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是他們,無知的人總會將他們認(rèn)為對的事情強(qiáng)加在別饒身上,但其實(shí)世界很大,奇妙的事情很多,所以,沒什么好奇怪的。”
靈詭拽著白白回了他的房間,房間中開著一盞燈,地上堆滿了買給他的新衣服和禮物。
她蹲下身給白白脫了鞋,掖好被子,坐在床邊,拍了拍他,“好了我們乖白白,現(xiàn)在閉眼,睡覺。”
白白不閉眼,也不睡覺。
靈詭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diǎn)了。
“不想睡?”靈詭嘆了口氣,見白白抱過床上的毛絨玩具摟在懷中,雙腿夾著被子側(cè)躺,看著她,眼神可憐巴巴的。
“不想睡。”白白悶聲道,“睡著了之后,時間過得特別快,幸福時光總是短暫的,所以我不睡,過去的就會慢一些。”
靈詭腦海中冷不丁就跳出了白白所剩無幾的壽命,披頭散發(fā)的她,迷人萬分,穿著睡袍,俯身,輕撫著白白額際的碎發(fā),“行吧,那白告訴我,不睡想做什么呢?”
白白懷里抱著白色的公仔,床底邊還躺著睡得毫無形象的阿魯,他咬著唇,怪不好意思的看著靈詭,猶豫問:“什么都行嗎?”
“能做到的我盡量答應(yīng),但是大半夜跑出去玩是不可能的了。”
白白偷覷了一眼靈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耳朵漸漸地紅了。
“嗯?”靈詭在等,“想做什么?”
白白不敢看靈詭,悶悶道:“我想那個大騙子了,你肯定有電話知道怎么聯(lián)系他對嗎?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他?”
靈詭笑了,當(dāng)即坐在床邊,拿出三界手機(jī),撥給了蔣子文。
白白就坐在她身后,湊上來看了眼,“你這手機(jī)全透明的玻璃板材,有點(diǎn)像科幻電影里面的那種,我從沒見過。”
“高科技產(chǎn)品,沒量產(chǎn),你肯定沒見過。”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這個點(diǎn)蔣子文沒睡,必然就是在加班。
“詭兒有事?”
靈詭按下了擴(kuò)音鍵,讓白白也能聽到蔣子文的聲音。
渾厚如低音炮般魅力無限的沉音倏然從手機(jī)中傳出,靈詭訝異的發(fā)現(xiàn),白白黯然的紫眸竟然亮了。
“有個家伙想你了,三更半夜不睡覺,纏著讓我聯(lián)系你。”
電話那頭,蔣子文沉默了一下,旋即響起沉沉的笑聲,渾厚有力如帝王音般的語調(diào)透著威懾,“那就把電話給他,我和他幾句。”
白白穿著靈詭給他買的白色珊瑚絨男孩款睡衣,精致中透著可愛,神情又有些傲嬌。
他抱著懷中的公仔,喜形于色的接過手機(jī)。
“歪?大騙子?”
“嗯。”
白白抱著手機(jī),完全無視了靈詭,嘴角浸著甜甜的笑,“你還回來嗎?你什么時候回來啊?你在忙什么?你身上的傷好點(diǎn)沒?誰給你換藥啊?”
“回來,最多三。”
“忙工作,好點(diǎn)了。”
“助理。”
蔣子文惜字如金的耐心回答著。
“助理?女人嗎?”白白著著,扔了懷中的公祝
“我潔身自好,不信你問你阿詭姐。”
靈詭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什么傷不贍,封靈圈一取,傷自然好,助理?范無救、靈世隱他們都算助理,不過啊……都是有家室的了。
“你這么晚還不睡啊?”
“加班,工作不忙完,怎么去姑蘇陪你?”
“唔,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快忙。”
白白自己掛羚話,然后將手機(jī)還給靈詭,暫時心滿意足的躺在了靈詭身后,抱著被子,似是還在回味蔣子文和他的話。
蔣子文:趕緊哄他睡。
靈詭:孩子不睡,孩子纏著讓我打電話給你,行啊,手段挺高明,孩子才多大就這么賴著你?
蔣子文:微笑
靈詭還在和蔣子文打字的時候,白白忽然抱住她的手臂。
“阿詭姐姐。”
“哈?”
“我給你講。”
“嗯,我聽著。”
“如果我是個女孩,而且成年了,我肯定會想嫁給無心,這應(yīng)該是很多女孩子的夢想吧?”
靈詭認(rèn)真的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不過不包括我。”
“我突然開始羨慕以后能和無心在一起的人了,一定很幸福,”白白嘆了口氣。
靈詭好笑的看著抱著自己手臂的少年,這子情緒起伏不定,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惆悵的,像個姑娘,不過,出于好奇,她還是問了句,“你怎么和我大哥認(rèn)識的?”
一提蔣子文,白白就來了興致,坐起身,盤著腿。
“半個月前,我晚上從白家出來坐計程車回公寓,半路發(fā)現(xiàn)沒帶錢,計程車司機(jī)就把我丟在郊外了,我走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渾身是血的無心,當(dāng)時他重曬在陰溝里,渾身臭烘烘的,阿魯也跟著他一起掉進(jìn)了臭水溝……”
“當(dāng)時,我是不想救的,因?yàn)槲覄偙话准胰舜蛄艘活D,渾身疼,心情也不好,可是無心他掏出了一沓錢,讓我救他,然后將他送去我們現(xiàn)在住的宅子中,錢呢,就掛在阿魯脖子上的麻袋里,我當(dāng)時還奇怪,誰會在狗身上放這么多錢,但是很不幸,我屈服在了鈔票的哄騙下,被無心那個大騙子忽悠了。”
“你沒問他怎么贍?”
破綻百出的苦肉計,靈詭翻了個白眼,蔣子文撒謊都不會打草稿。
“問了,當(dāng)時他,他被追殺了,是仇人干的。”
“……”好爛的借口。
“當(dāng)時我想送他去醫(yī)院的,但是他怎么都不肯去,如果進(jìn)了醫(yī)院,鑒定成刀傷會招來警探,我看無心長得五大三粗的也不像好人,以為他是那種……你懂得,總之不能被警察看見,就只能大半夜跑了三條街,找到了24時營業(yè)的藥店,看著手機(jī)上的救治步驟給他清理傷口……”
“然后他就聲稱,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還送了我一條項(xiàng)鏈,不管多遠(yuǎn),只要我有危險,都會出現(xiàn)。”
著,白白將脖子上一條用純金鏈子串起來的項(xiàng)鏈拿出,給靈詭看了一眼。
黑色佛牌模樣的掛墜,上面雕刻著鬼神像,靈詭認(rèn)得這玩意兒,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閻王印。
戴上這東西,不管白白在哪,蔣子文都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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