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話,男兒膝下有黃金,動不動就下跪成何體統(tǒng)?”
秦安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是一驚,這位面對任何勢力壓迫都不曾屈服的炎武劍尊,如今竟然為了一位女子給他下跪,可見這名女子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顧炎武依舊跪著不起。
“你再不起來,秦某就回去了!
“起起起,秦兄莫走!
等顧炎武起身坐下,秦安出聲問道“顧兄既然到了天玄城,為何不在那里想想辦法,那里的丹師,可比岐城的丹師要了得!”
這是秦安最想不明白的一點,天玄城丹師職業(yè)繁盛,能人層出不窮,顧炎武為何執(zhí)意來岐城這樣的小地方。
“不瞞秦兄,天玄城的丹街我已經(jīng)轉(zhuǎn)遍了,但每個給瑾兒看過的丹師,無一不是錢財外推,束手無策!
“那些丹師怎么說?”
“讓我?guī)ц獌喝鏋懗窃囋嚳!鳖櫻孜淙鐚嵳f道,這幾乎是每一位丹師的原話。
“沒說原因嗎?”
“沒,只說看不了。”
秦安皺了皺眉“顧兄不是雷淵國人士?”前世他見顧炎武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九州大陸,對其過往不是很了解,但直覺告訴他,顧炎武出生地并不是雷淵國,這樣的人物如果在雷淵國,他一定很早就略有耳聞。
“你怎么知道?”顧炎武疑惑的瞅了瞅自己,光看行頭也分辨不出來啊。
“很簡單,如果你是雷淵國人士,令侄女的情況,你的首選去處應(yīng)該是滄瀾城,而不是天玄城一帶!
顧炎武當(dāng)即露出苦笑“秦兄心思縝密,顧某佩服!”
“其實我是雪域國人士。”
“哦?”秦安會心一笑“顧兄的麻煩,恐怕不只有令侄女一事吧?”
雪域國的丹道可不比雷淵國差多少,放著偌大的雪域國不看,卻來毗鄰的雷淵國,其中深意若仔細推敲,恐是復(fù)雜得緊。
而秦安無心的一句話,卻差點把這位“大劍尊”說哭,眼睛紅紅的,明顯是有一定的苦楚。
“去請令侄女吧,如果秦某幫得上忙,一定不吝相助。”
知道顧炎武不愿意講心中秘辛,秦安立馬轉(zhuǎn)移話題。
“好!
顧炎武灌了一口酒,平復(fù)心情向屋中走去。
秦安看一眼緩緩走去的身影,沒想到享譽天下的炎武劍尊也有如此落寞之時,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不過片刻,顧炎武便將一名藍衣女子從屋中引出。
女子出屋的一刻,天地仿佛隨之黯然了一下,徒留下那一道藍色身影,女子身段芊芊,玲瓏有致,精美的鵝蛋臉上肌膚如雪,倒是一位妙不可言的女子,而看到女子那比韓玥還要稍高一些時,秦安一臉懵“這是,你侄女?”
顧炎武赧顏一笑,暫不解釋,只是對藍衣少女介紹道“瑾兒,這位是秦大師!
“秦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侄……女,司徒瑾。”
“秦大師好!彼就借p聲問候,舉止之間很是端莊。
“司徒姑……娘好!
“大師稱呼瑾兒就好!狈路鹗强闯隽饲匕厕挚冢就借鲅蕴嵝。
“好,瑾兒姑娘,你來這里坐下,秦某先幫你看看魂海的傷勢。”秦安道。
司徒瑾聞言輕輕頷首,來到秦安側(cè)面坐下,坐姿同樣很端莊,這讓秦安不禁好奇起司徒瑾的身世來,言行舉止都很貼合“大家閨秀”四個字,而司徒又是雪域皇室的族姓,難不成她是雪域國皇室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話,屬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雪域皇室族人來雷淵國尋丹師,想想都有點破天荒。
當(dāng)然秦安也不會去八卦人家姑娘家的出身,只是將手掌貼緊司徒瑾的螓首,默默調(diào)運魂力,觀察司徒瑾的魂海。
“放輕松,不要緊張!
秦安魂海尚未成型,靈魂道境界還沒到靈士境,感受到來自于司徒瑾緊張的魂力抗拒之意,便出言提醒道。
司徒瑾壓下內(nèi)心的忐忑,她在天玄城見過數(shù)位丹師,但秦安是第一位讓她心生怯意的丹師,或許是一次次的失望所致,也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丹師太過年輕英俊所致。
秦安的魂力在司徒瑾魂海滯留足足半個時辰滯久,過程中他清晰看到,司徒瑾的魂海瀕臨崩滅,比他當(dāng)初的氣府之傷還要嚴重。
只是這么重的魂海之傷,他卻找不到半點被攻擊的痕跡。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天玄城丹師束手無策的原因了,這就相當(dāng)于藥理的無法對癥下藥一般。
眼見秦安眉頭越皺越緊,顧炎武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秦安收回手掌,再也壓抑不住問道“怎么樣秦兄?”
“不急!
秦安微微抬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瑾兒姑娘!
“大師請問!彼就借理F(xiàn)出一絲期待,因為秦安與之前見過的丹師不太一樣,先前見的丹師看完都是搖頭,而秦安卻沒有。
一想到自己的痛苦能夠得以緩解,司徒瑾就有些殷切,但就是這一刻,在她心中現(xiàn)出殷切希望的同時,來自于魂海的折磨再次來襲,司徒瑾瞬間捂著兩鬢,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秦安剛要發(fā)問,看見這情況也不慌亂,當(dāng)即抬手將溫和的魂力灌注進去,幫助司徒瑾度過魂海震蕩期。
足足一刻鐘過去,司徒瑾的痛呼聲漸漸平息,抬起頭時,額前已然香汗淋漓。
“謝謝你秦大師!
司徒瑾抬手行禮道,她知道,如果不是秦安的溫和魂力相助,這一次發(fā)作少說要半個時辰,而且比這要痛苦得多。
“不必多禮!
秦安注視著司徒瑾的美眸,問道“瑾兒姑娘,最近一年,你最常待的地方有幾個?”
“基本上是在自己的寢……廂房,還有就是琴室。”司徒瑾道。
“琴室是單獨的嗎?”
“是。”
“還有嗎?”
“沒了。”司徒瑾搖頭。
“那好,你先回屋去休息!
在顧炎武送司徒瑾回去的同時,秦安一直在回想剛剛觀察到的魂海景象,他大致有了一個猜想,但卻不知道對不對,結(jié)果需要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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