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我正在裝車,小葛又來了,我以為她又是給我送飲料或食品的,可是,她過來以后,大聲喊道:“小趙師傅,董事長找你!”
我停下手里的活,木然的站了那么十幾秒,小葛走到我的面前,臉上閃耀著興奮地神色:“董事長讓你去她辦公室。”
我看了看自己已經濕透的工作服,說:“我去換一下衣服。”
我去了更衣室的時候,小葛也跟了進來,她凝視我一會兒,說:“不用換了,把你原來的衣服抱著就行。現在董事長的媽媽和媚媚都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那,我聽到了,她們是來找你的。”我讓她出去等我一會兒,還是執意要把衣服換下來,這樣怎么進董事長的辦公室,這是對董事長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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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葛向我擠巴著眼說道:“這樣就行,你正干著活那。”說完,把我的衣服拿起來就走了。
我只好跟著她出來了,在路上,她問我:“小趙,看來你在董事長的媽媽和她妹妹的眼里,是個寶貝。她們一定都很喜歡你,董事長先來的,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后,她們就來了,說是要找你。我還聽到了他們的吵吵聲。”
媚媚見不到我,陽陽又不告訴她我被她攆去當裝卸工了,所以就纏著齊阿姨來了。昨天晚上我也沒有說是不給董事長開車了,也是說有事回不去。但是,媚媚也是有頭腦的,她感覺到了什么,所以就來找我了。
小葛又說道:“董事長的媽媽也找我談了話,就在你那間值班室里。我把實際情況都和她說了。他還說你不是那樣的孩子,對你很信任的。”
來到董事長門口,我的臉上還流著汗,小葛就推了我一下,說:“衣服我放值班室里,你進去吧。”
當我走進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董事長還坐在她的老板椅上,齊阿姨和媚媚在沙發上坐著,他們看到我以后,都有點發呆。特別是媚媚,嘴都長大了。沉默片刻后,媚媚站起來跑到了我的跟前。她上下地看我很久,接著就趴在我肩膀上哭了。
陽陽對我的態度還是那樣,她冷冷地問:“你到我的辦公室,怎么也不知道把衣服換一下?”
我對她說:“董事長,小葛說你叫我,我沒來得及換就跑了來。回去還要接著干活,換來換去的也麻煩。”我沒有說是小葛不讓我換的。
董事長就緊皺著眉頭說:“邋遢死了。”說完,還悟了下鼻子。
媚媚不嫌我身上臟,也不嫌我身上臭,就趴在我的肩膀上哭著。齊阿姨這時候對陽陽說:“陽陽,剛才我問過小葛了,他們確實沒有那樣的事,更沒有那樣的想法。我看你還是讓小趙回來吧。有他在你的身邊,你早點晚點的回家,我也放心。”
“媽,我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才不讓他給我開車的。一個這么下流這么齷齪的人,誰能知道他什么時候也對我動惡念?我不能養虎為患。我考慮好了,過兩天再上大林過來給我開車。”她說完,就仰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不說話了。
這時,媚媚抽泣著喊了聲:“媽媽。”
齊阿姨看了看已經哭成淚人的媚媚,走到陽陽的面前,說道:“陽陽,我觀察過小趙,他不是那樣的孩子。我是過來人,不會看錯的。”
“媽。你不能依著媚媚。她被小趙迷惑了。他現在還沒有伸出罪惡的手,那是因為他感到條件還不成熟,還不敢做那些下三濫的事。媚媚這么柔弱,這么善良,她還沒有走向社會。容易被欺騙。”陽陽面無表情的說。
我一聽他這樣說話,說的我就跟個老流氓一樣,不禁問道:“董事長,你說我在欺騙媚媚?”
“不是嗎?她現在這么依賴你,這么相信你,你難道不是用了什么手腕?”陽陽說。
我剛要再爭辯什么的時候,媚媚突然說話了,她走到陽陽的大寫字臺前,指著陽陽說:“姐,你怎么說我都行,但是不能侮辱我大哥!”
陽陽被媚媚的陣勢嚇懵了,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媚媚接著說道:“如果不是他,你們早就見不到我了!”說完,就跑到齊阿姨的懷里,嗚嗚地大哭起來。
齊阿姨和陽陽都被震撼到了,陽陽也走到齊阿姨的身邊,把手放在媚媚的頭上。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來就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我這個時候還是站在辦公室中央的,齊阿姨和陽陽看我的時候,我就把頭低下了。我知道媚媚要說什么,她是要把我救她的經歷吐露出來。
媚媚哭夠了,這才慢慢的說出了她被退伍兵騙了,在那個山溝里被迫給騙她的人當了兩個月的媳婦。她哭訴道:“是大哥救我逃出了魔窟,為了救我們,她差點被那個退伍兵打死,所以才連夜逃出來的。他來到我們家,我知道這是上天給了我一個報答他的機會。姐,你冤枉他了。”
陽陽蹲下了身子,趴在她的身上也哭泣起來。齊阿姨把媚媚抱在懷里,像是失散多年終于歷盡千辛萬苦的剛找到她一般,三個人抱頭痛哭。
我被這一幕感染了,禁不住鼻子酸酸的,也控制不住的想哭,媚媚忽的一下推開陽陽,聲嘶力竭的說道:“當我聽到他能救我出來的時候,我曾經脫光了衣服心甘情愿的和他發生關系,可是他沒有動心,還勸我趕緊的穿上衣服,好幾次,他都拒絕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會說他有那種惡念?而且,那時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一輩子還能見面,他做了不就是也做了?我求他他都離我遠遠的。姐,你說他齷齪嗎?”
陽陽給她擦著眼淚,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齊阿姨說道:“孩子,你受苦了。我們都看出來,你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傷害和刺激,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媚媚,是媽媽對不起你,對你關心不夠。可是,你為什么不早說呢?”
“我哪有臉說呀?是我自己的錯。我都懷了那個混蛋的孽種,是是大哥來了以后,我裝作讓他陪我出去玩,去醫院打掉的,是他簽的字,也說是他讓我懷的孩子。他是我的恩人,我姐卻讓他去當了裝卸工!”說著,媚媚掙脫開齊阿姨和陽陽,跑到我的跟前,聲淚俱下的說:“大哥,是我沒有跟我媽和我姐說清楚,讓你受委屈了。”
我還沒有說話,齊阿姨就過來說:“媚媚,小趙救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以后我們就把他當成自己家里的人,當成你的親大哥對待。”
陽陽擦著眼淚,也過來對我說:“小趙,真是不好意思。”話沒說完,就又抽泣著說不出話來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了很久,然后,忽地一下又站起來,說道:“小趙,你告訴我你們家的具體地址,我這就打電話向當地警方報案,一定要把這個混蛋繩之以法!”
我把市縣鎮以及村莊的名字都告訴她,陽陽記了下來,然后對我說:“小趙,去換上你的衣服,再回到我的身邊吧。都怪我當時太生氣,沒有好好的考慮就對你進行了處理,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傷心的不再回來,我對你說聲對不起。我需要你的保護,媚媚也需要你的保護。”說完,就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復。
我沒有說什么,立即轉身就要出去。媚媚緊跟著我,我對她說:“你坐這里休息吧,我去換衣服。”
我回到值班室,小葛正在門口站著,她跟我進來,問:“什么情況,她們一家人在哭什么?”
我沒有和她說是為了什么,怕她刨根問底的問起來沒完,于是就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這么說董事長又讓你回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她拍了一下手,說:“這可真是太好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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