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會彈豎琴?”
“老師還會彈豎琴?”
“大人還會彈豎琴?”
享受鸚鵡石美妙歌喉之余,還有一群人像看到惡魔般驚訝的表情。粗魯?shù)陌輼蔷尤贿會樂器,甚至說精通。
“我王會的樂器比我還要多,而且都是一些稀奇古怪又好聽的樂器。”鸚鵡石說。
“在戰(zhàn)斗上登峰造極,在樂曲精通,在陰謀上腹黑,在知識上絕頂,在軍事上神機(jī)妙算是一位值得誓死追隨的人。”艾露恩喃喃自語,阿拜樓越強(qiáng),艾露恩根植在骨子里的崇拜強(qiáng)者的血源詛咒就越被阿拜樓吸引著。
這場宴會會很晚才結(jié)束,眾人的興奮還沒徹底安撫平靜。里拉根特港死掉了半個城的青年,他們需要酒精撫平傷痛。
“大人,可以和你聊幾句嗎?”渣胡子說。
“可以。”阿拜樓給渣胡子倒了滿滿一杯酒,自己先干了滿杯的麥酒:“喝完再聊。”
渣胡子受寵若驚的接過阿拜樓給他倒的酒,一口悶掉,啤酒花留在他的參差不齊的胡子上。
“大人,你相信世界上有美人魚嗎?”渣胡子惆悵的說。
阿拜樓眼神奇異的晃了晃,被他很好的掩蓋于月光之下。“大概有吧。”他說。
“你這樣的強(qiáng)者一定會有機(jī)會遇到美人魚的起初我和哥哥白胡子只是為了美人魚的傳說,直到有一天,那個一直支持我們的母親死了。我們就更希望找到美人魚了,因為聽說美人魚可以喚回死者的靈魂。”渣胡子說。一個大男兒不應(yīng)該哭的,他覺得海上的男兒流血不流淚,哪怕是死亡也要笑著吐一口唾沫。說到這里的渣胡子,竟然流下了眼淚。
“結(jié)果我要找美人魚的原因又多了一條,這太煩人了。”渣胡子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如果真的有美人魚,就讓我看看啊!老子一定要看看,奪走我的心的美人魚到底是什么樣的。”
“我海盜,你經(jīng)商,本應(yīng)該是我先死的!哥哥你看啊!你這早死的混蛋,你看看現(xiàn)在的我!有無敵的船,還與世界上最強(qiáng)大的人有了交流!你這混蛋,你看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連庫里都結(jié)婚了,你我兄弟卻連面都見不到了啊!”渣胡子癲狂的說,或許是喝醉了,開始口無遮攔,他一腳踢翻酒桶,裝著高級麥酒的酒桶就這樣掉進(jìn)桶里。阿拜樓沒有怪他,說實(shí)話阿拜樓還是很喜歡渣胡子這個莽夫的,在渣胡子耍著酒瘋的時候,阿拜樓周圍的女孩子都聚了過來,圍在阿拜樓的身后的。
莉莉、鸚鵡石、艾露恩、夏瑪莎全都一言不發(fā)。
“這就是戰(zhàn)爭。”阿拜樓低語:“若想要制止戰(zhàn)爭,就應(yīng)當(dāng)以戰(zhàn)止戰(zhàn),我胸懷天下,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如此。”這是漂亮話。但里面的道理大家都懂,好戰(zhàn)者樂戰(zhàn),每向前一寸就少些爭端厭戰(zhàn)者當(dāng)戰(zhàn),每向前一分就少些流血。
“大人,請阻止這瘋狂的世界吧。”說來可笑,象征掠奪與死亡的海盜居然請求別人阻止?fàn)幎耍斑@世界的每個人都是怪物。能改變世界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
“嗝。”一聲酒嗝在海邊響起。
“我都叫你別喝酒了,珍珠!”又一個女聲懊惱的說:“你會被聽到的。”
“是誰?”渣胡子拔出彎刀,擋在阿拜樓面前,對著剛剛傳出聲音的海面警戒著。就算喝多了,他也是光環(huán)強(qiáng)者,盡管自己的實(shí)力與阿拜樓差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但也要以身為盾,這就是男子漢的承諾。
我喝多了?渣胡子疑惑的看向海面,誰能在海里說話呢?
