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王爺在花廳會客。
這可就稀奇了。
會上門來的客人,一般都是和她關(guān)系比較近,幾乎沒見過誰來找慕容景喝茶,除了百里云瀾一個。
難道真是百里云瀾嗎?
蘇墨晚奔著外面的大花廳去,還離著一段距離,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說話聲。
嘖,猜錯了。
不是百里云瀾,是陸遺風(fēng)!
他好久沒音信,連帶著逍遙門也低調(diào)了許多,蘇墨晚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準備退出江湖隱世。
聽他在花廳里那談笑風(fēng)生的語氣,看來這些時日過得還挺愉快。
蘇墨晚遠遠地示意封越別驚動他們。
封越當(dāng)然照辦。
等靠近了,蘇墨晚貓在外面聽墻角。
“真決定了?”慕容景問。
決定什么?
蘇墨晚好奇心被高高地勾起,兩只耳朵霎時立了起來。
只聽陸遺風(fēng)瀟灑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皼Q定了,老是在帝都活動,朝廷遲早容不下逍遙門,不如遠遠躲開,天高皇帝遠的,也就沒那么多顧忌和束縛。”
“……”
蘇墨晚有點兒無語。這種話沖著慕容景說合適嗎?聽起來怎么好像怨慕容景不愿以權(quán)謀私護著逍遙門一樣。
只聽慕容景道:“若朝廷想鏟除逍遙門,躲到天邊去也一樣。”
霸氣!
蘇墨晚不想繼續(xù)偷聽了,現(xiàn)身走進去。
“陸表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陸遺風(fēng)像是不認得人一樣看著她,又抖落雞皮疙瘩瞧向慕容景,“怎么喊人喊得這么陰陽怪氣,難道是我來得太早,打擾到了?”
慕容景神色平靜:“平時也這樣,本王早習(xí)慣了。”
“……哦。”
陸遺風(fēng)往后瞅了瞅,眼睛微微一亮,“喲,好久不見,無極無缺都能滿地跑了啊。”
蘇墨晚回頭往外一看,只見兩個小家伙跟屁蟲一樣過來了,沁如幾人在邊上小心跟護。
還離著老遠,慕容無缺就扯著嗓子喊媽媽喊爹爹,陸遺風(fēng)也被這個稱呼驚得愣了片刻,不過等外甥跑近,他就忘了問究竟,只顧得上逗兩個外甥玩了。
“讓舅父猜猜,這個是無極,這個是無缺,對吧?”
陸遺風(fēng)笑著指認。
哥倆齊齊點頭,萌態(tài)十足。蘇墨晚笑著回:“算你運氣好,指對了。”
“這和運氣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可是有情報線索的,雖然人不在帝都,但關(guān)心兩個小外甥的功夫還是綽綽有余。”
陸遺風(fēng)說得有板有眼,十有**是真的。
蘇墨晚順著他說:“那謝謝表兄的關(guān)心了。”然后招手讓哥倆到了跟前,教他倆叫表舅父。
無極無缺昂著腦袋好奇看人,都沒有開口。
陸遺風(fēng)嘖了聲,“什么表舅父,多為難孩子啊,叫舅父不就行了,來,無極無缺,叫一聲舅父來聽聽!”
無極配合地叫出了口,奶聲奶氣道:“舅父。”
陸遺風(fēng)高興得不行,“哎呀,無極可真乖,無缺呢?哥哥都叫舅父了,你這小尊口還不舍得開?”
