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翊說過,他在葉村待幾天會離開,至于離開去哪里?他卻沒說,小胖子心里一直以為葉翊是回葉府,又或者去百鶴城的封靈閣看歸爺爺。進(jìn)本站。
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都不是,葉翊要似乎要出遠(yuǎn)門,很遠(yuǎn)跟遠(yuǎn)的那種。
這種事,老大既然不肯說,小胖子便知道自己問了也沒用,改變不了自己老大的想法,所以,昨天夜里,小胖子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去找葉筱靈,在他看來,能勸得動老大的,也只有她了。
葉翊說的是明天一早走,所以小胖子大半夜一個人悄悄溜出了家,去了永安鎮(zhèn)的葉府。
葉筱靈也沒想到葉翊會突然要走,而且還是不知目的地離開,當(dāng)下慌了腳,直接跟著小胖子趕來了葉村。
看著面對自己的質(zhì)問,啞口沉默的葉翊,葉筱靈鼻子一酸,忍不住落淚了,顫聲地追問道:“你為什么要走?算你恨爹,恨我們,你離開葉府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繼續(xù)離開?你這次又要去哪里?是要離開青羅域,連學(xué)院都不會去了嗎?”
“那件事你都知道了?嗯?不對啊!你怎么知道我還要離開的?”
聽起來,現(xiàn)在的葉筱靈是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年那件事,葉翊自己也松了一口氣,讓他說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只是,筱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離開青羅域的?
下一刻,看到縮在門外不敢進(jìn)來的小胖子,葉翊頓時明白了,原來自己身邊已經(jīng)出了叛徒。
狠狠瞪了一眼,門外的胖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葉翊之所以不跟葉筱靈提自己要離開的事,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身體里魂印以及去玄武帝國的事,不想讓他們因此擔(dān)心受怕。
這樣一來,倒不如悄悄地走了,他們或許會以為自己是因為生氣當(dāng)nns才離開,起碼不會太擔(dān)心他的安全。
之前,在魂印還沒解決之前,葉筱靈若是問他,他也許還會考慮瞞著葉筱靈。
只是如今魂印的事也基本解決了,他也不打算再去玄武帝國了,所以,也沒有了瞞著的必要。
“你等我一下,你慢慢跟你解釋。”
坐在床解釋終究有些尷尬,葉翊干脆便迅速起了來,雖然他還穿著里衣,不過葉筱靈終究有些臉薄,見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換衣服,她還是有些臉紅,不由得悄然轉(zhuǎn)過身去。
換了衣服,葉翊這才拉著葉筱靈在床邊坐下,解釋道:“我之前確實是想離開,而且是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要去北方玄武帝國的玄武帝都。”
“什么?你你去玄武帝都做什么?”
葉筱靈一下子便感覺到了不對,青龍帝國龐大無,葉翊算要躲避他們,也顯然不可能要躲到玄武帝國去。
葉翊苦笑我覺得,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數(shù),緩緩地將墓宮第九層王塔里遭遇“精神病公主”離王妃一事說了出來。
當(dāng)說到自己被下了惡毒的魂印,命懸一線,被逼無奈要去替離王妃將天魂族傳承之物送去玄武帝都的時候,葉筱靈整個人的心都被揪住了,緊緊抓住葉翊的手,擔(dān)心不已,差點要哭出來了。
葉翊見狀,便趕緊把自己已經(jīng)沒事的結(jié)果先說了出來,然后才將昨夜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講給葉筱靈聽。
不過,對于曦曦的事他自然沒說,而是改成了自己吃過一種特殊丹藥,體內(nèi)保留有那種丹藥的藥效,結(jié)果把離王妃種下的魂印給藥死了。
“你沒騙我吧?你現(xiàn)在真的沒事了?”聽完后的葉筱靈還是有著擔(dān)心。
葉翊點頭道:“真沒問題了,我都不打算去玄武帝國了,還能騙你不成。”說著,他怕葉筱靈不信,又把離王妃給的玉盒金紙與青色卷軸給拿了出來給她看。
聽葉翊把那離王妃說得格外邪乎,葉筱靈也不敢探查那張無字金紙,看了幾眼便裝了回去,倒是那青色卷軸了不得,以她如今四階玄術(shù)師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是妥妥的一道神階玄術(shù),厲害無,真的像是傳說的無敵術(shù),只是修煉的起點太高了,需要達(dá)到宗師境。
將東西還給葉翊,葉筱靈也信了葉翊的話,雖然是鬧了個烏龍,但既然來了,她不能空手回去,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葉翊,一時間愣愣地坐著,欲言又止。
有時候,當(dāng)心情不理智的時候,適當(dāng)?shù)姆珠_確實能讓人冷靜下來,經(jīng)過這幾天在葉村獨處的時光,葉翊的情緒也確實平定了許多,對葉父的恨怒也淡了許多。
只是,那刺終究還在,加男人的自尊心,他也實在做不到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跟著葉筱靈回去。
所以,他其實真的不想葉筱靈開這個口,怕自己的拒絕會傷了她的心。
這樣,一個人在想著該怎么勸,另一個人則在想著該怎么拒絕,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尷尬。
“筱靈!小翊!”
