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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吃軟飯 第1693章 柳暗花明134,生死與共

作者/簾卷西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沈慕遙一只手制服不了那匹馬。

    這是單巍給挑的好馬,馬兒受驚發(fā)狂之后,他的好意卻成了災(zāi)厄。

    沈慕遙身上只有一把兩寸長的匕首,在策馬,還是一只手的情況下,他沒把握一擊必殺。

    所以他選擇換個方式救人。

    廖圣瓔讓他先把丫鬟救下去,他知道自己只能聽她的,只是,等他將丫鬟放下,馬車已經(jīng)跑出三四丈遠(yuǎn)。

    他渾身濕透,還吊綁著一只手,用輕功根本追不上,他的馬落在后面一段距離,他急急吹了兩聲口哨,雷電的威懾太大,根本不管用。

    恰此時,有人騎馬追上來了。

    沈慕遙沒管那么多,飛身而上,奪了駿馬就往前追。

    雷電一道一道劃亮夜空,前面的馬車越來越近了,忽然,沈慕遙瞳孔一縮。

    被照亮的前方,是一條幽深的溝壑!

    他咬緊牙關(guān),狠狠蹬了馬腹,又將吊著的那只手放了下來。

    ‘轟隆’一聲響,伴隨著雷聲一起的,是駿馬拖著沉甸甸的車廂,躍入了溝壑!

    一聲驚亂又悲愴的嘶鳴響徹夜空。

    沈慕遙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那一瞬間,他耳畔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沉甸甸的重量將他的手臂幾乎扯斷,右手掌心不斷傳來火辣的刺痛。

    不知扯斷了多少崖壁上的枝蔓,扯落了多少突石,終于,他穩(wěn)住了。

    之前繩索斷裂,他感覺到驟然一輕,馬匹肯定早就摔下去了。

    他抓著的,只是車廂和里面的廖圣瓔。

    沈慕遙暗暗吸了一口氣,他聽不見任何動靜傳來,便大聲喊她。

    喊了三次,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

    他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心口一空,手下顫了顫,差點(diǎn)抓不住。

    片刻后,他用了更大的聲音朝下急喊。

    廖圣瓔并沒有如他擔(dān)心的那樣甩出車廂落入崖底,她只是被撞暈了。

    迷蒙中,她聽見有人喊她。

    意識很沉,她想睜眼,卻做不到,待聽出來那道焦急的聲音來自沈穆,她稍微清醒了些。

    額頭上傳來沉沉的痛楚,廖圣瓔極力睜開眼,卻是漆黑一片,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頭頂上沈穆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她想應(yīng)一聲,卻連呼吸都很微弱。

    她試著動了動腿,碰到了車壁,這讓她想到了如何回應(yīng),將緩緩?fù)瓤s回來之后,廖圣瓔使出自己最大的力,又蹬了出去。

    很輕微的晃動。

    沈慕遙卻感覺到了。

    他空空的心口終于被填了回來,只是,她沒有回答他,想來傷得極重,只怕無法爬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試探性地又喊了兩聲,他確定她是無法動彈了。

    沈慕遙往上看去,雷電還在繼續(xù),此處離崖頂,有十來丈的距離。

    左臂劇痛,右手掌刺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出乎意外的,車廂里傳來廖圣瓔微弱的聲音,她在喊他的名字,沈慕遙忙應(yīng)她。

    應(yīng)完之后,她就沒了動靜。

    沈慕遙有點(diǎn)慌了,雨聲依舊刷刷地響,單家的人,什么時候才能趕來?又或者是,那人記恨他搶了馬匹,索性不過來了?

    人在絕境中,很容易胡思亂想,沈慕遙也不列外。

    他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驚魂與絕望。

    只要松開手,他便能保全自己,可他不想這么做,他把她帶離單家,卻要死在半路,這不是他應(yīng)該給她的。

    沈慕遙咬緊了牙關(guān),能撐一刻是一刻了。

    大不了,他陪她一起,黃泉路上不孤單。

    此時的沈慕遙并未意識到這個念頭的可怕,他竟愿意與廖圣瓔同生共死了。

    待日后回想起來,他才后覺驚訝。

    不知道撐了多久,沈慕遙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流逝,呼吸也粗重起來,胸口的憋悶讓他頭腦發(fā)脹,好似下一瞬就會窒息而亡。

    但,他始終沒想過松手。

    終于,雨聲里夾雜了人聲,沈慕遙恍惚抬眸,便看見有人往下扔繩索,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渙散的意識瞬間又凝聚起來。

    ——

    廖圣瓔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發(fā)熱,好像置身火海一般。

    她輕輕哼出了聲。

    下一瞬,她聽見了自己丫鬟的聲音:“小姐!小姐!小姐!”

