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學員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將挑戰(zhàn)權交給學員自身,這幾乎是所有學員都在延用的一種方式。
會武最開始,學員實力參差不齊,若是一開始就采用這種方式,必然會落下規(guī)則不公的口舌,畢竟若是強大學員挑弱勢對手,的確便利于自己后續(xù)的比試,而且這樣產(chǎn)生的效果不僅會影響到弱勢些許,同時也會波及到強大學員之間的對決。
可如果是在三十強產(chǎn)生之后采用這種方式,非但不會產(chǎn)生負面效果,反而會增加比試的看點,會讓比試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精彩程度。
晉級三十強的學員多是傲骨之人,沒有人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這樣的話,規(guī)則不公之說自然相當于沒有。
而在這個時候,將挑戰(zhàn)權交給學員自己,也更加考驗一名學員的應對和心性。
武道世界,詭譎多變,想要在這大千世界立足,永遠按照規(guī)則走下去是行不通的。
這個時候,就要考慮學員以不變應萬變的能力了,畢竟誰都有可能會被自己不希望遇到的對手挑到,而一旦這樣的局面出現(xiàn),自己又當如何應對,這都是每一名學員要考慮到的事情。
學院故意以此種方式增大比試難度,目的就是要讓學員們盡早體會到武道世界的殘酷。
同時,這也是對每一名晉級學員的歷練。
撐過去,海闊憑魚躍,撐不過去,注定要淪為他人的墊腳石。
武道世界便是如此現(xiàn)實和殘酷,沒有絲毫的僥幸和意外。
“齊超,一會兒你去挑戰(zhàn)那小子!”
聽到高臺導師的話,嚴律目光轉向身側一名青年說道。
齊超,星陽谷排名第二的強者,修為武皇六重瓶頸期,在這場比試之前,在秦安這匹黑馬沒有殺出,申屠豹還沒有回歸之前,四十九谷之中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放心吧,和你作對的人,不死我也要讓他脫層皮!”
聽到嚴律的示意之言,齊超極為自信地點點頭,正好他也想教訓一下秦安這個東蠻,以此來奠定自己的聲名。
在齊超心中,嚴律的強大早已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這場會武,有讓他望其項背的嚴律在,他是斷然不可能拿到第一名的,而且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問鼎的奢望。
會武開始之前,齊超給自己定下的目標便是第二名。
在對問鼎會武不抱希望的情況下,他當然會挑一些可以奠定自己威嚴和聲名的人作為對手。
而此刻,秦安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那個。
本來見嚴律和秦安對峙,他還以為嚴律會親自出手教訓秦安,但卻沒有想到,嚴律居然將這個機會讓給了他。
這對齊超而言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又怎么可能錯過,于是當即拍著胸脯向嚴律保證。
齊超以為嚴律是不屑對秦安出手才將這個機會給了他,殊不知陰險狡詐的嚴律是設了個圈套給他,當然,這個圈套也不僅僅是設給齊超的,同樣也是給秦安準備的。
嚴律是想用齊超來揣摩一下秦安的上限,而他反觀眼下三十人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可不多,申屠豹算一個,齊超也算一個。
嚴律與申屠豹不熟,而且申屠豹也斷然不會聽他的,于是他便將目光放在了齊超身上。
嚴律對此并沒抱多大希望,卻沒有想到,齊超居然虎頭虎腦的應了下來,這對嚴律而言,可是非常樂意看到的一幕,有齊超來耗一耗秦安的真元,他再對上秦安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調息時間到,接下來所有的對決都轉到第一比試臺,每輪只需一名學員上臺挑戰(zhàn),比試繼續(xù)!”
一刻鐘后,高臺上傳來了主持導師的朗朗之聲。
而主持導師話音剛落,臺下成千上萬的學員立刻高聲吶喊。
“嚴師兄!”
“嚴師兄!”
整齊的吶喊聲一陣高過一陣,很顯然,在程岳敗給秦安后,所有學員一致期待嚴律出手。
“請嚴師兄出手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蠻人!”
“請嚴師兄出戰(zhàn)!”
如潮水般的高呼蔓延過來,嚴律聽后面色微微發(fā)紅,這一幕來得突然,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這么多學員為他吶喊,他要是不出戰(zhàn),勢必會讓人覺得他內心在畏怯。
對此嚴律內心非常糾結,他心中非常想順應這些歡呼上臺,但腦海中存留的極致卻告訴他沖動不得。
此次會武,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秦安和其的天階武技,還有那更為重要的會武第一名。
這兩個目的單單實現(xiàn)一個,對他而言都不能如愿,而且內心高傲的他也絕不甘心只實現(xiàn)一個。
但嚴律內心也很清楚,想要同時實現(xiàn)這兩個目的可不容易,所以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魯莽之舉,于是乎,聽到萬眾的吶喊助威,他確確實實糾結住了。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
見身側的齊超也在盯著他看,嚴律微微嚴肅道。
這個時候,唯一能化解他剛才境地的也只有齊超了,因為其他晉級學員在聽到吶喊聲后都沒有動作,顯然都在等他順應呼聲上臺。
對于這些晉級學員而言,嚴律率先上臺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一幕,實力如日中天的嚴律被率先耗費一翻,對他們爭奪第一名只有利沒有弊。
齊超聞言回望一眼后方,遲疑瞬息后轉身掠想比試臺。
而在齊超前掠的瞬間,嚴律同樣做出了前掠之舉,只不過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給后方學員制造出一種自己想要上臺卻被齊超搶了先的假象。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嚴律這一舉動全是演出來的,瞞得了別人,卻騙不過秦安。
看到嚴律假意上前的舉動,秦安不由地感到可笑。
嚴律慫恿齊超的過程他全部都有注意到,更清楚嚴律心里的那點小把戲,只不過這樣的伎倆在他眼中實在不值得一提,所以他也沒有出聲拆穿。
嚴律不就是想以車輪戰(zhàn)的方式對付他嗎?這在嚴律眼中務必要精心綢繆的布局,對秦安而言卻無足輕重,因為不論車輪戰(zhàn)與否,秦安都無絲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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