也道,“吞龍士,你半年和天下第十二交手時,他就已經是這樣了么?“
“七年前,他的武道意志是刀意,現在,卻是拳意。“吞龍士道,“半年前與我交手時,就已經是這樣了。“
“武人的武道意志,練出來之后便只會成長進步,不會再改變。由刀意變拳意,這我可從未見過。“中年儒生皺眉,旋即神色一肅,“除非,他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天下第十二。“
這話說出來,其余那幾個頂尖武人瞳孔猛地一縮。
“不,他還是他,并沒有改變。“吞龍士道。
“那他身上的武道意志……“煙雨樓主遲疑了一下。
“說不定,是第二道武道意志。“吞龍士沉吟片刻,說道。
“第二道武道意志……“煙雨樓主道,“還是太過匪夷所思。“
“姑且觀望吧。“中年儒生道。
而此時比武場上,玄衣女仙應九燭目光幽深,凝視著不遠處的寧觀,纖細白皙的手掌不禁緊握成拳。
“幾年不見,身邊跟上了小姑娘,武道意志也變了。“應九燭長長吐氣,“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她一步踏出,身形跨越數丈距離,一拳搗出。
這一拳快到看不清,觀戰的武人們只聽有風聲炸響爆鳴,本就破碎的青石地面上再度崩濺起大塊大塊的碎石。
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執掌雷霆,一把將狂躁的雷電擲向人間。
寧觀呵出一口氣,體內氣機完全沸騰,如蒼天壓蓋般的拳意攀升到極點,捏掌如印。
“翻天印!“
一只白皙的拳頭對上一只寬厚的掌印。
罡氣對罡氣,武意對武意,仙人對蒼穹,雷霆對翻天。
“轟!“聲浪氣浪瞬間橫掃整個比武場,整座泗水樓都在劇烈搖晃,那屋檐下的一個個燈籠幾乎在同一個瞬間炸碎開來,燈火四濺。
比武場上青石地面徹底崩解,無數碎石凌空飛濺。
第五層上和幾個頂尖武人在一起的廟堂重器們也就算了,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依舊一副淡然模樣。
可是第四層那些王孫顯貴,還有二三層的普通武可就頂不住了,紛紛驚呼出聲!
“這兩個人是想把我這泗水樓拆掉不成?!“中年儒生臉上第一次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要是泗水樓倒了,我就打上門去,讓玄衣門十倍賠償!玄衣門賠不起,老子就打到【方外人】那里去!“
說著,這位天下第二猛地一跺腳。
這一腳跺下去,如定海神針入東海,原本搖晃不止的泗水樓瞬間穩如磐石!
那些驚慌的呼喊在泗水樓穩定下來后,才逐漸平息。
眾人又重新將目光投回比武場中。
只見比武場早已經破爛如廢墟,兩道身影緊緊貼在一起,拳頭對掌印。
無數的碎石紛紛揚揚落下。
四周的燈籠早已全數爆碎,沒有了燈火的掩映,天上碎銀般清亮的星光灑落在比武場上。
滿天星光中,應九燭收回拳頭,后退幾步。一身黑衣紅束帶的她沐浴著星輝,顯得越發清冷出塵。
而寧觀,微微低著頭,在應九燭收拳后,“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噴灑在支離破碎的地面上。
“呼……“寧觀呼出一口長氣,搖搖晃晃站直了身體。
星輝下,他青衣染血,但是神情依舊平靜。
“三招。我接下來了。“整座泗水樓的人聽到這個年輕人那平靜的聲音。
還有他們聽不見的聲音,悄悄傳入玄衣女仙的耳中。
“為什么最后那一下手下留情了?你不是想殺我么?“
應九燭聞言,臉上泛起寒霜。
“是啊,我真想打死你。你這個……“傳音入密突然間中斷了。
寧觀看見玄衣女仙瞪了自己一眼,轉身腳踏罡氣,飄飄然登上了泗水樓第五層。
“如約,天下第十二寧觀,你擋下了我的三招。在圣人齋的這段時間里,我不會對你再出手。“玄衣女仙的聲音傳遍整座泗水樓。
寧觀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多謝。“:
然后他又看到應九燭瞪了自己一眼。
“??“寧觀一頭霧水,踏罡乘風,也輕飄飄的回到泗水樓第四層。
說真的,他沒怎么看得懂應九燭瞪他的那兩眼,但是他很敏銳的察覺到,那眼神里絕對沒有你死我活的恨意。
“這就有點奇怪了……“寧觀摸摸下頜,在整個泗水樓第四層敬畏的目光中,走向抱著白映雪的白映蝶。
期間寧觀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那個冠軍侯小侯爺,后者渾身一哆嗦,垂下了目光。
開玩笑……他雖然是小侯爺,但是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冠軍侯世子。就算他爹冠軍侯來了這里,都得對寧觀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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