慕容無缺只是好奇看著他,并沒有什么回應(yīng)。
陸遺風(fēng)挑眉,“這個性有點兒像慕容你啊,不是說無極才像你嘛,怎么我看著無缺更像。”
慕容景道:“都像。”
“……”
行吧,你兒子你說了算。
最后還是蘇墨晚說,叫了舅父舅父就會帶好吃的來,慕容無缺趕緊開了金口叫人,陸遺風(fēng)總算是過了一把長輩癮。
然后他不經(jīng)意就感嘆出聲:“唉,一晃眼,你們孩子都這么大了,我和……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孩子。”
蘇墨晚聽得精神一震。
她擠了擠眼真心建議:“想要孩子還不簡單嗎?成親啊。”
陸遺風(fēng)見慕容景也瞅著他,頓時有些不自在。
他醒了醒嗓子,含糊道:“當(dāng)然要成親,只不過還要過段時日。”
話說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再往下說,免不了會有點尷尬。
陸遺風(fēng)和沈慕蕊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沈慕蕊先前的身份是慕容景的侍妾,就算慕容景不曾上心,也不適合拿她出來過多談?wù)摗?br />
只要知道,陸遺風(fēng)很有把握好事將成就足夠了,蘇墨晚沒有繼續(xù)好奇八卦。
逍遙門要把總部搬遷到江南,這是個耗費功夫的事,需要時間做準備和善后工作,陸遺風(fēng)在帝都待了好幾天,索性住在了秦王府,天天帶兩個小外甥遛鷹捉鳥。
五月初九這天,把孩子交給陸遺風(fēng)帶,蘇墨晚和慕容景一起出了門。
陸遺風(fēng)一開始只以為兩人是出門逛逛街,等從洛管家嘴里知道兩人是去玩滑翔大風(fēng)箏,忙火急火燎帶著無極無缺哥倆追了出去。
為了方便今天的活動,蘇墨晚今天穿的是勁裝,帥氣利落,纖腰長腿,曲線畢現(xiàn)。
兩人去了其衡山。
其衡山駐扎著十萬大軍,左將軍姚燁以為秦王殿下是來大營巡視,忙帶了人迎接。
誰知秦王殿下說是來爬山。
只見四五個護衛(wèi)扛著個像大風(fēng)箏一樣的東西往山上爬,姚燁看不明白,拱手道:“末將隨護殿下上山。”
慕容景拒絕:“不必,不需要任何人跟隨,去做你該做的事。”
姚燁只好帶人回營。
他回去之后還沒來得及辦正事,就聽人來報說逍遙門的陸掌門帶著兩個小世子來了。
姚燁趕緊又迎出去。
兩個小世子跟著殿下來大營里不是一次兩次了,是特別漂亮,特別惹人喜歡的寶貝金疙瘩。
一碰面,陸遺風(fēng)一句話自我介紹完,就不客氣地問:“慕容他們在營地里?”
姚燁頭一次聽人以慕容兩字稱呼秦王。
將心頭些微驚愕揭過,他如實道:“殿下和王妃不在營地里,他們上山去了。”
“上山?”
陸遺風(fēng)抬著頭就往山頭方向望了望,這一望,還真讓他開眼了。
現(xiàn)下是五月,郁郁蔥蔥的山頭幽綠滿目,純色背景里,要是有了別的顏色會非常醒目。
陸遺風(fēng)眼睜睜地看著那紅白色的大風(fēng)箏沖出山頭,脫離幽綠底色,沖上云霄!
他視力夠好,能看見大風(fēng)箏上掛著兩個人。
不是慕容那倆還能是誰!
瞧著那大玩意兒隨著風(fēng)轉(zhuǎn)向飄搖,陸遺風(fēng)不由為兩人捏了把汗,生怕會從天上生生掉下來。
他知道今天是慕容的生辰,兩人想玩點特別的可以理解,但這……玩得也太刺激了吧!
陸遺風(fēng)剛感嘆完,就聽邊上小家伙脆生生地喊:“爹爹!媽媽!”
慕容無缺昂著腦袋看遠處天空,亮晶晶的眼眸里全是興奮。
陸遺風(fēng)有點兒驚,習(xí)武到達一定境界的人目力會比一般人要好,所以他能看清大玩意兒上載著的是慕容他們。慕容無缺屁大點的奶娃娃,目力竟然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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