一只有力的手搭在渣胡子的肩膀上。
“別緊張。”阿拜樓走向碼頭,面向黑胡子,“我來實(shí)現(xiàn)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
“你就當(dāng)做你喝多了,做了一場亦醉亦醒的夢。”
阿拜樓并不介意美人魚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至少目前來說,泛大陸的人能夠威脅到美人魚的敵人屈指可數(shù)。而且渣胡子的忠誠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阿拜樓十分放心這家伙的口風(fēng)。
誰叫他是海上的男子漢呢?
在月色下,大海泛出泠泠波光。一條魚尾從打擊海岸的波濤中伸出,然后又是一條、兩條、三條、上百條
“珍珠,你還是那么喜歡喝酒。”阿拜樓說。
“沒辦法啦,人類的酒掉到海里實(shí)在太浪費(fèi)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美麗的嗓音媲美鸚鵡石的嗓音。
在渣胡子目瞪口呆中,幾百條魚尾重回海中,變成了快兩百個個漂亮的女孩子。美人魚永遠(yuǎn)都是兩百個,當(dāng)有一個化作泡沫,就會有新的人魚在海中的某個地方重新出生。
他苦苦找了半生的美人魚,就這樣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而且是上百個。
“歡迎回家,王!”女孩子們嬌聲說。
“歡迎回家,鸚鵡石。美人魚中的人間行者。”海尼亞在人魚中顯得與眾不同,僅僅是待在那里,也無法忽視海尼亞天生的領(lǐng)主氣質(zhì),盡管她看起來年齡不大。
相比于某國公主,她更像一個女王。一個宛若鄰家妹妹的女王,很奇怪對吧?鸚鵡石躍進(jìn)水中,長出了魚尾。“我回來了,海尼亞。”鸚鵡石說著,摟住海尼亞,“依然是芬芳怡人呢。”
“鸚鵡石也沒有變太多。”海尼亞用鼻子嗅了嗅,“多了我很熟悉的味道。”鸚鵡石臉紅了,“那個”
“連夫人你也是美人魚嗎”渣胡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我之前說的話豈不是都被聽見了。”
“聽見了哦!還問世界上有沒有美人魚。”珍珠搶先說:“還對我拔刀呢。”
“珍珠,不許插嘴。”海尼亞阻止珍珠繼續(xù)說下去:“你一說起話就沒頭沒腦的。”
珍珠失望的“哦”了一聲,甩了甩淡粉色的長發(fā),“海尼亞明明超級高興的過來的,現(xiàn)在又偷偷變端莊了。”
這次又輪到海尼亞臉紅了。
“原來阿拜樓真的是人魚之王啊。”星妮說。
“別問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夏瑪莎說。
“說實(shí)話,我現(xiàn)在還有些覺得自己在做夢。”艾露恩說。
眼前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美人魚,傳說種族,只要是泛大陸的人大概都會呆滯,就好像地球人天天都說圣誕老人是假的,但忽然有一天圣誕老人真的騎著飛天馴鹿來了一樣驚人。
“不要吃驚,王允許我們出來一定是因為信任著你們。”海尼亞笑著說。
阿拜樓點(diǎn)點(diǎn)頭,“渣胡子,你是否真的要呼喚你的兄弟,還有你的母親?實(shí)話實(shí)說,美人魚確實(shí)有這個能力,只要他們在海中有過存在的痕跡,美人魚就能找到她們。”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愿意呼喚他們?不論是否會打擾逝者的安息。”阿拜樓嚴(yán)肅的說。
渣胡子被阿拜樓弄的猶豫,仔細(xì)思考了一下。
人都死了,我害怕什么?死的人有什么屁事,還怕打擾安寧的?渣胡子心中一狠,堅定的說:“我愿意。”
“呵呵。”阿拜樓似乎猜到了渣胡子的內(nèi)心想法,似笑非笑的說:“很有海盜的風(fēng)格。”他對海中的美人魚們說:“開始呼喚逝者吧。”
逝者之安息,生者之哀嘆。
美人魚們閉上眼睛,像一個虔誠的唱詩班,一開口,海水就連海浪都消失了,只有如同螢火蟲般的光點(diǎn)飄飄浮浮,在美人魚之間化作星火,炸出明亮的色彩。
逝者之憐憫,生者之留戀。
其實(shí)翻來覆去就是這兩段話罷了,卻被美人魚念出了抑揚(yáng)頓挫的感覺,極具震撼力。
美人魚就是海的化身。若你能看到她們,就會明白何為自然之美,何為天然之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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