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柳云飛說著大笑起來,那猖狂的笑聲毫不收斂,恨不得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真元?dú)鈩琶偷貏澠铺摽眨泽@雷電掣之勢擊中了狂笑的柳云飛。
笑聲戛然而止。
“轟!”
氣勁爆轟的聲音隨之響起,只見狂笑中斷的柳云飛嘴角突然抽搐,站立在地的身軀倒飛而出,墜下時撞翻了后方正在譏笑的幾名武者。
“嘶——”
人群中響起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道青色的真元?dú)鈩派⒉サ耐䦃禾植懒耍呀?jīng)讓無數(shù)人產(chǎn)生了呼吸凝滯的感覺。
“誰?”
柳云飛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來,嘶吼的怒視著四周,那模樣那神情,像極了一頭猙獰的惡獸。
而秦安聞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搖頭道:“不堪一擊!”
“是你!”
聽到秦安那充滿輕視的話語,柳云飛勃然大怒的轉(zhuǎn)過頭來,憤怒的樣子似要將秦安生吞活剝是的。
但回想剛剛那一記詭異刁鉆的真元?dú)鈩牛骑w最終還是啞了火,那一擊,即便他事先有所察覺,也不可能擋得下來。
這一次,他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徒徒咽下這口惡氣。
畢竟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鍛器師居然有如此強(qiáng)的戰(zhàn)力。
要知道,他平日多沉浸在鍛器之中,根本沒有時間去修煉武道。
而這也肯定了他先前的猜想,秦安的鍛器造詣一定很差。
剛剛的青色氣勁那么強(qiáng)橫刁鉆,一看就是工夫都下在了武道方面,鍛器方面絕對一般般。
“哼,一個莽夫而已,現(xiàn)在比得是鍛器,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想到這,柳云飛再次恢復(fù)了得意的神色,不過他剛剛露出得意的笑容,身上的疼痛又讓他面部抽搐起來。
“快看,裁判開始檢查那件法寶了!”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道高喊,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高臺上。
只見主持高臺上,裁判席上的一名裁判大師,此刻手中正拿著秦安修復(fù)過的法寶。
“廢品,一定是廢品,一個莽夫怎么可能修復(fù)得了法器?”
柳云飛見裁判大師正在檢查秦安的法器,立刻高聲大呼,試圖將全場的氣氛都帶動起來。
“就是,一個連火種都不祭的人,怎么可能完成修復(fù)?”
附和聲紛紛,這一次,柳云飛的小算盤倒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很快,除去一些比較沉得住氣的人,幾乎所有圍觀武者都加入了質(zhì)疑大隊(duì)。
而面對這潮水一般的質(zhì)疑聲,當(dāng)事人秦安卻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色,仿佛在對所有人說,天塌了都不關(guān)我的事。
顧芳卉看到這一幕,內(nèi)心暗忖這家伙臉皮還真是厚啊,面對這么多人聲討居然紋絲不動,這場面,即便在交易行那種魚龍混雜之地混跡許久的她,都會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家伙的心境還真是好!”
最后,顧芳卉只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便暫時將目光轉(zhuǎn)開了。
她本來還挺擔(dān)心秦安會被這些聲討聲沖垮,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擔(dān)心,但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臉皮明顯比城墻還厚,她的擔(dān)心分明是多余的。
“咦?”
顧芳卉剛剛收回目光,就聽到坐在黃耀左手位的裁判大師發(fā)出一聲疑音,這位大師姓沈,也是第一位著手檢查秦安法器的裁判大師。
聽到這道疑音,顧芳卉和黃耀幾乎同一時間將目光投了過去。
“不對啊!”
二人看過去時,就聽沈大師說道:“會不會是哪里弄錯了,這法器分明是完好的,而且完美的沒有一絲修復(fù)過的跡象!”
沈大師已經(jīng)檢查了數(shù)十件法器了,先前所有的法器,即便修復(fù)的很不錯,但他都能察覺到修復(fù)過的跡象,唯獨(dú)這一件,他是反復(fù)檢查了數(shù)遍也找不到絲毫修復(fù)跡象。
將一件法器修復(fù)到連修復(fù)跡象都找不到,這簡直就是完美修復(fù)啊。
在沈大師心里,這一點(diǎn)別說是在場的這些鍛器師,就是公會里那幾位高級鍛器宗師也未必做得到。
公會里的幾位高級鍛器宗師也許可以將法器修復(fù)到很高的水準(zhǔn),但想要完美修復(fù)真的太難了,那是多少鍛器大師乃至鍛器宗師都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沈大師并不認(rèn)為在場的鍛器師能夠達(dá)到這個水準(zhǔn),更何況修復(fù)這件法器的鍛器師連火種都沒祭,所以他覺得,這件法器一定是哪里出了紕漏。
也許是有人故意鍛制一件相同的完美法器,然后在比試中途調(diào)了包,仔細(xì)想一想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這位沒有祭火種的鍛器師,在大賽開始的時候還和黃耀近距離接觸過。
難道是黃耀在背后做的手腳,將一件相同的鍛制完美的法器交給了那個年輕人?
想到這里,沈大師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黃耀一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黃耀就是典型的徇私舞弊。
可是也不對啊,黃耀是什么為人,整個公會的人都心里有數(shù),那么剛直不阿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做出徇私舞弊的事來。
而且就算要徇私舞弊,那那個年輕人為什么不祭火種,難道他連最基本的魚目混珠都不懂嗎?
連火種都不祭,這不是破綻大露嗎?
沈大師實(shí)在想不通這一點(diǎn),就想向另外幾位裁判大師請教,而這個時候,黃耀剛好看到了他之前質(zhì)疑的目光,問道:“老沈,你不會覺得是我塞了一把完美法器給他吧?”
黃耀閱人無數(shù),就老沈剛剛那眼神,他一眼就看明白對方心里在想什么,無非是覺得秦安不可能將法器修復(fù)到完美,然后猜疑是不是他在背后做了手腳。
想到這,黃耀不禁露出幾分慍怒之色,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時干過這等卑劣勾當(dāng)。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有懷疑,但我相信你老黃絕不會那么做!”
見黃耀面現(xiàn)怒色,沈大師立刻滿臉賠笑道。
開玩笑,他敢那么認(rèn)為嗎?要是真的因此去質(zhì)問黃耀,那黃耀不現(xiàn)場掀桌子才怪。
而且再一個,他的確不相信黃耀會做出這樣的事。
鍛器師公會中的鑒考師中,要論誰最公平公正,那絕對非黃耀莫屬,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干那舞弊的勾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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