    這聲音又焦急又欣喜。

    廖圣瓔蹙緊了眉頭,緩緩睜開眼,視線漸漸清晰,眸子里印出了丫鬟的臉龐。

    “小姐!小姐你終于醒了!”

    丫鬟哭著,又激動,又后怕。

    她的眼淚成串地下,廖圣瓔心道,這下可以確定了,她們都還活著。

    廖圣瓔還知道此時是在馬車上,她的聲音很虛弱,但足以讓丫鬟聽清:“咱們這是在趕路?什么時辰了?”

    丫鬟抽噎道:“可能……是卯時了吧,外面天色快亮了。”

    廖圣瓔是躺著的,額頭上一陣一陣地疼,有記憶在她腦海里回響。

    “沈穆呢?他怎么樣?”她脫口問道。

    丫鬟的神色凝住了一瞬,她沒敢看自家小姐的眼睛,心虛著支支吾吾道:“小姐,沈公子他……他……”

    廖圣瓔記得黑暗中沈穆不斷喊她的情景,她有點(diǎn)急,“沈穆他在哪兒?”

    “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

    丫鬟哭著道,“外面那些單家人,他們說沈公子掉下山崖了,生死未卜!”

    “掉下山崖?”

    廖圣瓔腦子里有東西崩斷了一樣,尖銳地疼了一下,她呆呆地問:“怎么、怎么會掉下山崖?”

    丫鬟哭著道:“小姐的馬車掉下去了,是沈公子一直拽著!單家的人說他們只救了小姐,還沒來得及救沈公子,他就體力不支掉下去了!”

    車廂里只有丫鬟的哭聲,廖圣瓔雙眼放了空。

    原來,原來那時候是在懸崖里?

    拽著馬車?沈穆是怎么做到的?

    他還傷了一只手臂啊。

    廖圣瓔將眼淚逼回去,猛地?fù)沃碜幼似饋,“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沈穆都還沒找到,我們怎么能走!”

    “小姐你先別急!”丫鬟和她解釋:“他們留了兩個人在后面找沈公子了!你身上也有傷,要趕緊找個城鎮(zhèn)醫(yī)治!”

    廖圣瓔知道自己留下幫不上忙,可若是就這么走了,不就成了自私自利、忘恩負(fù)義了嗎?

    她睜著眼,眼淚在里面打轉(zhuǎn)。

    “你去和他們說,讓他們再派幾個人回去找,一定要找到沈穆!

    丫鬟只能照做了。

    馬車停了停,很快,又恢復(fù)前行,丫鬟回來的時候,一臉為難。

    “小姐,單家的人說,他們?nèi)耸直緛砭筒粔颍哼\(yùn)這么多嫁妝已經(jīng)很艱難了,能抽出兩個人去找沈公子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廖圣瓔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如今是廖家的大小姐,已經(jīng)不是單家的二少夫人,她沒有權(quán)利去命令外面那些單家人了。

    如果沈穆有什么三長兩短……

    廖圣瓔只覺得頭上的傷疼痛欲裂,她難受地捂住了臉。

    一直到了將近正午,車隊才找到了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上有一家小醫(yī)館,廖圣瓔認(rèn)出來,大夫身上穿著的白衣樣式她曾經(jīng)在哪兒見過。

    那大夫給她粗略看了看傷勢,又把了脈,起身走了,過了一會兒,進(jìn)來個女大夫。

    女大夫又給她把了一次脈,而后才動手幫她包扎。

    廖圣瓔終于想起來在哪兒見過,是在單家,在單家還沒有北遷的時候。

    那會兒,她剛剛沒了孩子,不吃不喝,單巍請了大夫來給她看病。

    就是穿著這樣的白衣。

    廖圣瓔心底發(fā)起顫來,她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她不愿意把單巍想成壞人,她懷疑的是單夫人。

    “大夫,你,你認(rèn)識我嗎?”

    女大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一笑,“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聽口音就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認(rèn)識。

    廖圣瓔沒從女大夫的神色里看出半點(diǎn)破綻,她不死心地道:“那你知道武林盟主嗎?知道單家嗎?”

    女大夫又笑了,“知道,聽說新上任的武林盟主都而立之年了還尚未娶妻,那位盟主就姓單。”

    她不避不諱,說得坦蕩。

    廖圣瓔追問:“你認(rèn)得單家人嗎?”

