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夏宗武望著周圍沉默的士兵們,歇斯底里地狂笑,“我夏家家主何時投降過?你們給我上!快上”
“所有士兵聽令!我以流云帝國太子殿下的名義,命令你們,放下手中武器,全部后退!只要現(xiàn)在放下武器,之前的事一概不究!”
郝云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手里拿著另一塊畫有龍紋、寫有“李”字模樣的腰牌,沖著士兵們大聲喝道。
“怎么還有腰牌?不是被夏宗武幾刀劈碎了么?”
陸霖的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郝云聳聳肩:“他肯定要隨身多帶幾塊啊,不然腰牌拿去傳令了或者被偷了,還有遇到現(xiàn)在這樣情況,沒法證明自己身份,那該多尷尬”
“很有道理的樣子,我竟無言已對”
陸霖擺擺手,絲毫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模樣,卻是和郝云互相開起了玩笑。夏宗武大聲喝道:“我看誰敢扔武器!誰扔武器誰死”
“當(dāng)啷。”
從隊伍的最后面,傳來了一個武器掉落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當(dāng)啷當(dāng)啷。”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不斷地,接二連三從后向前,士兵們將手中武器扔在了地上,然后死死盯著夏宗武,依舊不發(fā)一言地,向后面排成整齊隊伍退去。
“反了!你們都反了!膽敢不聽我的指令,你們”
夏宗武可謂是咬斷口中牙,氣炸胸中肺,瞅準(zhǔn)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士兵,手中鋼刀剛抽了出來,卻被面前一個人攔住了。
“陸霖讓我阻止你。他說,今天放下刀的士兵,你一個,都不能殺。”
單手抱著兔子玩偶的灰發(fā)小姑娘,不知何時站在了夏宗武和士兵之間。分明小姑娘看上去瘦弱無比,連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似的,但夏宗武卻如臨大敵般,連連向后退了兩步,雙手緊握鋼刀,在火把的火光下非常明顯的、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上滲出來,然后滴落在地上。
“家主,怎么了?哥?”
夏宗浩納悶地看向死死盯著灰發(fā)女孩、連連后退的夏宗武,正要向前一探究竟時,卻只見夏宗武拼命揮了揮手,目光絲毫不敢有半點離開灰發(fā)女孩:“你,你快去殺太子!殺南宮康!她由我來拖住,快點,你殺完其他人,就趕快來幫我”
“我明白了。”
夏宗浩神色復(fù)雜地望了自己哥哥一眼,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很聰明的做法嘛不過也沒有聰明到哪里去就是了。如果你和他聯(lián)手來攻我,或許還有一絲勝算,但現(xiàn)在”
陸霖平靜地拍了拍手,郝云在一旁撇撇嘴:“不先把太子殺了,后面那些士兵就沒法死心塌地跟著他干現(xiàn)在局勢,使得他只能做此選擇。不過,他似乎很有自信的樣子,覺得夏宗浩一個人就能對付屋內(nèi)的人”
“呵,呵呵,你們小看我夏家了!我弟弟雖然本事比我稍微差一點兒,但也不是你們這些常人能夠比擬的倒是你!你,你是誰!為甚我從沒聽說過你的名號”
夏宗武臉上剛露出些許得意的神色,突然醒悟過來自己面前還站著一個灰發(fā)女孩,聲音頓時又變了,手中鋼刀顫抖地指向了小雨。
“她?她是我的保鏢,就這樣。”
陸霖?fù)u搖頭,望向小雨:“把他,而且盡量不要傷到其他人。如果實在不了,那就殺了。”
“好。”
小雨點點頭,輕輕把兔子玩偶放在一旁。周圍的士兵們早已讓開出一個十?dāng)?shù)米的空地,空地中間,只余小雨和夏宗武兩人!
這是我第一次見,哥哥這么恐慌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陸霖如果有這么強的幫手,為什么不一開始就
陣陣紛亂在夏宗武的腦海中回蕩著,他使勁咬了咬牙,右手緊握尖刀,刺向左手手心,鉆心的疼痛方才使得自己清醒了一些。夏宗浩緊握左手手心,謹(jǐn)防鮮血滴落在地上,幾乎完全透明的身影卻已從眾人身邊飄過,閃入了驛站當(dāng)中。
“沒想到陸公子竟然有如此安排,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安陽城內(nèi)飽受夏家兩兄弟殘害的百姓”
“真是沒想到啊。原本都以為夏家勝券在握,我們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乃谰郑珓x那間局勢逆轉(zhuǎn),就連夏家最強的戰(zhàn)斗力,夏家家主夏宗武,也被陸霖的保鏢限制在了原地”
“這家伙,不可小看啊,以后必成大器。”
聽著樓上房間內(nèi),南宮康和李承頤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夏宗武心中又不禁激起了幾分憤怒之火。
該死的陸霖,如果沒有他,自己乃至于哥哥,乃至于夏家,怎么可能淪落到如此地步!!
