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那個叫韓杰的家伙又來了，就把泡面趕緊地扒拉進嘴里要出去。潘卓婷一把拉住我說道：“你一個人出去很危險，還是等大林下來你們一塊出去看看吧。”

    “昨天晚上都沒事，今天他還想給我捅刀子不成？”說著，我邊嚼著滿嘴的面邊走了出去。打開門一看，他兩口子都來了。我就說道：“你們又來這里干什么？還不趁早快點離開廣州？”

    韓杰就說道：“兄弟，你不要攆我們走。昨天晚上把你們這里弄得不像樣，我們整理打掃一下就走。”

    我站在門口，說道：“不用你們打掃了，快走吧。說實在的，看到你們兩個，我從心里頭發怵，你們表演的太像了，以后遇到真需要幫助的，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敢伸出援手。”

    娟子就抬著頭說道：“大哥，就給我們一次贖罪的機會吧，我們整理打掃完就走，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潘卓婷看到我在猶豫，就捅了我一下：“不需要他們打掃，快讓他們走！”可是，我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娟子已經從我身邊擠了進來，一轉身的時候，韓杰也走了進來。他們進門后，就開始整理和打掃。我只好對潘卓婷說：“他們愿意干，那就干吧。你看他們這樣，挺有悔意的，就讓他們弄完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對韓杰說：“你等一下，我問你個事。”韓杰站在我的面前后，我問他：“昨天晚上你說在趙彤彤的鞋業公司里，還有程越的人給他通風報信？”

    “是。因為我剛去程越那里時間不長，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聽說這個人在公司里也是個小頭頭，信息很準的。不然，程越也不會知道你跑到了廣州，這個制鞋廠他也知道，我來到這里以后，沒費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可見他提供的情報是很準確的。”韓杰說話的時候，對我畢恭畢敬的。

    “那你知道這個人叫什么名字？在公司具體從事什么工作？”我又進一步問道。

    他想了一下，說道：“好像姓吳，管車隊。具體情況我就說不上來了。”

    我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就出去上了車，這時，潘卓婷跑出來，問我：“趙有財，這兩個人怎么辦？”

    “打掃完就讓他們走，如果發現有搗亂行為，就給莫爽打電話，以莫爽的實力，打他很輕松。看來這個家伙在廟里并沒有好好學習武功，就看著山下的姑娘好了。”上車后，我又對潘卓婷說：“他們收拾完的時候，讓他們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喝點水，最好是當著小葛的面，讓他們把昨晚的事情敘述一遍。”

    潘卓婷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小葛昨晚問你什么了？我聽到門響了好幾次。哼，我明白啥意思了。是不是我們一塊去了旅館，小葛胡亂猜疑了？”

    什么也瞞不過她，她一想就知道是咋回事，然后，她就撇了下小嘴說：“我偏不。”說完，就回去了。看她的樣子只是逗我玩，她一定會按照我說的去做的。于是，我就笑了笑，然后啟動了汽車。

    我走了以后，因為營業大廳昨天晚上已經把韓杰扔的到處都是的鞋子重新擺放在了樣品架上，韓杰和娟兒只是打掃了一下衛生也就沒啥事了，韓杰在大廳里等著，娟兒找到潘卓婷，說：“大姐，我們已經打掃完了，給你們添了這么大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潘卓婷說道：“虧了我們老板看你們是老鄉，不跟你們計較。不然，你們賠也賠不起。”娟兒就一再表示著感謝，一邊說著抱歉，這就要走，潘卓婷又說道：“你們也挺累的，進辦公室喝點水吧。”

    開始，他們還在猶豫，后來潘卓婷又說：“我們老板交代過的，不然回來他該說我們對他的老鄉不夠友好，會批評我們的。

    娟兒就說：“你也是好人，可不能因為我們讓你挨批評。”說著，就喊著韓杰進了辦公室。潘卓婷立即泡了一壺茶水讓他們喝。茶杯遞他們手里以后，韓杰沒喝，又放在了茶幾上。娟兒剛要喝的時候，韓杰就伸手把她的茶杯奪了下來。潘卓婷看明白了，真是韓杰擔心茶水里面放上了東西，正愁找不到借口說昨天晚上的事那，就說道：“你們這是害怕茶水里放了毒藥是不是？還跟你們一樣，昨天晚上把什么東西放進酒里面，讓我們趙老板喝了以后人事不省，我看他這么晚了還沒有來，擔心會出什么事，就去旅館看看，結果你們卻把他給綁了扔地板上，就等著給他動刀子了。”潘卓婷說著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小葛，小葛這時候正支楞著耳朵聽著那。

    只聽娟兒說：“大姐，實在是對不起，我們真是鬼迷心竅了。不過我要說有點，開始喝酒的時候，啥也沒放。后來看趙大哥喝多了，就摻了一點安眠藥。目的就是讓他多睡一會兒，等程越確認是趙大哥以后，是想在他沒有任何痛苦的情況下把他殺了。”

    小葛聽到這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過來指著韓杰和娟兒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昨天晚上把酒里摻上安眠藥，要謀殺趙有財？”

    韓杰和娟兒就嚇得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娟兒就看著潘卓婷，說：“大姐，你也知道，趙大哥饒過我們了。”

    潘卓婷就對小葛說：“小葛，不要沖動。趙有財福大命大，并沒有被他們動一根汗毛。”然后，就推著小葛回到座位上坐下，把經過大體的說了一遍。最后又說道：“不是我去，耽誤了他們兩個人的時間，趙有財這個時候已經和恬恬在一起了。”

    小葛騰地一下又站起來，走到韓杰和娟兒的面前，說道：“你們可真是蝎毒心腸，我打死你們！”說著，就摸起一把椅子，照著韓杰的身上就砸了過去。韓杰躲避不及，一根椅子腿戳在了他的臉上，立刻就有鮮血流了出來。娟兒過去用手把她的傷口捂住但還是有血順著她的手指縫淌了出來。潘卓婷拿了一些紙巾遞給娟兒，血才慢慢地停止了流淌。

    韓杰苦笑了一下：“這是我罪有應得。”

    小葛還在氣的氣喘吁吁：“殺了你都不解恨！你這混蛋、人渣、披著人皮的豺狼！殺人賺錢，你怎么不把你的爹媽殺了去賣肉！”她還要摸椅子打他的時候，潘卓婷把椅子奪了下來，就又把她推到她的座位上坐下：“消消氣吧，趙有財沒事，也就不再計較了。”

    小葛就說：“趙有財也真是太好心了，對要殺他的人還這么心慈手軟，我看真是腦子里進水了！”

    韓杰和娟兒不敢再久留，站起來就走了。潘卓婷就對小葛說：“昨天晚上我把地板上撿起刀子來，都遞在了趙有財的手里，他都沒有出手，而且，我要報警，他也不讓。最后，竟然饒過他們，不計較了，我就說他腦子里進水了。”

    小葛就不解的說：“趙有財被騙的這么慘，還饒過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看在是老鄉的情份上。我看他這樣下去，早晚還要吃虧。”潘卓婷也憂心忡忡地說。

    小葛說：“那我要跟大林說一下，給趙有財和你壓壓驚。大林昨天晚上也是反常，感覺就跟有事似的，起來了好幾次，看他回來了沒有，后來考慮到可能是開著車回陽陽家了，就開大門看看他的車還在不在，結果就看到你們從旅館那邊一起回來了。”

    潘卓婷就說：“怪不得大門沒鎖，原來是他開了沒鎖上呀。”

    潘卓婷出去以后，小葛打開手機，我微信上寫了一行字：“早晨給你發的消息都是錯誤的。”然后，給陽陽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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