    女大夫搖頭笑:“我們這些小人物,上哪里去見識那等風(fēng)云人,怎么,姑娘你見過?”

    廖圣瓔應(yīng)付了兩句。

    雖然看不出端倪來,但她心里不安,總覺得是單夫人要害她和沈穆。

    她借口不舒服讓車隊在小鎮(zhèn)留一晚,單家的人同意了。

    其實(shí)廖圣瓔也做不了什么,她期望著沈穆能被找到,然后單家的人和他能趕上來。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萬一這些單家人是得了單夫人的吩咐,讓他們找到沈穆豈不就……

    廖圣瓔心里煎熬得厲害,到了晚上,她渾身發(fā)了熱,意識漸漸模糊。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翌日一早了,刺眼的光亮透過窗縫灑進(jìn)來,廖圣瓔的眼睛睜開又閉上,等適應(yīng),她看見了床邊趴著的丫鬟。

    而她自己的額頭上,放著一塊濕棉布。

    廖圣瓔抑制不住咳了兩聲,聲音雖輕,卻把丫鬟驚醒了,“小姐,你怎么樣?”

    身上無力,廖圣瓔動彈不得,她啞聲問丫鬟:“沈穆呢?他有消息了嗎?”

    丫鬟咬著唇搖頭,不說話。

    廖圣瓔心口堵得難受。

    或許,沒有消息便是個好消息了。

    突然,有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丫鬟立馬站起了身,“小姐,可能是大夫來了,奴婢去開門!”

    進(jìn)來的果然是大夫,還是昨晚那個女大夫,她一邊把脈一邊說這病來得奇怪。

    廖圣瓔知道,多半是憂思所致,一日見不到沈穆,她就沒法安下心來。

    她想知道他還活著。

    廖圣瓔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地病著,實(shí)在不宜上路,單家的領(lǐng)頭人決定在此停留兩日,兩日過后,再做打算。

    兩日眨眼就過去,廖圣瓔好了些,沈穆仍舊沒有任何消息,單家的人還算尊重她,親自來說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盡快啟程。

    廖圣瓔只能點(diǎn)頭。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日夜夜是如何度過的,她神情緊繃,一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以為是人回來了。

    這一日,她終于忍不住,叫了領(lǐng)頭人來問:“還是沒有消息嗎?都快八天了,找到找不到總該有個交代。”

    單家的人道:“廖小姐放心,如果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廖圣瓔道:“不如你去信問問,這樣快一些。”

    那人應(yīng)了下來,一直到第十日,終于有信了,那人告訴廖圣瓔,沈穆已經(jīng)找到,三人正朝著他們后面趕來。

    廖圣瓔不太敢相信。

    她握緊了隱隱顫抖的五指,“真的嗎?”

    “不敢欺騙廖小姐,根據(jù)信上的消息推斷,再有三日他們就能趕上來了!”

    “太好了!

    廖圣瓔激動得差點(diǎn)落淚,如此一來,就不是單夫人的手筆了,如果是,他們會直接說找不到人。

    她寧愿在心里給單夫人道歉,也不愿意讓自己的猜測成真。

    廖圣瓔迫不及待要看見活著的沈穆,于是她要求在此地停留等待,單家的人猶豫著道:“廖小姐,信上說,那位沈公子的傷勢有些重,只怕是不太好!

    廖圣瓔心想,只要有一條命在,還能有多不好,她只要沈穆活著就夠了。

    一行人車馬甚眾,早就惹了有心人的眼,這日傍晚,還未用飯,前面忽然響起了打殺聲。

    丫鬟驚慌地跑進(jìn)來。

    “不好了小姐!有人來打劫!咱們快躲起來!”

    此處是個很小的鎮(zhèn),沒有一家客棧,她們住的是一家租下的民宅。

    丫鬟拉著廖圣瓔往另一個屋子里躲,那里面有個大米缸。

    “小姐,就這個!快進(jìn)去!”

    丫鬟掀開木蓋子急急道。

    廖圣瓔一看,絕對容不下兩個人,她猶豫了,她不想被劫,可也不能丟下忠心耿耿的丫鬟不顧。

    她從前覺得丫鬟忠心是本分,可自從嫁人后,被背叛后,她才知道這是難能可貴。

    “你躲這里吧!

    廖圣瓔看了看窗戶,那個高度她翻得出去,“你躲好了,等人走了我再回來找你!”

    “小姐你去哪兒!”

    “快躲起來!”

