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元虎的口氣簡直就跟窮追不舍的要挾一般,聽起來也有點挑釁的味道。他分明是一種激將法,迫使我去做鑒定。他說完以后,就和趙彤彤看著我,就連心兒也在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真想說一聲有什么不可以的?這不但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同時,還能讓他們徹底地死心,可是,陽陽的話又響在了我的耳邊,于是,我就反問道:“萬叔,還有這樣的必要嗎?你們不是在廣州偷偷地做過了嗎?我感覺你們這是在羞辱我,在拿我當玩具玩。我不會再讓你們任意擺布了,你們愿意做就去做,這是我抗拒不了的,因為一根頭發、一口吐沫就能做,你們隨時都能收集到。”
說完,我就站起身來要走。萬元虎和趙彤彤也太隨便了,讓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這不是對我的侮辱是什么?我是堅決不能同意的。他們偷偷地做過一次了,再偷偷地做和我沒有關系。因為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如果我當面和萬元虎去做,就好像我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趙震宇一樣。
我出門后,萬元虎和趙彤彤沒有跟出來,心兒卻跑了出來,她拉住我的胳膊說:“趙有財,我現在才發現你還是牛脾氣,做個鑒定有什么,起碼知道你的真實身世了,不然,你一輩子都是糊里糊涂的。”
“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這都是他們強加給我的。再說,他們在廣州的時候,偷采了我的血樣已經做過了,沒有比對上,可是他們還是一意孤行的折騰,沒完了?拿我當什么了?我不是趙震宇,更不愿意當趙震宇,誰有這樣的父母,誰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心兒疑惑地仰頭看著我:“大哥,你如果真是我姨媽的兒子,你的一生就徹底改變了,身價暴漲,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怎么還會說是倒了八輩子霉呢?”
我點著一支煙抽著,說:“一個沒有責任心的父親,還有一個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舍棄的母親,你想,還不是倒了八輩子霉?趙震宇如果還活著,算是命大,死了也就算是解脫了。”
心兒推了我一下:“你怎么這樣說我姨媽?她是多么善良,多么心中有愛。你這樣說是不公平的。”
“真正有愛的話,就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扔掉了。”我說道。
“她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讓趙震宇能生活的更好。”
“騙誰呀。萬叔和彤彤阿姨,都是自私的人。當初偷摸的相愛,又偷摸的生了孩子,現在又為了尋找孩子吃盡了苦頭,這可真是自己釀下的苦果,自己慢慢地吞咽,慢慢地品味呀。”說著,我把一個煙蒂扔在了一個角落里,就要回包間:“今晚不去彤彤阿姨家住了,就在這里開個房間,明天一早回廣州。”
心兒說:“你這樣做不太好吧,姨媽會傷心的。”
“這有什么可傷心的,我去跟她說。”說著我就回到了包間。然后就對趙彤彤說:“彤彤阿姨,我明天就回廣州。今晚在這酒店住下,不去你家了。”
“這怎么可以。小趙,你不愿意去做鑒定就不做,可是,你也不能不回我家呀?我爸看不到你,又會多想。你明天走我也不反對,但是,要從我們家走。”她說。
萬元虎也說:“從現在開始,不再談做鑒定的事,你盡管回彤彤家去住,明天我接你去機場,這總可以吧?”
聽他們這樣說,我也只好同意,其實,剛才我有點接受不了的是萬元虎那種挑釁的口氣,不做鑒定我就不能活了?我有親生父母,何必還要任由他們擺布?但是,現在都和緩下來了,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翻臉,因為,生意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趙彤彤的家里。萬元虎沒有進門,說是要回自己家里去,現在宋麗和孩子都已經從老家回來了,正在準備孩子回學校的事情。于是,跟我們道別以后,就開車走了。
我看得出來,萬元虎完全是可以不回家的,但是,他現在也有顧慮,一個是她表姐宋麗,雖然看上去很大度,可是,他們這對舊情人在一起,又做著尋找他們私生子的事,宋麗的心里不可能就那么放心。如果真是不在意他和趙彤彤在一起的話,就說明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愛了。
再一個,萬元虎也是顧慮趙總。正是由于他萬元虎,給彤彤造成了一生的不幸和痛苦,如果再糾纏在一起,趙總看著也是不順眼,心里頭不痛快。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自己的家為好。
我以為心兒也要走的,因為她現在是住在小廖家里的。年前就聽說他們已經買了新房,爭取年底就搬進去住的,說不定現在就已經住進了新房里,正在享受無拘無束的二人世界。可是,她并沒有走,不知道是趙彤彤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反正她進門后,就坐沙發上吃炒制的板栗,砸我帶來的核桃吃。
趙彤彤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為我的態度沒有達到她預期的目的,但是,還是強露笑顏地對心兒說:“你這孩子就知道自己吃,也不問問別人吃不吃?”
心兒就看了看客廳,說:“姥爺姥姥都去睡覺了,我問誰呀?趙有財大哥嗎?這是他帶來的,人家才不稀罕那。你要吃就過來坐下吃呀。”但還是伸著頭問我:“你吃不吃?”
“我不稀罕。”說著,就拿起幾個核桃,用錘子砸開放在了茶幾上。趙彤彤說有個核桃夾子的,很長時間沒用不知道放什么地方了。
心兒抬頭對我笑了一下:“謝謝呀。”
趙彤彤上樓了,可能是去收拾房間了,我就問心兒:“你今晚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就在這里陪你。”她說。
“那小廖找到這里咋辦?”
“不會,我給他發消息了,說姨媽家有重要的事情,不回去了。我們商量好了,五一結婚。”她說。
“那祝賀你們。到時候我有時間就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說。
“簡單的辦一下就行,不想搞得太隆重,這個事情小廖的爸爸老廖當家,隨他們怎么折騰吧。”心兒毫不在乎的說。
這時,心兒忽然忽閃著明亮的眼睛對我說:“你今天晚上說的話有點重,我姨媽不開心了,你以為我真的是留下來陪你呀,是陪我姨媽的。大哥,說實在的,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就是趙震宇,那樣的話,我們不但能夠經常的見面,你也會很快當上公司總經理的。你說去做個鑒定就這么難嗎?”她說著,剝了一個板栗遞我手里,我竟然接過來,放進了嘴里。她就嬉笑道:“你這個人不是不稀罕嗎?原來是想吃別人剝好的。那好,你張嘴等著,我給你剝,撐死你!”于是,就接連剝好幾個塞進了我的嘴里。嘴里都放不開了,還硬塞。我只好閃開了。
趙彤彤從樓上下來了,他挨著心兒坐著,面對著我,說道:“小趙,你就這么著急回廣州呀?既然來了,明天去公司吧。到銷售部跟李部長談談,在實際銷售中有什么問題和困難,都跟她說說,她從事銷售工作多年,經驗豐富。她會給你一些指導和建議的。”
趙彤彤說到這里,我還真是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回廣州也不在乎這一天,而且,買好機票晚上也是可以走的。于是,我就說:“還真是有問題需要幫助,那我明天去公司一趟,晚上走吧。”
趙彤彤就說:“那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公司,心兒去機場買晚上飛廣州的機票。”
這樣決定了以后,后來就上樓睡覺了。心兒是和趙彤彤在一起睡得,可是,我在剛睡下不久,心兒卻推門進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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