即便憤怒,自己現(xiàn)在的任務(wù)還是要第一時間完成。只有立刻殺死這兩人,讓陸霖所占的“大義”,也就是失去流云帝國皇室這邊的道義,余總督剩下的那些士兵才能夠為自己所用
哥哥之前也稍微著急了些,也許不應(yīng)該直接殺死余總督的。但在那種場合之下,留下余總督,更有可能打擊信心,聽說余總督這些日子已經(jīng)和陸霖的人有所聯(lián)系了,說不定那些士兵就會臨場叛變從這個角度來說,余總督又是肥死不可了
夏宗浩使勁掐了一把左手,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疼痛,一步步靜靜走進(jìn)了房間內(nèi)。
房間里除了站在窗口、望著下方的李承頤和南宮康兩人外,還有兩名男子,正在小聲說著什么另外還有兩名長相普通的女子,正小聲說笑著,談?wù)撝懥兀坪跬饷娴倪@場你死我活的紛爭,與她倆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還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首先一刀殺了戰(zhàn)斗力最高的南宮康,然后挾持著太子,將屋內(nèi)的人分個擊破其中需要小心注意的是那兩個男子,看上去就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有一種軍人的氣質(zhì)那兩名女子則不足為懼,留到最后再殺也不遲
正當(dāng)夏宗浩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摸向窗口時,突然感覺到了來自側(cè)邊的視線。夏宗浩停住腳步,輕輕轉(zhuǎn)頭望向一邊,只見剛才被自己忽視的兩名女子其中之一,正抬起頭,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手中還拿著一個橘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怎么可能?她她發(fā)現(xiàn)我了?
不可能!自己的“隱”系天賦,已經(jīng)是全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除了大陸那“天下前十”,其余人根本看不穿自己的隱身,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是完全透明的!
自己從小激發(fā)了天賦以后,手上腳上腰上就一直綁著鈴鐺,時時刻刻不忘練習(xí)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自己隱身后,無論怎么行動,飛檐走壁,奔跑行走,鈴鐺都不會發(fā)出半點響聲的地步,才把鈴鐺卸下的,所以他們也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音
那名女子,一定是恰好在望著這邊的空氣,對,一定只是恰到好處!
為了以防萬一,夏宗浩還是停在了原地,側(cè)耳聆聽著,尤其注意那兩名女子的談話。
“小紅你說啊,不行我就嫁給這個陸霖得了,你看他雖然不是多英俊,但看久了也不覺得難看最關(guān)鍵的是他有本事啊,說不定就能護(hù)住我這個弱女子”
“小花你又在亂說話了。不要總和我再說這些,我們姐妹一場,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如果你肯嫁人的,除非你先把你心底那塊石頭放下再說”
“砰!!”
從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撞響,接下來便是建筑物垮塌的聲音,像三頭大象同時撞上了房屋一般,腳下甚至傳來了陣陣震顫同時也打斷了兩名女子的談話。但兩名女子充耳不聞般,只是望了望窗戶的方向,又繼續(xù)交談了起來。
“我心底那塊石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輕易可以放下的啊,現(xiàn)在我遇到的男子里,也就只有一個人保證可以解開了,但他又不肯幫我去解”
“那個人你就別想了。他自己心里還有個疙瘩,等待著別人幫他去解呢。”
“所以我就說,我還不如嫁給陸霖算了,我長得應(yīng)該不難看吧,他應(yīng)該會喜歡的除了那個男子以外,目前我見過的、世上這些三條腿的混蛋們,也就只有陸霖有可能可以幫我解決了”
“這些話,你還是等陸霖回來再說罷。你在這里說,他也聽不見,現(xiàn)在他正享受著風(fēng)光著呢”
“哎,男人啊,就是愛慕這些虛榮”
窗外再次傳來一陣陣接連不斷的撞擊毆打聲,就像兩頭洪荒巨獸一下下地撞擊在一起一般,又如雷雨天天上的閃電到了最激烈處,噼噼啪啪響成一陣,震耳欲聾。兩名女子也沒法繼續(xù)說話了,只是互相依偎在一起,似乎彼此在安慰著夏宗浩再不猶豫,進(jìn)步上前,一刀刺向了背對著自己、毫無防備的南宮康腰間脊椎處!