門外忽然響起了葉母的聲音,得知葉翊要走的消息,她與葉父也跟著來了,只是她修為不好,葉父的身體也沒有完全康復(fù),所以他們是坐著馬車來的,速度不騎馬的葉筱靈。
一進(jìn)了門,葉母便紅著眼眶,抓著葉翊的手在抽泣著:“小翊,好端端的,你怎么要離開?你要去哪兒?義母知道你恨你義父,可也犯不著要離開,何至于此啊?”
“義母,您別哭,您先聽我解釋。”葉翊瞧見淚眼婆娑的葉母,心里頓覺惶恐不安,愧疚灼急。
葉母可以說是他這輩子里對他最好的人,是她在葉府門外救了凍傷昏死的他,花錢替他請了最好的大夫,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自收養(yǎng)他之后,待他親兒子還親。
這份恩情,葉翊這一輩子也還不起,所以,他是萬萬不敢讓葉母傷心的,當(dāng)下趕緊讓葉母安坐下來,解釋安慰道:“義母,孩兒只是答應(yīng)了別人,去遠(yuǎn)方送點東西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您這是干嘛呢!”
怕葉母不相信,葉翊趕緊給筱靈使了一個眼色,葉筱靈瞬間領(lǐng)會,連忙幫著葉翊把謊給圓了,但只說了是幫別人送點東西,沒說具體是什么,也沒說出魂印的事。
聽完后的葉母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握著葉翊的手,緊張地問道:“小翊,你跟義母回去好不好?義母也知道這樣坐委屈了你,可義父當(dāng)年肯定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在看義母的份,原諒你的義父曾經(jīng)的過錯,咱們都是一家人,過去的事,咱們六讓它過去,好不好?”
“義母,我”葉翊在遲疑,心里苦澀得掙扎著,他做不這個決定,也實在不忍心拒絕葉母。
見逼,葉母也不愿意逼迫葉翊做下這個決定,當(dāng)下神情微微一黯,低著頭,溫聲順道:“義母知道你心里那一關(guān)不好過,也不逼你,你義父也來了,他去了你爹娘爺爺?shù)膲炃埃闳ヅc他見一面吧!好歹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父子,父子之情總不至于這樣成了陌路,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孩兒這去。”葉翊輕輕點頭,起身便往門外走。
小白癡早醒了,只是賴在床不愿起來罷了,一見葉翊要離開,它便馬蹦噠了起來,要跳下床跟著他去。
葉筱靈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把它揪了回來,道:“小白癡,你乖一點,留下來,不許去搗亂。”
葉翊御空而行,很快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三座低矮小墳所在的小山,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墳前的葉父正在擺放祭品。
葉父是一個人來的,他也感覺到葉翊來了,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灰白,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黯然,他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擺放著祭品。
擺好祭品,點了香之后,葉父直接便跪在了墳錢,開始默默地?zé)堝X,依舊什么話也不說,這樣跪著,一份份地將紙錢送進(jìn)火堆里。
紙錢不少,葉父的動作也不快,慢慢悠悠的,等前一份紙錢快燒完了,他才把新的紙錢遞過去,一直燒了大半個小時,他才把身前的一大堆紙錢祭品給燒完。
長長的祭香也在這一刻走到了盡頭,葉父彎下腰,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三座小墳各磕了三個頭,然后才起身。
他的身體顯然沒有好利索,跪了大半個小時,腿已經(jīng)麻了,一起身便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祭拜的整個過程里,葉翊都在后方幾步遠(yuǎn)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直到義父起身沒站穩(wěn),他才趕緊前扶住了他。
葉父其實還很年輕,至今才四十幾歲,因為生活條件優(yōu)渥,往年的他并不顯老,看起來只是三十幾歲而已,可如今的他看起來卻像是五十幾歲的人了,雙鬢已然生出了蒼蒼白發(fā),臉也有了不少的皺紋。
這是因為之前的尸毒纏體,除毒過程里磨滅了他太多的命元,讓他壽元大損,雖然部分壽元在往后的幾年里,能通過補(bǔ)品調(diào)理,逐漸修補(bǔ)回來,但依舊是折了壽,再難回復(fù)到正常的狀態(tài)。
望著盡顯老態(tài)的葉父,葉翊禁不住有些心酸與彷徨。
“小翊,原諒義父曾經(jīng)的過錯,好嗎?”葉父定定地看著葉翊,輕聲地開口,聲音里帶著沙啞。
葉翊笑了笑,忽然道:“義父,我們回家吧!”
葉父愣了一瞬,隨即也笑了,笑著笑著,眼角便帶了些淚光,重重地點頭道:“對,我們回家!”
當(dāng)nns,本是無心之失,既然葉父在父母爺爺?shù)膲炃暗狼噶速r罪了,那些往事不應(yīng)該再糾纏下去,那樣只會讓所有的人的結(jié)局,都是悲傷收場。
選擇原諒葉父的那一刻,那些痛苦的往事并沒有從葉翊的腦海消失,只是那一刻的他選擇了釋然。
他跟著義父義母回了永安鎮(zhèn),至于村子里建宅子的,葉翊已然沒有放棄,而是全權(quán)交給了小胖子監(jiān)督,至于他買地的錢是哪里來的,葉父葉母也沒有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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