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柔聲說道：“智兒，沒人傳出去，你大姐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祖母，你不懂，這些狗奴才，得時時鞭策他們才行，不然，他們不老實。”

    司徒智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還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有這樣的觀點，也是跟他從小的教育分不開。

    也是，自他懂事起，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圍著他轉，湯姨娘更是經常警告他身邊的丫鬟：要是誰敢讓少爺掉一根頭發，她就讓他們丟一條命，少爺的是富貴命，跟她們的賤命是無法相比的。

    在這樣的氛圍下，司徒智是慢慢地長大了，思想也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對丫鬟的命更是不屑一顧，在他手上死了的丫環不計其數。

    湯姨娘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司徒智的性子早已養成。

    實在沒有辦法，湯姨娘只好幫他掩護，幸好，至今也沒有被人發現，要不是上一次情況危急，老夫人也不會知道此事。

    “智兒，祖母這段日子很寂寞，以后你每天都過來陪祖母念念佛，吃吃齋吧。”老夫人的口氣是不容置疑的。

    一聽見念佛吃齋，司徒智的臉色就垮了下來，他扭頭狠狠地瞪了雪兒一眼，都是這小賤人害的，他嘴巴一向很挑，要他天天吃齋，簡直比死還難受。

    “祖母，孫兒以后不喊湯姨娘為母親便是，你不要責罰我。”

    司徒智還以為老夫人生氣他沒有聽雪兒的話，故意懲罰他呢！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殘暴的性子已經暴露了。

    “你這孩子，讓你念佛，是一件好事，怎能說是責罰呢？”老夫人一心想洗掉司徒智心中的戾氣。

    司徒晴兒一點都不知道司徒智是個殺人惡魔，聞言，也笑道：“祖母，你就不要為難智兒，他這個性子，哪里坐得下來念佛。”

    “凡事都有第一次，習慣了就好。”老夫人不為所動。

    司徒勇杰不肯納妾，眼看司徒家就剩下司徒智一根獨苗，可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將軍府就要絕后。

    一向疼愛司徒智的老夫人這么堅持，司徒晴兒有些詫異，但是，也不敢再說什么。

    只是，在老夫人不察覺的時候，時不時回頭狠狠地瞪一眼雪兒。

    這個小賤人好厲害，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直中命門，看來以后，要對她小心提防才是。

    “祖母，雪兒已經吃飽了，就先行告退。”戲看過了，手也交過，最重要的是，早膳已經用過，她該是時候退幕了。

    “嗯！”老夫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現在，他一門心思都在司徒智身上，想著怎么改變他殺丫鬟的壞習慣。

    雪兒帶著紫霞走出了清涼院。

    “小姐，你有沒有發覺老夫人對少爺的行為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祖母一向都溺愛她。”

    “不是溺愛，總感覺怪怪的。”

    “是嗎？”聞言，雪兒停下腳步，扭頭問了一句。

    “是啊！就是感覺很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是你太敏感了。”雪兒舉步就走。

    “是我太敏感嗎？”紫霞站在原地，不禁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不過，她內心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那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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