這個位置是人體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雖然不能立刻致命,但可以保證讓他瞬間失去戰(zhàn)斗力。接下來,只需要挾持住李承頤
“不要動!你們別動”
正當(dāng)夏宗浩一刀刺向了南宮康,再不猶豫,拔刀想要挾持李承頤,口中也大喊出聲時,卻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自己手中的刀,為什么一點血都沒有沾?
還有南宮康,此時他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慘叫著,上分離,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了么?為什么他還站在原地?
為什么自己一把抓向李承頤,卻抓了個空?
夏宗浩不敢置信地,使勁擠了擠眼睛,眼前景象卻瞬間變了。
自己仍然站在驛站二樓的房間門口,屋內(nèi)所有人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大叫聲,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的方向。
剛才是是幻術(shù)?他們中有類似于“幻”系天賦的人?
無論如何,“幻”系天賦只要被看破,短時間不可能對同一個人生效第二次的!
除了“隱”系天賦以外,自己的近身搏擊術(shù),也是尋常人不可相比的,一人單挑哪怕有天賦的數(shù)個士兵也絲毫不會落于下風(fēng)!
計劃不變,只是變ns為強攻!
勝敗,在此一舉!
“南宮康,李承頤!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夏宗浩大吼一聲,手握尖刀,撲向了站在屋內(nèi)窗口處,驚慌失措的兩人!
“嘖嘖,這夏宗武,也太慘了不過你讓小雨這么拋頭露面,是不是,不太好?”
看著小雨抓著夏宗武的腳踝,在所有人畏懼的目光中,不知道第多少次將夏宗武砸進(jìn)一旁的瓦礫堆中,郝云砸著嘴,搖著頭望向陸霖。陸霖側(cè)頭躲過一片飛來的瓦礫,輕輕皺起眉頭:“那也沒辦法,小花的能力太具有辨識度,只能讓小雨出手了不過我打算,這次回去的路上,去小雨以前的地方看看。能幫什么,就幫什么,滿足她的心愿好了。”
“你就不怕她離開你么?這么好一個打手,你就打算這么放下”
“她不是打手。”
陸霖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地看向郝云:“我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看的。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她出手,想讓她像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過這個年齡段應(yīng)有的生活但我和她私下談過,她現(xiàn)在會做的事情其實很少,如果不讓她出手的話,她又會感到愧疚,哎呀總之我也很糾結(jié)”
“行了行了,知道你會騙小姑娘了,別說了。貌似,快結(jié)束了罷?”
“應(yīng)該是。剛才聽到驛站里面好像傳來了兩聲大吼,然后就沒了聲但愿小花她不會下手太重。”
郝云回頭望了一眼驛站:“看你的樣子,貌似絲毫不擔(dān)心小花的模樣我知道她很厲害,但她到底有多厲害?能不能告訴我?”
“你猜。”
陸霖神秘地向郝云笑笑,不再說話。
正當(dāng)兩人說話的同時,滿身傷口,頭破血流的夏宗武,再一次推開了頭頂?shù)耐叩[堆,拿著只剩下小半截的鋼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走到了所有人面前。之前氣定神閑的平靜神情已經(jīng)完全消失,此時衣衫襤褸的他,說是安陽城街頭的乞丐,都沒有人會懷疑。
“給我,給我去死啊啊啊啊”
夏宗武拼盡全力大吼一聲,身影頓時消失,空中傳來一聲如同爆裂般的破空響聲,那是速度提到極致的表現(xiàn)然而灰發(fā)小女孩只是向前舉起了手,消失不見的夏宗武就像自己把手腕送到小雨手中一樣,被小雨再次抓住,身軀再次頭下腳上地、被砸在了地上,已經(jīng)遍布瘡痍的青石板道路,再次多出了一個數(shù)平方米的坑洼。
正在此時,驛站的門前,阿貝爾和陳子陽,推著一個被五花大綁、口部塞著破布的人,走出了門口,正是夏宗浩只見夏宗浩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只是雙眼無神,口中嗚嗚亂叫著,不知剛才在驛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將一個人變成這幅模樣。
“你,你死啊”
看著自己弟弟被推了出來,拄著鋼刀、再一次想要爬起來的夏宗武,終于重重地?fù)湓诹说厣希辉賱訌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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