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這是解藥
藥王一走,樓千珩就帶著弟子進(jìn)來了。
他讓女弟子給慕容景和蘇墨晚倒茶,又當(dāng)著兩人的面和樓千雪道:“千雪,客人我來陪就好了,你帶羽兒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的,一聽這話還以為兩人是夫妻呢。
偏偏樓千珩說來那么自然。
若是以往,樓千雪也沒覺得有什么,主要是她習(xí)慣了。但此時(shí)有慕容景和蘇墨晚在,她稍稍不自在起來。
也不看樓千珩,淡淡的道:“表兄去忙吧,客人有我作陪就行。”
樓千珩欲言又止,最終只道:“我不忙。”
他主要是不想讓樓千雪見蘇墨晚,因?yàn)樘K墨晚和蘇墨白長得很像。
他心里梗著個(gè)疙瘩。
樓千雪也不好非讓樓千珩走,這樣太刻意了,反而顯得她心虛似的。
幾人就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孩子醒過來了,幾人才有了些動(dòng)靜。
“羽兒?”樓千雪動(dòng)了動(dòng)胳膊,朝著懷里的小人兒輕聲喊道。
樓千珩起身湊到了邊上去,也跟著叫了兩聲,那模樣還真有點(diǎn)像夫妻倆。
主要是樓千珩動(dòng)作和神情都太自然了,完全看不出來絲毫做作。
小人兒睜開了眼,軟軟地喊了一聲‘娘’,那軟糯的聲音,聽得蘇墨晚心頭一軟。
她也想聽孩子叫娘……
樓千雪忽然抱著孩子起身,叫上蘇墨晚道:“你跟我去房里歇會(huì)兒,表兄,你讓人給秦王安排客房吧。”
樓千珩終于被正眼瞧了,臉上有了淡淡的喜色,他應(yīng)道:“好,交給我就是,你好好照顧羽兒。”
樓千雪輕輕頷首。
蘇墨晚起身,看向慕容景,與慕容景視線對(duì)了個(gè)正著。
慕容景朝她點(diǎn)頭,蘇墨晚回他一個(gè)淺淺的笑。
又對(duì)著清荷道:“清荷,你跟我走。”
“是。”
清荷應(yīng)聲,偷偷瞥了封越一眼,極快地跟在了蘇墨晚身后。
樓千雪的住處離藥王的屋子不遠(yuǎn)。
走在路上,蘇墨晚見小侄兒睜開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忍不住走近了逗他。
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墨晚瞧,很好奇的模樣。
“剛剛沒怎么瞧清楚,現(xiàn)在一看,更像他爹了。”蘇墨晚笑著捏了捏小家伙的臉頰,“特別是這雙眼睛。”
樓千雪笑笑。
“他不在云墨吧?”
“嗯,不在。”蘇墨晚又輕輕戳了戳小家伙的鼻尖,道:“他在琉夏呢。”
小家伙估計(jì)是有些癢,眉頭一蹙,嘴巴一扁,伸著小手來扒她的手指。
蘇墨晚覺得有趣,又戳了戳,小家伙眉頭蹙得更緊了,軟乎乎的小手一把攥住了她手指,緊緊捏著不放。
黑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瞪著,就那么看著她。
“哎喲,手勁兒不小。”
蘇墨晚笑著逗他,“別生氣啊,你長得好看姑姑才逗你呢,你要是長得丑,姑姑碰都不碰你。”
小家伙定然是聽不懂的,但是能看見她唇角邊淺淺的梨渦。
于是小家伙猶豫了一會(huì)兒,松了手,將腦袋埋回了樓千雪頸間。
蘇墨晚正想說這孩子不好逗,只見小家伙從樓千雪頸間抬眸,朝她看來。
與她視線對(duì)上,小家伙又迅速地將頭埋了回去。
“這是害羞了嗎?”蘇墨晚笑著道。
樓千雪解釋道:“羽兒有些認(rèn)生,不過,對(duì)你還好,別人碰他他會(huì)生氣的。”
“生氣?”
蘇墨晚吃驚,“這么小的孩子還會(huì)生氣?”
不應(yīng)該是害怕嗎?有些小孩子害怕生人,生人摸碰不得,不然小孩子會(huì)哭。
樓千雪點(diǎn)頭。
“之前,有谷里女弟子瞧他可愛,便伸手摸了摸,羽兒嘟起嘴就瞪,還揮著小手去打人。”
“這樣啊,我再試試。”
蘇墨晚說著,就伸手去摸小家伙生嫩的臉,小家伙等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她。
“他也瞪我。”蘇墨晚道。
“不一樣的。”樓千雪的手在兒子背上輕拍了一下,道:“這還不算瞪,而且,他沒有伸手去打你。”
蘇墨晚高興了,伸手道:“那再讓我抱抱他,剛剛他睡著了,不如醒著有意思。”
樓千雪沒讓,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解釋道:“羽兒尿褲子了,等我給他換了先。”
說著,就已經(jīng)到了。
“少谷主!”女弟子紛紛行禮。
樓千雪讓其中一個(gè)去打盆熱水,讓其余的自去忙,帶著蘇墨晚和清荷進(jìn)了屋子里去。
將兒子放在床上,樓千雪轉(zhuǎn)身就拿了新衣物過來,她給兒子換衣褲的動(dòng)作十分嫻熟,看得出來經(jīng)常做。
小家伙不哭不鬧,任由樓千雪擺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卻看向蘇墨晚。
樓千雪擦洗完畢,給小家伙穿好了衣物。
蘇墨晚迫不及待的湊上去,伸手就將小家伙從床上抱了起來。
小家伙依舊盯著她瞧。
蘇墨晚靈光一閃,偏頭問樓千雪:“你有沒有給小侄兒看過他爹的畫像?”