    廖圣瓔不容置疑低吼一句,將人按進(jìn)缸里扣上蓋子,她很輕松地翻出了窗戶。

    后面就是低矮的院墻和阡陌縱橫的小巷了。

    廖圣瓔大病未愈,頭上還有傷,跑了沒多遠(yuǎn)就漸漸沒力了,她聽見背后有腳步聲緊追上來,一咬牙,選了條昏暗的巷子跑了進(jìn)去。

    喘息聲充斥著她的耳朵,她快要不行了。

    扶著墻往后一看,雖追來的只有兩人,但他們手里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她只會點(diǎn)三腳貓功夫,肯定打不過他們的。

    廖圣瓔已經(jīng)跑不動了。

    這時候,她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沈穆怎么還不來救她。

    可是一想起那人說沈穆受了重傷,連僅有的一點(diǎn)希望都破滅了。

    前面就是拐角。

    廖圣瓔將內(nèi)唇咬出了血,能跑一步是一步!

    轉(zhuǎn)過彎,竟是個開闊的大道,無遮無攔,一眼望得到頭。廖圣瓔心想,這下無處可跑了。

    她正絕望,忽然,視線里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疑惑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離得不是很遠(yuǎn),廖圣瓔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她驚慌之下脫口喊道:“單、單渠?”

    雖然嫁進(jìn)單家快一年了,但廖圣瓔從未近距離見過單渠,唯一的一次,還是武林大會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瞧過他一眼。

    或許是年紀(jì)相差不小,兄弟兩人的眉眼并不相似,客觀地說,單渠沒有單巍長得好看。

    那時候單家剛剛北遷不久。

    武林大會一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單渠,連單巍都很少見得到他。

    沒想到,竟會在此遇見!

    廖圣瓔扯著嗓子又喊:“單渠!單大哥!救命!”

    身后追兵已至,狂笑和淫笑一起傳來。

    “看你往哪兒跑!哈哈!”

    廖圣瓔下意識往后退,兩人嘿嘿笑著朝她逼近,“這個好!模樣不錯!可以賣個好價錢!”

    陣陣惡心涌上心頭,廖圣瓔急得扭頭去看救兵,腦袋剛轉(zhuǎn),眼前就是一花,緊接著是拳肉相撞的聲音,大刀墜地發(fā)出沉重聲響,然后便是兩人慘叫不迭。

    廖圣瓔都沒來得及看單渠是如何出手的,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激動地朝那高大的背影喊了聲‘單大哥’。

    那人半轉(zhuǎn)過身看向她,目光沉穩(wěn)又睿智,“你是誰?如何認(rèn)得我?”

    他的疑惑不似作假。

    廖圣瓔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兒,怎么都倒不出來。最后,她背了個生辰八字。

    “單大哥,我去寺里給你算過姻緣!簽筒也是我?guī)湍銚u的!解簽的大師說你的姻緣在極西之地,不出三年便紅鸞星動!”

    “……”

    單渠的眉頭抖了抖。

    極西之地?這個都能算得出來?

    能知道他生辰八字的,必然是單家的人,他不認(rèn)得這張臉,那必然就是進(jìn)門的媳婦了。

    單家枝脈多,所以單渠問:“你是哪房的人?怎么跑到此地來了?”

    倒地的兩個賊人竄起來就跑了,廖圣瓔咬唇道:“單大哥,我姓廖,我的人遇上劫匪了,你能不能去救救他們?”

    她一說姓廖單渠就知道了。

    他皺眉:“單巍呢?”

    廖圣瓔不敢說和離了,她哄著人先去救急。

    單家派來押送嫁妝的都是好手,東西并未被搶走多少,只是對方來得人多,將單家的人全部纏住,沒人脫得了身去救廖圣瓔。

    一見到單渠,單家人氣勢大振,對方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潰逃。

    “大公子!”

    單家人紛紛收刀,激動上前。

    單渠掃了一眼,一看行禮頗多,雖只是隨口一問,卻透出極大的威壓。

    他眉目沉沉道:“這是要去哪兒,單巍人呢?”

    廖圣瓔心頭跳了跳,她正要告訴單渠和離的事,忽然,只見三人神色匆匆騎馬而來,闖入她眼簾。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了過去,包括單渠。

    寂靜之下,有一人出列,指著沈慕遙道:“大公子,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攪得二公子與二少夫人和離了!我們這趟來,就是幫二少夫人押送嫁妝回廖家的!”

    此話一出,更是落針可聞。

    單渠轉(zhuǎn)眸朝廖圣瓔看過來,他眉眼英濃,年紀(jì)又大了,一開口,便是不怒自威。

    “此話可有冤枉你?”

    廖圣瓔心口突突地跳。她有個直覺,要是解釋不好,她和沈穆今天都得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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