樓千雪道:“還沒有。”
“那只能是因?yàn)槲液每戳恕!碧K墨晚樂滋滋的,“沒想到連小家伙都懂美丑啊。”
樓千雪看蘇墨晚神情輕松,忍不住又為慕容景擔(dān)心起來。
怎么說,慕容景也是她三皇兄,有血緣關(guān)系的,且慕容景還幫過她的忙。這次去北界天山找藥,要不是有慕容景趕去相助,只怕她會(huì)無功而返。
慕容景交代過,讓她別告訴蘇墨晚渡蠱之事。
樓千雪眼神閃了閃,最終什么也沒說。
在房里待了好一會(huì)兒,樓千雪又說想給蘇墨晚把個(gè)脈。鑒于她之前看不出是什么蠱,蘇墨晚很放心的把手伸了出去。
結(jié)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樓千雪有些泄氣。
蘇墨晚笑著問她如何,樓千雪編了幾句說辭搪塞了。
“那是男是女你總該看得出來了吧?這都四個(gè)多月了。”蘇墨晚追問。
樓千雪這回給了她答案。
“是男孩兒。”
蘇墨晚長長吸了口氣,“看來沒錯(cuò)了,都說是男孩兒。”
樓千雪詫異:“是男孩兒你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蘇墨晚解釋道:“我早過了高興的時(shí)候了,前面太醫(yī)就說過是男孩兒。”
懷里的小人兒忽然打了個(gè)大大的哈欠。
“不是才睡醒嗎,小家伙?”
樓千雪將兒子接過去,道:“羽兒身子弱,比一般孩子要睡得多。”
剛剛把孩子哄睡著,外面就有弟子來傳話了,說是師尊有請(qǐng)秦王妃。
樓千雪道:“我跟你去看看。”
“別!”蘇墨晚將她攔住了,“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小侄兒,不過就是喝碗藥,我去去就來!”
樓千雪很想說不是喝藥那么簡單,但又忍住了。
“嗯,那我不送你了。”
蘇墨晚帶著清荷出了屋子,立即就有女弟子帶路。
這回去的是藥王附近的一處屋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客院。
蘇墨晚到的時(shí)候,慕容景和藥王已經(jīng)在了。
里間擺著兩張并臥的長榻,被屏風(fēng)遮住了,蘇墨晚并沒有看見。
外間,慕容景和藥王靜坐,兩個(gè)女弟子手里各托著一個(gè)托盤,立在藥王身后。
一進(jìn)去,就是濃重的藥味。
藥王給蘇墨晚使了個(gè)眼色,又微微偏了頭,對(duì)身后的弟子道:“把藥給秦王。”
立在右邊的那個(gè)女弟子一動(dòng),將藥端到了慕容景面前去。
慕容景朝著蘇墨晚伸手,“過來。”
她乖乖地走過去,慕容景將她拉坐在腿上,又伸手從托盤里拿了藥碗,低聲哄道:”這是解藥,喝了就好了。”
蘇墨晚知道那藥有問題。
但有藥王坐鎮(zhèn),她毫不猶豫地喝了。
喝藥,蘇墨晚已經(jīng)能做到和喝水一樣了。剛剛放下藥碗,慕容景又遞過來一杯溫水。
溫柔細(xì)致一如從前。
蘇墨晚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就在第二口剛剛咽下的時(shí)候,她只覺腦袋一沉,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蘇墨晚軟倒在慕容景懷里。
藥王撫著胡須道:“好了,驅(qū)蠱之藥已經(jīng)喝下,你把這孩子放到里面榻上去吧。”
慕容景頷首,抱著蘇墨晚起身,朝屏風(fēng)后走去。
兩張長榻并排著,隔著一臂之距。
兩榻中間還有個(gè)小矮幾。慕容景知道,渡蠱的時(shí)候要把手放在上面。
他把蘇墨晚放在了左邊那張長榻上。
她臉上微微紅著,估計(jì)是藥效的關(guān)系。慕容景正要往蘇墨晚臉上輕吻一下,余光便看見藥王和端藥的女弟子進(jìn)來了。
他直起身子看向藥王。
藥王示意端藥的女弟子上前。
“放心,只不過是渡蠱而已,老夫沒有十成把握,也有九成,秦王不必?fù)?dān)心。”
慕容景朝前一步,破天荒拱了手,鄭重道:“此事一成,本王定會(huì)重謝前輩。”
藥王擺了擺手。
“重謝什么的就不必了,老夫知曉你與蘇墨白那臭小子很有些交情,你讓他早日把雪兒娶過門,老夫這一趟也不算白忙了。”
慕容景頓了頓,道:“本王定然盡力。”
藥王偏了偏頭,道:“好了,輪到秦王你了,這藥乃引蠱之用,你也得喝。”
女弟子上前,慕容景從托盤里拿起了黑乎乎的藥碗。
正要往唇邊湊,他忽然停住,轉(zhuǎn)眸看向了蘇墨晚。
那目光溢著深情,好似要把她的模樣印刻在心間。
藥王咳了一聲,催促道:“秦王不必如此,老夫保證你還能醒得過來。”
慕容景收回目光,堅(jiān)定又決然地閉上眼,將碗中藥汁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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